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醫寵妃
夜非卿大婚之日轉眼便已來到,作爲如今皇上最爲寵愛的皇子,夜非卿的婚禮辦得極其熱鬧而奢華。
歐陽舞作爲二皇子妃自是出席了這次的婚禮,她本可以不用來,不過這件婚事她也有促成的份兒,不來看看還真是過不去。
女眷們同座。夜姚便坐在她的身旁,穿着鮮豔的衣裙,頗有興致,與歐陽舞說了好些話。
吉時到了,夜非卿便跨步走了進來,他穿着紅色的喜服,頭戴赤金簪冠,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日裡更添了一分儒雅,顯得成身玉立,氣質軒昂。
他的手中握着紅綢,另一端是一個穿着嫁衣、蓋着紅蓋頭的女子,這身嫁衣令人目眩不已,是用最上乘的綾羅所制,由最好的繡娘製成,華麗無比,給人一種流光溢彩的感覺。
大廳裡傳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聲音——
夜姚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她好奇地盯着那新娘子,不由的問道:“舞兒嫂嫂,你見過五嫂了吧,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歐陽舞輕笑道:“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子,我見過她一面,至今都念念不忘呢。”
“啊,連舞兒嫂嫂都被吸引了,那五哥可是有福了。對了,我可是聽說她會跳雲仙舞呢!”夜姚一臉的豔羨與崇拜,對這位素未謀面的五嫂如今是京城裡最炙手可熱的女子呢,她真的是很好奇。
“雲仙舞我是沒見她跳過,不過——那日我和皇祖母都見過她煮茶呢,衣袖舞動,倒真是美豔不可方物。”歐陽舞似是沉浸在回憶中,臉上帶着虛幻的笑意。
夜姚被勾起了好奇心,又想從歐陽舞這裡瞭解得更多,便拉着她問個不停。
歐陽舞便將那日自己所見所聞一一答了,聽得夜姚更加的好奇了。
周圍的人聽到歐陽舞這般說,似是有同感,不由的都道:“安小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五皇子可真是有福氣。”
“是啊是啊,身份又顯赫。”
“更是多才多藝啊……”
一時之間大家都在討論着這個新娘子,溢美之詞四處都可聽到。
夜非卿一邊拜堂,耳朵裡聽到的都是對安雅音的溢美之詞,再想起他查到的那些關於安雅音的事情,心中便是氣惱不已,這個安雅音果然是裝得極好,居然騙過了這麼多人的眼睛!
聽着這些溢美之詞,不由的覺得好笑,更爲自己居然要娶這樣的女子覺得可悲。
夜非卿的脣邊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隨着一聲“送入洞房”,夜非卿便只能牽着安雅音往洞房走去,身邊的女子走路姿勢曼妙,若仙子舞步,可夜非卿卻覺得莫名地煩躁。
好不容易將安雅音送到了洞房,夜非卿絲毫不停留,轉身便出了洞房。
蓋頭下神色嬌羞的安雅音聽着離去的腳步,眼眸中閃過一抹凌厲,塗着鮮紅豆蔻的手指拽緊了衣袖上的花紋。
夜非卿回了大廳便開始逐桌的敬酒,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只要喝醉了便能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儘管腦子已經開始微暈,可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要去洞房,不想去洞房。
夜非卿喝的豪爽,賓客們自是開始起鬨,一時間大廳裡熱鬧非常。
等夜非卿敬到夜非離時,這個平日裡不怎麼開玩笑的皇子都開他的玩笑,笑着道:“春宵一夜值千金啊,五弟怎忍心令美人獨守空閨?”
與夜非離坐在一處的夜重華看着夜非卿臉上的神色,只見他臉上多了一層紅暈,已顯了些醉態,便一把將他的手握住,道:“五弟,你喝醉了。”
夜非卿脣角閃過一抹譏諷,輕輕揮開夜重華的手,舉起手中的酒杯,擡手斟滿,擡至眼前,道:“謝二哥關心,非卿再敬二哥一杯。”
衆人只以爲夜非卿這般歲數,今日終於大婚,並且是娶的美人歸,過於開心了纔會如此,便都不甚在意,甚至起鬨讓他多喝些。
夜非卿自是來者不拒,只要是與他喝酒,便都喝了,面上愈加的紅了起來,似是覆了紅紅的一層。
六皇子夜非盛平日裡見到夜重華都要躲得遠遠的,今日夜非卿大喜,他也多喝了幾杯,神采飛揚,一時間膽子也大了不少,對着夜非卿道:“五哥,你不進去,我們怎麼鬧洞房呀?”
