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醫寵妃072章 皇后出醜
皇后看着上官寧韻這樣的神色,恨的牙癢癢。
她從第一眼見到上官寧韻起,便覺得她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她不過是仗着皇上喜歡,便敢如此藐視她這個皇后?
皇后越想越是氣憤,上前便是一掌捆在安心然的臉上。她對上官寧韻做這樣的事並不是第一次,上官寧韻也沒有躲閃,咬牙硬生生地捱了一掌,本是白皙的臉霎時出現一個鮮紅的掌印,皇后看着看這個掌印,心頭染過一抹快意,這張臉,她可真的很想給毀掉呢!
皇后看着自己的傑作很是得意,一臉的輕蔑,冷冷的笑道:“冤枉?還敢說冤枉?”尖銳的護甲幾乎戳到上官寧韻的鼻子“不知道你是使用了什麼狐媚妖術,才勾引的皇上如此,你說你不是那賤婢子是什麼?”
上官寧韻軟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擡眼看着皇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憤恨。
皇后湊近繼續道:“怎麼?不服氣?不愧是小小縣丞之女,下作胚子,見不了檯面!”
“放肆!”一聲如鍾般的怒吼突然響起,皇后只覺眼前閃過一抹明黃,待看清楚時,皇上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上官寧韻被請到鍾粹宮時,便知皇后要藉機整治自己,因此早早地讓貼身宮女去請了皇上。
皇上一聽說安心然被皇后請了來,堪堪趕來,沒想到沒進門就聽到皇后的一番惡毒言語,她居然敢這麼羞辱安妃!皇上只見安心然捂着面容,身體有輕微的顫抖,看上去那樣柔弱萬分。
上官寧韻此刻抖得越發厲害了,脣邊浮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她泫然欲泣地望着皇上焦急的面孔,正要說些什麼,卻暈了過去,皇上急忙上前將眼前的這個嬌弱抱至自己懷中,低頭看着她嬌嫩的臉龐,花瓣般的嘴脣,特別是她臉上浮着一個鮮紅的掌印,觸目驚心,彷彿擰住了他的心。
皇后看着皇上憐惜的神情,心裡愈發嫉妒、惱恨,她從沒有見過皇上這樣關心過哪個女人:“皇上?!”
皇后的這一聲徹底的點燃了皇上的怒氣,擡頭眼神直射皇后,眼神中盡是厭惡,皇后看明白了皇上的眼神,不經往後退了幾步。
“朕以爲上次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朕偶感風寒,與然兒無關,沒想到你這個毒婦竟然一次一次地找然兒麻煩。無容人之心,又怎配坐在一國之母的位置上?”
皇上的臉上一片森然,說完就抱着上官寧韻快步離去。
皇后的神情錯愕,一臉的不相信般,往後跌了幾步被椅子一拌險險的跌倒在椅中。雙手下意識的緊握,尖銳的指尖直插入掌心。
皇上他居然……與她說出這般重話,他們幾十年來的夫妻情分難道還比不上一個下作的女人!
皇后越想越怒,根本咽不下這口氣,她顫着聲音對着門外道:“紫苑。”
紫苑本就一直守在門外,聽見剛纔皇上的一番話已是嚇得面色全無。聽見皇后叫自己便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皇后娘娘。”
皇后擡起自己的雙手,看着手心的傷痕,尖銳的指甲,問道:“上官寧韻身上用的是什麼香?”
紫苑有些疑惑,擡頭看了眼皇后,馬上便低頭答道:“茉莉香。”
皇后的眼神陰狠,對紫苑道:“去把夜嬈的那隻靈狐抱過來。”
紫苑不敢多問便將靈狐抱了來,雖說名字取爲靈狐,卻是一隻全身黑油油的胖貓,這隻貓夜嬈養了很多年,極其通人性,平日裡皇后也很喜歡它。
後把胖貓抱在懷中,眼中閃着幽暗的光:“給它的爪子淬毒,還有平日裡多訓練它,令她一聞到茉莉香便要撲上去!”
