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殘月已經有好幾天沒看見於曉風,估計又在忙什麼吧。這幾天,許殘月過得相當輕鬆啊!沒有於曉風的罵聲,沒有於曉風的身影,他的世界終於能平靜幾天了。儘管,每天早上照例還是會收到於曉風的短信:許二月!太陽都曬屁股了,快點起牀吃早飯啦!
雖然知道於曉風是好心提醒他吃早飯,但對於“許二月”這個稱呼,許殘月還是有相當意見。其實,許殘月一直認爲自己不算二,除了寢室號比較二以外,他覺得自己其實和二這個詞沒什麼關係。但於曉風卻說他的生日都透着二,他明明是八月生的,於曉風卻說這證明:他的生日中透着四個二。那時候,許殘月還反駁過與於曉風:“那你怎麼不說後面那個十五號也是七個半二啊!”沒想到於曉風狡猾地笑了笑,“你看,連自己都承認自己二了!”
這幾天,林藝雅倒是經常來找許殘月,然後兩個人帶着二喵出去散步。
許殘月一直很不解,林藝雅總是對他說一些類似告白的話語,但對他的態度卻一直不冷不熱的,他雖有心與林藝雅更進一步發展,但又怕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許殘月鬱悶地嘆道,走出寢室。
許殘月走出宿舍樓後,果不其然看見林藝雅站在離男生宿舍不遠的一棵大樹下站着等待他,而二喵又是一副興奮的樣子在林藝雅身邊亂蹦亂跳。
林藝雅見許殘月出來了,立馬擡手,微笑着對他打招呼。
那一刻,許殘月只嘆道:人世美好,人比花嬌啊!
許殘月跑過去,“等很久了?”
“沒有。”林藝雅微微一笑,“我也纔到。”
“那走吧。”許殘月淡淡一笑,徑直向前走去。
林藝雅轉身跟了上去,二喵自然跟着林藝雅走。
林藝雅看着許殘月,走到他身旁,開口欲說什麼,頓了一下,卻沒開口。
許殘月的眼睛尖得很,林藝雅剛剛的欲言又止他自然看見,轉頭,對林藝雅問道:“怎麼?你剛剛想說什麼?”
“嗯?”林藝雅顯然沒想到自己剛剛的欲言又止竟然被許殘月看出來,抿嘴一笑,答道:“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你的皮膚挺白的。”
“哈?”許殘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還好。”要知道,許殘月會被人說娘,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作爲一個男生他的皮膚實在太白了。儘管許殘月也想變得黑一點,強壯一點,可惜他貧血太嚴重,不能長時間曬太陽,而他作爲一個大學生,也沒錢去健身房什麼的,他又喜歡宅在宿舍裡打遊戲,所以很少出去運動。
“嗯。”林藝雅輕輕地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許殘月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意思?轉頭看林藝雅,林藝雅對他淡淡一笑,許殘月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轉頭,繼續看前面。
其實,對於許殘月的皮膚問題,林藝雅並不感興趣,她只是突然發現,許殘月好像很少笑,就算笑也是皮笑肉不笑,所以想問他爲什麼不愛笑,但又想到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似乎不太禮貌,所以才欲言又止。
十月的天,又是旁晚,實在有些寒冷,走到人工湖旁時更是寒氣逼人。
“阿嚏!”許殘月一下沒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打完噴嚏後,極不好意思地看看林藝雅,林藝雅只是淡然地問道:“你還好吧?”
“挺···挺好的。”許殘月極不好意思地說道,心裡卻是對自己狠罵道:許殘月你丫還能再丟臉點嗎!在美女面前,你也稍微控制下啊!人家女生穿的可比你少啊!
林藝雅穿的確實比許殘月少得多了,她只穿了件碎花連衣裙,剛過膝,而且也沒有穿什麼長襪之類的,白皙的兩條小腿就在這寒意滲人的十月如此光明正大的
露在外面,讓人看着就覺得冷,但林藝雅似乎一點兒感覺也沒有。而許殘月則穿着長褲長袖,還套了件外套,但還是冷到打噴嚏,這讓許殘月在面子上實在過不去啊!
許殘月現在就想找個話題,轉移林藝雅的注意力,讓她快點忘了自己剛纔丟臉的畫面,儘管林藝雅其實根本就沒在意。
許殘月轉頭看林藝雅,剛欲開口,就瞟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丫的!那不是消失了好幾天沒見的於曉風那貨嗎?!
許殘月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發射了,一看見於曉風就想躲遠點,他剛想拉着林藝雅改道,腦子裡轉念一想,這貨上次不是還說他沒女朋友活該嗎?哼,現在就讓這貨看看誰沒女朋友了?
許殘月大搖大擺地向於曉風走去,於曉風不知在想什麼,目光一直在地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校花於曉風嗎?”許殘月站在於曉風面前,陰陽怪氣地打招呼道。
“嗯?”許是對許殘月的聲音太敏感了,一聽到他的聲音,於曉風立馬就擡頭了,許殘月一臉似笑非笑地樣子看着於曉風,於曉風心下又有些許失落,看着他,什麼也沒說,而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根本就沒聽清許殘月剛剛說得什麼。
見於曉風一直不說話,許殘月就想嘲笑一下她:怎麼突然變傻了?但卻被一旁的林藝雅搶了先。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校花於曉風啊!果然名不虛傳啊!”林藝雅看着於曉風,微笑道,“真是人比花嬌啊!”
於曉風轉頭看林藝雅,儘管林藝雅剛剛的神情與語氣都十分平淡,但於曉風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敵意。
“你好!我是於曉風。”於曉風微笑着對林藝雅伸出手,“你是······”說着於曉風瞟了一眼許殘月,“許殘月的女朋友?”
