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頭一轉過來,剎時就驚呆了,手中酒杯“當”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河神嘎嘎地奸笑道:“沒見過這麼帥的哥吧?”
山神補充說:“姐掉的不是酒杯,掉的是感情。”
沙軒淡定地看着黃鶯,嘴角上掛着一絲微笑,堅硬的眼神中絕沒有一絲柔情,黃鶯眼裡卻噙滿了淚水。
黃鶯不說話,沙軒也沒開口。
河神“靠”了聲:“哥,姐,玩造型啊?”
土地爺猛然想起來了,他瞪着河神低低地罵了聲:“你丫的懂個屁!別人是師徒關係!”
河神和山神頓時就愣住了。
黃鶯抹了下眼淚,臉上忽然蕩起了幸福的笑容,她的聲音變得很溫柔:“師傅,你終於回來了,黃鶯很高興,很激動——”
山神伸出大拇指:“別光說不練,激動就衝上去熱情地擁抱啊!”
“你以爲我不敢!”黃鶯露出一個嬌美的笑容,一下就撲進了沙軒的懷中。
上官婉的手抖了下,不小心打翻了一個酒杯,碰到碗邊“丁當”作響。她眼中彷彿有些委曲,還好,她的素質不錯,有做“大”的潛質,沒有叫出聲來。
沙軒輕輕地推開黃鶯,不自然地看了眼周圍盯過來的驚奇的目光,小聲說:“這麼多人在看,要親熱也得換個地方吧?”
黃鶯破涕爲笑地捶了下沙軒:“好,你說的,跟我到辦公室去。”
河神“嘖嘖”了兩聲:“什麼師徒哦,分明就是借師徒之名方便幹壞事吧!”
山神附和道:“河頭一語中的,高見,高見!”
上官婉不禁撅了下嘴。
胡大姐看在眼裡,忙站起來打圓場笑:“坐下說吧,不能只顧着敘舊,忘了喝酒吧。來,來,來,爲了慶祝你們師徒重逢,我提議,大家一起幹一杯!”
這話立刻得到衆人的響應,上官婉端起酒杯就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黃鶯極會察顏觀色,她早就知道沙軒和上官婉的關係,那是一種她十個黃鶯也絕難撼動的關係,因此,黃鶯連忙掩飾性地笑道:“我很久沒見到師傅,有些失態了,我自罰一杯!”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由於黃鶯的豪放,勸酒的勸得輕鬆,喝酒的也喝得爽快,氣氛重新熱烈起來。喝到半途中,黃鶯對沙軒拋去一個熾熱的眼神,沙軒只好用神識問她,有什麼事。黃鶯附在沙軒耳邊說,她想和沙軒單獨呆一會兒。
沙軒心裡盪漾着一絲春意,黃鶯豐滿的身體着實讓他有些心動,但他卻漫不經心地瞥了眼上官婉,丫頭騙子把自己盯得很緊,如果在她眼皮底下偷食,未免顯得太大膽了。於是,沙軒趕緊告訴黃鶯: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黃鶯神秘地說,還有個美女想見他。
沙軒問這個美女是誰。
黃鶯笑着說:“到我辦公室去說。”
沙軒笑道:“吊胃口也要講到技巧,別隨便拿個所謂的美女來騙我。”
黃鶯又說了句:“你若不去,你將來會後悔的。”
沙軒說得更絕:“你要不說出她是誰,我寧可後悔也不去。”
黃鶯遲疑了下,就吐了兩個字出來:莎莎。
沙軒頓時愣了下,突然想起上次見到她的情景,那丫頭說過,這輩子她若做不了神仙,那她就要做神仙的媽媽。這句話令沙軒記憶猶新,此時想起,沙軒不禁很想知道那個答案,上次她引誘自己,不知道最後有沒有結果?如果當真給自己生下一個小壞蛋來,想必到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不知道會不會繼承了自己光榮的泡妞兒傳統,也毀了一大堆美女的清白?
因此,沙軒很想見見莎莎。想到這裡,他便站起來。
河神瞅着沙軒就問:“兄弟,你去哪裡?”
山神最愛和河神鬥嘴,立刻搶在沙軒前面說:“別人去洗手間,你是不是想跟你看嘛?”
河神瞪了山神一眼,說:“老子沒你那種壞習慣。”
沙軒正好找不到離開的理由,聽兩人這麼一說,索性一句話也不多說,起身便往洗手間走。
黃鶯臉上掛着一絲笑意,跟着就站起來。
河神望着上官婉大叫:“弟妹,快把他們盯緊點,千萬別讓他們走進同一間洗手間!”
山神哼道:“皇帝不急太監急,關你屁事!”
