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也不去。”林小曼搖頭,“我要一直陪着飛樵到死的那一刻,誰都趕不走我。”
“你神經病是吧?”何思盈怒吼,“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破壞自己和張凡的關係,現在又來哭死尋活的,問她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又不說,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那種神經病加白癡!
林小曼轉眼看着何思盈,淡淡笑道:“何小姐說的都是人話,我當然能夠聽的懂,只不過你說的話我都不願意回答,你就當我是白癡吧,不需要再問我了,因爲你問了也是白問。還有,剛剛的那一巴掌算是我還你的,你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我想我會做出必要的應激動作。”
何思盈一時語塞,遇到這種無賴的女人,說實話,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她兇了,總不能自己動手再去打她吧?
何思盈正氣的無話可說的時候,邢母來到了牀邊,問道:“林小姐,你剛剛口口聲聲說下毒想要害我們家飛樵,那麼你那裡應該有解藥吧?把解藥拿出來,我可以不怪你傷害了飛樵。”如果飛樵身上的毒真的是她下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因愛生恨,因爲知道飛樵即將要和思盈結婚,所以這纔想到了下毒這樣的方法來留住飛樵,這一點作爲女人邢母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你們女孩子之間的仇恨再深,愛再深,那也不應該拿我兒的生命開玩笑啊!
解藥?呵呵呵!如果有解藥的話,自己早就給飛樵去吃了,還會等到現在嗎?飛樵身上的毒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被種下了,根本沒有解藥,沒有解藥!林小曼搖頭,無語凝噎。
“你幹嗎不說話啊!”邢母衝到林小曼分錢,拉住了她的衣領,大聲吼道:“你說話啊!你幹嗎不說話!把我兒害死了你很高興嗎?口口聲聲說你愛他,既然愛他你還傷害他?”她不懂,這個女孩明明深愛着自己的兒子,卻依然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兒子下毒,愛人愛到這個份子上,足夠讓人心寒的了。就算兒子被救活了,她都不能夠讓飛樵和這個危險的女人在一起!
林小曼擡臉看向邢母,苦澀道:“邢阿姨,你打我吧,打死我。”她死了,就再也不會感覺到疼痛了,現在她的心太疼太疼了。按照計劃,她本來應該安安靜靜地躺在家裡面等待着飛樵的死訊,然後看到首都市全城的警力圍捕張凡,可是她做不到,僅剩下的一點良知告訴她,她不能夠就這樣靜靜地坐下來等待着飛樵就這樣靜悄悄地離開自己。
“我……我可真想打死你啊!”邢母擡高手臂,氣怒無比,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林小曼的臉上,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因爲林小曼可能就是兒子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何思盈再一次拉住林小曼,兇悍無比地威脅道:“林小曼,你再不說出解藥,我可要掏槍了!”
“你有槍嗎?你不過只是個女人而已,和我一樣。”林小曼睥睨地看着何思盈,揮手打掉何思盈的雙手,厭惡道,“我已經說過了,不許再碰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可以容忍邢家人對她這樣動手動腳,但絕不允許一個事外人對她上下其手!
“你!”何思盈想不到這個時候了林小曼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冷笑話出來,真的是很冷很冷的笑話啊!“我雖然沒有槍,但是我老公張凡有!”
“那與我沒關係,我只會用飛樵的槍。”林小曼收回視線。
“……!”成人笑話這樣的段子在這個時候出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凌亂了,這兩個女人在一起真的是一對天生的活寶啊!任誰都沒有想過,風靡華夏國的歌壇小天后在私底下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邢阿姨,對不起,您是飛樵的母親,你有權力來爲自己的兒子尋仇,我接受邢阿姨的訓誡,邢阿姨,你打死我吧,我絕不還手。”淚已經流乾,林小曼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做任何的爭辯了。
邢母語塞,邢飛宇皺眉道:“林小姐,你到底有沒有解藥?”
“沒有。”林小曼搖頭。
“爲什麼要害我弟弟?”邢飛宇追問,“既然愛着他,爲什麼還要害他?”
“因爲我愛他。”林小曼依然只是搖頭,“你們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如果你們可憐我,就讓我陪着飛樵一起死。”
“你這人……”邢母我此時真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這個女人,可是現在她連動手打她的慾望都沒有了,也許她要毒害飛樵真的有她自己的原因吧!
“你還我弟弟!”邢母能夠忍住,但從小就把邢飛樵當成是心肝寶貝一樣對待的邢飛宇卻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他衝上前面就打算狠狠地打死這個女人!
林小曼閉眼,沒有做出任何一絲兒的反抗,憑藉她的身手,一百個邢飛宇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但是她沒有那麼做,因爲現在生對於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邢飛樵就是她的宿命,如今宿命已經逝去,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不……”就在邢飛宇的巴掌即將重重地打在林小曼的臉上時,病牀上的邢飛樵忽如感知到了一般,竟然微微哼了一聲出來,進而阻止了邢飛宇!
