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滿西山

“當日連答應一事可是由貴妃娘娘全權處理的,如今這犯人無故暴斃於死牢中,貴妃娘娘理應負起責任纔是。”李南原前邁了一步,對着莞辰拜道。

莞辰冷眼看着李南原,淡淡地道:“那依愛卿看,朕應當如何處理此事。”

李南原眼中閃過一道奸計得逞的暗芒,臉上卻是坦然非常,一板一眼地道:“廢爲庶人,並將其逐出皇城,連答應的死處處透着蹊蹺,因而臣覺着在瓊貴妃被貶爲庶人之後,也不能對其放鬆看管!”

果然是老謀深算,貶爲庶人不說還要逐出皇城,什麼叫不能懈怠,分明是想在貴妃出宮後來個先斬後奏,安個畏罪自殺之名。

莞辰心裡很不痛快,但此刻並非最好時機,他還需隱忍着:“愛卿所言雖不無道理,可未免倉促了些,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草草定罪,豈非讓刑部蒙羞?”

李南原眉頭輕動,不發一言的低下了頭,目光幽深,心中盤算着其他突破的法子,勢要將瓊貴妃從宮內除去。

莞辰面上雖不顯一絲情緒,心中卻頗爲不寧,他不知道那深陷困境之人該怎麼自救,明明很想問她有無應對的法子,可昨夜對上那雙滿是堅定的眼,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臣子們如此決絕,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什麼兩全之策,只盼她真的有法子跳出困境。

李南原思慮了半晌,隨後拱手說:“皇上說的是,此事確實不能草草瞭解,連答應一事不如就交由微臣去查,微臣定會不負皇上期望,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讓那兇犯得到應有的制裁!”

故意放大的聲量,就連站在門外等候傳召的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其實他無須這般大聲,我也清楚他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莞辰還沒發話,他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攬下這個差事,動機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只是李南原他真的能夠如願麼。

“皇上,萬萬不可。”錢浙拱手上前,掃了眼一臉得意的李南原,說:“貴妃娘娘也是按宮中律法對連答應所犯罪行加以懲處,並無不妥之處,若如丞相所言在事態還未明瞭的情況下就將貴妃娘娘治罪,百姓必會質疑我楚嘉官員的辦案能力,更會失了威信。”

話音未落,便又有人尾隨附和:“微臣附議錢都尉之言,微臣也覺得此事有待查證,丞相大人這般着急的要將貴妃娘娘定罪,豈不是讓那真正的兇犯有渾水摸魚之機,輕鬆逃脫律法的懲治,逍遙法外?”元尚書不贊同的說,眼中滿是憤然。

若是瓊貴妃倒了,後宮之中便再無人能與德妃抗衡,德妃從此在宮中的日子將比往昔更加的如魚得水,而李南原這老狐狸,也會愈發的肆無忌憚!

到時整個朝堂都將落入這賊人之手,那怎麼使得,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阻止,必須要在這裡打壓李南原,絕不能讓其變本加厲。

李南原一黨堅持已見,毫不退縮,錢浙幾人也一直對李南原的說辭予以反駁,兩方互不相讓,其他的臣子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在側旁觀着。

擁護大皇子蘇瀛的老臣們,壓根就不想淌這個渾水,不是沒有與李南原對峙的能力,而是純粹不想幫忙。

要問爲什麼,原因很簡單,他們追隨的就只是大皇子蘇瀛一人,不論是不是莞辰的血脈,儘管只是叔侄的關係,身上流的也是皇家的血。

倘若此刻幫了瓊貴妃,依照莞辰對其的寵愛程度,日後萬一有孕誕下了皇子,便會成爲儲君之位的有力競爭者,宮中無後,到時難保瓊貴妃不會在蒙恩寵晉封,後宮之中可沒有站在大皇子這邊的人,就算真的有也沒有與瓊貴妃分庭抗禮的手腕!

未免後患無窮,他們才選擇沉默,當然若是李南原能除掉瓊貴妃那便再好不過,也省得他們日後動手,至於德妃,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又有何懼?

