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聲咳嗽,呂風出在了大門口,他很溫和的問了一唏:“呂八,你們在幹什麼?”
十幾條壯漢同時朝着左聖唾了一口,懶洋洋的晃動着手臂,根本就不管四周的殘跡,施施的走進了大門裡去。還可以聽到幾個傢伙在那裡嘀咕着:“誒,早知道不能揍這個老傢伙,我們跑出來幹什麼?我剛纔剛摸了一對至尊寶,你們這兩長蟲、三王八,快點給老子錢!“
“誒,你這沒毛的鳥人,什麼叫王八?老子是王八那麼下賤的東西麼?臭鳥,破鳥,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做叫化雞吃。”
左聖強行平靜了心境,朝着呂風冷笑起來:“呂大人,你好威風,好煞氣啊!你身邊這些人,從哪裡招攬的?可都算是高手了罷?嘿嘿,錦衣衛,錦衣衛,你錦衣衛居然能招攬到修道界的人物,的確是讓本聖意外啊!”左聖的目光閃爍,故作和藹的看着呂風,可是他眼裡不斷閃動着的兇殘光芒,卻是讓人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本性。
呂風哈哈大笑着,根本就沒有請左聖進門的意思,他反揹着雙手,右手食指不斷的彈動着,強行忍住了向左聖突下殺手的衝動。“爲甚不可?本官堂堂一品武將,屬下有幾能人異士,有何不可呢?就算我大明律,也沒有說我呂風屬下,不能招攬幾個修道人啊!”他得意的笑,笑得比左聖更加張狂,更加狂放:“老子有錢,有權。有勢力,天下就有那種貪心的修士爲我所用,你管得着麼?”
揮動了一下袖子,呂風不屑的看了左聖一眼,冷漠地說到:“關門,送客。這個糟老頭子,本官不歡迎他!”說完,呂風就要往門裡走。那些黃龍門弟子一聲不吭的,就要關上大門。而在錦衣衛總部內,起碼有三百名道法不弱的錦衣衛。已經握緊了用水元子的仙術打造的‘水元擊星弩’,隨時準備對那左聖放手攻擊呢。
左聖氣煞,腦袋上那不多的幾根頭髮隨着一陣狂風猛的飄動了起來,他厲聲喝道:“呂風,你好大的膽子!你不過是元聖的一條狗,居然也敢在本聖面前放肆?若不是今日本聖還有用得着你的地方,飛庫網站手打早就把你萬劍穿心,誅殺當場。”
呂風勃然大怒,轉身一掌朝着左聖推了出去,一道刺目地青光從呂風掌心蓬勃而出。帶着刺耳的尖嘯聲,在地面上帶起了一條深深的溝渠,朝着左聖當心刺去。左聖獰笑一聲,冷喝到:“雕蟲小技。也敢賣弄!”一道漆黑,彷佛要把天地整個吞沒的黑色光芒從他眼裡射出,和那道青光碰了個正着!
嘎啦一聲巨響,呂風的青光被震成了粉碎,一柄小小的,看起來品質不凡的飛劍’噹啷‘一聲落在地上,跳了幾跳,突然就化爲了碎片。那左聖紋絲不動的站在當場,滿臉傲然之氣,然呂風則是臉色酡紅。翻翻滾滾的朝着到風了十幾丈,重重的撞在了一根柱子上,砟啐了大門正門口的那根柱子後,又衝破了一堵牆壁,這才落下地來。
左聖猖狂的笑着,但是他立刻又退後了幾步,因爲隨着嘴角掛着一絲血跡的呂風同時撲過來地。還有三十幾條滿臉喜色,大胳膊大腿,身上滿是最純厚的自然靈力波動,身上氣息無比狂橫的大漢。左聖一時間有點摸不清頭腦。呂風到底從哪裡招攬的這些粗豪的漢子?