上官婉臉微有些紅,不自在地笑道:“成年人要靠自覺。”
沙軒雖然大步踏出去了,卻依舊聽清了身後的議論,心裡暗笑:一堵牆就能攔住一個想偷吃的神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洗手間在拐角處,當然,不管拐多少個角,也擋不住這些多事地仙的目光,沙軒拐進洗手間的時候,立刻在身後佈下一道禁制,就好像拉起了一道布簾,這道布簾只有一個作用,便是擋住他們的視線,而且同時男女洗手間都遮住了。
河神目力受阻,不由得奸笑起來:“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大膽了,帶着媳婦出來,也敢公然偷吃,還有天理麼?”
山神“切”了聲:“少在那裡裝君子,你是吃不了葡萄就說葡萄酸!”
上官婉有些難過地低下頭,雖然沙軒的花心是聞名遐邇的,但他還沒有到這種公然偷情的地步。
胡大姐看不下去了,她擡頭就數落着河神和山神:“我瞭解沙兄弟,他不像你們,固然很逗女人喜愛,但他卻不會始亂終棄,比你們好多了!”
河神馬上陰陽怪氣地笑:“胡大姐,你怎麼知道?”
山神立刻補充:“這叫切身體會!”
“呸!閉上你們兩個的狗嘴!”胡大姐惹火燒身,端起酒杯就潑向了兩人,河神張嘴一吸,輕鬆接進嘴中,還砸巴着嘴賴皮十足地說好香好甜。
沙軒等黃鶯走近,就問道:“莎莎在哪裡?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黃鶯撅起嘴說:“師傅,你好沒良心,只知道關心別人,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你也得分得心思關心下我吧。”
沙軒不懷好意地盯着黃鶯高聳的胸說:“這裡人多,我不好關心你。”
黃鶯的臉頓時泛起了桃花:“師傅,我有個問題一直沒有想明白,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
沙軒伸手在黃鶯臉上捏了下,笑道:“你問吧,什麼問題?”
黃鶯忙說這裡人多,別人看見了不好。說着,黃鶯便把沙軒往樓上拉。兩人很快進了辦公室,黃鶯回身迅速地反鎖住門,香脣就湊到沙軒嘴邊來了,沙軒順勢就接住,黃鶯伸出舌頭在沙軒的牙關處攪動了下,馬上又退了出來,推開他撒嬌說:“難道師傅只喜歡這種事嗎?”
沙軒告訴她,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喜歡。
黃鶯轉入正題說:“師傅,當初你告訴我,練神仙功法需要處子之身,可爲什麼你把莎莎給那個了之後,她練功的進展卻比我還快?”
沒想到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黃鶯居然還在這個問題上傻乎乎地糾纏不清,沙軒心裡暗暗發笑,只好胡亂解釋說,每個人的天分不一樣。
黃鶯“哦”了聲又問:“那我不需要再保持處子之身了?”
沙軒呆頭,呆地點了下心下有點自責,自己一個無聊的謊話,居然害得黃鶯少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快樂生活。
黃鶯見沙軒點了頭,馬上又把沙軒抱緊,俏皮地說道:“我也要生個小神仙!”
沙軒嚇了一跳,莫非莎莎已經生出小神仙來了?
黃鶯以爲沙軒不答應,推開他就把外衣脫了。沙軒頓時看見她高聳的山峰微微地顫動,血液一下就衝到了臉上,很想把她按在沙發上給辦了。
黃鶯看見沙軒攻心的眼睛,她的臉紅得更加厲害,然後就低下頭去解內衣,她的動作很慢,可能是心理準備得不夠充分,手竟有些抖。
沙軒再怎麼衝動,卻也保留着一絲理智,畢竟外面還有一大幫傢伙等着呢,光天化日之下,再這樣隨性而爲,不太妥當,再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自從沙軒知道天上神仙無處不在後,他就有所顧忌了,他告誡自己,他現在已經成了天上的名人,不能因爲圖一時之快,就成那些狗仔神仙的追逐對象!而且,誰知道天上有多少個千里眼和順風耳,只怕自己在這裡逍遙快活的同時,西帝、北帝和自己師傅可能早就在天上看現場直播了!日後,自己還有臉去見艾佳和夏青嗎?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小人好色,色亦有道。沙軒不是君子,離小人也有一定距離,所以,他現在無法取之有道,就只好剋制一下了。
沙軒權衡輕重之後,他看着黃鶯時,眼中的便淡了許多。
黃鶯失望地停住了手上動作,幾乎要哭了:“師傅,我真的很醜嗎?難道在你眼裡,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當女人準備好,而男人又不對她們下手的時候,她們通常就會想到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沙軒搖了搖頭,只好給出了一個顯得有些噁心的謊言:“黃鶯,我昨晚和上官婉那個,咳,過度了——”
黃鶯“卟哧”一聲就笑了:“過會兒,我去給你買瓶印度神油,保管你立刻就能大展雄風!”
沙軒愣住:“你經驗這麼豐富,莫非你和男人用過?”
黃鶯脹紅了臉,瞪着沙軒,嗔怪道:“電視裡面有這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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