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於曉風站在學校一角等南柯,腦子裡又想起中午的時候發生的事,雖然奇怪,但還是要謝謝南柯沒讓她受傷,他還真是個可靠的人啊!
“喂!”見南柯走了過來了,於曉風立馬上前打招呼道。
“嗯。”南柯平淡地應了聲,和她一起往前走,沒有提及中午的事情,好像是刻意迴避似的。
於曉風與他並肩走着,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找上你的?怎麼回事?”
南柯沒回答,眼睛看着前面,目光有些深邃,繼續往前走着,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
於曉風見他不說話,急了,猛地拉住他的胳膊,生氣地叫道:“喂!”
南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先去吃飯吧,回去再說。”
於曉風看看他,無奈,鬆開手,兩人繼續往前走。
於曉風和南柯去吃過晚飯就回住處了。
一進門,於曉風就忍不住了,放下包就看着南柯,逼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南柯看看她,黯然走到沙發上坐下,他從口袋裡拿出煙,於曉風看着他,有些驚訝,她沒想過南柯這樣的人也會抽菸,她和他住了這麼久竟然沒發現?
南柯點了根菸,眼睛看着前面,目光有些深邃,他抽了口煙,淡然地吐出一口煙氣,這樣子看起來真有些頹廢。
見南柯一直不說話,於曉風急了,大叫道:“你倒是說話啊!”
“你真的想知道?”南柯轉頭看她。
“你這不是廢話嗎?”於曉風說,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認真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南柯轉頭看前面,淡淡地說:“我家······在東北······是有名的黑社會。”
“什麼?”於曉風甚是驚訝,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柯。
“今天那些人是一直和我們家對敵的雷家的人。”南柯淡淡地說着,目光極其深邃,還帶着一絲憂傷,“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很抱歉,今天連累你了。以後······可能還會遇到這種事,你還是不要和我來往了。”
於曉風看着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看起來那麼平淡,爲什麼她卻覺得他那麼憂傷呢?
“所以你才這麼憂傷嗎?”於曉風輕聲說道。
“嗯?”南柯錯愕地轉頭看她,她卻一臉心疼地看着他,她的眼神裡好像充滿了同情,南柯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撇開頭,說:“我沒有憂傷,沒什麼可憂傷的。”
“可是你的眼睛裡寫滿了憂傷與不甘。”於曉風看着他認真地說。
南柯愣了一下,憂傷嗎?不甘嗎?怎麼明顯嗎?他心裡清楚的很,他真的心有不甘,從小是不甘心,爲什麼他要生在這樣的家庭裡?爲什麼他們家是混黑道的?爲什麼他的父母要做犯法的事?爲什麼他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有一個正常的家庭一對普通的父母呢?爲什麼他還有揹負繼承家族黑道的命運呢?
於曉風見他許久不說話,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輕聲說道:“你一定不想這樣的吧,你也不想
和黑道扯上關係的吧,不然你也不會學法律吧。”
南柯愣了愣,轉頭看她,他沒想到於曉風平常看起來那麼粗魯的人竟然能看透他的心思,他看着她,沒說一句話。
於曉風看着他,笑了笑,“別擔心我會瞧不起你什麼的,我可不會不再和你來往,我們是朋友嘛!”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南柯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很高興。確實他一直害怕着,害怕於曉風知道後兩人就再沒交集了,但沒想到於曉風會這麼理解他。南柯看着於曉風,心裡一陣感動,眼眶都有些溼潤了。
於曉風見他這幅樣子,立馬打趣道:“你這是感動的要哭了嗎?來來來。”於曉風拉過南柯的脖子,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來姐姐這兒哭,乖哦,姐姐來安慰你。”
於曉風這麼一弄,南柯眼眶裡的眼淚立馬回去了,笑着擡起頭看她,“你還真會破壞氣氛。”
“那是,我這人破壞氣氛的水平是一流的,從小就被人叫做氣氛殺手。”於曉風笑嘻嘻地看着他。
南柯認真地看着她,十分誠懇地說了句:“謝謝你。”
於曉風笑着去揉了揉他的頭,南柯倒沒介意,笑着看着她。
所謂知己,就是最懂你的那個人吧。
晚上,於曉風洗過澡之後就回房間了,南柯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心下想了想,決定還是給何廷軒打個電話。
“怪!你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何廷軒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沒什麼起伏。
“今天,我遇到雷天爵的人了。”南柯平淡地說。
“我提醒過你要小心的。”
“雷天爵現在在哪裡?”南柯冷冷地說道,“別告訴我他來A市。”
“很抱歉地告訴你,你猜對了。我的人查到他要在A市走私一批軍火。”
南柯愣了一下,笑道:“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警察這麼樣?”