夜非瑞窩在夜非盛身邊,晃盪着小小的腦袋,粉撲撲的臉上帶着笑意,見他的六哥這麼說,便起鬨道:“鬧洞房鬧洞房!”
“閉嘴!”夜重華瞪了他們一眼,眼中微含惱怒。
今晚有一場好戲要看,這兩個小鬼湊什麼熱鬧。
被夜重華一喝,夜非盛那肥起來的膽子一下子就縮進去了,與夜非瑞兩人馬上便閉了嘴,兩顆腦袋垂得低低的,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夜非卿眼中微醺,又替人斟了酒:“再喝!”
“五哥今天可真高興啊!”夜姚看到夜非卿,感嘆道。
“許是娶到個如花美人,太興奮了吧。”歐陽舞這般道,只在與夜重華對視時,相視一笑,眼中是隻有兩人能明白的意味。
等到賓客散盡,夜非卿再拖不過,這纔在下人的攙扶下醉醺醺地到了洞房。
在洞房門口,夜非卿掙脫了下人攙扶的手,使勁的揮了揮手,下人便識相的退下了。
夜非卿搖晃着身子,眼前有些發暈,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這才伸出手,推開了眼前緊閉的房門。
房門一打開,便見房間裡紅燭瀰漫着整個房間,可一眼望過去,卻並未見到新娘。
新娘不知蹤影。
夜非卿雖然不喜歡這個新娘子,不過畢竟是娶妻,該做的禮儀還是不能少的,便踉蹌着腳步,四周看了看,待轉了一圈,發現被子微微鼓起,脣角一勾,原來新娘子正躺在牀上呢。
呵呵,她竟是這般亟不可待了!
夜非卿定了定身形,這才擡腳往牀邊走去,不知爲何,越是走進,腳步便不由地快了幾分,心裡隱隱的有一絲不安。
待到了牀前,果然牀上躺着個人,卻是蒙着臉,只有頭髮露在外邊,竟透着幾分詭異。
夜非卿看着那大紅的嫁衣,便以爲牀上躺着的是安雅音,見她就這般躺着,像是在生悶氣的樣子,莫名地心軟了幾分,不由地伸手推了推,可牀上的人卻是紋絲不動。
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只覺得刺骨的冰冷,碰到的手順着衣服滑落在被鋪上,一點生氣都無。
夜非卿心中的不安愈盛,一瞥眼卻見女子垂在地上的腳邊赤紅,定睛一看,入目的赫然是一淌觸目驚心的血。
夜非卿的心咯噔了一下,酒意全消,腦子清醒了過來,再看向牀上的人時,卻莫名的多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不由地掀開被子——
牀上的人躺着的人根本就不是安雅音,而是他的紅顏知己——紅曲。
那個總是溫柔可人的紅曲,那個輕言細語的紅曲,那個在他失意時總是貼心安慰的紅曲,那個鮮活的紅曲,此刻卻是這般安詳地睡着,一張臉上半點血色也無。
夜非卿臉色震驚,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視線不由的從那張臉上下移,不自覺的落在了她的腹部,卻見腹部隱隱的有一個血窟窿,鮮血已經乾涸。
許是喝了太多酒,許是接受不了眼下的情況,夜非卿只覺一股的噁心,直欲嘔吐,乾嘔幾聲,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他的腿下意識地就軟了,身子往後踉蹌了一步,低頭卻赫然發現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影子。
夜非卿猛的轉過身去,卻見身後站着的是一個女子,穿着一襲華麗的嫁衣,嫁衣上用金銀二線繡着繁華美麗的圖案,華美無比,在紅燭下顯出另一種風情。
這名女子有着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臉上抹着精緻的妝容。
她的眼梢迤邐,卻閃着一抹戾氣。
她朝他森然一笑,紅色的燈火朦朧,透着一種陰霾與詭異,夜非卿心裡忍不住一顫。
這般連番的打擊讓夜非卿說出的話也有些顫抖:“是你……”
“王爺,可喜歡雅音送給你的新婚禮物?”眼前的女子眉角戾氣未消,笑着的容顏只讓人覺得冰冷無比。
“你,你……”夜非卿雙手握成拳,手上的青筋暴了出來,像蚯蚓一樣扭動着。
他的面色扭曲,眼中露出滔天怒意,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野蠻任性,卻不知道她竟然這般草菅人命。
紅曲身份低下,卻是這麼多年來他身邊唯一的女人。
他喜歡她的溫柔,喜歡她的輕言細語,她總是在他的背後默默支持着他。
他給不了她名分,卻一直將她當做自己珍惜的人看待。
如今她居然這般猝死,在他的新婚之夜,死在他的喜牀上!
