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知道劉淑儀長什麼樣,所以先去找到黃瑜煙問清楚了來。
就剛纔出來大概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得趕緊回去才行。
柳白蘇不安,黃瑜煙那丫頭遇到什麼都應付不了的。
等柳白蘇飛奔回來,她被驚到了,果然不出她所料,黃瑜煙遇上事兒了。
“小賤人,聽說你是大皇子的侍女啊。”
一個身着紫色華服的女子高傲野蠻地揪着黃瑜煙的頭髮。
此時的黃瑜煙很狼狽,她的淚水花了妝容,嘩啦啦地沾溼了她的衣襟,而頭髮則被扯的亂蓬蓬的,只一字“慘”完全不足以形容。
“不是……”黃瑜煙抽噎着,她弱弱地回答。
“還敢撒謊!”那女子猖狂地笑着,揪着黃瑜煙的手又加重了力度。她可是三靈控靈者,黃瑜煙在她手裡就跟螻蟻似的。
黃瑜煙吞了一口涎水,又開始不停地抽噎。她確實沒有說謊,她現在被過繼給柳白蘇了,主人自然是柳白蘇。
就在那囂張跋扈女子手中又要加重力氣時,之見她的手似乎被什麼牽制住,僵住似的停在空氣中,突然又猛地向下一撇,只聽一聲“咯吱”,她的手竟然脫臼了。
女子眼睛睜得跟銀鈴般大,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齊根斷掉的筋骨,
“誰?!給本小姐滾出來!”
柳白蘇聽見是有人“請”她出去了,也不怠慢,悠悠哉哉地從青草叢裡走了出來。
“不知這位小姐叫我作甚?”
柳白蘇面對那女子的專橫怒斥絲毫不在意,只是挑起眸子瞟了她一眼,又垂了下去。
不垂還好,一垂柳白蘇就看見黃瑜煙躺在地上,悽慘不堪。
頓時,柳白蘇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全身上下散發着不可一世鶴立羣雄的煞氣。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打本小姐!”
那女子沒有去理會地上的黃瑜煙,全神心都投入到柳白蘇這裡來了。女子雙手環抱,不屑地挑起眉毛。
“我膽子有多大你剛纔不是見識到了?”
柳白蘇毫不留情地把那女子的話堵了回去。
“你個小賤婢,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女子似乎是篤定柳白蘇知道她的身份必定大吃一驚,得意地輕笑。
“就是,我們家大小姐可是劉府大小姐,劉淑儀小姐!”
劉淑儀身旁一丫頭得意的附和着,而她的主子聽到後也高傲地揚起下巴,不過這個在柳白蘇看來就是不、識、趣!
“哦?到處找你你不出來,你自己還找上門來了,對我很好嘛,服務周到。”
柳白蘇輕挑眉頭,伸手鼓起掌來,嘴角隨即揚起不可一世的駭人笑靨。
“你要幹嘛?!”
劉淑儀被柳白蘇一口莫名其妙的話說得雲裡霧裡的,再加上柳白蘇與生俱來的矜貴冷傲氣質,她不禁有點驚恐地往後退。
“不幹嘛呀。”
柳白蘇滿臉笑意,細碎溫暖的陽光撲灑在她身上,她笑靨如花,別人看着卻驚心動魄,嘴角勾起的邪魅妖冶就像是綻放的罌粟花,散放出令人無限沉淪的氣息,而這氣息確實毒癮,曼妙卻無聲無息地稀釋你的靈魂。
柳白蘇
輕踮腳尖,不緊不慢地往前踱步,劉淑儀往後退,她就步步緊逼,陽光映出她的影子,不是曼妙女子,而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你是誰!你想幹嘛!”
劉淑儀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害怕,但是她就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股寒氣,刺骨逼人。她瞬間被眼前的女子給驚住了,她的氣場好強大,強大到幾乎讓自己窒息。
劉淑儀幾乎是咆哮出來,但是這在柳白蘇眼裡完全不起絲毫作用。
“我是誰?這是個好問題。記住了,我是給你此生最大羞辱的人。而我接下來要做的,呵,就是給你此生最大的羞辱。”
柳白蘇輕笑,不以爲意,她的睫毛就像是鳳傲九天,神采飛揚,修長的眼線彎起淺淺的笑意。
話落,劉淑儀只覺得自己的背脊發涼,她還以爲自己是被嚇的,其實是柳白蘇的耐夢寒寒冰罩。
只要寒冰罩往她身上一扣,她就別想讓身上的暖流竄動了。
“唰——”
一瞬間,就在柳白蘇握緊拳頭的一刻,保護罩就像是一張網,從直徑一米到只容得下劉淑儀一個人。
劉淑儀驚恐,柳白蘇似笑非笑。
在寒冰罩滑過的地面上,都滑過厚厚的一層冰霜。
一旁的黃瑜煙更是驚訝不已,嘴裡塞下一個雞蛋都綽綽有餘了。
“你要幹嘛,你……”
劉淑儀顯然是水系控靈者,情急之下她使出高壓水槍,結果都沒有將寒冰罩給衝破。
就在她驚慌如過街老鼠一般準備破口大罵時,身體一軟,眼前一黑,她就這樣癱軟的倒地不起了。
兩貼身丫鬟見着自己的主子都敗了,兩個人四隻眼睛裡除了驚恐其他情緒都沒有。
“嘭!”
