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柳白蘇捂着有點紅的額頭,搖搖頭。
“真是不小心,你去哪兒啊?”赫南臣伸手欲揉柳白蘇的頭髮,卻被柳白蘇躲開了。
柳白蘇咳嗽兩聲,“哦,沒什麼啦,小臣臣你先進去,有兩個人被我氣的不輕,你先去穩穩場面,哈~”
赫南臣看着柳白蘇的星星眼一閃一閃的,只好點頭答應。
黃瑜煙見赫南臣走了,捂着嘴蹭到柳白蘇身邊,“蘇蘇,你居然還認識赫三少!”
“赫三少?什麼赫三少?”柳白蘇看着黃瑜煙眼冒金星地看着赫南臣離開的方向,瞬間懂了,“你說赫南臣?認識啊。”
看着柳白蘇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黃瑜煙也是醉了。
這麼一想也對,剛纔她都已經吩咐了宮管家去找赫三少了!
而且還真把他找來了!
於是,黃瑜煙看着柳白蘇的眼神愈發崇拜了。
“蘇蘇,你這樣把那沈家主這麼有分量的人晾着,出去有什麼急事嗎?”黃瑜煙想着沈家主和瀋陽北又青又紫的臉,就覺得後怕。
“有啊,我去把小軒軒抱進來。”柳白蘇一本正經地穿過走廊。
黃瑜煙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走到門口,就看到小軒軒還躺在那裡,柳白蘇完全不顧嵌在兩旁大樹上的人,直接撲了過去。
“還好還好,還沒醒,要是醒了發現我剛纔走了肯定又不高興了。”柳白蘇看着椅子上緊閉眼睛的慕以軒,瞬間鬆了一口氣。
“女人,我有這麼小氣嗎?”慕以軒臉色陰沉像是潑了墨,他稚嫩的聲音在柳白蘇耳邊響起。
“嗯。”柳白蘇下意識的回答一聲,突然發現不對勁,定睛一看,慕以軒正黑着臉看着她,頓時不好了,“沒有沒有,小軒軒不小氣。”
“假話。”
“……”柳白蘇眼角抽搐。
“小軒軒,姐姐是因爲你在睡覺不想吵醒了,所以才走了的。”柳白蘇試圖講道理。
慕以軒傲嬌地偏頭,不聽。
“小軒軒,你看我這不是回來找你了嗎?”
慕以軒依舊一動不動。
柳白蘇扶額,現在的小孩兒怎麼這麼哄起來怎麼這麼麻煩。
“小軒軒,你剛纔是不是不舒服呀?”
慕以軒冷哼一聲,他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
“過來。”
慕以軒板着臉,雙手環胸,不動。
柳白蘇真是服了他了,伸手扳過慕以軒的臉,臉湊了上去。
慕以軒還沒反應過來,柳白蘇冰冰涼涼的眼睛就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不由地,慕以軒的臉頰竄上兩團不明來歷的紅暈。
“咦,你發燒了啊,”柳白蘇感受到慕以軒體溫高的不正常,又瞧了瞧慕以軒的臉,“臉都燒紅了。”
慕以軒被說中,羞憤地別過臉,閉上眼睛,不理她,哼哼,不理她。
!!
突然,慕以軒覺得自己被緊緊地裹着,手腳都動不了,一股暖流驀然襲來,上竄至心口。
陡然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被厚厚的棉被裹成了一個球,而柳白蘇則將他擁在懷裡。
“別動,先捂着,一冷一熱不好。”柳白蘇覺着慕以軒要反抗,輕輕在他耳邊低語。
慕以軒身子一僵,很配合的不再反抗。
柳白蘇順勢把慕以軒連着厚棉被整個抱了起來,就往屋裡走。
慕以軒趴在柳白蘇的肩上,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滋味。
沒有人關心過他。
大家都以爲他是萬能的,什麼都可以不用怕。
但是他不是。
他需要被人關心,也需要被人照顧。
他很開心的是,這個唯一保護他的人就是他這一生都要去保護的人。
真好。
“乖,別睡,等下吃了藥再睡。”柳白蘇輕撫着慕以軒用紅繩綰起的三千青絲,輕聲說着。
他纔不會睡呢,慕以軒蹭了蹭柳白蘇的頭髮,不說話。
後庭內。
柳白蘇將慕以軒放在牀上,喂他吃了藥,這個藥還是她之前按着方子自己煉製的,她是煉藥師,暫時還沒有學習煉丹,熬製普通的藥什麼之類的還是有把握事半功倍的。
果然,慕以軒喝了之後就好了一些。
走之前,柳白蘇還佯裝凶神惡煞地拍了拍慕以軒的頭,“給我睡覺,回來的時候還醒着,就不要你了。”
“不要就不要,女人,我不稀罕你。”
柳白蘇扮了個鬼臉,沒再說話,瞪了慕以軒一眼就走了。
黃瑜煙被柳白蘇喊着留下來陪着慕以軒,一方面是照顧慕以軒,一方面是到時候一旦場面失控,好使得她不受波及。
屋外,柳白蘇叮囑完黃瑜煙就快步前往前廳,而黃瑜煙回來就看見慕以軒乖乖地側着身子睡着了。
前廳。
“赫小子,你別在這裡添亂,走開。”沈家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少說,我可是被請來當公證人的。”赫南臣摸了摸鼻子,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赫南臣,你來這裡做什麼究竟是要幹什麼!”瀋陽北同赫南臣是平輩,沈家主就把赫南臣推給瀋陽北來解決。
“我不是都說了嗎?你聾?那我不妨再說一遍,我是來當公證人的。”赫南臣一本正經地擺了瀋陽北一道。
“你……好,你說說你是來做什麼公證人的!”瀋陽北氣不過,故意裝傻。
“當然是當我的公證人,現在還不上,可以還一點,剩下的可以欠着,找個公證人,免得到時候有人賴賬不還。”
隨着一道悠揚的聲音襲來大殿,柳白蘇優哉遊哉地從後門進入前廳。
沈家主的面色鐵青,不過顧及到尊者身份,不能同小輩計較,以免成衆人的笑柄。
“柳白蘇,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我們還不上?!”瀋陽北惱了,怒目圓睜地看着柳白蘇。
“哦?你們要一次性還也是可以的。”柳白蘇無所謂地攤攤手。
“蘇蘇,你終於來了~”赫南臣跑過來單手搭在柳白蘇的肩上。
“啪!”