“你別發神經了。”何廷軒地語氣凝重了,他了解南柯,南柯從小就討厭黑道的那些事兒,給警察透露消息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做過,“要是讓雷天爵的人查到了,你絕對必死無疑了。”
“聽你這意思,今天他找人來堵我,不是爲了殺我?”
“抓了你比殺了你有用多了。”
南柯露出一抹輕蔑的笑,說:“你們這些混黑道的人還真噁心。”
“別這麼說,你也算是黑道。”何廷軒提醒道,“勸你別再逃避了,逃避也沒用,你躲不了的。”
“呵!”南柯輕笑一聲,沒說什麼。
“你就別再做夢了,南柯,你已經二十歲了,小孩子的夢早該破碎了。”
破碎嗎?南柯沉默了。
“我又重新想了想,發現,其實你學法律還是有好處。”何廷軒的聲音略帶笑意。
“什麼好處?”南柯問道,直覺這傢伙一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可以知法犯法。”
南柯愣了一下,冷冷道:“你還真卑鄙啊!”心裡滿是鄙視,唾棄。
何廷軒得意地笑了笑,“不和你說了,
我還有事。”
“又是女人吧?”南柯不屑道,何廷軒這人他了解的很,陰險,卑鄙,濫情,完全不像表面上那麼溫和。
南柯掛了電話,轉頭看看窗外漆黑的天空······
A市理工大。
許殘月在宿舍裡一邊打遊戲一邊打電話,電話是林藝雅打來的,他實在沒什麼興趣和她瞎扯,只是隨便地應付了一下,相當敷衍。但林藝雅倒不介意,還是不停地和許殘月說話,說的相當起勁兒,但許殘月完全沒有聽她說了什麼,一直專心地看着電腦屏幕。
田勝繆宇他們見他這樣兒,都紛紛表示同情,說他這是何苦呢?分手得了,然後和趙淺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趙淺也會附和道:“是啊!你和她分手了,我們好基友一被子多好啊!”當時,許殘月先是一臉黑線,然後用極有殺傷力的眼神掃了他們每人一眼。
大約聊了半個多小時,林藝雅才消停了,他們互道了晚安,掛了電話。
不知道爲什麼和林藝雅打電話的時候,許殘月玩遊戲很起勁兒,經驗一路往上飆升,掛了電話之後,許殘月反而沒什麼玩遊戲的興趣了,死了好幾次,最後乏了,乾脆不玩兒了。
“咋了?”見許殘月一副泄氣的樣兒靠在椅子上,趙淺立馬問道。
“唉!”許殘月嘆了口氣,說道:“無聊啊!”
“要我來安慰你嗎?”趙淺看着他,雖然面無表情,但他的眼睛裡還是透着掩飾不了的猥瑣。
“滾!”許殘月大罵道,“老子是無聊,又不是空虛寂寞!”
“媳婦兒,你空虛寂寞嗎?”趙淺突然撲向許殘月,“老公現在就來安慰你!”
“你妹啊!快滾!”許殘月大罵着,奮力掙扎。
田勝和繆宇被這動靜驚到了,齊齊轉頭,就見趙淺和許殘月又在“打情罵俏”,這情景看多了,他們也淡定了。
“麻煩兩位剋制一下,這屋還有其他人呢。”田勝淡定地吐槽道,轉頭帶上耳機繼續玩遊戲。
“是啊!麻煩兩位也注意下影響。”繆宇附和道,轉頭帶上耳機繼續玩遊戲。
趙淺奮力地去扒許殘月的衣服,許殘月奮力地掙扎着,卻推不開他,急了,大罵一句:“你妹啊!”擡起腳,猛地一腳踢在趙淺的小腹上,看這位置掌握的多好啊!要是再往下一點兒就踢到他那裡了,幸好沒踢到,不然就真斷子絕孫了!可喜可賀啊!
“啊!”趙淺倒在地上,呻吟着,這動靜實在太大了,田勝和繆宇雖然帶了耳機,但還是聽到了,轉頭,就震驚了,異口同聲道:“哇靠!”看看趙淺,又看看許殘月。
“你丫的再發神經,就別怪小爺不客氣!”許殘月看着地上地趙淺,霸氣地說道,瀟灑地轉頭看電話。
“你不是吧?”趙淺吃痛地捂着小腹,慢慢爬起來。田勝和繆宇紛紛向他表示了同情,隨後芥蒂地看了看許殘月,都轉頭看繼續打遊戲了。
趙淺黑線,默默地回到椅子上,看看許殘月,心下暗道:以後千萬不能隨便惹他!伸手摸了摸小腹,內流滿面啊!這咋出手這麼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