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然的眼睛瞪得極大,墨琰竟將這枚像徵着信王妃的手鐲送給了容雪衣!
她此時再也顧不得許多,驚道:“王爺怎麼把藍鳳鐲給了她?”
墨琰冷笑:“藍鳳鐲是本王的東西,本王想給誰就給誰,這事似乎不用嚮明大小姐請示吧?”
墨琰平素對明嫣然還算客氣,幾乎就沒有大聲說過話,更不要說這樣的重話。
明嫣然此時心裡原本就有些委屈,再聽到他這句話眼淚當即就滾落了下來:“琰哥哥,你應該知道那個鐲子有多麼重要,你怎麼能送給她?”
她說哭就哭,柔弱的讓人心疼。
琰哥哥?容雪衣覺得這稱呼怎麼聽怎麼肉麻,她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容雪衣的眼睛睜得大了些,發自內心覺得明嫣然一直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雖然她明知道明嫣然未必是真哭,但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一擺出來,她都覺得有些心疼。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隻藍色的鐲子,心裡其實是有些糊塗的,聽明嫣然的口氣這鐲子似乎還蠻重要的,可是墨琰當初戴到她手上的表情卻和在馬屁股上鉻個章沒有本質的差別。
她看了墨琰一眼,男子面無表情,只冷着聲道:“那又如何?”
明嫣然聽到他這句話想要發瘋,以往墨琰是見不得她流一滴淚的,今日裡她哭成這副樣子,墨琰卻沒有一點表示,她的心裡頓時極不是滋味,於是假哭也變成了真哭。
她抽泣着道:“琰哥哥怎麼能這樣對嫣然?”
她說完抹了把淚,一臉委屈地扭頭就走,心裡卻希望墨琰能來哄一鬨她,墨琰也沒讓她失望,只聽得他淡淡地道:“明大小姐的家奴殺了王府家奴的事情,還請明大小姐給本王一個說法。”
明嫣然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的手指指向地上已經死了的車伕。
車伕是晴暖殺容雪衣時殺的,此時己經死透。
她心裡一緊,墨琰素來護短,只要是王府的人,不管是下面的門房車伕,還是上面的高級暗衛,他可以罰可以打可以殺,卻容不得其他任何人欺負。
她沒料到墨琰會跟她算這筆帳,心裡沒來由的一慌,目光不自覺地看了晴暖的屍體一眼道:“人是晴暖殺的,我之前就將她逐出了明府,她要如何行事和明府一點關係也沒有。”
墨琰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那怎麼方纔本王聽你說不管晴暖有沒有被你趕出明府,都容不得任何人欺負,爲這事你還要殺了容雪衣,這事好像有點互相矛盾,明大小姐可否向本王解釋一二?”
容雪衣在心裡爲墨琰叫了一聲好,這貨真心是腹黑啊!這話問得真不是一般的有水平,等等,他這是要爲她撐腰嗎?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的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狐狸眼裡也沒有一絲情緒,她覺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也是,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爲她撐腰,他此時過來不過是怕她被明嫣然殺了,以後就不好掌控容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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