夜非卿的心裡只覺痛心難忍,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
“我可是給了你機會的。”
安雅音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他臉上的怒容,笑得越發溫柔可人,聲音嬌媚動人:“你看我從天黑開始便一直等,等到快要天亮了你才進來。我想來想去你不願意來只怕就是爲了這個女人,那我便將她帶過來……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活着的女人能夠與我一起享用一個丈夫。”
她的話語云淡風輕,臉龐微揚,臉上的態度卻是極其傲慢。
夜非卿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纔將自己剋制住,他現在根本不願意面對這個惡毒的女人。
他是一刻都不想再與面前這個女人呆在一個房間裡,她有一張極美的臉,卻有一顆如此歹毒的心腸,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便會殺了她。
卻不想才走出幾步,還沒走到門口,一把長劍便抵在了他的脖頸上:“既然你娶了我,這輩子便不準負我,否則我就閹了你!”
夜非卿背對着她,卻也感受到那把鋒利的劍的的確確地抵在他的脖頸上,已經陷入他的肌膚。
他額頭上盡是冷汗,他素來擅長攻心,從未懼怕過任何人,可如今他卻懼怕這名女子,不怕其他,怕的便是她的這份癲狂。
“你今日若是踏出這扇門一步,就是丟了我的臉,我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安雅音見夜非卿不理會她,聲音如冰冷的刀子剮過來。
從未有人這般威脅過他,夜非卿微微閉眼,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他緩緩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她。
他淡淡開口:“安雅音,你若敢,便做好從今天開始守活寡的打算吧!”
他轉過的身子頓了頓,眼角看到牀上悽慘的紅曲,頓了片刻。
安雅音見他停了下來,以爲自己的威脅有用,美眸中露出一股得意。
卻不想還未回過神,便見夜非卿轉身直奔牀鋪而去,一把將紅曲的屍體抱在懷中,看都不看安雅音一眼,便匆匆的離去。
夜非卿抱着紅曲一步一步的離去。
安雅音赤紅着眼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美豔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
安雅握緊手中的長劍直直地劈了下去,寶刀削鐵如泥,房間中桌子瞬間被劈成了兩半,上面的碗盤摔了一地。
她的胸膛劇烈地欺負着:夜非卿,你竟然這樣對我!
夜非卿抱着紅曲一步一步的走在廊間,下人們看着他,不由的停下了腳步,臉色驚恐。
自是察覺不到下人的眼光一般,依舊一步一步的走着,直至快到門口時,望着那緊閉的大門,夜非卿這纔回過神來。
低頭看向懷中安然閉着眼睛,卻是再也不會醒來的紅曲,夜非卿的神色閃過一絲痛苦。
“幫我將她好生安葬了。”夜非卿擡頭看向一旁站着的管事,吩咐道。
他想要自己來,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行。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他不能讓明日傳出五皇子大婚之日安葬情人的謠言。
便狠了狠心,將懷中冰冷的人兒交給管事,再看了一眼那蒼白的臉,便揮了揮手,示意管事退下。
寂靜的夜空下,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園中,搖了搖頭,這才轉身往回走。他根本不會進入那個婚房,他去了書房。
書房裡有簡單的牀鋪,夜非卿似是累極了,一下子便倒在了牀上,神智卻是再清明不過,再也睡不着。
腦海之中一一閃過的都是紅曲溫柔的臉龐,垂頭彈琴的樣子,那個他心愛的女子,便這樣被這個賤人殺死了,他腦子裡一遍遍地浮現出來紅曲死的樣子,胸口就堵得厲害。
他素來冷情,卻對紅曲有着一絲情誼,只因他與她認識時,她並不知他是五皇子,也因她素來別無所求,只跟他真心相待。
可就是這麼個女子,卻因爲她,落得如此下場。
不,他不能再跟安雅音待在一起,他和這個女人一刻都呆不下去,他要退婚!
這個決心一下,夜非卿的心裡纔算好受了一些,微微閉上眼,只等着天一亮便要進宮說明一切。
卻不想,天色才稍微光亮,他還未曾去找皇上退婚,便有下人過來敲門,聲音急切:“賢王殿下,太后宣您進宮。”
夜非卿神色一怔,太后這麼早找他何事?
