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莫上霜和江懲都沒有去學校。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莫上霜僵硬瞪在沙發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江懲則在一旁敲着手提電腦。
莫上霜想着如何在學校改組的問題上跟江懲說清楚,讓他別插手。可是如果她直接要求他的話,他又要和她做關於奴隸態度的爭吵,並且未必肯聽她的建議。江懲的回國真的很令她困擾。他到底爲什麼在拋下美國衆多事物後匆匆趕回國?真的是覺得那些事情不再重要了嗎?難道真的如“地煞”成員所猜的,是因爲學生會纔回來?如果真的是後者,那麼說明學生會已經知道了樓未央和自己的計劃,並且準備好了要摧毀這些計劃,不然不會專門叫江懲回來。想到這種可能性,莫上霜不由得皺起了眉。真是這樣的話,她該怎麼辦?直接跟江懲說清楚嗎?繼續照計劃進行嗎?要不要重新調整計劃?種種的問題讓莫上霜覺得很難辦。
他到底爲什麼回來?看着江懲的背影,莫上霜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的問。
“你一直看着本少爺幹什麼?你終於發現了本少爺有多帥了嗎?決定以後死心塌地的跟着本少爺了嗎?是不是已經愛上了本少爺?”江懲沒擡擡頭,繼續敲着鍵盤的問着一直盯着他看的莫上霜。
莫上霜倒沒有聽到他的衆多疑問詞,只是皺着眉頭,很不明白的問了一句:“你爲什麼回國?”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這個奴隸最近越來越過分了,居然直接干涉你主人的行蹤。”江懲還是沒擡頭。
“你告訴我吧,我很想知道。”莫上霜直接省略他後面的話,只關心前面的一句。
“可是本少爺不想說。”江懲還是在敲着鍵盤。
“不想說算了。”莫上霜決定放棄。她太瞭解江懲了,現在是他發少爺脾氣的時候,現在就算以死相逼他也不會說的。看來得調整計劃了。一會兒打電話給樓未央,讓她改變一下計劃。
“你爲什麼那麼想知道?”江懲這次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擡起頭看着又陷入沉思的莫上霜。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哈哈,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不告訴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莫上霜心想着。
“你忘了你賣給我了嗎?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包括你的思想。所以你必須說,而且是必須馬上說。”江懲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於是很霸道的一定要莫上霜告訴他。
“我就不說。”莫上霜在江大少的影響下也長脾氣了。憑什麼她什麼都給他說而他卻什麼都不跟她說,這樣不公平。
“怎麼?你最近遇見林肯了嗎?他答應要來解救你了嗎?現在居然這麼囂張起來。”江懲放下電腦,往莫上霜這邊走來,一副要修理她似的。
“你要幹什麼?”莫上霜看着他的動作,有點心虛。如果是往常她還不怕,可是自己現在是特殊時期,全身僵硬到連個細胞都不能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不幹什麼,只是想修理一下你這個21世紀超級無敵放肆奴隸階級的女村姑!”江懲邊說邊往靠近莫上霜。
莫上霜的第一個反應是逃走。可是怎麼逃?現在的她動作僵硬,行動十分不便,況且逃生的路已經被江懲給攔住了。莫上霜想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打死她也不敢說剛纔那句話。聰明如她的人居然忘了江懲有多麼恐怖。
“你要幹什麼?不會又要讓我籤什麼協議書吧!”莫上霜覺得自己該籤的都簽了,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有價值的?