紫苑是見過皇上的憤怒的,低低地叫了一聲:“娘娘……”皇后本就暴躁,見紫苑吞吞吐吐,十分暴躁地抓了手邊的一個梳妝盒砸向她:“讓你做你就做,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是!”紫苑捂住頭上被梳妝盒砸出的傷口,接過靈狐便默默的退了出去。留下的皇后一臉的陰沉暴戾,只嘴角的冷笑讓人心寒。
皇上自那日之後還是夜夜宿在上官寧韻的住處,對她的寵愛有增無減,上官寧韻琴棋詩賦樣樣精通,卻又極會勸着皇上保養身子,並不似皇后說得那般魅惑君主,皇上越覺得上官寧韻溫柔似水,便越覺得皇后憎惡。
皇后日日打聽着皇上的行蹤,心中的妒恨猶如一團火,越燒越烈。
“紫苑,靈狐可是訓練好了?”
紫苑望了眼皇后,斂容道:“回稟娘娘,已訓練好了。”
皇后的臉上現出一抹狠戾,道:“明日在御花園擺賞花宴,你去將各宮的主子都請來。”
“是,娘娘。”紫苑規矩的答道。
皇后將茶杯端起,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次日,太陽不似之前幾天那般濃烈,卻也不是陰天那般的陰冷,倒真是一個賞花的好天氣。
皇后一早便起了身,命紫苑將自己仔細的收拾打扮,自從她的秀髮掉落之後,一種濃濃的自卑油然而生,她越發在意起自己的外表。今日不僅請了宮中各宮的主子,皇后更是請了歐陽舞進宮賞花,哼,歐陽舞,今日本宮就給你殺雞儆猴!
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已是接近晌午,皇后便起身往御花園走去。
皇后到的時候,園中已有好幾位女子,或站或立,言笑晏晏。她一眼就看到了歐陽舞,穿着一身紫色長裙,正與各宮的嬪妃請安:“見過母妃,柔妃娘娘,德妃娘娘,安妃娘娘。”
歐陽舞便與夜重華進宮後便分了開來,獨自來到了御花園賞花處。歐陽舞剛跨進園子,便看到坐在石桌旁一臉淡然的上官寧韻,只不過在外人面前,兩人似是並不認識般。
賢妃看到歐陽舞,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忙虛扶了一把,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對這兒媳可是滿意極了:“舞兒,你來啦,快快起來。”
柔妃等人見狀也是口中直道快快起身。
歐陽舞便緩緩的直起身子,臉上的笑容雲淡風輕,似是未達眼底,只在看向賢妃時才帶上真誠。這邊正聊着,便見遠處過來幾人,近了纔看到是皇后緩緩的走近,兩人說笑着直至衆人的跟前,幾位嬪妃及歐陽舞齊齊俯身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今日看起來似是心情甚好,衝衆人擺了擺手,便道:“都起身吧。
”衆人依舊齊聲道:“謝皇后娘娘。”說完便紛紛起身,今日的皇后的面容顯然經過精心的修飾,愈加顯得斜眉入鬢,發如遠山,她的身上披着件杏色斗紋錦上添花大氅,腳下露出重重疊疊的奼紫嫣紅牡丹長裙,裙襬綴有無數流光溢彩的細碎晶石,讓人一眼望過去,只覺得雍容華貴,她今日的心情看起來特別好,眼中帶着一抹往日裡都無法比及的光彩。
皇后對着衆人道:“本宮前些日子發現這御花園中的花開的甚好,若無人欣賞就可惜了呢。”
柔妃滿臉的笑意,柔聲道:“皇后說的極是,還是皇后想着我們衆位姐妹,柔兒在此謝謝皇后娘娘了。”皇后笑的一臉善意,似是不好意思般,道:“柔妃這說的是哪番?花開了自是要人欣賞纔好,本宮喜歡人多一起欣賞,這纔有趣。”最後有趣兩字皇后瞥了安妃一眼,眼中意味不明。歐陽舞淡淡地浮起笑容,到底是有多有趣。
皇后繼續道:“本宮已準備了各色茶點,諸位不如坐下來一邊欣賞奇一邊享用。”
