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你怎麼了,來人哪,快來人那,有刺客。”葉晨曦舉起稻草人前傾着,微弱的火光中,倒是像去前傾看看的樣子。
外面又是一箭,葉晨曦這回很配合的慘叫了一下,然後打滅了燈,就和寒慕川躲在角落中等着。
很快的窗戶被打開,從外面飛身翻進來一人,向着那稻草人到的方向走去,俯身,取物。葉晨曦就趁着這一霎那機會,點了那人穴位。一時室內悄然無聲。
“老趙,怎樣了?得手了嗎?”外面有人壓低這嗓門問道。
“你進來幫我一下,老傢伙還沒死。”寒慕川學着老趙的聲音到。
那人不疑有他,果然進了屋子。葉晨曦順手也把這人弄暈了。
“不好了,王爺被刺了。快來人那。”葉晨曦斷斷續續的叫着。
“王爺怎樣了?”外面又有人問道。聲音是從門那邊傳來。
“還沒死,快,快來救人。”葉晨曦繼續到。
“秦,秦福,本,本王。”寒慕川假裝道:“是,是老趙那那叛徒傷、傷了本王,本王,本王。”一邊說着,葉晨曦一邊開了門,把那趙侍衛推在前面。剛到門口,之間微光一閃,那門口之人已是一劍刺出。老趙一聲慘叫。這裡寒慕川也是一劍刺出,刺中了那門口侍衛。
接着一陣的腳步聲,有了光亮,是另外幾個侍衛跑了過來,大約有十來個那麼多。不過都歪歪斜斜的。
“王爺,王爺,你,你沒事吧?”是方直的聲音。
“本王沒事,把這個叛徒綁了。”寒慕川一聲令下。
“是。”方直上前綁人。
“你們這些侍衛是不是腹*?”葉晨曦聞到空氣中瀰漫着臭氣。
“是,我等也不知道爲何都腹*。”有侍衛道。
“可還有誰沒有腹瀉的?”寒慕川問道。
“除了直,別人都腹*。這如何是好?”方直道。眼看大戰就要來臨,這些人偏偏被叛徒下了瀉藥。幸虧自己被葉晨曦拉着和王爺一起吃飯,否則自己也是其中一個了。
“方直,你看看這裡面還有誰不在?”葉晨曦問着。
方直仔細看了一下人數,“還有黃安不在。”
“我這裡有些止瀉的藥,諸位先服了,然後好生調養一下。”葉晨曦道。這些是他們離開明月莊時,卜神醫給她們弄得,她和水妝都備了許多。以應付路上可能會出現的各種病痛。
“咱們侍衛中出現了叛徒,這趙、秦、薛三人都是內奸,是他們給你們下的毒。本王想信你們都是忠於本王之人。至於那黃安是否內奸,目前還不能下定論。但是諸位可是要小心了,目前誰也不許走漏風聲。你們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下來會有一場硬仗,到時候把那些襲擊咱們的人殺他個片甲不留。”寒慕川嚴肅的道。
“是。”餘下的侍衛道。
這裡寒慕川和方直對那個還活着的侍衛刑訊。還好不是葉晨曦恐怖的那種血腥場面。
“薛財,本王自認爲對你不薄,你爲何要背叛本王?你現在最好告訴本王實情,本王還可給你留一個全屍。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寒慕川冷冷道。
“王爺,財自知背叛王爺是死罪,財不多求,只求一死。”薛財道。
“財,難道你不考慮你的弟弟了?你弟弟,孃老子如今尚在王府,難道你想你弟弟,你孃老子都因爲你而死?”一邊的方直着急道。
“他們會理解財的,他們會認爲財做的對。”薛財傲然道。
“你告訴本王你爲何要背叛本王?本王哪裡虧待了你?”寒慕川怒道。
“王爺沒虧待財,是財背叛了王爺,要殺要剮,財毫無怨言。”薛財道。
“既然本王沒有虧待你,你爲何要背叛本王?”寒慕川也惱怒道。
薛財這會閉着嘴巴,跪在地上不吱聲。氣的寒慕川就要殺了薛財。
“薛財,我想你們三個恐怕上了黃安的當,怕是就連死了,都是個背黑鍋的人。”葉晨曦道。
“公子不要說了,小人再如何愚昧,也分得清善惡是非,反倒是公子,你跟錯了人,事後必然會成爲千古罪人。”薛財道。
葉晨曦聽薛財說的這麼嚴重,心中就不解“在下不解,何以跟了王爺就會成爲千古罪人,難道說跟了姜巖就是千古的功臣了嗎?”