林藝雅愣了一下,伸出手,“你好!我叫林藝雅。”輕輕和於曉風的手握了一下,很快就鬆開了。
其實許殘月很想說林藝雅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怕林藝雅會介意,還是如實說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哦。”於曉風瞭然道,看了一下林藝雅,眼中帶着些許嘲諷。
女人啊!都是敏感的,尤其是情敵之間。於曉風剛剛那一眼儘管不明顯,但林藝雅還是看見了,心下自然不好受,但面色卻未變。
“汪汪!”二喵發現這幾個人已經忽略自己許久了,自然不甘寂寞,立馬叫了兩聲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
於曉風聞聲,低頭看二喵,有些詫異,“這不是二喵?平常不是都懶得挪一步嗎?今兒這麼還被帶出來溜了?”於曉風彎下腰,伸出手,在二喵頭上摸了摸,二喵如同對待許殘月一樣,沒有理會她,跑到林藝雅身旁,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林藝雅感到有些癢,蹲了下來,用手指着二喵,笑道:“二喵,你不乖哦!”二喵興奮地對林藝雅搖了搖尾巴,伸出舌頭,舔林藝雅的手指,林藝雅笑着用另一隻手摸二喵的頸部。
於曉風自然看得出來二喵與林藝雅親近,這讓她有些不安,畢竟她知道許殘月很重視二喵的。真是厲害啊!竟然知道先從二喵下手。
“這都多虧了藝雅,二喵才願意出來的。”許殘月看着二喵和林藝雅說道。
林藝雅轉頭對許殘月笑了笑,“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藝雅?叫得還真親熱啊!於曉風突然直起腰來,不爽地許殘月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就走了。
“哎!怎麼回事啊?”許殘月看着於曉風的背影不滿道,轉頭對林藝雅抱歉道:“對不起啊!她這人就這樣,你別在意。”
“你又沒做錯什麼幹嘛道歉。”林藝雅站起來,看
着許殘月,“而且,我可沒興趣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校花計較。”儘管仍是如平常一樣平淡的語氣,但許殘月卻覺得林藝雅並非真的不介意,似乎話裡有話。
“走吧。”林藝雅淡淡一笑,轉身往前走,在許殘月看不到的情況下,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得意的笑。
許殘月沒多想,跟着走了。
夕陽西下,許殘月和林藝雅在人工湖旁散步,二喵跟在他們周圍活蹦亂跳的,這感覺,真是頗有意境啊!許殘月傻笑着,想着。
林藝雅瞟了瞟許殘月,見他在傻笑,不禁也覺得甜蜜,低着頭偷笑。這感覺確實美妙啊!
“操!算個毛啊!不就得到了一隻狗的喜歡嗎!拽個屁啊!”於曉風憤怒地用腳踹着這棵一個人都抱不下的大樹,在於曉風的摧殘下,這棵樹奮力地搖晃着,樹葉“簌簌”地落下,在空中紛揚着。
“啊!”於曉風又奮力地用手打了幾下樹,“簌簌”地,樹葉又落下了許多。
就在於曉風正打算再打一拳的時候,一道正義之聲響起:“女俠手下留情啊!”
於曉風氣憤地轉頭,想看看到底是那個不要命的敢打擾她發泄情緒,一轉頭,就看見南柯一臉笑意地看着她,“又怎麼了?竟然拿樹出氣,你可夠殘忍的啊!”
於曉風不爽地收回手,氣憤地在樹下坐下,“我殘忍慣了。”
“怎麼?”南柯笑着,在於曉風身旁坐着,“暗戀對象有女朋友了?”
“靠!”要不要這麼神啊!
“怎麼?我猜對了?”見於曉風一臉驚訝,南柯戲謔道。
“不是,他還沒女朋友。”於曉風把頭撇到一邊,“只是,我的情敵出現了,而且還是個勁敵。”
“哦?”南柯打趣道,“那應該挺有趣的嗎?”
“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朋友嗎?”於曉風立馬轉頭衝南柯不滿地叫道。
南柯笑了笑,“安啦!他還沒女朋友就好說,你還是有機會的。”南柯伸手拍了拍於曉風的肩,“至於那個情敵嘛,你堂堂校花,她怎麼比的過你?就算是再強的勁敵,在你於女俠的面前,還不是得跪地求饒。”
“不錯不錯,這話我愛聽。”於曉風一臉得意洋洋地笑着。
“心情好多了吧。”南柯看着於曉風,認真地說道。
“嗯。”於曉風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看着南柯,詫異道:“哎!怎麼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能遇到你啊!”
“我也奇怪啊!這麼我每次無聊的時候都能遇到你啊!”
“靠!原來我是你用來消遣無聊時光的工具啊!”於曉風看着南柯,極其不滿道。
“那我不也是你心情不好時的垃圾桶嗎?”南柯反駁道。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垃圾桶了?是你自己每次都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跑過來聽我發牢騷的。”於曉風瞪大眼睛看着南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南柯顯然是個大度的男人,不和女人計較,沒再和於曉風瞎扯,站起身來,轉頭對於曉風說道:“你還沒吃飯吧?走吧,我請你。”
“你是打算把我今後的晚飯也順便包了嗎?”於曉風看着南柯笑道,伸出左手。
南柯伸出右手把於曉風拉起來,看着她,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去九天。”於曉風徑直向前走去。
“這麼替我省錢啊?”南柯笑着跟上去。
“切。”於曉風不屑道,“我還沒窮到每次都讓你請我的份兒上。”
南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他知道於曉風是個有尊嚴的人,作爲朋友,如果做得太過了,就有施捨她的嫌疑了,而於曉風的尊嚴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一直接受別人的施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