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柳飛重重落下,又是一聲有些莫名悅耳的痛呼聲響起,而且聲線拉得很長,像是被人給欺負得多慘似的。
不過柳飛很快意識到了原因。
因爲他的面頰被軟彈十足的“海綿”給緊緊包裹着呢,他本來就被那黑影給差點掐死,現在又來這麼一出,恍然有種在幸福中斷送小命的錯覺。
他急欲起身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可是手下一滑,還沒起來多少呢便再次倒下。
咬着銀牙的女子以爲他是存心報復,明目張膽地佔她便宜,立即火冒三丈地給了他一掌。
柳飛痛呼一聲,手下猛然用力,側身翻到一旁道:“你這人真有毛病!”
女子緩緩地坐起身,擡手就要再給他一掌,柳飛驚慌之下,一把抓住她的皓腕,隨後緊皺眉頭,也沒躲了。
“你……放開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女子見柳飛緊抓着他的手腕不說,而且雙眼還肆無忌憚地在她身前的壯觀上掃蕩着,惱羞之下,就要再次出手,柳飛卻是十分霸道地抓住她的另外一隻手道:“別動!你傷得比看起來得要嚴重多了。”
“與你何干?”
“噗……”
女子橫眉冷眼地說了一聲,不過話音剛落就吐了一大口鮮血,面前的白紗被染得更紅了。
“你特麼差點殺了我,我還懶得管你呢!”
看她這個時候了,還這麼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柳飛把她的雙手甩到一旁,然後盤腿而坐,利用體內的五道真氣給自己療傷。
緩過來的宮將見可怕的存在突然消失了,而師父和柳飛還在那動手動腳的,趕緊連跑帶爬地來到師父的面前,泣不成聲道:“師父,你……你怎麼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差點害死了你們!”
女子看了一眼柳飛,對於他剛纔輕薄於她的事還耿耿於懷,擡起手掌就要滅了他,柳飛感受到濃濃的殺氣後,連眼睛都沒睜,淡淡地道:“你現在身受重傷,不能再調動體內的能量了,不然會死得很慘!另外,我受的傷要比你輕的多,如果殊死一搏的話,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你!”女子怒指着他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就是在威脅你,怎麼了?”
“……”
眼見師父的手掌已經劈向了柳飛的頭頂,宮將慌忙攔住道:“師父,您還是趕緊療傷吧,不要再和他鬥氣了!對了,柳總不是神醫嗎?只要他出手,您的傷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治好了。”
女子一字一頓地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他給我療傷的……”
她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鮮血從她的檀口中飆出,她整個人也軟趴在了地上,氣喘吁吁。
“師父!”
看到她全身都在發抖,宮將連忙扶她坐好,看向柳飛道:“柳總,求求你救救她,這份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女子搖頭道:“你怎麼這麼笨呢?難道你就沒想過剛纔那黑影聽到他的名字後,爲什麼就突然消失了嗎?”
宮將心裡咯噔了一下道:“這……”
柳飛徐徐地吐了一口粗氣道:“喂,你這是懷疑我跟他是一夥的?如果是這樣,我會被你虐得那麼慘?”
“他若是不趁機偷襲,我會傷得這麼重?”
說實話,柳飛到現在也沒有想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個鍋咱肯定不能背啊!
想了想,他沉聲道:“我承認,他能偷襲成功,是因爲那會兒你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但是如果我真和他是一夥的,我剛纔從空中摔下來,就可以直接殺了你,還會讓你有在這嘰嘰喳喳的機會?”
“放肆,你說誰嘰嘰喳喳的呢?”
“說的就是你!”
一想到差點被這個神經病給殺了,柳飛就來氣,要不是看在宮將的份上,他勢必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宮將見他們倆完全就是針尖對麥芒,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開打,立即道:“求求你們不要再吵了,這一帶可是時常有野豬和老虎出沒的,就你們倆這狀態,能是它們的對手嗎?我知道離這不遠處有個山洞,要不我們去那裡?”
看他們倆都沒有吭聲,宮將走到柳飛的面前,直接跪下,一邊磕着頭一邊道:“柳總,求求你幫我師父療傷,她對我有再造之恩,哪怕她不要我這個徒弟了,我也要報答她!只要你答應,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柳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冷若冰霜的女子,連忙扶起他,然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剛想說話,女子突然道:“你若出手幫忙,我不殺你就是,之前的賬一筆勾銷!”
柳飛頗爲震驚地道:“你……你說什麼?”
嘿,這個心高氣傲,我行我素的傢伙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有詐啊!
女子剜了他一眼,咬着嘴脣道:“我說話算話!”
宮將見狀,又繼續哀求柳飛,柳飛擺了擺手道:“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也算是因我和小將而起,那我就救你一次吧。”
決定相救,固然有小將求情的原因,但還有柳飛自己的考量,在當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局勢錯綜複雜的情況下,他犯不着和神秘至極的玄妙閣爲敵。
當然,在女子剛纔和他交鋒的過程中,他也看出了一些東西,這也是他願意救她的重要原因。
看到她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柳飛走到她面前,剛伸出手,女子立即道:“不準碰我!”
