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元旦。
今兒,學校既然還辦什麼元旦晚會,於曉風只覺得無聊的要死,坐在禮堂裡,看着舞臺上那沒什麼意思的節目,全然沒有興趣。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答應同學的邀請參加元旦晚會節目的演出,他們班的節目是個小品,無聊至極,完全不知道講的什麼故事,看不懂。
於曉風坐在椅子上實在覺得無聊,拿出手機給南柯發了個短信:這晚會真特麼狗血!實在看不下去,我先離場了,你也速來,我在外面等你。
發完短信,於曉風就出去了。其實很多人都離場了,沒不辦法,節目太爛,根本沒幾個人看得下去。
於曉風坐在禮堂外面的臺階上,仰望漆黑的天空,等了好一會兒,南柯纔來。
“不好意思啊!纔看見你的短信。”南柯略帶歉意地說道,走到於曉風身旁坐下。
“那麼無聊的節目你也看的下去?”於曉風看着南柯,她以爲南柯是看節目太專心了纔沒注意到她的短信的。
南柯輕輕笑了笑,說:“我和同學在聊天了,這不看到你的短信立馬就來了嘛。”
“美女?”於曉風斜睨着眼看南柯,一臉曖昧道。
南柯黑線,說:“男的。”
於曉風轉頭看天空,突然嘆了口氣:“唉!”
“別在這兒吹冷風了吧。”南柯跳下臺階,轉頭看於曉風,“回去還是去逛逛?”
於曉風也跳下臺階,說:“去逛逛吧。”
“嗯。”南柯點點頭,然後兩人就走了。
於曉風和南柯走在理工大的校園裡,冷風颼颼地從身旁吹過,於曉風縮緊身子,轉頭看看南柯,他還是一臉淡然,丫的這貨不怕冷啊!
“快放假了啊!”於曉風突然嘆道,看着前面昏暗的路燈照耀下的道路。
“嗯。”南柯淡淡應了聲,擡頭看天空。
“你放假會回家吧。”於曉風淡淡地說,“那有段時間見不到面了吧。”
“不會。”南柯說。
“嗯?”於曉風轉頭看他,有些吃驚,“過年總是要和家人在一起的吧,放寒假你竟然不回家?”
“我上大學後就沒回過家了。”南柯說道,語氣那麼平淡,沒有一絲惆悵,好像家對於他來說沒什麼重要的。
於曉風詫異地看着他,想問他爲什麼不回家,但卻沒開口,儘管她知道就算問了南柯也不會介意的。但想到,他那雙不時閃出一絲憂傷的眼睛,她就能感覺到他心裡一定有深深的傷痛。
“幹嘛這麼看着我?”南柯轉頭看於曉風,笑着問道。
於曉風立馬調整表情,問道:“那你過年的時候一個人過啊?”
“嗯。”南柯點點頭,“我一直一個人過的。”
“不寂寞嗎?”於曉風脫口而出道,說出後就後悔了。
南柯倒不介意,笑道:“寂寞什麼?都習慣了。”
於曉風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說:“我們回去吧。”
“嗯。”
理工大的人工湖旁。
許殘月和林藝雅靜靜地坐在長椅上,林藝雅靠在許殘月的身上,一臉甜蜜,許殘月感到難受,而且冷得要死,但也沒推開林藝雅。
“好想就這樣一輩子。”林藝雅一臉甜蜜地傻笑道。
“哦。”許殘月輕輕地應了聲,心下卻道:那我會死的。
“你就不能說點兒別的嗎?”林藝雅坐正,不滿地看着許殘月。
許殘月無奈,說了聲:“嗯。”
林藝雅黑線,也無奈,誰讓這人就是這麼悶呢?她伸手緊緊挽住許殘月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說:“要放假了呢。”
“嗯。”許殘月淡淡應道。
“放假了,可別把我忘了。”林藝雅警告道,“要給我打電話,還可以約我出來。”
“嗯。”許殘月心下其實想:這離放假還有一段時間呢,
而且,你確定我需要給你打電話嗎?你能不每天都給我打好幾個電話,我就該謝天謝地了。
林藝雅一臉滿足,將許殘月挽得更緊了,咧開嘴傻笑。許殘月無奈地看看她,又轉頭看天,心下想:早知道剛纔就該答應田勝他們回寢室和他們一起打怪升級的。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着,林藝雅雖然很滿足這樣的感覺,但心裡還是不禁惶恐,害怕不知何時這種感覺就會消失了,又想起前幾天於曉風對她說的話,心下更是害怕,江粲到底是誰呢?她真的很想弄清楚,但她不敢問許殘月,她害怕他們真的會分手。