幾位嬪妃點頭稱是,各自散了開去,歐陽舞走至一株月白牡丹前,正看的仔細,視線中出現了一雙素色鞋子,歐陽舞擡頭,便見上官寧韻正站在一旁,看着牡丹道:“都說牡丹富貴,這牡丹倒是愈發的清雅了。”
歐陽舞亦看着牡丹道:“這般清雅倒也是別緻。”兩人淡淡的交談着,身後的皇后眼神很是陰冷,這兩人走得這般近可是最好呢,總是能毀了一人的,想着便給紫苑打了個眼色,紫苑低頭悄悄退下。
衆人對這園中的花正感興趣,卻聞一聲“喵”聲,循聲望去,便見歐陽舞和上官寧韻的不遠處有一隻黑色的貓,圓滾滾的身軀甚是可愛。
本是乖巧的待着的黑貓,突然像是發狂了般,朝着最近的安心然及歐陽舞兩人撲了過去。歐陽舞回神時便見那貓正朝着安心然的臉抓過去,眼看就要毀了這張絕美的臉蛋。
歐陽舞神色一變,眼中清冷一片,只默唸:“小麒麟。”
歐陽舞很快就感受到了腦海中的小麒麟驕傲地站立着,面容高傲而不可侵犯,一聲聲震天動地的吼聲衝擊着黑貓的耳朵:嗷嗚——嗷嗚——
黑貓被這叫聲震的失了理智,更多的是從這叫聲中聽到了不可遏制的憤怒和命令,便越過安心然和歐陽舞,朝着她們身後正在得意的皇后撲去。
皇后本是看着靈狐的動作很是得意,卻不想靈狐卻似瘋了般直直的朝自己撲了過來,轉眼便到了跟前。靈狐直直的落下,撲在了皇后的臉上,皇后一聲尖叫,雙手胡亂的揮舞着想要將臉上的靈狐抓下,唯恐它那猝了毒的爪子劃傷自己的臉。靈狐的兩隻前爪扒在皇后的頭髮上,隨着皇后的掙扎,抓的愈發的緊實,後腿不住的噌皇后的臉,已在皇后的臉上留下了幾道劃痕。紫苑離皇后最近,第一個反應就要過去幫忙,可那貓發出淒厲的聲音,在皇后的頭上使勁的撓了一下。
皇后感到疼痛便掙扎的愈發厲害,終於,靈狐被皇后甩了下來,皇后頓覺輕鬆,卻聽見了周圍猛烈的抽氣聲。皇后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頂,入手只覺一片光滑,頓時心裡打顫,臉上花容失色,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啊!”
衆人只見皇后光着個腦袋,臉上,頭上盡是利爪抓過的血痕。
“天啊!”有妃子禁不住叫了一聲。此時皇后大駭,幾乎要瘋了,沒有什麼比在衆人面前出醜更可怕得事情了!
她是堂堂西陵國的皇后,居然在外人面前除了這麼大的醜!
皇后擡眼,陰毒的看向上官寧韻,見她什麼恍若沒事地站在一旁,突然發了瘋一般的叫嚷着朝她衝了過去,都是她,都是她!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朝上官寧韻使勁一推。
上官寧韻本想退開,眼角卻看到了一絲明黃,便順重重摔在地上,手肘,掌心磨破了,疼得她嘶了一聲。
皇后本還想擡腳踹,便聽到一聲怒吼:“住手!”衆人回頭,便見皇后正領着幾位大臣站在外面,其中包括夜重華。那班大臣看到皇后如此的情形,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皇上一張臉上滿是怒氣,大跨步走了過來,推開了皇后,臉色極其難看。他走過來便扶起跌在地上的上官寧韻,只見她嬌嫩白皙的雙手磨出了血色,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神情滿是心疼,道:“傳太醫!”“皇上,臣妾沒事,不過是些皮外傷。”安心然柔弱地繼續道:“倒是皇后娘娘,這……”皇上不由更加心疼起來,他剛剛親眼看到是皇后將安妃推倒在地,便冷冷地看了一眼出醜的皇后,在看到她那光禿禿的腦袋時臉上閃現一絲的錯愕,更多的卻是厭惡。
皇后此時已是被這個可怕得場景嚇得面色蒼白、搖搖欲墜,卻聽皇上大聲呵斥:“李氏,你怎的這般無德無形,簡直不堪入目!
