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心裡暗罵:“****仙人闆闆,哪個龜兒子放的箭!”
眼見得她的屁股要摔開花,一雙強有力的手接住了她,然後便落在一個溫暖的懷裡,她瞪大眼睛,便看到了墨琰那張似笑非笑的妖孽臉。
墨琰微微有些戲謔地道:“都報了本王的名號了,有什麼好跑的?”
容雪衣聽到這句話心尖一顫,在心裡罵:“方纔十之八九是你這個龜兒子射的箭!你想幹嘛?”
她的面上卻強擠了一抹笑,掙扎着欲從他的懷裡爬下來,卻沒料到他的手一鬆,她一屁股掉在地上。
墨琰反手一揮,一把短刀揮出,一人慘叫一聲,手已經被短刀剁下,夏雨認得那人正是之前在容雪衣肩膀上拍了一下的那個男子,他暗暗咋舌,他家王爺下手還真狠。
容長蘇是認得墨琰的,忙上前施禮,墨琰淡笑道:“家奴頑劣,之前和本王打賭說她能用一文錢贏十萬兩銀子,本王不信,就允了她下來胡鬧,沒料到倒生出了這一場誤會。”
容長蘇在心裡想了一下他這一番話的可信度,可是人家是這信州之主,就算他心裡有所懷疑,也不敢表現出來,他忙道:“王爺的身邊果然滿是奇人異士,這位小公子年紀雖小,賭技實在驚人,方纔草民不知他是王爺的人,所以生出了惜才之心想將她留下,還請王爺絮罪。”
“小衣,鬧夠了就把銀子還給容少當家。”墨琰淡淡地道。
容雪衣想了好久,才弄明白他嘴裡的小衣喊得是她,她腹誹:“你是小一,你全家都是小一!”
她還沒動,容長蘇忙道:“那些銀子是這位小公子憑本事贏走的,我又豈能再收回來?”
容雪衣聽到他這句話後直接把銀子塞進懷裡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又輸不起,派一大堆人來打我!”
容長蘇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當下只得訕訕一笑。
墨琰嘆道:“小衣,不得無禮。”
形式迫人,容雪衣乖乖站在墨琰的身後,容長蘇又連着說了好些諸如“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之類的客套話,然後又喊了幾個美人過來服侍。
墨琰平素不近女色,此時見容雪衣想要離開,他起了逗弄之心,直接帶着容雪衣進了二樓的廂房聽曲子,容長蘇爲了巴結墨琰,自然要親自做陪,中間少不得各種虛禮客套。
容雪衣恨得牙癢癢,卻也只能跟在他身後,他的案前擺了一盤葡萄,他的手指了一下,容雪衣知這位大爺是讓她去剝葡萄,她權衡了一下局勢,終是認命的替他剝起葡萄來。
她拿個盤子將剝好的葡萄放進去,然後遞到他面前,他掃了她一眼,不悅地道:“裡面有籽。”
容雪衣認命的替他把籽挑了出來,他又道:“不新鮮了,倒掉重剝。”
容雪衣在心裡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然後忍着心裡的怒氣把葡萄剝好後剔出籽再放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