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蘇有點吃驚,她居然還真的出手了。這個蠢貨,不是都說這種女子狡猾奸詐,城府極深嗎?
本來還以爲她有點腦子,結果居然會爲一件小事而毀了數幾年演出來的形象!
看來柳白蘇實在是宮鬥劇看少了,早知道就多補補了。
柳白蘇緩緩轉過頭來,深深地凝視着她,眼裡有說不出的意味,其實柳白蘇壓根兒就是以在看傻逼的眼光看着她。
她臉色已然大變,恨不得要將柳白蘇挫骨揚灰的嘴臉猙獰,真是可笑又可氣。
看着她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柳白蘇差點沒冷笑出聲來。
這個小賤人,剛纔竟讓你閃了過去,柳白蘇看你個廢物怎麼躲!
她平日裡溫潤嬌氣的樣子早已逝去,硃色細脣裡的藏着的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想必從前她僞裝怕是辛苦了,哈哈。
“天哪,我沒看錯吧,白大小姐發火了!”
“枉我還以爲她是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原來是演出來的!”
“白小姐自己先去挑釁那女子,罵不過就出手傷那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真是可惡至極!”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白小姐!她可是最冰清玉潔溫婉大方的了!”
……
雖然也有一些人在維護着白素之,但不管怎麼維護,心裡埋下的種子自然是拔不掉了。
哈哈,白素之啊,枉你冰清玉潔這麼多年,怎就不知小不忍則亂大謀呢?
就算你打敗了柳白蘇又怎樣?就算你打死了柳白蘇又怎樣?你的名聲已經敗壞了!
柳白蘇頗有深意的勾起嘴角,正面對上她幾乎要把柳白蘇利劍穿心的眸子,漫不經心地冷笑着。
就在遠處,有個男子正端倪着這場好戲。
好有意思!如此狡黠,險惡,腹黑的女人,簡直和他如出一轍!
男子正環抱着雙臂,頗有興趣地繼續看着戲,臉上是清風掠柳般的笑容。
暫且不管這妖孽男子,注意力放在柳白蘇身上。
“好厲害啊,把那人打趴下了呢。”柳白蘇清了清喉嚨,又繼續說着,“白姑娘莫非是下一巴掌要打在我身上咯?”
柳白蘇雙手環抱,佯裝一副委屈柔弱的樣子,眼裡卻閃着挑釁的神色,透出冷豔的寒光。
你以爲就你會演嗎?高興的太早了吧!你要玩,姑奶奶柳白蘇奉陪到底。
此話一出,她怒不堪言,直勾勾地瞪着眼,那銳利的目光似乎就要把柳白蘇給千刀萬剮了,卻又猶豫不決不好出手。
這個廢物,居然敢在柳白蘇面前亂橫,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們的白大小姐哪裡受得了這等氣?從小被捧在掌心含着金湯匙的她,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
越想越氣,白素之又不敢出手,只好大吼一聲給自己壯個膽,“接招吧!”
柳白蘇什麼都不會,接什麼招?柳白蘇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小女死之前,有個小小的心願,就是白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謂何事啊?爲何非要置柳白蘇於死地?小女怎能不明不白地死呢?”柳白蘇一臉嬌柔,眨巴眨巴水靈的眼睛,還故意用手指做了個表示願望及其渺小的手勢。
與此同時,遠處的男子揚起嘴角散發着醉人的妖孽氣息,鳳眸眯成了一條縫。
這女人如此應變自如,果然不出柳白蘇所料,實打實是那種狡黠,審時度勢,暗地裡玩陰的腹黑女人!
半晌,白素之都不說話。
白素之定是在隱藏着什麼,若非如此,她怎
會咽得下氣不說話呢?
“你少不要臉了!你勾引我家主子的二皇子,可是被我看見了!”
這該死的賤婢!
