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胡亂的忙了一天,蕭巽卻是一點好轉也沒有,這時,她纔想到找個大夫看看蕭巽,可惜的是自己出門一看,天已經不知何時黑了,外面下着鵝毛大雪。
她完全不覺得冷,只是一時間,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進屋子看了看蕭巽,便讓紅火守着蕭巽,自己則是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尋找大夫去了。
離開小鎮之後,或許是因外面的寒風太大,太冷的緣故,蝶舞一下才想起自己到何處尋得大夫,但又不能這樣回去,盲目走了好遠,纔看到有一個小鎮,而這裡,卻是沒有下雪了,蝶舞自己也不知走了多遠。
看到一個藥鋪,她衝了上去,可是人家此時已經關門了,怕是早已睡得熟了。
蝶舞到了門前,便敲門不停,敲了很久很久,依然沒有迴應,就當她想直接砸門衝進去的時候,有人說話了,一個男子問道:“誰吶?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說着,門打開了。
來人是一個青年,十七八左右,開門的時候還在打着哈欠,蝶舞卻是急道:“大夫,救命,快救命。”
那青年一愣,見着來人是一個女子後,本想大罵的口氣變了,殷勤問道:“這位姐姐,你有什麼事情?”
蝶舞急道:“我一個朋友受了重傷,請你救救他。”
男子被蝶舞的着急弄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笑着道:“我不是大夫,家父......”
還沒說完,蝶舞已經衝了進去,因爲她之聽到那青年說一句我不是大夫,料想大夫一定在裡面,她得急忙找到大夫,爲蕭巽醫治。
青年還沒反應過來,蝶舞卻是已經衝了進去了,急忙跟在後面叫道:“喂,姑娘,你怎麼......”
沒說完,蝶舞已經進門,哪裡理他。
男子跟了進來,此時自己的父親與母親正好起身,見到衝進來的蝶舞,顯得有些尷尬,一箇中年大漢看着自己的兒子,喝道:“你怎麼不攔着人家。”
“我......”他還未說明,蝶舞卻是道:“你是大夫嗎?”
三人一愣,皆是看着蝶舞,那中年男人點頭道:“我就是這家藥鋪的掌櫃,也是這鎮上唯一的大夫。姑娘......”
“快跟我去救人。”蝶舞命令一般的道。
“救,救人?”中年男子一愣,問道:“病人此時在何處?”
蝶舞被這話問得一愣,蕭巽在哪裡她自己也不記得了,那裡叫什麼地方她並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便道:“長白山下。”
三人完全愣住了,愣得說不出話來,長白山?要知道,長白山雖然在這附近,但也有幾十裡的距離吶,走到那裡,怕是明日這時候也不可能到達。
蝶舞道:“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啊。”
中年男人還在愣着,他在懷疑眼前這女子是不是有病,或者是大腦不正常,讓自己到長白山治病。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那青年笑着道:“姑娘,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這裡到長白上,有着幾十裡的路程,走到明天這時候,也不可能到......”
蝶舞被這話說得一愣,忘記了自己駕馭着法寶,胡亂找,找了這麼遠,而今,自己有傷在身,不可能載着一個不會道法的人飛到長白山,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得說不出話來。
只是,此時三人還在看着自己,一時間,她看着三人,道:“那,那你開些藥給我。”
三人不知眼前這女子是不是有病,跑這麼遠的地方來找大夫,大夫沒找到,回去病人早死了。
中年男人道:“好,好,你且說說那病人的情形。”
蝶舞道:“與人打鬥,受了極重的內傷,至今昏迷不醒,已經兩日了。”
他以爲蝶舞走了兩天才走到這裡,即使拿了藥回去,那病人也沒救了,便道:“姑娘,這藥我看還是不要開了。”
蝶舞一愣,問道:“爲何?”
中年男子道:“你那朋友,怕是沒救了,你來此兩日,再回去兩日,就是四日時間,病人三日不得救治,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蝶舞一愣,自己回去怎麼要兩日,之後道:“叫你開藥就開藥,哪那麼多廢話。”
“是,是是,小老二這就給姑娘開藥。”中年男子無奈,船上衣服走了出去,蝶舞跟着。
按理說,一般人若是受了內傷,三日內得不到好的治療,便註定沒救了,然而,蝶舞回去不用兩日,只幾個時辰便夠了,而且,蕭巽也不是一般人,雖然受了重傷,卻是沒有性命危險,頂多醒來時生一場大病而已,只是蝶舞太擔心蕭巽的緣故,是以才忘記了這些。
“姑娘,你說你那朋友給人打傷了,不知傷在何處?”一邊走,那週年男子問道。畢竟,自己是一個大夫,救人是自己的使命,即使不知能不能救活,自己也要盡力而爲。
蝶舞道:“不是被人打傷的,是與人打鬥時,殺了別人便受了重傷,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那人一愣,問道:“你那朋友是修道衆人?”