來人,將李氏帶回鍾翠宮,沒有朕的命令,不準踏出鍾翠宮一步!”皇上的此番話雖未直言廢后,卻也讓衆人明白這李皇后的寶座已不久矣。
皇上環視了一圈,看到了地上的罪魁禍首——靈狐,便大聲道:“還不把那隻畜生殺掉!”幾個護衛馬上將靈狐抱走,只聽見靈狐淒厲的叫聲。
皇后臉色全無,跌坐在地,任由幾個護衛將她攙了下去,臉上盡是絕望。夜重華看着園中的混亂,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轉過頭來,便看到了剛纔躲在遠遠的歐陽舞,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侍衛有些爲難地站在皇后的面前,還未動手,皇后已經直直地跪在皇上的面前,動作儀態萬千,彷彿她方纔她根本沒有出過醜:“皇上,臣妾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嬈兒啊!”
皇后跪在地上,臉上露出哀慼之色,“嬈兒邪風入體,才做出那般事來。臣妾受了一道人指點,臣妾必須吃齋茹素,爲嬈兒祈禱,才能使得嬈兒早日清醒過來。”
夜嬈,也是他的女兒,她小的時候他也是疼過愛過的,若不是皇后的溺愛驕縱,她又怎麼會變成今日這般,放蕩不羈。皇上此刻的神色緩和了一些,聲音仍舊冷峻:“那你這頭頭髮是怎麼回事?”
“臣妾削去三千髮絲,對菩薩更是虔誠。請皇上理解一顆慈母之心啊。”
皇上臉上鬆動,終是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且回鍾粹宮靜養吧,暫時不要讓人見到你這副樣子,免得影響了你皇后的臉面。”
“是。”皇后畢恭畢敬地說着,眼眸微眯。
上官寧韻柔弱地站在皇上的身邊,低着頭,眉間閃過一抹鬱色,她的雙手藏在寬大的衣袖裡面,緊緊地握緊,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扳倒皇后了。
可,畢竟是皇后啊,皇上與她再不睦,又怎麼會輕易地動搖了她的根基。
歐陽舞隱藏在角落裡,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神色淡然無波。
“宮中的戰爭可以暫時歇一歇了呢。”如今皇后被皇上下令在宮中靜養,上官寧韻正是得寵,只要她位置穩定,成爲人上人,她必定早日達成心願的。
夜重華脣角一勾,敲了敲她的額頭,伸出手指抹在她的眉宇之間,道:“別總是爲別人的事兒擔憂,舞兒應該想想自己的事。”
“我有什麼事?”歐陽舞的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舞兒想不想與本王一同攜手遊逛雪山。”
“雪山?”歐陽舞聽到雪山時臉上浮現了一絲驚喜的神色,完全忽視了攜手兩字。她從西陵異志裡看到雪山的描述,聽說雪山坐落在西陵的北邊,一年四季覆蓋着冰雪,經久不化,上面更有記錄說雪山上有很多奇珍異寶,更甚至有許多歐陽舞聞所未聞的名詞。
歐陽舞先前對這些異志是有些懷疑的,只不過在找到孕苗之後,她對這個世界裡的許多東西越來越敢興趣了。
夜重華微微頷首:“是,父皇令本王去查看邊防。”
“查看邊防?”歐陽舞眼睛閃亮,卻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這種例行公事怎會要你一個王爺出馬?”
夜重華捏了捏她的臉:“父皇近日心情大好,自然願意答應我的請求。不過父皇的五十大壽定在下月之初,我們半個月內要趕回來。”
在交通並不發達的古代,歐陽舞也並不喜歡出來長途旅遊,在馬車裡晃晃蕩蕩的,蕩的頭暈。可是一想到能抽空到達西陵的極北之地,遠離宮廷的紛爭,心中又掠過一絲期待,臉上露出一抹孩童般天真的笑意:“什麼時候出發?”
“後日。”夜重華望着歐陽舞的眼眸帶着溫柔的寵溺,剎那間虜獲了歐陽舞的眼睛。
歐陽舞重重地點了頭,嗯了一聲,臉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夜重華望着歐陽舞,心中暗歎,他的小五兒啊,何時才能一直這般溫順呢。
此次出行,兩人準備輕裝簡從,除了必要的護衛外與歐陽舞的貼身丫鬟竹綠之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人。兩人穿着簡單隨意,看起來不過普通富人家的夫妻,連出行的馬車也是輕便之極。
纔剛從寧王府裡出來,歐陽舞就在門口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歐陽舞有些不相信地眨了眨眼,扯了扯正閉目休息的夜重華:“你看!”
