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大半天忙碌的工作,晚上,許殘月終於回到了家裡,他父母坐在餐桌上等他回來吃飯,一見他回來,連忙招呼他吃飯,但他完全沒有胃口,累得要死,只想睡覺,便說不吃了,就會房間了。
一回到房間裡,許殘月就一頭栽倒在牀上,他的工作雖然每天只用上半天的班,但他還是累得要死啊!
許殘月在牀上躺了沒多大會兒,電話就響了,許殘月摸出手機,一看,又是林藝雅。這些天,林藝雅天天給他打電話,但他都沒有接,他覺得他們都該想一想了,他們真的合適嗎?
一開始就只是爲了讓於曉風徹底死心,他纔會和林藝雅交往的,但現在,他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不喜歡林藝雅,而林藝雅的任性也讓他很頭疼。好吧,他就是自私。有時候,他也會覺得自己似乎是在欺騙林藝雅的感情。
許殘月拿着手機看了一會兒,他覺得也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按下接聽鍵。
“喂?”許殘月道。
“太好了,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林藝雅激動地說,“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擔心嗎?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任性,原諒我好嗎?”
林藝雅帶着哭腔的聲音讓許殘月頓時有種罪惡感,他知道,其實林藝雅沒有什麼錯,但每次道歉的人卻是她,這讓許殘月覺得自己真的很小心眼。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太小心眼了。”許殘月低聲說道,心裡滿是愧疚。
“那你是原諒我了嗎?不和我分手了是嗎?”林藝雅激動地問道。
“你本來也沒什麼錯。”許殘月說。
聽到許殘月的話,林藝雅卻哭了起來,弄得許殘月莫名其妙的,問道:“怎麼了?”
“我······我好害怕······”林藝雅帶着哭腔說,“我這幾天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們就這麼分手了。我們不要分手,好嗎?許殘月,千萬不要和我說分手好嗎?我會受不了的。”
許殘月原本是打算說分手,但現下他實在說不出口了,他最受不了女生哭了,他竟然把林藝雅惹哭了,心裡又是內疚,怎麼還可能說出分手呢?
“我不會和你分手的,好啦,別哭了。”許殘月安慰道。
“嗯。”林藝雅應道。
之後又和林藝雅閒聊了幾句,許殘月便掛了電話。繼續躺着牀上,看着天花板,心裡亂亂的,和林藝雅的以後,他無法想象,但現在他只能這樣和她繼續交往下去。
隔壁的於曉風正在和南柯打着電話,聽着南柯斥責她才幾天就把他給忘了。
“哎呦!我哪兒敢忘了您啊!”於曉風說道。
“喲喲喲!別狡辯,你我還不瞭解,估計這幾天見了許殘月,就把我這個朋友忘光光了吧,重色輕友啊!”
“沒,真沒,許殘月現在天天打工,不在家,我根本見不到他。我現在天天和郝田莉她們在一起了。”於曉風立馬解釋道。
“真的?”
“真的,絕對是真的。”於曉風故作諂媚道,“南柯大人,南柯大君子,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女子吧。”
南柯這才放過於曉風,“罷了,信你一回。”
於曉風聽他這語氣中的得意樣兒,十分不屑,便陰天怪氣道:“喲!謝謝您嘞!”
“喲
!聽着好像不服捏?”
“喲!我哪兒敢啊?您是大爺啊。”於曉風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沒事兒不能找你?”南柯問道。
“好吧。”於曉風黑線。
南柯那邊笑了笑,於曉風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兒,問道:“對了,那些人有沒有再找過你啊?”
“哪些人啊?”
“就是上次那些黑社會。”
“哦,他們啊。”南柯這才明瞭,“沒有,怎麼?”
“怕你受傷啊。”於曉風笑道。
南柯愣了一下,說:“那您放心,我好得很了。”
“你要小心一點啊。”於曉風擔憂地說道。
“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
“嗯。”
隨後兩人又是天南地北地胡扯了一通,聊了許久才掛電話。
掛了電話,於曉風繼續看着窗外的天空,黑漆漆的,連月亮都沒有,看着看着,她又想起了許殘月,但現在,心裡卻平淡多了,感覺淡了。她突然發現,可能她對許殘月的感情也沒那麼深吧?也或許是意識到了既然怎麼樣都不可能那就算再想他也沒用了吧?
另一邊的南柯掛了電話,又盯着手機看了許久,心裡暖暖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好久沒有體會到了。
可能,因爲他的家庭和其他人不同吧,成長經歷也和其他人很不同,也很少能體會到溫暖的感覺。儘管於曉風只把他當普通朋友,但他依然覺得很開心,爲今生能夠遇見於曉風這個人。
第二天,許殘月被電話鈴聲吵醒,本以爲是林藝雅打來的,沒想到卻是蔣言打來的。
“有事嗎?”許殘月躺在牀上,暖和的被窩讓他完全不想起牀。
“那個,哥你今天有空嗎?”蔣言現在對許殘月的稱呼已經升級成“哥”了,原因是許殘月覺得“殘月哥”這個稱呼太彆扭。
“今兒上午有空,怎麼?”
