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離開之後,秦蝶衣把玩着手裡的瓷杯,淡聲道:“容雪衣,我倒想看看,你這一次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這一次我會讓你明白,但凡和我秦蝶衣做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事實證明,容雪衣就算被關進了刑部的大牢,就算身上戴了最厲害的寒鐵枷,她也一樣可以玩出花樣來,且還不是一般的花樣,還是那種讓秦蝶衣膛目結舌的花樣。
當天夜裡,刑部的犯人集體越獄。
且越獄的那些犯人都是重犯,他們從大牢裡逃出來之後,殺死了守衛和當值的官員,直接從刑部的大牢裡四下逃散。
這件事情史稱鄴城之亂,整個宋秦的國本在這一件看起來不是那麼大的事情前動搖了。
容雪衣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太多的事情,她只是想着要給秦蝶衣一點教訓,卻全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有多大的影響。
史官們後來在分析這件事情的前因和後果時,只說夏唐的初月公主行事高深,無人知其深意,甚至還有史官說宋秦的長公主行事太過霸道,這纔會爲些整個宋秦的滅亡埋下了引子。
容雪衣後面聽到史官們在分析這件事情的時候只覺得有些好笑,她當時有個屁的深意,而秦蝶衣也不是霸道,而是出於女子的嫉妒。
如今且不管後面的史官們如何分析這件事情,且說秦蝶衣知道那些犯人逃走之後,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因爲宋秦的律法極爲嚴苛,所以刑部的大牢裡關的人實在是不少。
那層層疊疊的大牢裡足有數千人,這麼多的人同時從大牢裡衝出來,那場景想想也就知道會有多麼的壯觀。
這是整個七國自有歷史記載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越獄。
若是蘇薯在的話,尚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但是如今的蘇薯還在容雪衣爲他特意準備的地穴裡奄奄一息的呆着,暫代上將軍職責的鐵虎,反應速度與行事能務遠不如蘇薯,此時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雖然第一時間命下面的士兵去追捕,但是因爲佈置不得當,而失去了最佳時機。
雖然他們也殺了不少的逃犯,但是卻有更多的逃犯逃走了。
秦蝶衣此時只覺得頭都是疼的,她咬牙切齒地道:“容雪衣!”
而此時做爲此件事情的策劃者和始做甬者,此時卻還在刑部的大牢裡睡大覺,她才懶得去管外面是不是翻了天,她折騰了半夜,此時實有此乏了,先睡一覺再說。
於是在刑部的官員到牢房來巡查時,所有的犯人已經全部跑光,整個大牢裡只有容雪衣一人乖乖的呆在裡面,只是沒有戴關寒鐵枷。
有官員部容雪衣:“你爲什麼不跑?”
“我又沒犯罪,我爲什麼要跑?”容雪衣反問道。
那官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容雪衣又氣定神閒地道:“我相信宋秦的律法是公正的,也相信我沒做那樣的事情,長公主和尚書大人會還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