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絕愣了一下後道:“今晚就行動的話怕是會來不及。”
“能有什麼來不及的。”明月生緩緩地道:“容雪衣一來找墨琰,就表示她已經起了疑心,她雖然被關進了宗人府,但是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且宗人府那樣的地方根本就困不住她。”
“公子似乎防她更甚於墨琰。”千絕小聲道:“會不會太過了些。”
“絕對不會。”明月生深吸一口氣道:“當年爲了殺她,我數次動用了明閥的精銳,卻次次損傷嚴重,她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但是絕對可怕。我們已經在她的手裡吃了那麼多的虧了,也該長長記性了。”
千絕靜默。
明月生單手背在身後,看着窗外的茫茫白雪,他微斂了眼眸,容雪衣,對你的那分心思我這一生都只能放在心底,是愛也好,是恨也罷,到如今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這一次不管是你死還是我亡,若有來生,我必不會與你爲敵。
“去吧!”明月生輕聲道:“去安排所有的事情吧!”
千絕出去時掀起了簾子,這間屋子裡明月生臨時的落腳處,雖然裡面放了很多的炭盆,但是他還是覺得冷,這些微的寒風一透進來,他便覺得那些寒氣似要鑽進他的心肺之中。
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泛起了一分苦笑。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東京城外的大營裡發生了大規模的譁變,譁變的士兵很快就向四周漫延,在有人刻意的煽動下,那些士兵如了瘋了一般朝東京城裡涌過來。
與此同時,東京城裡守門的士兵有人慾將城門打開,韓美兮恰好經過那裡,制止了這件事情的發生,而鬨鬧聲卻響徹了整個東京城。
一時間,整個東京城裡人心惶惶。
今夜夏唐帝卻並不在京中,他此刻正在東京城外的皇陵裡祭祖,東京城那邊發生的暴亂,早有探子傳給了他。
夏唐帝站在高大的白玉墓碑前,面色y沉,專屬於帝王的氣度四下散開,站在他身邊幾位武將心裡暗驚,有武將輕聲道:“皇上,這件事情宜儘快處理,否則必生變故。”
夏唐帝冷冷一笑道:“不過是一羣無知小兒在做遊戲,今日裡朕就要好好看一看這齣戲。”
幾位武將微驚,夏唐帝又淡聲補充了一句:“你們傳令下去,嚴守各處關卡,錢由憐,你拿朕的旨意去調動冷州的兵馬。”
名叫錢由憐的武將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道:“皇上,東京城外韓將軍前段時間帶回了幾萬士兵,冷州距東京甚遠,遠水解不了近火,此時去冷州調集人馬,恐有些不妥。”
夏唐帝看了錢由憐一眼,淡聲問道:“你就能確定那些兵馬個個都是忠心的?”
錢由憐愣了一下,忍不住又道:“信王最擅長駕馭兵馬,有他在,只怕一切都會妥當。”
他這話其實只說了一半,另一半的意思是讓夏唐帝請墨琰出山統領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