又吹了好一會兒的冷風,許殘月實在受不了了,他的手都凍得發紫了,臉上也是紅彤彤的,全身上下只覺得冷。他轉頭對林藝雅說:“我送你回去吧。”聲音也有些發抖了。
“嗯。”林藝雅顯然沒注意到許殘月的狀態,一臉甜蜜地應道。然後兩人就繼續甜蜜地手挽手走了。
把林藝雅送回宿舍後,許殘月就回了宿舍。回到宿舍裡,他二話沒說就把自己牀上的被子拖下來裹着身上。
室友們見他這副樣子,都紛紛表示同情。
“您這是何苦呢?約個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幹嘛不回來和我們一起殺怪呢?”田勝看着他嘆道。
“其實,我一直對於你交女朋友這點兒很有意見。”繆宇有奮力地用他那豐富的表情展現他臉上那粉嫩的青春痘,“你看你都有靈兒了,還劈腿和女生交往,這太不厚道了。”
“對,我也這麼覺得。”田勝附和道。
“是啊!媳婦兒,你怎麼能丟下老公我呢?”趙淺故作嬌嗔地說道。
許殘月冷冷地看了趙淺一眼,只說了一個字:“滾!”又轉眼看田勝和繆宇,“你們倆兒要是這麼想兩個男人發現什麼就自己去搞基吧!再敢YY我就把你們給做了!”
誰料他們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威脅,都很淡定地看着他,異口同聲道:“小月兒,你又傲嬌了。”
“滾你妹!”許殘月大罵道,“都說了別再叫我小月兒了,還有傲嬌什麼啊!傲嬌你妹啊!”
他們顯然已經習慣了許殘月這樣子了,繼續調戲。
“不叫小月兒叫什麼?”田勝歪着腦袋說道,“小月月?”
“哈哈哈~~~”繆宇立馬笑得前俯後仰。
許殘月的臉更黑了,剛打算暴走,沒想到趙淺就撲到他身上,含情脈脈地看着他,說道:“媳婦兒你最近是不是慾求不滿啊?”隨後就動手扯到他身上的被子,扯他的衣服。
“混蛋!你***快住手啊!”許殘月大罵道,猛推趙淺,無奈力氣不夠。一旁的田勝和繆宇見此狀也來幫忙,當然,是幫趙淺的忙。他們邊動手還邊說道:“小月兒你就從了趙大爺吧!”“靈兒對你多專情啊!你是從了他吧!”
許殘月奮力反抗,大叫:“不從!打死我也不從!”
他們倒是越玩越起勁兒,把許殘月的衣服扯的亂七八糟的,還用着相當猥瑣的聲音說着相當猥瑣的話,最讓許殘月鬱悶的是隔壁竟然還有喊道:“旁邊搞基的聲音小點兒!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許殘月當時就要暈了,仰天長嘯道:“殺了我吧!!!”
第二天。
南柯和於曉風如往常一樣,去樓下吃過早餐就去上學了。
於曉風今兒也不知怎麼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從早上起牀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感覺今天可能要倒黴了,但從早上起牀一直到學校卻都沒出什麼事兒。
可能,自己多想了吧。於曉風這樣想着,整理心情去上課。
直到中午,也都沒出什麼事兒,於曉風這才安心,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中午也和往常一樣,於曉風和南柯又到外面去吃飯了。一貫的閒聊加吐槽,吃完了中午飯,兩人才慢慢地走回學校。
“這天還真特麼冷!”於曉風雙手放進口袋裡,縮
緊脖子,顫抖着說道。她其實穿得挺厚的,穿了好幾件,羽絨服也很厚,下面也穿了棉褲,也帶了圍脖,但還是冷。
南柯轉頭看看她,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給於曉風帶上,於曉風詫異地轉頭看他,“你不冷嗎?”