一向愛與李南原爭鋒相對的羽凌歌,今日倒是出奇的安分,依舊是一副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不顧那龍椅上坐着的人是什麼身份,也不管腳下所站的地方是多少巴望出仕的男兒夢寐以求的朝堂,身若無骨的靠在龍紋柱上,笑看他人脣槍舌戰。

流光溢彩的桃花美目微眯,視線掠過爭執不休的臣子,落在那一襲明黃,玩味的勾勾脣,這人還真是壞心眼兒,分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還故意呈猶疑之態,使得那幫奸佞臣子放鬆戒備,誤以爲穩操勝券。

乾脆利落的全都解決掉,不就得了,何必拖泥帶水的,將已到手的獵物,繼續玩弄於鼓掌,又不是小孩子了,玩性兒怎的還這麼大。

此時,李南原恰好轉頭,不偏不移,剛巧將羽凌歌略有詭異的笑容,及其神色盡數納入眼中,不禁深深擰眉。

羽凌歌微一擡眼,便見李南原神色不悅的瞪着自己,眸中還帶着猙獰,直起身子,斂了笑,恭敬的抱拳頷首,隨後脣角一揚,弧度加深,比適才笑的更爲張揚。

瞪他也沒用,他也就是個跑腿兒的,這整件事可與他沒什麼關係,操縱全局的人自始至終,都不是他。

我說師兄,這時辰早就到了,你究竟準備何時收網啊,再不有所動作,師弟我可就要被人用眼神給凌遲了

錦福宮。

元妃與德妃的交涉已到了收尾之處,雖是如此,可這氣氛卻下降了不少,令執意守候在元妃身邊的婢女,下意識的縮了縮肩。

果真不能小覷了元妃,看起來沒什麼用處,懦弱膽小,只知自保,實則卻是個該出手時便不會留情的狠角色,她還真是大意了,竟被這樣一個貨色,吃的死死的!

德妃咬緊了下脣,冷板着的臉哪裡還有一點血色。

原想着不論莞辰如何做,也定抵擋不住朝臣聯合攻擊瓊貴妃之勢,誰知半道上卻殺出個元妃,杞柳之事鬧的沸沸揚揚,她本已暗地裡知會了內務府管事,讓那些造謠者中傷者閉上嘴,卻是防住了前頭,疏忽了後方。

歡兒是因辦事不利,才被元妃送去慎刑司的,就憑元妃和那名不見經傳的歐陽紫琳,還妄想着打聽死牢內的消息,簡直是癡心妄想!她當初是這麼認爲。

在元妃面前假裝不經意的提起歡兒,是爲了警醒元妃她們那所謂的妙計,早已暴露被她知曉,當看見元妃吃驚的表情,她還真的認爲是自己的及時補救達到了效果,可是最後結局竟是失望。

元妃早就將歡兒視作廢子,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不論是誰將歡兒禁錮在手,都對元妃造不成丁點威脅,這不過是個障眼法,使她誤會了歡兒對元妃的重要性,更高看這低賤婢子在其心目當中的地位!

一石二鳥,歐陽紫琳從旁協助,餌居然只是個小小婢子,呵。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元妃還有了近四個月的身孕,對她而言還真是個壞消息,是個極大的晴天霹靂,她如此小心的防備着,注意着,沒想到還是有人懷了孕。

什麼謀害皇嗣,濫殺宮娥,這些事她已經做了不少回兒了,又有何人曾將她治罪,她之所以偏執,毒辣,是爲了大局着想,也是爲了這整個楚嘉,像元妃這種一門心思只想着保全自身,保全家族將心中慾望降到最低,只會爲他人犬馬的人,怎會理解她的抱負?

她並沒有怕元妃一狀告到前朝去,而是怕她的計劃會落空,就此與她嚮往多年的位子失之交臂!

只要再努力一點,就能夠着的地方,就能達成的願望,竟這樣毀在了元妃的手裡,試問她豈能不恨?

元妃,此事了結,首當其衝要除掉的,就是你。

榻上優哉遊哉的元妃,將德妃憤恨快要吃人的目光,視作無物,把頭轉向榻內,眼盯着被面看的出神。

現在只等御前公公和歐陽紫琳去前朝,將這所有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在文武百官面前說個清楚。

不管是壞了德妃你的計劃也好,還是阻斷你所憧憬的前程,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站在高處,盡情的嘲諷德妃,這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一個可怕而又刺激的夢。

所有的一切都要歸功於那個人,她還正奇怪與德妃不相上下的人,怎會甘心就此認命,沒想到她還留了這麼一手,不,應該不止一手吧。

瓊貴妃前世莫不是個算命先生?不然怎會連時間都掐的這般精準,與歐陽紫琳達成共識的計劃她沒有說過半個字,就算瓊貴妃事先不知道,也不可能算到德妃會在什麼時辰,於什麼地方出現,然後派人去通風報信。

德妃可不是一般人,不會輕信他人之言,瓊貴妃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又是如何算到德妃會按捺不住,對她動手,推她那一把。

她用她腹中的孩子,來作爲賭注,暗中下令收買太醫命其保住孩子的是她,想借此讓德妃背上罪名的也是她,萬一,萬一她真的失去了孩子呢,德妃下手從不會留情,若非當時

凌亂的思緒,瞬間變得條理清晰,蒙上薄霧的眼眸,也在同一刻,染上了不可置信。

她就說那條宮道上的宮人怎會比平時多了些,還有往日做事馬虎的侍女,怎會在她癱軟時,眼疾手快的輕扶了她一把,儘管這最後她還是無可避免的跌在了地上,可比起無人照拂,那一扶卻是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都是算計好的嗎,從頭到尾?!

