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此時說的彩頭等於直接給了一個舉人的名額,這誘惑不可謂不大。
衆人聞言,頓時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一首詩得一個舉人的名額,容雪衣覺得這種行爲其實不算公平,只是墨琰是信州的王,這件事情不過是他點一下頭就好。
墨琰看了一眼衆人的反應,目光輕掃了容雪衣姐弟一眼,又淡淡地道:“這一次賦詩不講究出身,也無需功名,所有的人都可以參加。”
容雪衣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按正常的法子容飛揚要是參加科考,需要讀很多年的書纔可能會中個舉人,且那些書讀下來未必就真的是有用的。
往後她要人容振南的手裡把容府奪過來之後,要打理好容府也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如果容飛揚有了舉人的身份就會不一樣。
只是如何才能讓容飛揚在這一次的賦詩中脫穎而出卻是一個大難題,雖然容飛揚這些年來一直自己在認字,在做粗淺的文章,這些日子也得了淵大師的指點,但是容飛揚得淵大師指點的時間畢竟很短,在這一羣飽讀詩書的學子中脫穎而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心裡也只是爲這件事情稍微愁了一下,頓時就豁然開朗,雖然她前世是特工對於賦詩並不擅長,但是唐詩宋詞這種東西只要是參加過應試教育的人誰都會背上幾首,更不要說她出身易學世家,爺爺曾經逼她背過《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要從裡面找出幾首詠菊的名詩還真不是難事。
她輕湊到容飛揚的耳畔輕說了幾句,容飛揚愣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很快就有侍從端了筆墨紙硯等物出來,各學子們紛紛拿出看家本領來寫詩。
而強大的評委團也被請了出來,依次坐在西席上,秦暮羽赫然在其中,只是他今日心情明顯不太好,黑着一張臉坐在那裡,眼睛不時地朝容雪衣掃一眼。
容雪衣對他直接無視。
秦暮羽的身邊坐着一個約莫四五十歲中年人,那人出來之後不時的學子恭敬地上前行禮,容雪衣隱隱聽得那些人稱他爲“南陽先生”。
因爲上次淵大師收容飛揚爲徒的事情,所以她也聽過南陽先生的大名,知他信州的博學大儒。
就連一直裝着架子的明嫣然也湊過去行了一個禮道:“王爺真有本事,竟將南陽叔叔請來了。”
南陽先生笑了笑道:“王爺求才若渴,老夫自當略盡綿力。”
慄陽明府和南陽先生往來密切,南陽先生算是看着明嫣然長大的,所以兩人一見面很是親厚。
明嫣然微笑道:“南陽叔叔博學多才,又是淵大師的親傳弟子,眼光獨到,相信一定會替王爺選出最優秀的人才。”
南陽先生捋須一笑,明嫣然又湊到他的面前說了幾句話,因爲隔得遠,容雪衣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只是他們說完之後,南陽先生的目光朝容雪衣和容飛揚掃了一下,雖然他很快就將目光收回去了,但是容雪衣還是憑藉特工的直覺感覺到了來自他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