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回答他,趙瑤詩自然忍不住,明明是柳白蘇救了這傢伙,現在這傢伙傲慢無禮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還有那羣他以爲救了他的人哪有柳白蘇厲害?就算有柳白蘇厲害也沒她善良!就算有柳白蘇善良也沒她漂亮!
欲要站出來說話,被柳白蘇制止住了,柳白蘇嘴角含笑,看不出她的心情,眸子裡透射出來的光倒是幾不可見地看出其心裡的鄙夷。
“臭丫頭,剛纔那丫頭要說什麼?你憑什麼不讓她說?快快快,你出來,給我說說。”
南楚少尉看了看嘴巴張了又合上的趙瑤詩,後者此刻正站在柳白蘇身後,自以爲伸張正義地衝着柳白蘇嚷嚷。
哈哈哈,他這個人不錯吧?多有男子氣概?別擔心,馬上就可以不受欺負了哈。南楚少尉用三棱角眼睛猥瑣的衝着趙瑤詩笑,眼神裡充滿了同情和愛護。
趙瑤詩被看得全身一哆嗦,柳白蘇聞言則是愣住了,啥玩意兒啊,她怎麼成了欺壓人的了?
柳白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南楚少尉,深表同情地搖了搖頭,嘖嘖嘖,果然南楚家的人都那麼蠢得離譜。
趙瑤詩是貴族子弟,被這樣看着簡直就是對她人格的褻瀆,不開森!
大小姐脾氣爆發,大邁步走到了柳白蘇前面,狠狠地甩了南楚少尉一記眼刀子。
“啊呸,你誰啊,不就是個南楚世家旁系弟子嗎?得瑟個什麼勁兒啊!你知道救了你的人是誰嗎?那可是我們……”
柳白蘇三個字欲要脫口而出,便被眼疾手快的柳白蘇拽了拽衣服,拖回了身後,趙瑤詩憤憤不平地看了一眼柳白蘇,這才悻悻地愛上了嘴。
南楚少尉聽得不屑,他壓根沒有把這個丫頭片子說的話當一回事。
他覺得,這個臭丫頭片子肯定是什麼市面也沒見過,還“不就是個南楚世家旁系弟子”,她肯定不知道這有多麼難得!
一定是這樣的!南楚少尉在心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眼神就更加不屑和輕蔑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女子,也就是趙瑤詩,還真見過世面,人家可是趙氏氏族的嫡系!
你一個世家,而且還是旁系,跟人家那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好吧!
再不濟,隨便動動腦子也可以知道,能進入帝國學院的人會差嗎?!
“哈哈,我怎麼就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誰了!難道你以爲我會認爲我是被這破丫頭片子給救的嗎?”
南楚少尉捧腹大笑,好像對方講的是個多麼有意思的笑話似的。
柳白蘇聞聲凝眉,她不是沒有預計到自己救過來的人可能是一個不該救的人。,但是出招這種情況,她還是會覺得很煩躁。
動了動嘴脣,眸子忽而深了許多,變得冷冽沒有溫度,就像是鋒利冰冷的刀鋒一掃而過,柳白蘇的目光驟然落在了南楚少尉的臉上。
一時間,南楚少尉忽然有種寒意刺骨的感覺。
“看來很出乎你意料嘛,不過救你的人還真的就是我呢,你還真以爲會有軍處的人來救你嗎?先不說你沒這個資格,就說現在這個狀況下,他們能逃的早溜了,能救你的還就只有我。”
“你,你,你,”南楚少尉被說的惱羞成怒,指着柳白蘇說了你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下一句話。
像是沒有看見南楚少尉氣紅的臉一樣,柳白蘇冷嗤一聲,繼續說着,聲音很輕,沒有溫度,漫不經心的樣子,卻帶着深深的嘲諷之意。
“我怎麼了?你還真以爲你一個姓南楚的軍處少尉了不起了嗎?軍處很厲害沒錯,南楚世家有實力也沒錯,但是兩者結合,輕易可以想象得到你是憑着旁系弟子的關係換來這個少尉的,我說的沒錯吧?還新生比賽千請萬迎,爲什麼其他人沒被請來?因爲只有你愛!慕!虛!榮!”
話音剛落,柳白蘇就嘖嘖嘴,好像剛纔說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
趙瑤詩在一邊聽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柳白蘇的目光有種看神的崇拜感,這不見血的殺人好厲害。
南楚少尉聽完頓時有種啪啪打臉的難堪感。
有些時候,羞辱的不是別人亂說,而是別人戳中了你的把柄。
南楚少尉難以置信地看着柳白蘇,那樣子就像是在承認自己正如柳白蘇所說的那樣似的。
愚蠢至極。
柳白蘇在心裡啐了他一口,剛纔她怎麼就這麼運氣不好地救了這傢伙呢?