“我沒這麼神經,你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本大少通過協議的方式來得到了,況且你這個人都是本大少的,本大少還得用籤什麼協議嗎?”江懲說話的氣息吐到了莫上霜的臉上。
莫上霜只是覺得自己比原來更加僵硬了。以前她還敢說話,現在是連呼吸都不敢了。
“我的奴隸,你現在知道你的主人不是那麼好惹的吧!”江懲一臉壞笑。他的臉幾乎捱到了她的。
“你…你…你幹什麼?”莫上霜很結結巴巴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江懲笑得猖狂起來。
莫上霜伸出自己僵硬的手想把江懲推開,可是卻反過來被他抓住,動也不能動。
“江大少,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莫上霜壓制住自己的不知名感覺,很勉強的完整的而吐出這幾個字。
“可是你已經把本大少惹到了,怎麼辦?”江懲的鼻子已經碰到了莫上霜的。
莫上霜轉過臉,想拉開她與江懲之間的距離,可是江懲卻仍舊靠近,近到莫上霜再也沒地方可逃。
“你要幹什麼?”莫上霜真想哭出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她再遲鈍也知道這種狀況是不能出現的,更何況這裡是客廳,要是被路過的傭人看到了,那二老也會知道,到時就死定了。
江懲沒在說話,只是嘴角帶着微笑,一直看着莫上霜的眼睛。好像要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不動。莫上霜也不敢說話,因爲她覺得她要是說話,一定會碰到江懲的嘴脣。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這麼寒冷的冬天居然很熱。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保持着這種姿勢,沒有人動。
五分鐘,十分鐘,莫上霜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全身比以前更加僵硬了。而江懲還沒打算放過她。
他到底要幹什麼啊!莫上霜在心裡默默的大聲問着蒼天。
終於,在莫上霜覺得過了一輩子的時光以後,江懲有了動靜。她放開了莫上霜的手,並且慢慢撣起了頭。正當莫上霜想鬆口氣時,她的呼吸徹底屏住了。
天啦,這又是什麼狀況?江懲在幹什麼?江懲這是在吻她?!
此時的莫上霜腦袋一片空白,眼睛睜的比金魚的還大。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反應,任由江懲把他的嘴脣放在她的上面。
媽媽呀,上帝呀,阿門呀,各路神仙啊,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狀況?那個叫做江懲的,逼自己簽下賣身契的,一直想盡辦法折磨她的,那個半路跑出來的哥哥,現在在做着一個她很不理解的動作——親吻她!他這是什麼意思?
莫上霜覺得過了幾個世紀後,江懲終於擡起了頭,結束了這一連串在莫上霜看來莫名其妙的動作。莫上霜獲得自由的下一秒,是馬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後動作僵硬跌下沙發,往自己的房間狂奔而去。莫上霜覺得這是她這一輩子最狼狽的時候。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整整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莫上霜都在想着這個問題。她沒心思吃飯,沒心思做其他的事。她只是一直躺在被窩裡,想着江懲的那個吻,現在的她只想知道爲什麼。爲什麼江懲要吻她。
咚咚的敲門聲想起了,莫上霜沒聽見。門打開了,莫上霜還是沒聽見。直到莫父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才反應過來。
“霜兒,爲什麼不下來吃飯?”莫父一臉關心。
“爸爸。”莫上霜見到莫優逾,立刻反應過來,勉強微笑着說:“爸爸,別擔心,我只是痛經,不是很想吃飯。”
“很痛嗎?”莫父關心的問道。她知道女兒的身體一直都不好,痛經也是經常的,但好像還沒痛到不想吃飯。
“不會很痛,只是很想睡覺。你和阿姨哥哥去吃吧,我下午吃了零食,現在還很飽,所以不是很想吃。”莫上霜安慰這父親。
“那好吧,我們先吃,你餓了就下來吃,傭人會幫你熱的。”莫優逾交代。
“好。”莫上霜答應着她的父親。
莫父走後,莫上霜又陷入了剛纔的問題。好在自己可以有理由不下去吃飯,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給自己的父親說。她現在無法正常的面對江懲,因爲面對他她又會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莫上霜突然開始認真思考起了她與江懲的關係。他們是兄妹,卻不是親兄妹。江懲從未表現出哥哥憚度,卻很努力的想要成爲她的主人,並且很輕鬆的就辦到了。這麼多年來,她幾乎每一件事情都是順着江懲。她對他的話言聽計從,雖然沒有一件是自己想做的,但的確是真正做了。她覺得她不是一個成功的妹妹,但也不是一個成功的奴隸。反觀江懲,他霸道,有時甚至讓莫上霜覺得變態,他把她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只讓她跟着走就是了。他是她的主人,卻從未讓她做一個奴隸該做的,而只是一直把她綁在身邊,無論走到哪裡都帶着。他不是一個成功的哥哥,但也不是一個成功的主人。現在想想,其實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不是兄妹,不是主僕,那是什麼?她不知道,她也很想知道。江懲今天的吻,不是一個主人該對奴隸做的,更不是兄妹該做的。那這到底代表什麼?代表什麼?