白素之恨鐵不成鋼地甩了那小青一巴掌,小青還不知爲何,摔在地上的她哭的稀里嘩啦沒主子的命令卻不敢爬起來。
這個賤婢,太不審時度勢了!
白素之瞪了她一眼,小青便驚愕地捂住自己,不住的抽噎着。
這丫鬟也是夠蠢的,跟她主子如出一轍,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看似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的白家大小姐爲一男人所狂到這個程度,一片噓聲。
“原來是沒本事讓二皇子喜歡她就去傷那姑娘的,真不要臉!”
“可不是嘛,專幹這種下流事!”
“也難怪,全天下的人都仰慕二皇子,自然心生嫉妒,可她卻如此狠毒!”
……
什麼?柳白蘇勾引那死變態?瞎了你的狗眼吧,看不清楚的眼睛就應該挖出來一了百了,省得留着礙眼!
柳白蘇無語的瞟了那丫鬟一眼,不免咋舌。
不過話說回來,她竟是因爲自己和那死變態在一起而惱羞成怒的!這個死變態,都怪他!一天到晚禍害良家婦女,這下找上門了!不對,應該是找錯門了吧?!要不怎麼會找上柳白蘇啊!
“我勾引二皇子?”柳白蘇收回剛纔嬌柔軟弱的樣子,輕挑起眉毛,不屑地說着,“我何時勾引二皇子了?”
這還真的說的實話,好歹柳白蘇現在身處封建古國,要是讓人誤會起來,柳白蘇就別想嫁人了~
“況且,二皇子貌似已與文家大小姐成了親,你說是你家的,你算哪根蔥哪瓣蒜呢?”
柳白蘇眼眸重新結上一層冷冽的寒霜,威嚴不可一世,挑釁地斜睨着眼睛看她。
“你給我閉嘴!”
這回是來真的了!她一拳向柳白蘇打來,柳白蘇迅速用巴掌把她來勢洶洶的拳頭擋住,表面上是擋住了,但是目前沒有經過靈力測試的柳白蘇,實在是草包一個,不禁眉頭一皺。
就算柳白蘇沒有靈力,你也別想在近身搏鬥上贏柳白蘇!柳白蘇勾起嘴角,冷哼一聲。
“咔嚓”
一聲脆響,你要是打死柳白蘇,柳白蘇無話可說,但若是柳白蘇僥倖活着,你就別想好好給我站着!說時遲那時快,柳白蘇身子一側,巧妙躲過,繼而一把握住她拳頭的那隻手順勢一扭。
同樣的招數居然在她和她那丫鬟身上用了兩次,真是愚蠢之極,哈哈!不用說她現在已經脫臼了。
突如其來的疼痛迫使她叫了一聲,柳白蘇纔不管這麼多,一手控制住她,一腳就令她措不及防的踹到了她的肚子上。
忍不了劇烈的疼痛,她一滑,冷不丁縮在了地上,捂着疼痛難忍的肚子,哭的梨花帶雨。
“法術,我不會,鬥不過你,不過近身搏鬥嘛,在柳白蘇眼裡你就是個渣渣,哈哈”
柳白蘇得意地笑着,上揚的嘴角揚起一抹蔑視。
“大家快看,二皇子來了!”
“天吶,真的是二皇子耶!”
“他會幫誰呢,柳白蘇覺得他會幫白小姐吧,畢竟她現在受重傷。”
“那可不一定,之前柳白蘇還聽說他摟着這女子呢!”
說話的那人指了指柳白蘇,我去,這消息傳的也忒快了吧。
遠處,他襲一身白色繡袍,腰間配戴一塊翡翠玉石,在陽光下發出深綠色的光,幽靜神秘。再美麗的衣裳也搶不了他的風頭。他精緻的輪廓上棱角分明,深邃的眸子泛着
湖藍色的清波,又蒙着一層薄紗讓人看不透。
這傢伙來幹嘛,不會是來給這女的撐腰的吧?!