歐陽舞所指兩人也做普通打扮,騎着在高高的駿馬之上。特別是其中一人臉上對上夜重華的冷峻臉龐,臉上帶着濃濃的嬉笑之意:“夜二,你太不夠意思,有好玩的都不叫我,是吧慕容?”一襲白衣淡然出塵的慕容雲殊點了點頭,淡定地瞥了一眼夜重華:“你不叫上雲殤也就算了,居然也不叫上我。”
雲殤瞪圓了眼,唬道:“慕容,你找打!”
聽着兩人的這一唱一和,歐陽舞與夜重華無奈地相識一笑。夜重華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他和他的小五兒去雪山攜手把遊,這兩個人出來鬧騰什麼勁兒。夜重華看向雲殤:“雲老先生知道你出來了?仔細他剝了你的皮。”
“哈哈。”雲殤乾笑了兩聲,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片刻之後便露出一臉的不在乎:“我做什麼事事同他說,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搞得我很怕他似的。”
雲殤說着又像在證明什麼,自言自語道:“沒事啦,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跟着寧王殿下辦差事去了。”
歐陽舞聽到了“他們”兩字,很是好奇,咂摸了一下,問道:“他們是誰?”
雲殤的臉色更加不自然,慕容雲殊幫他回答道:“他們自然是指他雲府的下人,他怎麼敢跟雲老先生說。最近雲老先生被他氣得狠了,說見他一次就修理他一次。”
“慕容,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的!”雲殤狠狠的剮了慕容雲殊一眼,慕容雲殊並卻並不在意。
夜重華見做不通雲殤的思想工作,卻對慕容雲殊道:“你呢?怎麼不在家相妻教子,出來湊什麼熱鬧。”
慕容的臉色略略有些僵硬,雲殤此時急需找一個發泄口,便開始從自己的好友身上開刀:“哎呦,夜二,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明知道慕容與嫂子關係不和,還非要挖他傷疤,他這是又和嫂子打架了,才躲出來的。”
歐陽舞見慕容雲殊臉上閃過一抹陰霾,很快就雲淡風輕地笑起來,不由有些好奇。夜重華撫了撫額頭,將歐陽舞扶上了一旁準備好的馬車,對着兩人冷聲道:“路上所有吃穿用度自己解決。”
夜重華說完話便自己跨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雲殤在後面拍着馬追趕,不由大喊:“夜二,你家產萬貫,還差我們兩口飯啊,摳門,摳門!”
慕容雲殊也快速地追趕在身後,脣邊帶了一抹無奈的笑意,不過笑意一閃而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歐陽舞聽到雲殤抱怨的聲音,忍不住樂出聲來,夜重華看着歐陽舞燦爛的笑容:“舞兒,你在笑什麼?”
“我在想啊,他們都沒有帶口糧,到時候餓了你會不會不給他們吃的。”
夜重華雙眉一挑:“即便是我不會他們口糧,舞兒你也不會忍心讓他們餓死,不是麼?”
“看來在你的眼中,我是個極善良的人吶。”歐陽舞笑起來,眼中閃着瀲灩光彩,幾乎迷了人的眼睛,夜重華搖了搖頭,“不,你的善良只針對部分人。舞兒應該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歐陽舞聽罷這句話,不禁笑起來,點了點頭,張開了兩隻爪子,微眯眼睛:“所以,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我可就睚眥必報咯!”
“小貓的爪子再利,本王也將它一個個拔了!”夜重華的眼中閃過一抹征服欲,此刻馬車突然一陣顛簸,歐陽舞一個重點不穩,跌躺進了夜重華的懷裡。
夜重華緊抱着懷中的人,臉龐捱得極近,眼神絕美深邃,臉上帶着邪魅的笑意:“舞兒現在可是投懷送抱來了,可是要來報恩了。”
“去去去!”歐陽舞一把把他推開,“誰要來報恩你來着,你次次輕薄我,我還沒有報仇呢。”
曖昧的氣息愛得極近,夜重華臉上笑意越濃,薄薄的脣在她臉前一張一合,幾乎貼上她的:“輕薄,本王怎般輕薄你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輕薄你,應當輕薄誰?”