薛財又是不理財葉晨曦。
“看你的樣子,倒好像是你受了別人的言語挑撥一樣。依我之見,雖說是你受了別人的言語挑撥纔會背叛王爺,但是想來你自個也是覺得心有委屈的。大約是你覺得王爺沒能好好的重用你,是以纔會想着另找別的主人。但是你卻選錯了法子。用出賣舊主人來獲得新主人的寵幸。我問你,換做是你那個新主人,你會相信這樣的人嗎?”葉晨曦看薛財並不理財自己,於是又道:“恐怕到時候你在新主人面前的地位,會遠不如王爺跟前的地位。而且你還不見得能見到你的新主人。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這一切都是那個黃安在聯繫,那個新主人真正信的是黃安。所以未來你的新主人會是黃安。”
“你之所以背叛王爺,那是因爲王爺未能給你一個高於目前侍衛的地位,但是未來你卻會給一個同意是侍衛的人做下屬,做奴才,這是你要的嗎?你願意你的主人是和你平起平坐的侍衛嗎?如果是這樣的情形發生,那時你豈不是要後悔死了自己今天的選擇?或許你心裡會有僥倖,覺得黃安不是這樣的人,黃安答應了和你平起平坐的,但是你自己想想,你們這三個侍衛中,你們有做到這樣嗎?如果他們中有企圖超過你的,你會如何?那麼黃安是和對方聯絡的人,他允許你超越他嗎?那是不是到了後來,你必須看他的臉色行事了?”
“那是不是你到最後就變成了黃安的奴才了?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樣的局面是必然的。除非你能殺了黃安,又或者出賣黃安。但是你想想,若是這樣,你翻身的機會有幾成?別人給你的機會又有多少?你就真能一展你的志向嗎?你說你今後會是一個怎樣的情形?你會比在王爺身邊更好嗎?如果在王爺身邊,也許過一段時間後,王爺就會提拔你了。但是你如今賣主求榮,你得到的便是一個叛徒之名,得到的是別人的唾罵,甚至更可悲的,你說不定會成爲別人手中利用的工具,到最後你的利用價值完了,那麼你就會徹底的消失。你跟着王爺這麼多年,想了官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必然十分的清楚,你自己想想,自古叛徒有幾個是好下場的?又有幾個是飛黃騰達的?”葉晨曦問道。
薛財聽葉晨曦這麼說着,乾脆閉着眼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葉晨曦看薛財的表情,心想莫非自己猜錯了?
“我想當你把那兵書給了黃安後,黃安就會讓黑暗中的人放箭把你們殺了,到時候就說是你們三人賣主求榮,是他黃安殺了你們給王爺報了仇。這黃安可能會鼓動王爺的兵或者投降姜巖,或者暴動,總之他會要取得王爺手中的兵權,如此王爺手中的兵權纔會全部歸了那姜巖。而你們三個不要是說飛黃騰達,恐怕連死了都是死無葬身之地。所有的罪過都將是你們三個背了。”葉晨曦冷冷道:“薛財,你自己想想,殺了王爺,這是什麼樣的事情?王爺不僅僅是一個王,他更是三軍將領。他若是死了,三軍必然會出現混亂,到時所有人都會要求懲罰兇手。那麼誰會頂罪?那姜巖?姜三公子?黃安?你想想他們會爲你們扛下這彌天大罪嗎?你再想想那黃岩,王爺對他如何?我想能給王爺帶出來的,必然都是王爺所倚重的心腹,王爺這樣倚重,他尚且會背叛王爺,那麼你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難道說你們比王爺對他更好?你們能給他更好的前途?又或者說,你薛財願意爲了黃安去死?願意你的家人爲了黃安的出賣去死?你要知道,王爺一死,你家的所有人都沒一個能活。這些難道說都是你要的?”
薛財只是道:“王爺,小人無話可說,還請王爺給小人一個痛快。”
“哼,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本王就成全你。”寒慕川看着薛財的樣子,十分惱怒,就想拔出劍殺了薛財。
“王爺,此事不急。反正我那天夢中的情形是在子時差不多的時候纔出現的,如今離子時還早,咱們就這麼幹耗着也不是事,倒不如就用段時間好好的和薛財聊聊。”葉晨曦說着,一邊注視着薛財的反應。這燈就在薛財身邊,是以葉晨曦對薛財的神情看到一清二楚的。薛財聽到子時時,呼吸微微一頓,然後才慢慢吐氣,帶動身前的燈盞也一明一滅。
“看來我沒說錯,方纔薛財的反應告訴我,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在子時。”葉晨曦又道。
這會薛財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着葉晨曦:“你很聰明,可惜你卻是逆天而爲。你終究不得好死,而且還會遺臭萬年。”
“薛財,究竟是誰逆天而爲,這個問題咱們待會再討論。反正現在離子時尚早。咱們不如說說話好了。剛纔說你背叛王爺是爲了正義,你還說你父母兄弟知道你這事,都會以你爲榮,那麼我就想是什麼讓你這樣想呢?就我所知,王爺之前唯一的大願就是做皇帝。不過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希望王爺做皇帝,因爲王爺做了皇帝,那你們就是開國功臣了,難道說這也不是你要的?莫非你說的逆天而爲就是這事?”葉晨曦道
“哼。”薛財冷冷一哼,轉過了頭。
“不過就我所知,當年那個從棺材中爬出來的女人,據說是聖心。而當時第一個見到聖心的人才是這天下真正的主宰。很不幸的是,第一個見着那女人的還恰恰是當今的天子。是以這天下注定了是皇上的天下。只要有聖心在,不管誰要強取這天下都不行。除非有人先殺了聖心,那人才有這機會做皇帝。但是聖心死,則天下必然會大亂。”葉晨曦又冷冷道。
“你既然知道此事,你爲何還要逆天而爲?”薛財惡狠狠的怒視着葉晨曦。
“這麼說來,你是爲了聖心才背叛王爺的?”葉晨曦蹲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