“那個,我今天想和你出去逛逛,因爲下雪了嘛。”蔣言不好意思地說道。
“下雪了?”
“嗯,下得好大。”蔣言興奮道,“好漂亮。”
那現在出去不冷嗎?
這是許殘月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但由於是蔣言的要求,他沒有拒絕。
掛了電話,許殘月才掀開被子起牀,他慢悠悠地走出房間,才知道已經九點了,他媽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他爸早就去上班了。
許母見許殘月出來了,連忙說道:“我滴祖宗啊!你總算起來了,一會兒陪我去商場吧。”
“抱歉啦,媽,今天不行了,我約了人,明天吧。”許殘月邊說邊往衛生間走。
“交女朋友了?”許母立馬八卦地問道。
許殘月無語地看了一眼他媽,說:“不是女朋友!”然後走進衛生間,關上門。
許母看着那扇關上的門,一臉失望,“唉!我還指望你什麼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給我看看了。”
蔣言倒是比許殘月迅速多了,掛了電話之後,她立馬就去了約好的地點,結果就只能自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吹着冷風,看着雪景,但她一點兒也不埋怨,滿心期待。
等了許久,許殘月纔來,蔣言已
經凍得臉蛋通紅了,鼻涕都快下來了,但看見許殘月,她還是十分興奮地對他招手,走的時候太急,她連手套都沒帶。
許殘月看到蔣言後,立馬跑了過去,“你等很久了吧。”
“也沒多久啦。”蔣言笑着說道。
許殘月見她凍成這模樣自然知道她在說謊,許殘月見她竟然沒帶圍巾,立馬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給蔣言圍上。
蔣言顯然受寵若驚,瞪大眼睛看着許殘月,傻傻地問道:“你不冷嗎?”
許殘月笑了笑,伸手在蔣言的腦袋上彈了一下,笑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傻啊?出門連手套和圍巾都不帶。”
蔣言立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忘了。”
“走吧。”許殘月笑着,推了推她。
“嗯。”蔣言點點頭,往前走。
他們也沒走去哪兒,就是在這個公園裡轉了轉,這兒本來就綠化的挺好的,下了雪更是漂亮,白盈盈的雪景相當迷人。
他們就這樣走着,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蔣言很享受這種和許殘月在一起的感覺,許殘月也是,只不過他卻是把蔣言想成了另一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他們還會在公園裡打雪仗······
走着走着,蔣言突然崴到了腳,許殘月連忙扶住她,低頭問道:“沒事。”
“沒事。”蔣言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站正。
“哎!你鞋帶兒散了。”許殘月看着蔣言的腳,說道。
“啊?”蔣言連忙低頭,鞋帶兒果然散了,她剛一準備彎下腰去繫鞋帶兒,許殘月就先她一步,彎下腰,幫她繫鞋帶兒。
“我自己來就好了。”蔣言低頭看着他,將腳往後縮了縮。
“沒事兒,我幫你。”許殘月擡頭對她笑道。
蔣言看着他,心裡“撲通撲通”地跳着,慢慢地將腳伸了過去。
許殘月低着頭,幫蔣言繫鞋帶,他的手指很修長,很漂亮,蔣言低着頭看他的手指在鞋帶兒間穿梭,竟看得入迷了。
直到許殘月洗好鞋帶兒,站起來對她微笑,她纔回過神兒來,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
“走吧。”許殘月轉身,往前走。
蔣言走在許殘月的身旁,現在她的心跳得等快了,她覺得自己真的完了,已經完全陷進去了。
蔣言低着頭,偷瞄許殘月,心裡感嘆他這人怎麼這麼好呢?但一想到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蔣言心裡又感到失落,這麼好的人卻已經是別人的呢······
蔣言和許殘月在公園裡逛了許久,11點的時候,許殘月說他要去上班了,兩人才就此分開了。
許殘月走後,蔣言又在公園裡逛了一會兒,去回走他們剛纔走過的路,儘管這樣的相處沒多久,但她還是很高興,自放寒假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了。
能遇到許殘月真是太好了!
蔣言心裡這樣想,她真的很喜歡許殘月,許殘月是第一個給他自信的人,是他讓她知道了自己可以做得很好,自己也可以交到很多朋友,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但卻有了女朋友。蔣言實在不甘心,但又能如何?她只能默默地暗戀着他。
一定要見見他的女朋友。蔣言心下想,她實在想知道能成爲許殘月女朋友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