莫名而來的恐慌頓時席捲全身,元妃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這時才明白,比起德妃,她所追隨的人更爲可怕

朝堂上百官禁若寒蟬,御前公公在諸位臣子面前,將自己所見所聞如實告知,並含沙射影的大膽猜測連嬌嬌的死因,雖然後半段話被莞辰喝斥哽在了重要部分無疾而終,但元妃有孕及德妃的失態之舉,還是引發了朝中輿論,更引起了蘇瀛一派的官員關注。

“娘娘之所以什麼也不說,任代理六宮之權被奪落於他人之手,聽天由命,是爲了等這個時候麼?”歐陽紫琳掃了眼半掩的殿門,回眸看着我問。

“元妃是自己人,你這麼說未免太見外了些,本宮不是聖人豈會事先洞悉對方耍什麼花招。”我笑了笑,說的雲淡風輕。

歐陽紫琳對此仍存有質疑:“就算是自己人,依照元妃的性子她是絕對握不住那權勢的,更吃不下這天上掉來的餡餅,只會撐着。”

我垂眸對歐陽紫琳的話,不予表態,只是耐心等待着,事態的最後發展,等着看李南原心有不甘,卻又毫無辦法的窘態!

“皇上,既然連答應之事還存有很多疑點,不如暫時擱置交由刑部審理,當務之急是安撫後宮,元妃娘娘突然傳出有孕之喜,宮中必會生出許多對元妃娘娘不利的流言,再者周公公方纔也說元妃娘娘受了不小的驚嚇,應通知太醫院好生照料,從而避免。”

錢浙刻意收了聲,未道完的話引人遐想,但那朝李南原所在之處,似有似無的一瞥,已讓不少人領會其意。

莞辰眸色晦暗不明,說是氣憤元妃受驚,又好似欠缺了點什麼,說是不悅那雙黑眸中又無顯露出任何情緒,一時間,堂上百官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戰戰兢兢的。

良久,莞辰才冷冷地開口:“傳朕旨意,晉元妃爲淑妃,並命太醫院小心照料,若有差錯提頭來見!至於德妃,及連答應,暫且擱下,明日再議。”

說罷,便扶座起身,在衆人的恭送聲中,出了朝堂。

元尚書眉間喜色難掩,雖說僅是回到了被貶前的位份,可今時不同往日,他的女兒可是身懷六甲!

李南原的面色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難看,剛一退朝便怒氣衝衝的出了殿,錢浙則留在殿中與元尚書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期望着這剛晉位的淑妃日後若誕下皇子,能幫襯着拉他家那不爭氣的女兒一把。

另一邊的老臣們個個神色凝重,他們的心思全都用來思索淑妃肚子裡懷的究竟是男是女,全無其他念頭。

李南原的不少黨羽也逗留在殿裡,本想探探他人口風,猜測後宮形勢的未來發展,卻發現根本插不上話,遂而結伴出了殿,剛邁出門檻,便見不遠處爭鋒相對的兩人,頓時滿面陰霾。

“微臣在此先恭賀貴妃娘娘了。”李南原緊緊攥着拳,面帶笑容,但話卻是咬着牙才說出來的。

我裝糊塗反問,脣角勾着:“丞相大人這是哪裡的話,身懷六甲的又不是本宮,何來恭喜之說?”

聞言,李南原憤然冷哼:“雖說皇上先前下過一道剝奪娘娘涉六宮事的聖旨,並將其權轉到了元妃名下,可適才皇上聽聞元妃有孕,也僅是當即晉她爲淑妃,並非有過多言辭,想必不出明日這管理六宮之權還是會落在娘娘您的手上。”

“丞相大人如此說,還真是高看本宮了,皇上沒有表明並不代表本宮將繼續代爲執掌後宮,本宮倒覺着皇上更屬意淑妃呢。”我溫婉一笑,語氣平淡無奇。

有孕的女子怎會有過多的精力去管後宮瑣事,若真的那般做了,豈非是羊入虎口,豈會比足不出戶來的安全?

得了便宜賣乖,這人當真可惡!

怎麼樣,我說過若是我死,便會拖着你們李家陪葬的,這只是前奏,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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