歐陽舞一時被他的話噎住,從他的懷裡扭出來,坐到離他遠遠的角落裡,夜重華看到她防備的眼神,朗聲大笑起來。
騎在馬上與馬車並排的雲殤和慕容雲殊聽到車內的笑聲時,雲殤哼了一聲:“夜二笑得這麼開心,定是又調戲那丫頭了。”
慕容雲淡風輕地瞥了他一眼,脣邊露出一抹溫潤的笑容:“你懂什麼,毛小子一個。”
“毛、毛小子?”雲殤聽完自是不服,大喊道:“你才毛小子,你別以爲你癡長我幾歲,就能隨便叫我毛小子!”
“你不是毛小子是什麼,連女人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評論別人。”
雲殤頓時大怒:“你知道什麼,喜歡本公子的女人多了去了,都可以排道城門外了,喂,慕容,你別走,聽到了沒有!”
歐陽舞聽到雲殤的聲音,撩開車簾往外瞧去,其實在她看來,雲殤就是個毛小子,別看他在外人面前還有幾把刷子,可在自己人的面前,不過說他幾句就炸毛了。相比起來慕容雲殊就沉穩許多,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什麼事都不放在眼裡。
歐陽舞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夜重華,方纔雲殤說慕容雲殊與他夫人關係不和,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重華瞥了她一眼:“怎麼,剛纔不是不理我麼?”
歐陽舞想要聽八卦,坐到他旁邊來:“喂,你不說就算咯!”
“慕容雲殊與他的夫人王氏是指腹爲婚,兩人從小就認識,卻也從小起便爭鋒相對”“
歐陽舞聽了夜重華的概述,大約是知道了。慕容雲殊與王氏王若曦青梅竹馬,王若曦是個清冷倔強的女子,卻又帶了幾分潑辣,慕容雲殊不善辭令,兩人相處之時總是處於下風。
兩人成婚之後,感情不鹹不淡,卻也過幸福美滿,兒子慕容相在成婚一年後便出生了,許是做了孃的緣故,王若曦的性子也柔和了許多。
卻未料到此時慕容雲殊從外面救了個女子回來,在歐陽舞看來這女子就是朵白蓮花,在慕容家處處挑事,將慕容雲殊與王若曦那淡薄的感情挑得幾乎無法維持下去,王若曦本就被這朵白蓮花逼到臨界點,後來某一日發現王若曦在餵養兒子的奶孃身上下毒,當下拔了長劍殺了這朵白蓮花,她殺了一個害自己兒子的隱患,卻也殺死了兩人之間最後的那點感情。
後來兩人之間誤會越深,慕容雲殊在慕容府的日子也越來越短,如果不是兒子,他再也不肯回去。
”慕容這人凡事都放在心裡,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他一個腸子,我們也說不通他。“
畢竟是夜重華的朋友,歐陽舞不好說什麼,只是長嘆一口氣:”爲了個陌生的女子,竟害得家庭破滅,不值得啊!“
”舞兒放心,本王絕不負你!“
歐陽舞望着夜重華堅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別過了臉去。
雖說北邊邊境遙遠,幾人日夜兼程,三日也便到了。
歐陽舞本以爲夜重華要處理公務幾日,未料到次日造成夜重華便抽出空帶她出了門,歐陽舞茫然地問道:”你現在有空?“
”天下哪兒有白吃的午餐?“夜重華的脣角勾起一絲弧度,道:”雲殤和慕容一路上跟着我們白吃白喝,現在自然是要替我去處理公事的。“
歐陽舞不禁一笑:夜重華還真是合理運用資源啊,不過不會使用員工的boss不是好boss嗎,其實碰到這種腹黑又極品的boss還是很慘的,歐陽舞心中不由默默地爲雲殤和慕容致哀。
夜重華從角落裡拉出一個精美的食盒,把裡面一疊疊精緻的餐點擺放在馬車裡的小桌上:”先吃些早點。“
歐陽舞望着桌上的早點乾乾地笑了一聲:”王爺,這天下也沒有白吃的早點吧?“
夜重華坐在歐陽舞的面前,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他眯着眼眸打量着歐陽舞,直把她打量的發毛,過了半天才笑起來:”那是自然。“
歐陽舞忙將自己面前的盤子推到他的面前:”那我不吃了。“
”舞兒這是耍孩子脾氣呢,怎麼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夜重華起身坐到歐陽舞的身邊來,他伸手從盤子裡拿起一塊糕點,放在歐陽舞的脣邊,他見歐陽舞不張口,輕聲哄道,”你看,現在你不是在白吃早點,是我逼着你哄着你吃早點,來,張嘴。“
歐陽舞只覺得夜重華哄人比兇人的時候更加毛骨悚然,他捱得太近了,她的腦子都被他的話繞暈了,沒辦法思考了!