夜晚到了,莫上霜還在煩惱着。江懲推開門,像往常一樣走了進來。屋裡一片昏暗,但是他卻沒打開燈,而是直接走到了牀邊,躺在了她的身邊。莫上霜沒有睡着,而她覺得今天晚上也不可能睡着了。
“你在想什麼?”江懲知道莫上霜沒有睡。
莫上霜沒有回答。
“你在想什麼?”江懲難得有耐心的再問了一次。
這次莫上霜開了口:“我們之間的關係。”
“想通了嗎?”江懲問。
“沒有。”莫上霜很老實的回答。
“那就別想了。”江懲把背對着他的她轉過身,讓她面朝他。
“爲什麼?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黑夜中,江懲沒說話,只是那雙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她,那雙眼睛在黑夜中太明亮了,明亮到讓她覺得有些眩暈。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江懲許久或回答。
他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江大少不知道的東西?啊哈,莫上霜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那怎麼辦?我很想知道。”莫上霜覺得如果不知道的話她會一輩子都睡不着的。
“那就讓我們一起去尋找吧,跟着感覺走,看看到最後,我們會是什麼樣的關係!”江懲說完,把莫上霜的頭塞進自己的懷裡,那種動作,好像已經很熟悉了,也好像生來就有的。一瞬間,莫上霜覺得自己不在那麼反感江懲了,她突然有一種歸屬感,一種到這個家後從來沒有過的歸屬感。她沒見過這麼溫柔的江懲。溫柔到讓都忘了他以前的霸道,以前的無理,以前的蠻橫。有那麼一瞬間,莫上霜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個女生,江懲是個男生,僅此而已。
“哥哥!”她突然這樣叫他,因爲她很想這到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別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江懲的語氣是肯定。
莫上霜覺得自己很喜歡他這樣回答。他不是她的哥哥,她也不是他的妹妹。他們就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只是這樣。
他就這樣抱着她,感覺像是一個整體,像是兩塊被分開的玉,終於結合到了一起,組成了一整塊通體透亮的美麗的玉。
在她的懷抱中,莫上霜第一次正真安穩的睡着。
又是一天的黎明,陽光像往常一樣照耀着大地。所有的物體在陽光中閃着微光,那麼漂亮,就好像被賦予了爲生命一樣。晨光中的兩個人安靜瞪在牀上,仍舊是昨晚的那個動作,彷彿誰也沒有動過。那麼和諧,那麼自然,那麼溫馨。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屋內人的清夢。江懲先睜開了眼睛,看看懷裡的莫上霜,發現她依然睡得很沉。看着她的睡顏,他突然笑了,因爲她的眉宇間,沒有了褶皺。原來,讓她舒緩她的眉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敲門聲仍在響起,並且伴隨着莫父的關切的聲音:“霜兒,都十點多了,你怎麼還不起來?”
屋內的江懲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卻沒有應門的打算,他只是把莫上霜摟得更緊,又把眼睛閉上。
屋外傳傳來了江母的聲音,
“她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多睡一下吧,她以前都起得早,偶爾睡睡懶覺也沒關係。”
“好吧。”莫父回答。
接着傳來了兩人下樓以及江母的聲音,
“他們兩個孩子今天真奇怪,我剛剛去懲兒的房間看了,發下他一大早就起牀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這邊霜兒居然很難得的在睡懶覺…”
屋內的兩個人緊閉着雙眼,繼續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莫父江母都出去工作了,並且時鐘已經指過了十二點。莫上霜從沉沉的睡眠中醒了過來。她想動,發現自己被江懲抱得牢牢的,動不了。她放棄了吵醒江懲,而是很安心瞪在江懲的懷裡。她想擡頭看看江懲的睡顏,可是江懲的手壓住了她的後腦,讓她的頭只能放在他的懷裡,無法動彈。於是她只有保持這種姿勢,慢慢的感受着江懲懷裡的那種讓人着迷的溫暖。就在昨天,莫上霜還在爲江懲從此以後要和她睡一張牀而生氣,可是現在,她居然很自然的享受起來。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覺得很奇怪。原來睡在他懷裡不是失去了自由,而是得到了自由。
沒過多久,江懲的手動了一下。
“你醒了嗎?”莫上霜小聲的問他。
“嗯。”江懲回答,然後把她從自己的懷裡放開。