可是,沒等滿臉氣急敗壞的呂風撲到身前,一隻冰冷刺骨的大手已經摸到了左聖的後頸處。靈先生陰冷的罵道:“樸素直,你這條野狗,也敢來我們坐鎮的地方搗亂,你想要造反不成?”他地手一緊,突然一股極其邪異,彷佛電鑽一樣充滿了穿透力的寒氣帶着刺耳的聲音,直透左聖的脊椎。左聖一聲慘嘶,整個後背突然就被炸成了粉碎,破碎的血肉化爲冰晶漫天飛舞,大半的內臟都從那破碎的肉體處露了出來。
‘嗤嗤’地一陣響聲,左聖身體爲三五道黑影突然散開,在距離原地十幾丈的地方重新聚合在了一起。他長聲嘶嚎到:“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他滿臉的不可思議,滿臉的震驚,還帶着幾分地恐懼,幾分的惱怒,甚至還有一絲半絲外人看不出來的絕望。
真先生突然閃現在他身後,冰冷的大手也學着靈先生的模樣,突然一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真先生獰笑着:“我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莫非當我們閉關這麼久了,你們就忘記了我們的厲害不成?或者說你們真的相信了主上的話,說我們舊傷發作,魂飛魄散了?嘿嘿,嘎嘎!吱吱!”真先生嘴裡發出了一陣鬼怪一般的笑聲,突然間用力抓了下去。
‘砰砰’的一聲,左聖的脖子連同大半個身體被炸成了粉碎,一團血霧猛的噴出來,裹住了他的全身,幻先生,空先也同時浮現,冷漠的看着那團血霧以及在血霧中不斷裡蠕動的,左聖的殘軀,陰狠的笑道:“你加點勁,再努力一點,嗯,快點,多消耗點元氣,把你的這破皮囊給補好了,我們再把它給打碎了!我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本命元氣能浪費在這裡。”
呂風看得暗自欣喜,他方纔彷佛狂怒一樣的出手,卻是早就通過混鬥元力的波動,察覺到靈先生他們四人早就隱身到了現場,這才肆無忌憚的向着左聖下手呢。果然這靈先生他們起碼也是和左聖是同一水準的厲害人物,出手暗襲之下,就連左聖這名列三聖之一的人物,也冷不防的吃了大苦頭!魔功中有重鑄肉體的法術,大神通,可是卻無比的耗費元氣,想必這左聖這一次吃虧不少。
那血霧中蠕動着的殘軀突然靜止了下來。左聖悽慘地聲音傳了出來:“靈先生,我可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意思,你們這麼突然下手毀了我的元體,也不怕主人怪罪麼?須知道,我們雖然沒有你們這麼和主人親近,可是畢竟是主人屬下最得力的辦事之人,你們冒失的毀了我,怕是會有一個大不是呢。”這言語,近乎等於求饒了。
靈先生陰狠的笑着,眼裡透出了一股子瘋狂的嗜血氣息。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你沒有和我們作對?不知道呂風如今是被我們保護的麼?不知道我們如今是呂風的靠山麼?不知道呂風已經投靠了主人,在執行主人地交代麼?你敢跑來找呂風的麻煩,就是找我們的麻煩!找我們的麻煩,就是看不起我們,就是觸犯了我們,就該死!不僅你該死,你,還有和你有關係的所有人,都要死!”
那空先生拔出了一柄紫色的長劍。狠狠的劈在了元聖的殘軀上,把他那大半截身軀砍成了七八段,又狠狠的跺了幾腳,這才怒聲喝罵到:“我正在和那小桃紅較量她地鎮陰素女功。你居然就來打擾了將軍。道爺我的雅興,你活得不耐煩了?想當年,我們橫行天下的時候,誰敢在道爺我玩女人的時候跑來亂叫嚷?你不知道,呂風已經是被我們保護地麼?”
元體再受重創,左聖的聲音更中微弱了,他氣惱的說到:“空先生,這可不能怪我!不僅僅是我,就連呂風以前投靠的元聖,誰又知道他居然和你們有了勾結?誰又知道他居然直接投靠了主人?如果我早知道你們四位大爺在這裡。我還能不敬而無之、退避三舍麼?這,這,這是好沒天理的事情!那呂風,是在五年前出海的時候,投靠主人的罷?他也忒陰險了則個,設下了圈套等着本聖跳哩!”
周處、呂安、藺軾已經帶着大批的錦衣衛,封鎖了方圓數百丈的範圍。總之不能讓百姓們注意到這邊正在發生的驚世駭俗地事情。至於那倒塌崩壞的大殿應該如何找個說辭,就要看他們昔日鍛煉出來的,欺上瞞下,滿口胡言的功夫了。
靈先生他們四人狂笑着,乾脆就圍在了左聖的身邊。用自己的佩劍一劍一劍的碎割那左聖地殘軀。似乎他們四人對左聖他們也久懷怨氣了,一邊割,還一邊絮絮叨叨的咒罵着。那左聖疼得亂叫,一絲絲的本命元氣不斷的被那凌厲地劍氣催散,可是靈先生他們卻是無比的高興,興奮得手舞足蹈的,彷佛四個正在享受盛宴的魔鬼一樣,轉着血肉模糊的左聖,下手更加快、更加重了。
那左聖卻也悽慘,在主聖的一干屬下中,他原本就擔當大內主管的角色,道法功力不甚強的。上次他就被元聖輕易而舉的毒打了一頓,差點就被打得魂飛魄散了。今日卻又碰到了上個魔功驚人的對他下手暗算,一時間不查,元體立刻就被摧毀了大半。這元體崩壞了,他的法術根本就使用不出來。想要元神飛遁的話,這卻不是給人送煉製法寶的材料上門麼?
一時間,他只能死死的守住了心頭一點本命元氣,把元神緊緊的課在了裡面,半天不敢動彈。忍,強行的忍下去,雖然能清楚的察覺到,自己的身軀在被人一劍劍的碎割了下去,可是他還是要忍下去。可是他心中的怨氣和怒火,就不要提了,他恨這四個該死的怪物恨之入骨,已經開始盤算着日後應該如何報復他們纔是!前提條件就是,今日能活着離開北平城!
