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戰爭熔爐,第一首蘊養出文法的詩文,竟然還是太白!
更可怕的是……
寧平公和振陽公,眼睜睜地看着一道道沖天光柱從戰爭熔爐中衝出,匯聚起驚濤駭浪般的氣運。
文法——冰塞黃河,雪滿太行,長風破浪,直掛雲帆。
整整四個文法!
五月一詩三文法便已然驚世駭俗。
而現在,竟然一詩四文法!
四大文法聚攏起的氣運,猶如怒海狂濤,將北樑城上空拍打的支離破碎。
緊接着又有光華暴起。
雖然只有兩道光華,但聚攏起的氣運絲毫不比《行路難》蘊養出的四大文法弱。
每一道光柱都好似要將高空中的厚重雲層捅穿。
文法——俠之大者!
文法——情爲何物!
兩大文法,分別從《射鵰英雄傳》和《神鵰俠侶》中蘊養而出。
盡皆屬於青蓮!
太白!青蓮!
兩個讓世人爲之矚目的驚世之才,從五月開始便在文聖榜上針鋒相對。
雖然青蓮略輸一籌,但在話本榜上,卻是獨領風騷。
二者完全可以用不相伯仲來形容。
而現在,太白依舊在文聖榜上一枝獨秀。
本以爲青蓮不會有什麼動作,卻沒想到七月初七的話本榜,再次讓他名傳天下。
話本蘊養出的文法,非同小可!
光看名字,便知道絕非普通文法。
寧平公和振陽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駭之意,
“當真是後浪推前浪,如今的年輕人着實可怕。”
“光是這六大文法聚攏起的氣運,就足以讓邊境穩固數月。”
他們都是文聖宮中的賢公,三品大儒境的存在。
再多天才也都見過。
無數天才如過江之鯽,能夠成長起來的少之又少。
可唯獨太白青蓮這樣的人物,哪怕最終沒有邁入三品,中途隕落。
卻依然當得起他們的一聲讚歎。
大晉文壇數十年來,蘇元傾算一個,顧衛道算半個。
可就是這一個半,卻讓整個晉國都抖上三抖。
二人來不及感慨,突然面色陡變看向北方。
那裡氣運越聚越多,甚至到了幾乎要把天地都給照亮的程度。
按理說,氣運多是好事,然而二人此時的心卻猛然咯噔一下。
“不好!”
“出事了!”
寧平公和振陽公沖天而起,朝北方急速飛去。
……
此時,李長安正在書房裡感應《石虎圖》,想要儘快把射術提升到極致。
太白文宮和青蓮文宮中的變動讓他瞬間驚醒。
一共六大文法在文宮牆壁上紛紛揚揚,最終化作一枚枚玄妙的文法篆字。
《行路難》蘊養出的四大文法,全部集中到了水行和風行之上,威力極大。
而青蓮文宮上新出現的文法,卻讓李長安心頭猛跳。
俠之大者,聚攏人心爲己所用。
情爲何物,調動對手七情六慾。
兩大文法盡皆影響人心。
此等文法無一不是極其罕見的存在。
而且越往高深處,威力越強。
李長安只能感慨一聲,文法越來越多,單單只是自己詩文話本蘊養出的文法,都足夠讓自己修行相當長的時間。
還是時間不夠啊。
哪怕擁有再多,也無法全部轉化爲實力。
琢磨了一會兒文法之後,李長安心頭一動擡起頭,離開了書房,直接走出家門。
宋安民臉色嚴肅,立刻迎了上來,“主公。”
“發生了什麼事?”
“諜部的弟兄們發現了一個人,受了重傷,還請主公定奪。”宋安民壓低聲音迅速說道。
“什麼人?”
“嵩嶽書院學子。”
李長安看向宋安民,眉頭微皺,“嵩嶽學子?怎麼會被我們發現?”
宋安民朝四周掃了一眼,“弟兄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在西市躲了好幾天。”
“刑訊之後才知道,這傢伙是在龍門大比結束後留下來的。”
“他求我們饒他一命。”
李長安嗤笑一聲,“有意思,龍門大比那時候去哪兒不行?幹嘛偏要留下來?”
“主公,我們該怎麼辦?”宋安民看向李長安。
涉及到書院學子,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應對不當,整個大漢都會受到影響。
“帶我去見他。”李長安沉吟片刻後說道。
宋安民點點頭,迅速在前面帶路。
見到那個重傷的嵩嶽學子後,李長安微微一愣。
文氣逸散,而且這個逸散速度……
這傢伙的文宮哪怕沒碎,也最起碼出現了裂紋。
髒兮兮的麻衣,披頭散髮,看起來就和路邊的乞丐沒什麼區別。
但眉眼間的氣度,卻還依稀可見書院學子的傲氣。
“見過公子。”嵩嶽學子見到李長安後,目光一亮,當即踉踉蹌蹌起身抱拳行禮。
“你叫什麼名字?受了什麼傷?”李長安開門見山問道。
“在下秦長生,文宮開裂,文氣逸散。”這名嵩嶽學子說到自己姓名時,黯淡的眼眸裡情不自禁涌起一抹傲氣。
李長安盯着秦長生問道,“秦孝法和你什麼關係?”
“秦孝法乃在下堂弟。”秦長生雙目微微一凝,但還是恭敬地低下頭回答道。
“給我一個饒你一命的理由。”李長安盯着秦長生,“你知道的,現在就算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秦長生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可以效忠公子。”
李長安冷笑道,“我憑什麼信你?再者說現在的你就是個廢人,又用什麼效忠我?”
秦長生猛然擡頭,“我距離魁傑學子只差一步,但卻被秦孝法暗害,文宮開裂。”
“只要公子饒我一命,我相信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
李長安上下打量着秦長生,“你拿什麼助我?”
“秦家,整個秦家!”秦長生的聲音帶着一抹歇斯底里,“秦家是嵩嶽書院七大家族之一。”
“若我能登臨族內大位,定以公子馬首是瞻。”
李長安搖搖頭嗤笑一聲,“你連秦孝法都敵不過,又憑什麼能執掌秦家?恐怕什麼都做不到。”
秦長生一言不發,面朝李長安以頭搶地。
李長安面色變了又變,最後眼中似乎有光芒亮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倒不是不能給你這個機會。”
“但你要如何讓我放心?”
“文宮開裂,就意味着你還需要詩文星辰,乃至詩文明月,才能鎮壓。”
“否則時間再長一點,文氣全部逸散乾淨,即便不死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如果我救了你,最後放虎歸山留後患……這樣的情況我不得不防。”
李長安蹲下身,看着秦長生努力想要掩飾的猩紅雙眼,“你說我該怎麼辦?”
秦長生死死咬緊牙關,最後從齒縫間蹦出幾個字,“我有巫蠱之法,公子只要對我種下巫蠱……”
“長生只能認公子爲主,終生無法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