“蘇蘇,你下手好狠。”赫南臣捂着被打紅的手,哀怨着。
“去去去,誰叫你搭我肩膀的。”柳白蘇白了他一眼。
“到底還還不還了
!”瀋陽北被忽視氣地哇哇叫。
“叫什麼叫!”赫南臣拿柳白蘇沒辦法,冷着臉衝着瀋陽北吼了過去。
瀋陽北被赫南臣唬道,只好悶着。
“好了,還債吧,沈家主?”柳白蘇擺了擺手,挑着眉頭看向沈家主。
“拿去,哼!”沈家主手一揮,拋出一隻錦繡金絲的布袋。
柳白蘇沒搞懂地皺起眉頭,拍了拍赫南臣的胳膊,示意他去。
赫南臣當即就將布袋截在手中,然後扯開抽繩,往裡邊瞅了瞅。
“蘇蘇,你看。”
柳白蘇接過赫南臣手中的布袋,隨意瞅了一眼,“沈家主,幾個意思呀?”
沈家主頓時一震,眼睛睜得很大,臉色一時間漲的通紅,嘴脣有些哆嗦,張了張卻沒有說話。
“沈近天,算利息?”柳白蘇悠悠哉哉地將布袋塞進衣袖,實則放入隨身空間。
她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沈家主,她在看他的內心想法。
“利息肯定是我定了,就把剩下的五千晶作高利貸放在我這兒了。高利貸,顧名思義,很高利息的稅貸。”柳白蘇一眼看穿沈家主的憂慮,不給他留一點餘地地說了出來。
“你,柳白蘇,你憑什麼!”瀋陽北氣的糊塗了。
“我憑什麼?嗯,就憑是你們欠我的債。要不然你也讓我欠你點?哈哈”
隨着柳白蘇的笑聲,赫南臣也在一旁笑得旁若無人。
“就是,瀋陽北,你妹妹不爭氣欠的債,有本事也讓我們蘇蘇也欠你呀。”赫南臣捂着肚子,很誇張地笑着。
柳白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沈家主面色鐵青,柳白蘇眼裡閃過一絲警惕。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你也可以不替沈善善還債,這個方法還用我教嗎?”柳白蘇一根手指在兩人面前晃來晃去。
這個方法自然是斷絕關係,將沈善善趕出沈域宮。
沈家主一聽,眉頭一皺,一拍桌子,桌子瞬間成粉末狀飄飄灑灑。
柳白蘇眉頭緊擰,不可控制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嗎?
她事先就猜到沈家主很有可能會不顧尊卑,沒想到會爲域優仙子而發作,看來沈善善的價錢可以再往上漲一漲。
赫南臣似乎也感覺到事態的變故,一把將柳白蘇扯到身後擋住,畢竟在他眼裡,柳白蘇只是個四靈的弱者。
柳白蘇被擋在赫南臣身後,眼神還是冷凝地直視沈家主,毫無畏懼。
她在等,再等等。
“柳姑娘,我按照你的吩咐將這麻袋拿來了。”
柳白蘇一聽這聲音,眼神一亮。
夜熾邁着步子,快步走向柳白蘇,他感到周圍的氣氛和重力有些奇怪,皺着眉頭四處張望,便瞅見了沈家主和他那張怒不可遏的臉。
沈家主顯然被夜熾的到來搞的有點愣,這個丫頭什麼來歷,居然能吩咐白鬼軍團的大隊長?!
沈家主眼神不善地望着柳白蘇,眸子裡夾帶着一點難以置信。
柳白蘇幾不可聞地笑了笑,不作任何回答。
“夜熾,你把那麻袋扔過來。”柳白蘇絕對是故意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