左聖心裡極其的後悔,早知道靈先生他們四人到了呂風身邊,借他三個膽子也不敢來找呂風的。在主聖的屬下,元聖和主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向來不把主聖放在眼裡。靈先生他們十二人,是初始就跟隨主聖的,是他原本的班底。只有左聖和右聖,是主聖在很久以前培養出來的人。他深知靈先生他們的可怕,也知道他們的法力到底有多恐怖的威力。
若是早知道他們也在北平城,他左聖除非發瘋了,否則怎麼會來這裡呢?他不由得懊悔起來,早知道就不該貪圖這等便宜了。他不過是通過應天府中的耳目。打探到了崑崙派居然有道人來詢問遊仙觀的事情。而他突然想到自己如今屬下就缺少一些得力的屬下。而據說那遊仙觀又是呂風爲後臺地。所以左聖以爲收服了呂風,就能收服遊仙觀,所以才巴巴的跑來北平城。
甚至爲了表示自己對呂風根本沒有任何的惡意,他甚至都沒有帶一個護衛的高手。若是他帶幾十名分神期左右的高手到來,就算還是對付不了靈先生他們,最起碼自己逃跑是沒有問題的吧?怎麼也不會和現在一樣,逃跑都不敢呢。
慘叫連連,劍光閃動,靈先生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喝罵到:“算了,乾脆就滅了他們元神罷!這廝雖然修煉了數萬年,元神也算得上強大了,可是若是我們四人聯手,會讓他連最後拼命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煉化的。”
幻先生點點頭,隨手一劍劈開了一小塊肉,冷漠地說到:“呂風的道行太淺,如今也不過才金丹後期的水平。乾脆我們把着個蠢貨練成丹藥,每個人再耗費一點道行,讓呂風強行提升到洞虛期罷。如此一來,他就能自己處理這些不開眼上門找事的蠢貨。用不着道爺我們親自出手了。”他冷笑到:“提升到洞虛期的呂風,雖然還不能對付着廝這樣的高手,可是普通的不開眼的賊子,那是手到擒來的了。”
元聖大駭,這幾個怪物那是說到做到地。雖然自己爲主聖馬前鞍後的做了不少事情,可是要說起來,若是靈先生他們徹底的毀掉了自己,主聖也不會多說什麼的。重新提拔一個左聖,並不是什麼難事!據說自己之前,就有左聖這個職位存在。可是那人卻是被毫不留情地給毀滅了呢。他當下就要開口求饒了,哪怕丟儘自己的尊嚴和臉面,但是隻要能留下一條性命,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就這關頭,呂風晃晃悠悠的出面了。他先是走到了靈先生他們身邊,惡狠狠的在元聖的那一堆碎肉上踩了幾腳,噴了一口血水在元聖殘軀上。這才說到“四位仙長,何必和這等小人一般見識?晚輩這幾天剛剛從西域那邊託人招攬了幾個金髮舞女,那腰肢,那身段。嘖嘖,尤其那胸前兩丸,大得驚人啊。”
靈先生他們會意的陰笑起來,而呂風風是狠狠的幾腳踏在了元聖的身上,慢吞吞的說到:“等下晚輩設下酒宴,請四位仙長好好的樂樂。還得仙長們盛情,要給小子我提升功力呢,嘿嘿,這多不好意思啊?所以一定要好好的酬謝一下四位仙長呢!至於這位左聖大人麼,不如放他起來如何?他畢竟是主上的得力屬下,若是就這樣毀了他,可不是削弱了主上的實力麼?”
靈先生他們四人,本性那是無比的陰險、奸詐、兇殘、暴虐的,可是他們有最大的一個缺點,那就是他們和主聖一樣,沒有什麼腦子。他們如同狐狸一樣陰險狡詐,如同虎狼一樣兇殘暴虐,但是這都是他們先天裡帶來的本性,是生物地本能而已,他們的智商。。。的確是不甚高的。所以,也就是沒有什麼主見,聽得呂風幾句話一說,立刻就把心思動到了那個金髮舞女地身上去了,立刻把寶劍雪鞘,不再理會倒黴的左聖了。
真先生昂着頭,大搖大擺的說到:“唔,如此倒是讓你操心了。。。唔,靈先生,不如我們乾脆每人消耗三千年的苦修,讓呂風提升到化虛境大成的境界如何?三千年的功力,在人間已經是頂尖的力量了,就算這廝。。。”他狠狠的踢了左聖一腳,冷笑到:“就算這廝,若是不解開身上的禁制,平日裡也不過是化虛境大成的實力,呂風也足以對付他們了。”
空先生默默點頭,親熱的拍打着呂風的肩膀,笑道:“不錯,三千年的苦修,對我們而言有何干系呢?嘿嘿,岔道還可教授呂風幾手絕活,都是沾人即死,毀人道基魂魄於無形的厲害玩意,到時候從背後下手,就算這左聖,也要吃你暗算了。”他得意的陰笑了幾聲,朝着呂風囑咐到:“我們耗費如此大的心裡栽培你,你可要認真的給主上辦事,不要讓我們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