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體接觸到都是大大小小不定等的傷害的,這也是柳白蘇選擇它作爲底料的原因,傷人於無形之中。
柳白蘇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化學課什麼的她也是偶爾沒有睡覺聽了的,這點兒嘗試還是懂的。
但是有毒也是不能吸食,不至於全身武裝吧?如果在現代的話,確實沒有這個必要。但是這是個不知道什麼時代的鬼地方,這種最基本的毒肯定藥性會強烈的多。
之前柳白蘇也不相信,但是在一次偶然,見過了這裡的大麻之後就瞭然了。
這裡的大麻不叫大麻,叫做綠蠱葉,與我們所知的大麻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像鐵樹那樣的葉片長在枝幹上。
唯一不同的是藥性,相比起來,簡直要烈上兩倍不止,但是沒有毒癮,可以戒掉。大多用於一些催眠、渙散人意志的藥劑。
不管怎麼說,這個硫磺藥膏都得謹慎接觸,把它們取出來就直接丟進丹爐裡密封起來。
不僅可以解決存放問題,也可以讓整個丹爐環繞這種毒性,以保證其他的藥草快速發酵相溶。
好了,說到這裡,可以開始了。
雙手伸了出來,放在麻袋上。
停!等等
不是說了接觸都有傷害嗎?
那伸.出來的手是怎麼回事麼?
(柳白蘇狡黠一笑:你難道沒有看見我手上還裹着三層抹布嗎?)
是嗎?
定睛一看,果然,柳白蘇原本白皙雪嫩的手被裹成了鹹豬蹄子。
不過還好,可以勉強分清大拇指和其他四根手指,這就足以了。
只見柳白蘇直接拎着麻袋,“噠噠噠”地走到丹爐跟前,將麻袋的棉麻抽繩一拉,方向一倒,硫磺藥膏就這樣順着“啪嗒啪嗒”地掉了出來。
倒完之後,不放心地抖了兩下確認無誤,柳白蘇這纔將藥鼎的蓋子扣了上去。
呼——
柳白蘇聽見自己在心裡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終於輕鬆了。
“啪嗒——”
像是見了瘟神一樣,忙不丁地將身上又厚又重的棉被脫在地上。
嗯,還不夠解氣。
想做就做,柳白蘇毫不留情地尥起蹶子,直接在棉被上惡狠狠的踹了一腳。
空房的房間裡,隱約間,還能聽見棉被君的哀嚎聲和痛惜聲。
(柳白蘇瞥眼:嚎個屁,全身是肉還踹不得了?!棉被君:肉多也不能醬紫踹呀,人家桑不起啦~)
咳咳咳,暫且不管躺在地上的那坨棉被,先看外面的天氣。
嗯,沒有晴空萬里,而是有着淺淺的雲層,像是一塊土地,連着南和北。
哦,這是要說明什麼呢?
沒有沒有,單純寫寫天氣而已。
言歸正傳,與柳白蘇這邊相連,就在雲層的另一頭,有個人正愁眉苦臉地躺在浴池裡。
偌大的房間裡,唯有一池淨水,呈六芒星型躺在房間中央,佔了房間的大半,僅僅留
下圍繞一圈的沿水臺。
沿水臺似乎是用羊脂玉鋪成,足以可見這裡的奢侈高貴。
羊脂玉臺階上,放着一疊換洗衣物,旁邊還有一枚玉佩。
玉佩由涼隍玉製成,呈矩形,上方一束紅繩纏繞而墜,最下方是一圈小指頭大小的暗紅色環扣。
在昏黃的燭燈下,池中淨水波光粼粼的樣子在隱約間投影在玉佩上,一時間,玉佩表面泛着亮閃閃的光,明亮卻不刺眼,微弱卻很溫暖。
仔細一看,可以在玉佩的表面發現,這玉佩並不只如此。
在隱曜的光點周圍泛着渾濁的光暈,就在光暈底下,可以隱隱看見鐫刻得細緻入微的幾個字。
中間有凹陷,就在凹陷的玉槽裡,有微微凸起的字體以及花紋。
字體在上,花紋在下。
由上至下,玉佩上,呈豎體,赫然雕刻着着四個大字。
「萬獸之王」
沒錯,確實是這四個字,萬獸之王。
目光繼續往下移,是精美絕倫的花紋——妖獸圖紋,沒有用多餘的顏色粉飾,那樣會顯得畫蛇添足,正因爲如此,更加凸顯了鐫刻的技藝高超精湛。
“唰噠——”
是身體與水碰觸的聲音,如鳴佩環似的清脆,在空蕩無聲的房間裡,在靜謐的池水中,顯得空靈幽深。
循着聲音而去,入目中,是一頭潤滑輕柔的烏絲凌亂卻美到極致地散落在池水之上。
池中靜水是澄澈而潔淨的透明白,三千髮絲是冷凝而穩重的烏黝黑。
玉白襯黑,相得益彰。
男子從水裡撲通一下鑽了出來,原本深深埋在池水裡的俊顏也顯露了出來。
如此良辰美景,全封閉的房間裡沒有光,只有幾抹渾濁的燭光,像是森密黑夜裡淡淡的月光,而那枚寶石般的月亮赫然是男子深邃的眸。