莫上霜擡頭看着江懲的臉。雖然一直和他睡一間房,卻從沒見過他醒來時的樣子。現在看到了。他依舊那麼英俊,那麼令人着迷。有一瞬間,莫上霜無法把他和那個逼自己籤賣身契,想盡辦法折磨自己的江懲聯繫起來。
“你在想什麼?”江懲問看自己看的出神的莫上霜。他喜歡她那樣看着他,他希望她永遠這樣看着他。
“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很長很長。”莫上霜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江懲才聽得見。
“什麼夢?”江懲接着問。
“我忘了,我只記得很長,很溫暖。”莫上霜回憶着。
“那就別去想是什麼夢,記得溫暖的感覺就可以了。”江懲微笑着對她說。
“好。”莫上霜點頭。
“你要起牀了嗎?”江懲問莫上霜。
“嗯。”莫上霜回答。
“那就起來吧!”江懲放開了抱着莫上霜的手。
莫上霜從牀上起來,在衣櫃裡翻了一下,隨便拿了一套衣服褲子往浴室走去,她已經覺得全身沒那麼通了,四肢也不僵硬了。江懲也起了牀,回自己的房間,準備換衣服。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下樓,看見傭人們在認真的打掃着。傭人們聽到下樓梯的聲音,擡起頭,往這邊看來。
“少爺還屋裡?”掃地的傭人小心的問着江懲。
“嗯。”江懲懶懶的應着。
“剛纔夫人去少爺的房間找你少爺,發現少爺不在,還以爲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傭人接着說。
“沒有出去,在睡覺。”江懲簡單的解釋。
傭人聽到這裡,沒再說話。這個家裡的傭人都是些聰明人,她們瞭解江大少的脾氣。看到少爺和小姐一起下樓,大概也瞭解了怎麼回事。要想在這個家長久的做下去,有些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於是,都沒再多說,接着掃地。
“阿姨找你?”莫上霜好奇。
“是啊,真不知道一大早找我有什麼事。”江懲邊伸懶腰邊回答。
“現在幾點了?”莫上霜問身邊的一個女傭。
“下午一點三十,小姐。”女傭看了看錶,回答到。
“啊?!這麼晚了?慘了,我還說今天去學校的。”莫上霜大叫起來。
“你每天往學校跑,到底有什麼事?”江懲不明白到底那個地方有什麼那麼吸引她。
“秘密。”莫上霜不想告訴他,因爲告訴他等於在自討苦吃。
“你不會和學校裡面哪個男的約好了吧?”江懲一臉邪笑。
“咦,你怎麼知道?”莫上霜很配合的回答。
“是哪個男的這麼沒眼光,居然會看上一個三‘沒’人員。”江懲接着調侃。
“‘三沒人員’?”莫上霜不明白。
“是啊,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要氣質沒氣質。”江懲很好心的解釋。
“我有那麼差勁嗎?”莫上霜一臉不爽的問他。她承認她不是美女,但也不至於是三‘沒’人員啊,雖然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
“有!”得到的是江懲很肯定的答案。
“好,即然這樣,我更堅定的要去學校和那個男生約會了,因爲他不嫌棄我這個三‘沒’人員,光憑這一點我就非他不嫁!”莫上霜說得一臉堅定。
“喲,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現在連奴隸都要追求愛情了,你這一輩子禍害了本大少就不說了,你還去禍害別人。”
“喂,拜託,我們兩個是誰禍害誰?”莫上霜很不爽,明明自己這一輩子都被他弄亂了,他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說她禍害他?就在剛纔,她還覺得江懲不是以前的那個江懲,現在看來,他何止是以前的那個,反而是變本加厲了。
鈴鈴鈴的電話成功的阻止了江懲接下來的反駁。莫上霜看看手機,發現是自己的。於是轉過身,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莫上霜!”
“霜姐,你今天怎麼沒來?”電話那頭是樓未央。
“未央啊,我睡過頭了,馬上就來。”莫上霜向樓未央道歉。
“沒關係,你快來吧!”
“好,那等下見。”
“等下見。”
掛上電話,莫上霜急急忙忙的開始穿鞋子。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怎麼能因爲和江懲吵架而誤了大事呢!
“喂,你就這麼忙着嫁人嗎?”江懲看着她慌慌張張的動作,很有耐心的嘲笑着。
“對,我就是忙着嫁人!”莫上霜邊穿鞋子邊配合着江大少。
“你那麼急着去學校幹什麼?”江懲伸手拉住正欲奪門而出的莫上霜,很好奇的問。
“你放開。”莫上霜現在急得很,沒時間和他解釋,況且他要是知道了還得了,自己當初沒成功就是因爲他,這次不能在讓他來搞破壞了。
江懲沒繼續問,放開了拉着她衣領的手,看着她奪門而出,狂奔而去,,嘴角仍舊是那種懶散的微笑。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