急忙起身,打開房門,跨出去的腳步卻是一頓。
“安雅音在哪裡?”夜非卿眉頭微皺,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咬牙切齒道。
那下人怔了怔才緩緩開口道:“王妃天還未亮便出府了。”
夜非卿的手氣得發抖,這個賤人定是惡人先告狀去了。
那下人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夜非卿,哪裡還有往日裡半分的溫和,整張臉陰沉至極,嚇的低下了頭,退至一旁。
夜非卿氣極,連衣服都忘記換,便匆匆的趕往芳華殿。
他不能,不能讓安雅音那個賤人演戲給太后看。
心裡懷着這個念頭,很快他便進了宮,到了芳華殿。
果然,他纔到門口,便見到安雅音的聲音,哭得極其傷心:“他把我當什麼了,我好歹也是武寧侯家的大小姐,他卻根本……皇祖母,雅音的心好痛!”
一聽到這個聲音,還有言語中的顛倒是非,夜非卿控制了一夜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
“賤婦,你殺了人還在這裡裝委屈!”夜非卿向來溫潤如玉,此時卻是被她氣急了,顧不得裝出往日裡的儒雅,清俊的臉龐上帶着濃濃的陰霾。
夜非卿一腳跨進來後才發現夜重華和歐陽舞也在,原來今日太后身體不適,一大早便請人叫歐陽舞過來給她看病,夜重華便也跟來了。
卻沒想到纔剛嫁作新人婦的安雅音一早便跑了過來,剛纔淚流滿面地拉着歐陽舞說了一番,如今便跪在太后的面前。
夜非卿見到兩人,神智恢復了一些,穩住自己朝太后道:“皇祖母,這個賤人心腸歹毒,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
安雅音卻是朝着太后盈盈一拜,似是極爲委屈:“皇祖母可要爲雅音做主啊。”
“雅音本以爲王爺尚未娶妻,卻沒想到他早就有個相好的,還是青樓女子。雅音心裡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可雅音知道王爺喜歡她,便真心真意地要去接那名女子回府。”
“雅音本是一片好心,卻沒想到那女子居然拿着劍指着我,死都不願意,還說我不安好心!說我是爲了折磨她,纔將她帶入府的!雅音本是想要安撫一般,便靠近她慢慢的解釋,卻沒想到她拿着劍便衝着我來,當時雅音真是怕極了,便避到了一旁,卻沒想到,那女子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角,摔倒時那劍不偏不倚,正好刺入她的腹中。”
“雅音當下便嚇壞了,便連忙讓人醫治她,可她卻握住着我的手,奄奄一息的說:‘不必了’,說是隻希望我滿足她一個願望,她從未與王爺洞房過,希望我能成全她。”
“於是我便將她的屍體帶回來,滿足她死後的最後一個願望。”
“誰知王爺不分青紅皁白地就要殺我!要爲她報仇!”
“皇祖母,雅音的心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夜非卿聽着安雅音這般顛倒是非的話,更是氣得渾身熱血翻滾,雙眼赤紅,他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將她吃到肚子,嚼碎了嚼爛了纔好!
安雅音卻突然哭了起來,眼淚順着美麗的眸子一滴滴落下來,她越發的傷心,看的人只覺可憐極了:“雅音不怪王爺,王爺恨我害死她也是對的。我雖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請太后責罰。”
夜非卿再忍不住了,看着那滿臉淚痕的女子只覺一股的噁心,這個世界竟然會有這種顛倒黑白的人!
他心中的怒氣再也無法遏制,一眼瞥見旁邊侍衛腰上的抱劍,便一旁抽了出來,衝着安雅音便直直的刺了過去。
歐陽舞在一旁自顧自的看着戲,心中暗暗安雅音精湛的演技,只怕是幾乎將她都瞞過去了。看着夜非卿氣的通紅臉,心中不禁閃過一抹冷笑,這便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安雅音見夜非卿拿着劍便衝了她而來,臉上便是驚慌,下意識的便小跑了幾步躲到了離她不遠處的歐陽舞的身後,眼中含着一絲得意。
本是看戲的歐陽舞見自己被扯了進去,倒是不慌不忙,見夜重華擔憂的眼神,幾欲衝上來的身形,便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她自己能解決。
夜重華便剋制住自己,站在離歐陽舞不遠處的地方,隨時準備衝上來。
待夜非卿衝到了跟前,歐陽舞似是神色驚慌,似是下意識的起身躲到一旁,卻在起身時無意的磕着了夜非卿,夜非卿沒注意腳下,踉蹌了一下,整個人便往前摔了過去,手中的劍便直直的刺到了閃躲不及的安雅音的手臂上。
安雅音的手臂劇痛,大眼中迷濛了一層氤氳的霧水,看着眼前有些失神的夜非卿,道:“你殺我,你居然爲了一個妓女殺我!我堂堂武寧侯的孫女在你眼裡竟然比不上一個妓女!夜非卿,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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