隨着水滴叮咚地砸落在水面上,男子慢慢站起身,從整個頭到脖頸到鎖骨。
髮絲上的水珠沿着如刀削般的輪廓滑下,一路向下,直至滴落在鎖骨的凹陷裡,晶瑩剔透。
“唰啦——”
只見男子從池水中抽出手,一隻懶懶洋洋地搭在臺階上,一隻順着髮梢往後捋去。
整個人就像一隻剛剛睡醒的懶貓,慵懶愜意,隨意的動作裡卻無時無刻凸顯這高貴優雅。
“報二皇子殿下,大皇子正在大殿裡靜候着。”
屋外,傳來了響亮的聲音,一時間打破了屋內前所未有的和諧,顯得尤外突兀違和。
男子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繼而伸手,用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撫平蹙成一團的眉毛。
微微垂眸,不作迴應。
一時間,屋內靜謐得連平穩的呼吸聲都能聞見。
只片刻,屋外就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不重,卻一步一步地,讓男子鬆了一口氣。
“唰噠——”
巨大的水波撞擊聲此起彼伏,再一看,水中,已經沒有了人的
身影。
沿水臺上,被渾濁的燭光所包圍着,男子彎了彎腰,將臺階上的白色底衣一絲不苟地穿好。
晶瑩剔透的水珠恣意地浸透了衣衫,本不寬鬆的白色衣衫索性直接貼在了筆直的後背上。
伸手撈起地上平躺着的墨色衣袍,一個側身,手一顛,衣袍就輕輕鬆鬆地套在了身上。
嗯,好一個衣冠楚楚的模樣。
用一根暗紅色的細繩綰起三千青絲,任一頭烏髮隨意地搭在筆直的後背上。
雙手交付於身後,踱步向屋外走去。
一步,兩步。
“呵呵,竟然把你忘了。”男子自言自語似的輕笑着,低沉暗啞的嗓音顯得蠱惑妖魅。
後退兩步,彎下腰,將地上的玉佩拾了起來,並沒有急於將玉佩別在腰間,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瞧了起來。
緊緊握着玉佩的右手忽而鬆了鬆,玉佩在手掌中輕輕掂量了兩下。
慕以軒嘴角輕勾,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玉佩,眼角是意味深長的笑意,直達眼底。
“你說一個所謂的皇子居然是妖獸,這是不是特別的諷刺呢?”
低沉的聲音在屋內幽幽地響起,伴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寂寥得蠱惑,令人窒息。
沒有人回答嗎?
算了。
慕以軒不在意地聳聳肩,哼着小曲兒,推開屋門,眼前是幽深的長廊,邁着步子走了出去。
另一邊。
中央帝國學院裡,周圍散發着零下幾度的冷氣,教師會議室裡氣氛有些尷尬。
“啪!”
“我說,”一帶着深棕色布帽的中年男子緩緩站起身,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推了推頓在鼻樑上的眼鏡,望着對面,柔聲細語地開口,“孟老師,我覺得這樣不妥啊。”
這個人是吳老師,春竹和夏楠兩大學院裡最好說話的老師,不過是個老好人的型。
而他口中的孟老師,也就是坐在他對面,剛纔拍桌子叫板的人。
兩百多平米的會議室裡,不多不少的做了幾十個人,圍在一個紅木長桌周邊。
中央帝國學院沒有校長,只有最高裁決機關,而這個最高裁決機關是由春竹和夏楠兩個學院的副校長,以及主任組成的。
除校長以外,副校長有兩個,分別擔任春竹和夏楠的分院最高檢察官。
每個學院有六個年級,自然就有六個年級主任,層次遞進,六年級主任退下來,一年級就順上去。
而其他的授課老師都是若干的。
教師會議繼續。
春竹和夏楠雙方副校長分別姓方和陸,此時正坐在長桌對立的兩頭。
而兩個分院的老師都依次就座在自家分院副校長的右手邊,坐成整齊的兩列。
吳老師就是夏楠分院的,而孟老師,坐於他對面,自然就是春竹學院的。
“吳老師,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覺得就很妥當,你們也來說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