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思的父親回來了,懷裡抱了一條小小狗:“快,找個地方,做個窩!”
“爸,這是誰給的小狗啊,怎麼這麼小啊?”陳思憐愛的接過這一巴掌大的小崽崽。
“前一陣子,倔倔跑到你錢大爺家去配狗了,老錢家的*生了一窩,給我了一隻最漂亮的!”老爺子驕傲的合不攏嘴。
“倔倔一直沒戒酒,沒有做到優生優育!”我撫摸着小小狗擔心的說。
陳思父親一邊脫着外套一邊教訓我:“老子當初也沒戒酒,不照樣有了倆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照樣迷得你小子神魂顛倒?”
陳思看了看陳雅:“爸又喝高了!”
晚上沒做飯,我和陳思陳雅到全聚德吃烤鴨,本來說要點紅酒意思意思,可陳雅卻點了一瓶白酒。
陳思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估計陳雅也錯不了。
酒桌上,陳雅也不吃鴨子,白酒伴着涼菜一口接一口,看得我都傻眼了:虎父無犬女啊!
陳思急的衝我擠眉弄眼:“我姐喝二兩白酒就會醉!”
當我明白過勁兒,陳雅已經把她自己灌多了,不顧我倆的勸非得再倒一杯。
扶着醉醺醺的陳雅回到大福源對過的小區,進屋陳思一邊給陳雅換拖鞋一邊嘮叨:“平時滴酒不沾,今天這是怎麼了,表演個魔術至於這麼激動?蟈蟈,你知道嗎,我倆在高中的壓箱底的節目就是這個魔術,但是那個時侯學校裡好多同學都認識我倆,所以效果不如……”
陳思後邊的話我基本沒聽清。
陳雅突然睜開迷離的眼睛看到了牀前牆上的結婚照,她禁不住嚎啕大哭。陳思嚇得撲到姐姐懷裡摟住陳雅:“姐,姐!”
陳雅嚎了一聲突然止住悲聲,她看了看我:“蟈蟈,你回去,讓陳思陪我就行。”
我拿了一包餐巾紙遞給陳雅:“姐,你痛痛快快的哭吧,我走了你再哭,陳思會被你苦傻哭懵的!”
陳雅小聲的啜泣。
陳思拽我到了客廳瘋了似的責問我:“你把我姐怎麼了?”
“我和陳雅打賭她喝不了半斤白酒,她贏了!”我面無表情的安慰陳思。
陳思鬆了一口氣又埋怨我:“你就是有病!”
“咱們都有病!”說完這句,我擰了條溼毛巾拿到屋裡,陳雅已經沉沉的睡去。
告別陳思,我悶悶的往回走。
還沒進宿舍,就聽到老二敲着飯盆唱戲呢:“這一班虎將哪個有,還(huan)有諸葛用計呀謀!”
哥幾個正啃着雞腿慶祝呢,老T和綠帽見我進屋,興高采烈的拉住我的手:“蟈蟈,你滴功臣大大滴!來,兄弟敬你一小杯!”
我接過酒杯,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面而來,我仰脖一飲而盡,那酒割破喉嚨直接燒入胸中。
老T拍着手大笑:“蟈蟈上當了,那是酒精,你也有上當的時候,哈哈哈……”
我蹲在地上咳的喘不上氣,小湖南把一隻雞腿塞到老T嘴裡,然後也蹲下身問我:“蟈蟈,你沒事兒吧?”
蘇寧拽起我:“發生啥事了?”
我擺擺手:“沒事兒,我沒事兒,我被老T灌嗆着了,躺會兒就沒事了,你們繼續吃,我在全聚德吃過了!”
“白眼狼!也不知道給我帶回一隻烤鴨!”老T抱怨道。
大家繼續狂歡,我側躺在牀上面衝着牆,腦子裡很亂,卻不知道爲何而亂。
要說陳雅什麼都有了,車子房子票子綠卡,也看得出她老公對她百依百順,她爲何還爲逝去的那段感情割捨不清?愛情真的這麼容易變質嗎?
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永遠不能統一在一個軀體中麼?我愛陳思嗎?愛的話我能給她什麼?no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