容雪衣此時睡得正香,她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此時正在做一個甜蜜的夢,夢見墨琰的傷好了,此時正對着她笑,伸手撫過她的臉。
她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如小貓一般輕輕蹭了蹭墨琰的手,嘴裡呢喃道:“墨琰,我喜歡你。”
墨琰原本見她動了嚇了一大跳,欲將手縮回,再細看時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醒,而在做夢,夢中的她笑起來的樣子不如醒着時的那麼靈動,帶着幾分憨憨的傻氣,呆呆的,卻更顯可愛。
不知道爲什麼,墨琰看到她的那副樣子心裡一陣發酸,他自認他的心腸算是硬的,自五歲後就算是遇到再大的苦難也從不會流淚,可是此時眼裡卻有淚水滾落,滴在容雪衣繡好的那個荷包上。
他極不適應這樣的自己,低頭看到那個荷包時心裡不知是何感覺。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的淚再次滾出眼眶,只伸手輕輕撫了撫那隻粉紅小豬,不知道爲什麼,他此時看到那隻粉紅小豬竟覺得和她是那樣的像,是那麼的可怕。
他喃喃地道:“雪衣……”
後續的話他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一扭頭,便看見容飛揚和解語花站在那裡,解語花抱着一隻雞腿呆愣愣地看着他,容飛揚見他回頭卻道:“王爺你醒了啊!姐姐已經在這裡等了你三天了,你終於醒了,怎麼不把她喊醒?”
墨琰輕聲道:“讓她睡吧!你方纔說她在這裡等了我三天?”
容飛揚覺得今日的墨琰有些不太一樣,整個人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憂鬱,只是他終究年紀小,也看不懂他這一生的憂鬱是爲了什麼,更不明白他好端端的爲什麼會透出這樣的氣質。
他想了想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可能墨琰瘦了,所以纔會如此。
他點頭道:“是啊,姐姐說要給你繡個荷包,你也知道她哪裡是繡荷包的料,一邊繡一邊學,今日繡的這個終於能看了。”
墨琰的心一時間涌滿了各種情緒,他看到了那個荷包上染了點點血跡,他細細看了一眼她的手,見她的手上紮了好些個針眼,左手的幾個手指扎的猶爲嚴重。
他頓時有些心疼,忍不住輕聲道:“真是個傻子。”
容飛揚笑道:“可不是嘛,我勸她她都不聽,非說要送你一件新年禮物!之前聽人說女子外向,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孃家人,我這個親弟弟她都從來沒有爲我做任何東西。”
墨琰聞言更加心疼,他欲輕撫她的手,卻在快撫到她手指的時候又將手抽了回來,他知再在這裡呆下去他的情緒可能會失控,於是深吸一口氣對容飛揚道:“你姐醒過來的時候,別告訴她我來這裡看過她。”
容飛揚聞言倒有些糊塗了,一時間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說,來看了就來看了,爲什麼又要說他沒有來過。
他扭頭看了墨琰一眼,覺得他今日看起來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