南楚少尉低垂着頭,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拳頭卻硬梆梆地握得很緊,就像是巨大的榔頭。
柳白蘇眸色很深地看了一眼南楚少尉握成拳頭的手,嘴角抿了抿,幾不可見地收回了目光,動作迅速得讓人來不及察覺。
趙瑤詩並沒有注意到這麼多,她站了出來,還在對着南楚少尉施以冷笑。
“呵呵,我就說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以爲誰會來救你,我告訴你,你睜大你的眼睛往周圍看看,在這裡,除了柳白蘇不可能有人救的了你!”
話確實說的沒錯,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似乎不是個好時機。
就在南楚少尉快要被激怒的時候,柳白蘇揉了揉眉梢,出來打圓場。
“南楚少尉,既然我柳白蘇救了你,感恩的心總該是有的吧?不求你報答,旦求你不忘恩負義。”柳白蘇小身板挺得筆直,看起來堅毅有力。
每一個都鏗鏘有力,像是被砸出來的一個又一個鼓點,每一聲都氣勢如虹。
南楚少尉雖爲魯莽大漢,卻如大多數魯夫一樣是個性情中人,柳白蘇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能夠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於是,南楚少尉微微抿了抿脣,風呼嘯着吹動了寬大的下襬,蕩起波濤,他的腳稍稍向前挪了一步,擡眸直視柳白蘇。
這個丫頭!
南楚少尉在鼻腔裡冷冷地了一聲,然後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柳白蘇。
柳白蘇心裡暗暗送了口氣。如果說剛纔趙瑤詩果真是將這南楚少尉惹怒了,她們是對付不了他的,畢竟人家的實力在那兒。
所以柳白蘇當即就選擇以理服人,她說了那一串話,不過就是想要激起南楚少尉的性情罷了。
“南楚少尉,你也知道現在究竟是個什麼狀況,而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救治他們的人,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把你知道的全都如數道來?”柳白蘇開口。
“好,我給你說。”南楚少尉聽聞,頓了頓,才點頭,開始給柳白蘇講述剛纔發生的種種事。
病毒區?
原來只是由小小的病毒區一點一點擴散到這麼漫天的病毒圈的嗎?
柳白蘇不由得感到吃驚,卻沒有表現出來,面上依舊是風平浪靜,可心裡卻早已操翻了整個武鬥場看比賽的人。
她簡直都沒有語言形容他們了。
這是得有多蠢才發現不了這種等級的毒煙呢?柳白蘇對此不想再多抱任何評價。
現下最關鍵的問題應該是怎!麼!讓!這!場!瘋!狂!的!病!毒!擴散!盡!快!消!失!
沒想到這種冤大頭的事情居然落在自己身上,柳白蘇有些哭笑不得。
心情瞬間就抑鬱了,柳白蘇眸色陰冷地掃視了一眼滿地瘋狂抽搐着的人,像是刀片在肆意地凌遲一般。
南楚少尉講完之後便拂袖離開了,話說這人除了蠻不講理死不要臉以外,還是蠻傲嬌的。
柳白蘇來不及搭理這些,她此刻正雙腿盤膝而坐,靜靜地闔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趙瑤詩有些脫線地站在原地,左顧右盼咯好一會兒,有些納悶。
看了看專心致志投入修煉中的柳白蘇,趙瑤詩有些胃疼地也坐了下來,盤膝,嘆了口氣後開始修煉。
其實這也不能怪趙瑤詩,只能說是柳白蘇的想法太特別,沒有人能跟上她的步調罷了。
天上的紅雲漫卷,侵襲着整片天空,與柳白蘇之前在其他地方看見過的都不同,這個顏色更深更紅,看起來就像是在滴血,有些莫名的瘮人。
此刻,柳白蘇真的是在修煉嗎?
自然不是。
柳白蘇正焦眉愁臉地待在自己空間裡,頭上頂着的事滿頭的黑線。
不爽啊不爽。
她要是一個一個救其實也可以,但是這樣既沒有效率,而且還浪費她的體力。
這種費力的討好方式可不是柳白蘇所提倡的,搖了搖頭,柳白蘇乾脆躺在地上,閉目凝神。
與此同時,在軍處,並沒有人得知這件事情,可是南楚少尉不是一早就離開了嗎?
難道他離開不是爲了回軍處報告此事,以此邀功受賞的嗎?
那麼究竟這其中又多了一層怎麼樣的秘密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