兩人嬉鬧之間,很快便到了巍峨的雪山山前,歐陽舞從馬車上下來,雪山綿綿長長,白茫茫的雪山霧淞,銀裝素裹、山舞白龍,一片美景盡收眼底。
歐陽舞前世曾去挑戰過喜馬拉雅峰,她喜歡那種在雪山頂峰的感覺,她望着高高的雪頂,輕嘆了一口氣:”真想爬到山頂上看看。“
只是今天的穿着不適合登山呢,若是直接從空間裡拿出登山裝備,也太顯眼了。
夜重華看了她一眼,瞭然地笑了笑,帶着歐陽舞繞過雪山往後走去。雪山的後面是一座小型的園子,園子裡面居然栽種着梅花,梅花姿態萬千,大朵大朵的花怒放着,香氣芬芳,倒是這周圍的雪景相得益彰。
歐陽舞跟着夜重華進了園子,園子並不大,卻是幽靜別緻,似是有人經常打理着。
夜重華卻將她帶到了屋內,屋內的陳設簡單卻精緻,件件物什都是經過精雕細琢般。一邊的矮榻上擺放着兩套衣服,歐陽舞好奇,上前將衣物打開,是兩套厚實卻輕的勁裝,一大一小,歐陽舞現在卻是有些佩服夜重華了,虧他想的這般周到。
”這是禦寒衣,能夠抵擋無法想象的寒冷。“夜重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麼舞兒想讓本王幫你換嗎?“
歐陽舞對夜重華的這類話已是免疫,拿起較小的那套徑自往屋內走去。夜重華受了這等冷遇倒也不惱,只返身關上門後便自己換起衣裳來。
待到兩人從屋內出來時,歐陽舞已將頭髮盤成一個紮實的髮髻固定在頭頂,乍看便是一個清秀的小生,在夜重華的身旁顯得更是小巧。
歐陽舞對這身衣裳很是滿意,行動起來方便自如。自從來了這裡後,便一直是長裙伴身,總是束手束腳的。
兩人換了衣服之後,分別背了一袋糧食和水,便重新回到雪山腳下,望着那高高的山頂,更覺得氣勢磅礴。兩人開始往雪山上攀登,山上常年的冰峰使得空氣更加的冰冷,歐陽舞卻是喜歡這種感覺,這裡的冰冷能讓人覺得分外的清醒,心裡也是格外的舒暢。
夜重華伸手將歐陽舞摟回,輕聲道:”不冷?“
歐陽舞瞥了他一眼,將他搭在肩頭的手撥開,道:”不熱?“
夜重華看了看自己被撥開的手,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便緊隨而上。
歐陽舞的體力非常好,蹭蹭蹭地往上走也並不覺得吃力。雪上愈往上,愈陡峭,而且狂風暴雪,幾乎把人吹奏。常人幾乎無法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下繼續下去,不過這種情況,歐陽舞以前也碰到過,並沒有見怪。
”舞兒,我們要不回去吧?“夜重華只覺得歐陽舞的身影在茫茫雪山中顯得更加嬌小,生怕她被風給吹跑了,”你冷不冷。“
”來都來了,你要是怕的話,抓緊我的手。“歐陽舞轉頭替夜重華帶上了帽子,又替他把脖頸裡的領子緊了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眼前的女子目光堅定,毫不畏懼,帶着一種探險的欣喜,夜重華不願忤了她的心願,便跟着她一起往前走。