蝶舞點了點頭,並未說話,不知他爲何會知道,也不知他問這話有什麼意義,她只想快點拿到藥,回去救蕭巽。
那人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姑娘可是修道衆人?”
蝶舞又點了點頭,卻是不滿道:“你倒是快抓藥啊,問這許多作甚?”
中年男子笑了笑:“我給姑娘抓一副藥,姑娘回去後熬好給你那朋友服下,你再將自身真氣輸入他的身體,或許還能有救。”
蝶舞聽了這話,很是高興,她自己太過焦急,忘記了自己也可以給蕭巽醫治,蕭巽是因爲真氣消耗過度,只要自己給他輸入真氣,便能保住性命,此時,她甚至有些責怪自己粗心大意了。
蝶舞道:“那你快些抓藥,我這便回去給他醫治。”
行醫者講究的是慰聞問切,這中年男人行醫半輩子,自然醫治了不少病人,此時自然也看出蝶舞是因爲太過擔心,是以沒有想到那許多,此時他更加肯定,蕭巽有救了,便道:“若姑娘也是修道衆人,不妨帶着我一起前去,自然能知道得更加確切。”
蝶舞道:“我,我也受了傷,不能帶着你,只能勉強飛回爲他療傷,你快些給我抓藥吧。”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之後把藥抓好,又吩咐蝶舞如何醫治蕭巽,他之所以斷定蕭巽是修道者,是因爲蝶舞說蕭巽被人打傷,又是在長白山,長白山上,本就有許多修道者,他猜想蕭巽與蝶舞一定是長白上上的修道之人。
這人果然厲害,想必醫術也不會差,他既能猜想這許多,又知道修道者,想必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人物,要知道,一般人,不會知道修道者這三個字,平時見到修道者,都稱爲仙人,沒有修道者這一說。
這男人既然說修道者,想必對修真瞭解不少,怕是也給修真者治療過,不然不會知道這樣的治療方法。
蝶舞拿了藥,道了一聲謝之後,便駕馭者中魔笛,向着長白山的方向飛去。如今,她一心只想快點回到長白山,給蕭巽治療,完全顧忌不了自己的傷勢,若不然,她此時有傷在身,是不適宜駕馭法寶御空飛行的。
蝶舞離去後,那青年走了出來,看着直接飛起的蝶舞,張大了嘴巴,問道:“爹爹,那姐姐莫非是神仙?”
中年男人笑着道:“若是神仙,便不會來找我醫治她那朋友了。”
青年道:“那她爲何會飛?”
中年男人道:“等你長大了,便會知道了,我百家世代行醫,這修真界,怕是......”說到這裡,他卻是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而是長長嘆息一聲。
似乎,他口中百家,與那修真界,也有着聯繫,只是,他所爲世世代代行醫,又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中年男子名爲白錦繡,其父親白海欣,本就是修真界的奇才,只不知爲何後來爲何突然梯度出家,出家之地,便是弘法寺,後來,又奇怪的離開了弘法寺,漂游江湖,知道的,稱之爲酒迷糊。對,就是四仙之一。
這白錦繡,年少時候,也曾修煉道法,只是一直沒有成就,修煉了幾百年,也只是保住容顏不老,連最基本的御空飛行也不會,也難怪他不能與蝶舞一起去醫治蕭巽了。後來失望之下,便改行學醫,說也奇怪,此人修煉道法不成,學醫卻是一呼百應,所有的醫典藥典,完全難不倒他,一身醫術,更是高明,不論你是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中,便迎刃而解。
說起來,這百家與修真界,還真有着匪淺的淵源,在千百年後,便出現了兩個驚天動地的修真奇才,一是白嘯天,之可惜英年早逝,再一個便是白嘯天之子白展雲,一生修爲,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一身醫術,更是世間少見。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還是回來,看看蕭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