“飛樵,你醒了?”邢飛宇難以置信地收住他的手,纔看到病牀上的小弟竟然奇蹟般地甦醒了過來,雙眼睜開,額頭上佈滿了汗水!他難以自已自己的興奮,衝到牀邊,朗聲大笑道,“飛樵,你醒了!太好了!”
林小曼也頓如雷擊,那個毒藥的厲害程度難以捉摸,至少染上了這種蠱毒的人至今還沒有第二個活下來的!他們全部都死了,就算苟活,最多也只能活到四十歲就鼎足了。
“飛樵,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這一刻全然爆發了出來,林小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撲到邢飛樵的身上,不過卻被邢飛宇一把拉了開去,“滾!這裡不需要你了!給我滾!”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想再接近飛樵,做夢去吧!
“大哥。”
“我在,飛樵,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邢飛宇爲自己的弟弟整理了一下被子,轉而朝沈老爺子激動地道,“沈老,我弟弟現在已經醒了,他應該沒有事了吧?”
沈畢春並未回答,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此時此刻的邢飛樵已經是迴光返照。
邢飛宇心裡猛地一揪,顯然他也想到了什麼,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敢哭出來,他唯有強忍着扭過腦袋,憋出笑臉來看着自己的弟弟,“飛樵,相信哥哥,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他的小弟這麼乖巧,老天爺憑什麼現在就帶走他!憑什麼
“大哥,讓我和小曼說幾句話可以嗎?”邢飛樵臉上掛着笑,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看不出任何一絲兒已經病入膏肓的痕跡,但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現在邢飛樵這樣的狀態纔是真正接近危險的狀態,纔是真正瀕臨死亡的狀態。
邢飛宇一僵,轉身怒視着林小曼,“這個女人想要害死你,你還見她做什麼!”
“邢大哥,求求你,讓我和飛樵說幾句話吧。”林小曼哭着撲到邢飛宇的腳下求饒。
“你滾開!”邢飛樵用腳去踢林小曼。
“大哥,咳咳咳!”邢飛樵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飛樵!”趁着邢飛宇轉移開視線的時候,林小曼順勢跑到牀的另外一邊,然後一把抓住邢飛樵的手,“飛樵,你終於醒了!”
其實咳嗽聲只是邢飛樵裝出來的而已,看到林小曼過來了,邢飛樵也就放棄了這種傷害身體的喬裝,他轉視着林小曼,微微一笑,“大明星,你來了。”
“不要叫我大明星,我是你的小曼。”林小曼又是哭又是笑,她本來以爲飛樵再也醒不過來的!
“呵呵呵,是啊,你是屬於我的小曼,你是屬於我的影子,原來我的影子長得這麼漂亮。”邢飛樵伸手觸摸着林小曼素潔無比的小臉,一張絕世俊美的容顏讓人迷醉神往。
“你都知道了?”林小曼全身一怔,閃溢着淚花的眼睛直視着她的愛人,影子,這個伴隨了她多年的詞,第一次被邢飛樵揭開了,她沒有想到,飛樵竟然識破了她的身份!
“嗯。”邢飛樵微微點頭,笑道,“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是你的宿命。”
邢飛宇本來想趕走林小曼的,但看到小弟竟然和她聊了起來,而且很神秘的樣子,邢飛宇也就打消了念頭,也許林小曼真的是有原因的吧。
“原來你都知道了。”林小曼苦笑,“那麼你更應該知道是我在你的茶水裡面下了PX005毒藥的催化劑,飛樵,爲什麼你還要喝下去?”
“因爲藥是你下的,所以我必須喝下去。”邢飛樵微微笑道,“因爲我相信,我喜歡的人不會沒有理由的去傷害我,更何況,你是我的影子。”
“你傻啊!”林小曼微微抽泣了一聲,小手輕輕撫過邢飛樵蒼白的臉頰,“知道我下毒了你還喝,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樣的傻子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邢飛樵呵呵笑道,“小曼,我等着你的解釋。”
“不解釋可以嗎?”林小曼抓起邢飛樵的大掌撫在自己的面頰上,一副小女人的柔弱姿態。
“不可以。”邢飛樵搖頭,“如果你不說,現在我就死給你看。”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女人說的。”林小曼微微笑着,嬌態備至。
“我希望知道你的一切。”邢飛樵眼神無比堅定地注視着林小曼。
“因爲,我的父母都被那些人挾持了,爲了我爸我媽能夠活下來,我必須要犧牲你,飛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職責本應該是保護你,可惜我卻傷害了你。”林小曼目光黯淡。
“當初誰是你的教官?”邢飛樵忽然出聲問道。
“陳教官。”林小曼回道。
“如果是陳教官,那麼她應該教導過你,如果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影子是可以求助主人的,你爲什麼不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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