“我還偏碰了!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既然願意接受我的治療,那就是我的病人,你必須得配合!”
抹了一下鼻子後,他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她給抱在懷裡,然後一連踉蹌了好幾步。
原因無他,她身上散發的異香實在是太魅惑人心了,多聞幾下都心火亂竄,全身發軟啊!
女子氣惱之下,擡手就要殺他,柳飛嘴角高翹,立即把攬着她兩腿的手往上移了移,然後邪笑一聲,旁敲側擊道:“我這人收拾不聽話,特別是跟我有仇的病人,可是很有一套的,要不你試試?”
“你……”
女子凶神惡煞地看了他一眼,只得攥了攥粉拳,不再出聲。
宮將看到這畫面,不停地撓頭,總感覺聖潔無比的師父好像被調戲了,可還是選擇站在柳飛這一邊……
沒辦法,誰讓他是醫生呢,而且他說得都很有道理啊!
三人走了十幾分鍾,來到一個小山洞中,柳飛把女子往一塊石頭上一放,然後轉了轉手腕道:“你可真重!”
女子暴跳如雷道:“你說什麼?”
“真兇!”
柳飛又搖着頭衝着她說了一句,女子可能是會錯意了,也有可能是想起剛纔柳飛從空中落下,直接將面頰埋在她身前軟彈上的畫面了,摸起一塊石子就砸向他。
柳飛側身躲了一下,看了一眼“熱心觀衆”宮將,笑道:“找些乾柴回來生火,這個對你來說沒什麼難度吧?”
“沒……沒有!只是我離開後,你們倆千萬別打起來了!”
“放心,我是救救救,她是殺殺殺,我會和她一般見識?”
宮將看了看氣得半死的師父,趕緊開溜,很快,他抱着乾柴回來並點燃了。
已經調養了一會兒身體的柳飛站起身道:“小將,你到門口守着。”
“啊?”
“啊什麼啊?你個小獅子在她面前竟然整得跟個綿羊似的!我要給她治病啊,少兒不宜,你自然需要避一避。”
宮將怔了一下,慌忙跑到了山洞外。
柳飛在火上烤了烤手,女子立即雙手抱胸道:“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借治病爲名,非禮我的話,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柳飛瞥了她一眼道:“敢情你還是未成年的小姑娘啊?你傷在哪裡,傷勢如何,這還用我說嗎?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治?還有,把你的面紗給摘了,都是血,看着怪瘮人的。”
女子滿臉漲紅地道:“不可能!”
柳飛搓了搓手,走到她的面前道:“這好辦啊,我又要使用我的獨門絕招對付你了,待會兒你要是受了委屈什麼的,可別說我沒提醒你,畢竟是你不配合在先的。”
“獨門絕招?”
女子在心中嘀咕了一聲,又看了看柳飛那一臉的邪笑,真是氣得想一掌拍碎他!
“呼!”
“呼!”
……
一連吐了好幾口粗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隱忍之後,她瞪了一眼柳飛道:“把身體轉過去!”
“呵,跟我鬥……我是打不過你,但是玩手段,我還沒怕過誰!”
見她從了,柳飛笑着轉過身,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心裡像是有幾個螞蟻在亂爬似的,癢癢的。
過了一會兒,只聽女子有些嬌羞地道:“好……好了。”
柳飛轉過身,看到她已經將上身的白衣除去,抱在身前,把白瑩如雪,玉嫩如筍的後背完全展露出來,甚至還隱約可見她身前壯觀的側弧後,他吞了口唾沫。
這倒並不是因爲她的玉背有多勾人,畢竟那兒還有黝黑的一掌呢,很影響美觀,而是他發現她竟然沒穿胸衣,或者更準確地說好像是用紗布裹着的,這特麼也太復古了!
女子見柳飛遲遲不動,厲聲道:“看夠了沒有?”
“反正你穿那麼薄,又不怕冷,急什麼?”
柳飛笑着走到她的身後,收斂笑容,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駭人的手掌印,隨後掏出銀針,快速在她的後背上鍼灸了一番,又直接把雙掌覆在她的後背上,幫他按摩活絡。
雙掌和她那滑嫩無比的雪肌接觸着,柳飛就沒有正常呼吸過,而且他的雙手每每到達她的肋下時,總有繼續向前,染指彈柔的衝動。
女子自然感覺得到,只是她現在也被按摩得氣息紊亂,所以一直都是緊抱上衣強忍着,只要他不太過分,她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按摩了十來分鐘,望着她那勾人的臉部輪廓,柳飛突然輕喝一聲,雙掌重拍在她的後背上,女子悶哼一聲,剛要發怒,五股異常溫暖的真氣沿着他的手掌竄入她的體內,讓她渾身舒爽,好不舒服。
大概半個小時後,五道真氣突然離開她的身體,她感覺身體就像是瞬間被掏空一樣,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恰好躺在了柳飛的懷裡。
望着她那玲瓏的香肩、迷離的美眸以及雙手和衣服都無法遮掩的亂跳的壯觀,柳飛乾咳一聲,異常大膽地伸手去掀她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