“我老家比這兒冷多了。”南柯笑道,“習慣了。”
於曉風纔想起南柯從小在東北長大的,抗寒能力比她強多了。倒沒再說什麼,兩人繼續往前走。
由於這條街裡學校後門比較近,所以他們自然是往學校後門走。後門不像前門,比較冷清,周圍也挺多陰暗的小巷子。
於曉風和南柯已經快到學校了,但卻在一個巷子裡被幾個黑衣人給堵了,於曉風和南柯都感到詫異,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們誰啊?”於曉風對他們叫道,“麻煩讓個道兒好嗎?我們要回學校。”
那幾個人沒有理於曉風,其中一個人問道:“是他嗎?”
他身旁那個手裡長着一張照片的人,看看照片又擡頭看看於曉風和南柯,準確的說他看的是南柯,“是他。”
聽到這人的話後,那些人原本不確定的眼神立馬變了,變得殺氣騰騰了。
南柯看着架勢自然也明白了,走到於曉風面前,將她往後推,對她說:“你快走,這些人是來找我的。”
“啊?”於曉風詫異,“什麼啊?怎麼回事?”
“總之你快走!”南柯衝她大叫道。他實在不想連累於曉風,如果沒弄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雷天爵的人,南柯現在實在後悔啊!早知道就聽何廷軒的話,小心一點兒了。
於曉風卻還是沒走,略顯生氣地對南柯說道:“你覺得我會丟下你自己跑嗎?”
“你!”南柯氣急,還沒來得及罵於曉風,那些人就衝了過來,南柯猛地將於曉風往後推了一下,向那些人衝了過去,和那些人打了起來。
於曉風被推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罵了句:“老子有那麼礙事嗎?”隨後也衝了過去,和那些人打了起來,可惜她的衣服實在太厚重了,讓她的反應力弱了好幾倍,那些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輩,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沒幾下,於曉風就被打倒了。
她倒在地上,腦子裡想得竟然是:果然,很久沒打架了,生疏了麼?其實,於曉風現在打架也確實不怎麼厲害,16歲時她獲得了全國青少年組武術冠軍之後,她就一度驕傲,跆拳道也沒再學了,也沒再去姑父的武館了。而是經常在學校和別人打野架,當然沒讓老師發現。她一直停滯不前,當然不能和這些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比。
旁邊南柯發現於曉風倒下了,立馬發飆了,將身旁的人打開,朝於曉風衝過了去,在一個男人將腳踢在於曉風的身上之前一拳朝那個男人掄了過去,連忙拉起於曉風,大叫道:“快跑!”
南柯拉着於曉風,一邊往前跑一邊對付着那些人,於曉風在後面看着南柯的側臉,他揮灑着汗水,看起來那麼耀眼,只感覺南柯好厲害。好容易他們才逃了出來,跑進了學校。
兩人奮力地往前跑着,意識到那些人沒再追來了,兩人才停了下來。
於曉風雙手撐在膝蓋上,頭朝下喘氣着,喘了好一會兒,才擡頭看南柯,問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南柯也是氣喘吁吁,看着她,順了順氣,對她說:“去上課吧。”說着他就往前走。
“喂!”於曉風立馬跑過去追上他,“你別想逃避,快說!”
南柯拿着手機,轉頭對於曉風說道:“再說吧,我正要去上課了,來不及了。”說完,他就跑了。
“喂!”於曉風看着他的背影叫道,南柯完全沒理她,快速地往前跑着,好像真的趕去上課似的。於曉風無奈,罵了句:“靠!”轉身走了。
走在路上,於曉風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憤憤地罵了句:“難怪今兒早上起來就有不祥的預感,丫的還真出事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