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緩和一下這種尷尬的氣氛,我對蘇寧說:“你給我伴奏,我來一曲!”
“好!歡迎小師弟獻上一曲!”師兄師姐們沒有領略過我的風采,不知深淺的爲我加油。
蘇寧臉上已經變顏變色,陳思站起身開始往後縮,老T從地上撕了塊報紙塞進耳朵,小湖南從口袋裡拿P3把耳機塞上,綠帽喝了口啤酒把20粒速效救心丸嚥了下去,老二若有所思的說,天兒不早了,散了吧……
我纔不管呢,我放開嗓子唱了一曲《真心英雄》,唱了一半,剛纔的抑鬱的氣氛被我沒心沒肺的美妙歌聲一掃而空,我的感覺是迴腸蕩氣。
長毛兒師哥手中的吉他在爲我伴奏的過程中掃斷了弦,師姐們嚇得花容失色。最後,那個長的像阿牛的師兄讚歎:“人才!”
我大喜,“各位朋友,我再給大家獻上一首《小寡婦上墳》!”
長髮師兄哆嗦了一下說,還是我們來吧。
接着,他們開始對唱:
師兄們剛剛唱了一句“就算愛情到了盡頭,無法再挽留……”
師姐們就接下去:“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愛悠悠,恨悠悠……”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矇矇亮。我們下樓散去,師哥彈着菸灰慨嘆:“青春就像這煙越燒越短。你們千萬別再逃課,那不是牛逼的表現,那是煞筆才幹的事兒……”
師姐們說:“現在你們討厭的老師,同學,學校,總有一天會讓你們萬分留戀……”
當時我覺得自己已經徹底明白了離別的刻骨銘心,直到後來兩年後的大四我才發現,原來真正的痛不是刻骨,而是深入骨髓……
送走陳思,我們回到住處。大家又陷入沉默,我幽幽的說:“將來,我一定要寫本小說,記錄咱們幾個人的大學生活……”
老二說:“蟈蟈,你還是去做歌手這件很有前途的事業去吧,別寫了。”
蘇寧說:“你要是真寫成了,我們大家都服你。”
我說好,你們幫我想個筆名吧,老T你去取紙和筆,省的我到時候忘了。
老T拿來紙筆,我交給蘇寧:“喬峰大哥,你先幫我想一個筆名,我要大氣一點的。”
蘇寧刷刷點點,寫完後亮出,我仔細一看:“仗賤走天涯。”
我搖搖頭,說:“通俗一點,最好能和漫畫人物掛上邊兒,這樣好記!”
蘇寧把紙筆交給了老二,老二想了想,寫下:“愚蠢的二休。”
我也不滿意,於是大家都再接再厲,稀奇古怪的名字層出不窮:
“忍者神兔”“聖鬥士星尿!”“四毛流浪記”“幽遊黑書”“米老鴨唐老鼠”“傻b阿童木”“機器狗”……
其中當屬老T的最有創意:“辣b大舅”
最後我宣佈,小說我不寫了,挺屍睡覺!
當天上午的課我們又是集體罷工。中午醒來後,我警醒的說:“師兄們的前車之鑑,咱都得吸取,下午咱去上課吧!別玩了。”
老T堅定地點點頭:“必須的。還有,如果下午的課我再睡覺,我就是王八蛋!”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哥們,好樣的!知錯能改,善莫大閹!”誇完老T我扭過頭問蘇寧:“下午什麼課?”
“體育!”蘇寧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