柳白蘇疑惑地對上他的眼神,他淡淡地笑了笑,宛如暖風撫柳般陽光燦爛。
見他沒有迴應柳白蘇,柳白蘇也懶得管那麼多,低下頭俯視着蹲在地上的白大小姐。如此狼狽不堪,自作孽不可活,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人!
柳白蘇全然不顧她梨花帶雨的淚水,也不管她嬌柔的臉蛋哭的花容失色,冷不丁的一腳揣在了她的背上,她一聲慘叫,直直地摔倒在地上,臉擦在地面上,哭的更大聲了,一邊哭還一邊罵着柳白蘇。
她頂着狼狽地面容擡起頭來,欲與柳白蘇四目相對,結果正巧看見了柳白蘇身後的慕以軒。
她頓時哭的淅淅瀝瀝,還不忘用手理着凌亂不堪的頭髮,然後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向慕以軒,
“軒哥哥,你看看這女子,無端端的打我呢!”
她定是以爲慕以軒沒有看見她剛纔挑釁柳白蘇還出手打柳白蘇,便草稿都不打的編上了,還自娛自樂地不亦樂乎。
柳白蘇自然也是不知道慕以軒一直都在觀察這一切,算了,你要演你演吧,我累了,當柳白蘇正準備邁步走開時,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拽着柳白蘇。
“幹嘛?”柳白蘇不耐煩地瞪了慕以軒一眼,“莫非你想爲你女人打我不成?”
白素之聽了一句“你女人”頓時樂開了花,更加柔弱像只小綿羊一樣,嗲聲嗲氣地說着:“軒哥哥,這女子惡毒的很,把柳白蘇打成這樣,你快幫柳白蘇報仇啊。”
她說着說着又淚眼花花。
慕以軒轉而看着柳白蘇,不語,他的眸子何其深邃迷人,像個琥珀鉤子給你把神都勾了過去,四目相對,他意味深長地看着柳白蘇,繼而又附上一臉玩世不恭,勾起嘴角,邪魅不羈地笑了起來。
果然,他並不是想幫這個白素之,想他水平不可能這麼低,只是過來看看戲的。好啊,反正事兒是你引起的,就別怪我利用你了喲,不佔便宜,愚蠢至極!柳白蘇挑起眉毛朝着他玩味地笑起來。
果然這丫頭上當了,哈哈。慕以軒心裡樂開了花,以他對柳白蘇的瞭解不,應該是對自己的瞭解,她肯定會利用他的,他就藉着她利用他順勢佔點便宜。
“軒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柳白蘇一臉純真無邪,眨巴眨巴水靈的大眼睛,委屈的嘟着個嘴,抓着他的手臂搖了搖,撒嬌似的說着,“你之前還說只愛我一個人,原來是騙我的!”
慕以軒一愣,手臂一抖,哈哈,死變態,被利用了吧!
慕以軒猜到了柳白蘇會這樣做,卻沒猜到柳白蘇會如此賣萌撒嬌討人喜歡,這丫頭真是演技派,終於找到跟自己一樣的人了。
“這姑娘膽子太大了吧,居然敢碰二皇子的手臂!”
“二皇子怎麼可能會只愛她一個人,她太天真了吧!”
……
這女人真是不要臉,居然貼着臉上去,居然還敢碰軒哥哥的身體,她是真蠢吧,哈哈,看軒哥哥等會兒不把她挫骨揚灰了。
就在大家覺得柳白蘇必死無疑的時候,讓人嗔目結舌的事發生了,慕以軒竟然寵溺地幫柳白蘇理着凌亂的頭髮,一把拉柳白蘇進去他的懷中,“怎麼會,柳白蘇可是最疼蘇蘇了。”
死變態,這樣都不忘佔柳白蘇便宜,柳白蘇無奈地仰起頭來瞪了他一眼,只見他悠揚地勾起嘴角,春風得意的笑着。
“軒哥哥,你不幫素之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