柳白蘇一揮袖,飛射出來的千江琉藤蔓就一記將兩丫鬟打的雙眼冒金星,瞳仁呈蚊香狀。
“你沒事吧?”
柳白蘇收回千江琉藤蔓,將目光投到黃瑜煙身上,心疼地目光掃視着她。
“蘇蘇你……太棒了,咳咳……”
黃瑜煙這才晃過神來,一眼看見柳白蘇,眼底就是一陣掩飾不住的興奮。
“別說話了,”柳白蘇將黃瑜煙扶了起來,讓她坐下,就開始一臉得意地述說着戰果,“剛纔我把那些人都收拾了,估計現在已經大大出糗了,至於這個……”
柳白蘇用眸光瞟了一眼地上的劉淑儀,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見黃瑜煙一副茫然的樣子,柳白蘇就把事情原委全部說了一遍。
“什麼?!你把她們全都報復了一通?!”
黃瑜煙眼睛都直了,瞠目結舌不已。
就在之前柳白蘇躲着的那堆青草叢對面,一個人躲在另一堆青草叢裡。
這個丫頭又做什麼事了……
宮源天不禁扶額,剛纔他得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又要去看着柳白蘇,誰知道竟然沒踏出皇宮大門,就看見柳白蘇凌虐劉淑儀這精彩一幕。
本來就已經驚得差點閃了舌頭的宮源天,聽了這句話更不好了。
這丫頭除了凌虐劉淑儀,還整了其他人?!這膽子……這可是在皇宮,又不是她家開的麻將館……
“你是
說柳氏姐妹、文薔、白素貞之她們?”
“嗯哼。”柳白蘇面對黃瑜煙的驚訝不由好笑,面上卻是輕描淡寫地雲淡風輕,不起一絲波瀾。
“全部?”
黃瑜煙的下巴都要掉了。她倒是相信柳白蘇能夠整的了她們,不過這纔多久,一炷香的時間呀!太快了吧!
柳白蘇不語,只是微微一笑,攤了攤手。
“好了,走吧。”柳白蘇拍了拍全身的灰。
“去哪兒?”黃瑜煙不解。
“當然是去參加賞花大會了。這個好事完成了,我不是還欠你一個好事嗎?”
柳白蘇很無語地看着黃瑜煙,邁步走向地上躺着的劉淑儀。
黃瑜煙被提醒,臉唰的一下紅了,她一開始還以爲柳白蘇說着玩的,第一個好事她都能做到,說明肯定不是說着玩的,真的要見二皇子了嗎?
想着想着,黃瑜煙就雙手捧住發紅的臉頰。
“而且,我們還要帶個人去。”
柳白蘇將地上的劉淑儀拖了起來,嘴角高調地揚起說不出的邪魅和妖冶。
就在黃瑜煙疑惑不解時,柳白蘇就很利落地把那將丫頭給拖到草叢裡藏起來,道路兩旁正好兩個草叢。
就在柳白蘇走到其中一個草叢時,她覺得不對勁,她總覺得這裡有強者來過,至少靈階比自己高。
沒錯,這裡就是宮源天躲着的地方,不過宮源天已經在柳白蘇起身前就竄走了。
柳白蘇沒發現草叢裡有人,但還是覺得很奇怪,有一些怪怪的預感,她總覺得這也是那個跟蹤狂。
“走吧走吧。”
柳白蘇一手拖着劉淑儀,一手拉着黃瑜煙。
現在地上的劉淑儀,就像是根臘腸一樣,不過全身是泥,灰頭土臉。
這個樣子若是讓別人看見了,她肯定是要貽笑大方的,而且遺臭萬年。
不過這關乎到柳白蘇的小命,自然不能開玩笑,所以柳白蘇她們走的還是很隱蔽的。
“這不是去花坊的方向呀。”
黃瑜煙也是在皇宮裡待過的,所以自然能一眼就看出方向是否正確。
“當然不是,在去之前先要辦一件事。”柳白蘇輕笑,舉了舉手中的劉淑儀,黃瑜煙看後無奈扶額。
“就是這裡了。”柳白蘇在一處隱蔽的小樹林裡聽了下來,然後將劉淑儀毫不客氣地扔在了地上。
好歹也是劉府大小姐,結果現在竟然這樣狼狽……
“啪——”
柳白蘇閉目凝神,雙手合十,只見劉淑儀的身體周圍又是形成了寒冰罩,頓時劉淑儀的身上像是結了霜。
一會兒,柳白蘇就把寒冰罩給卸了,此時的劉淑儀就像是一片薄薄的冰片,只要被稍微比冰片溫度高的東西一碰,瞬間就會碎掉。她人倒不會碎,只是衣服嘛……
柳白蘇高深莫測地半睨着眼睛,似笑非笑。
“走吧,去花坊。”
柳白蘇剛纔解封了劉淑儀,她肯定馬上就會醒,所以先走爲妙。
於是,柳白蘇拽着黃瑜煙就是一路竄,蹭蹭蹭就到了。
到了門口,可是進不去呀,得想個辦法才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