歐陽舞想起西陵異志中的描述,似就是這種狀況,不過再往前一些狀況就不一樣了。果然,熬過這個關口之後,即便是歐陽舞心裡有準備,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這裡氣候十分溫和,與方纔的狂風暴雪絲毫不搭邊,中間有個非常寬廣的水譚,池中的水並未結冰,平靜得很,毫無波瀾,倒像是仙境一般。
兩人打量着這裡的景色,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叫聲,這叫聲不似人類,歐陽舞前世接觸過戰鷹,這叫聲與那鷹倒是極爲相似,還未想明白,便又聽見一聲高亢的吼聲,這回不用猜測,夜重華直接道:”是雪豹。“
歐陽舞一愣,便聽他繼續道:”這雪山中藏有雪豹,性情兇猛,若遇到其它物種,必要置之死地。“
歐陽舞聽了夜重華的解釋,也已明白可能正在上演的是什麼情況了。叫聲越來越近,夜重華看了看四周,見正好有一雪洞,便示意歐陽舞兩人一起閃身藏了進去。尖銳的,低沉的叫聲漸漸接近,像是到了耳旁一般。
歐陽舞稍稍探頭,便見到了這樣的景象。
一隻通體雪白的成年雪豹正全身弓起準備全力進攻,而它的對象卻是隻通體雪白的雄鷹,比之平常的鷹體型更是大了三倍不止,正在低空盤旋,全身處於警戒的狀態。
歐陽舞正好奇爲什麼這鷹不直接離去便好,眼神一撇便正好看見在稍遠處的另外一隻雌鷹,它的翅膀底下還縮着一隻白色的毛團,體型很小,看起來還並不會飛行。
歐陽舞這下明白了那隻鷹爲何要戰鬥卻不離去了,爲了妻兒只能戰鬥到底。
她正想着,卻見那邊的雪豹已是發動攻擊,只見它衝着雄鷹一聲巨吼,接着便是一躍而起,狠狠地朝雄鷹撲了過去。
雄鷹發出一聲吼聲,往後飛去便離開了雪豹的攻擊範圍。雪豹一擊未中,馬上又是一擊,雄鷹身體矯捷,次次都能躲過它的攻擊。
一次次的怒吼,一次次的攻擊,一次次的落空,雪豹的力氣似是已經消耗完,漸漸的弱了下來,慢慢的跳躍的高度越來越低,最後趴在了地上。
雪豹趴在地上不動,雄鷹便在空中徘徊半晌,見雪豹始終沒有反應,便朝着自己的妻兒飛過去。
就在此時,本是不動的雪豹卻突然睜開了雙眼,從地上一躍而起,朝着尚且不知的雄鷹的背部撲了過去,看到這種情況的雌鷹和小鷹尖銳的叫着,可是爲時已晚。
雪豹從背後將大雄鷹撲倒在地便一口咬在了大鷹的脖子處,伸出的利爪死死的將雄鷹按在地上,起先還在奮力掙扎的雄鷹漸漸的沒了生息。雪豹放開雄鷹,只見它本是通體雪白的肢體上染上了點點血紅。
雌鷹在看到雄鷹喪失後便悽慘的尖叫,那叫聲像是能刺破耳膜般,歐陽舞覺得耳朵有些難受,剛想伸手捂住,身後的夜重華便已先一步將她的雙耳輕輕捂住。
尖銳的叫聲結束,雌鷹便將小鷹放在一旁,飛起後直直的朝着雪豹衝落下來,雪豹沒想到雌鷹竟也會戰鬥,猝不及防,便被雌鷹一擊而中。
雌鷹尖銳的嘴緣直直的刺進了雪豹的眼中,緊接着便是一聲巨響的吼聲,雪豹瘋狂的掙扎,雌鷹卻始終不放,對着雪豹的頭部不停的啄。本就在水池旁邊的雪豹掙扎的愈加厲害,被雌鷹奮力扇入了池中,本是無波的水如同一雙手很快便將雪豹吞了進去,瞬時了無聲息。歐陽舞被這池水的怪異所震驚,卻見那雌鷹緩緩的走至大鷹旁邊,淒厲的叫了幾聲後,往小鷹的方向看了眼後便一扭頭,以巨大的力度朝旁邊的雪山衝了過去,只聽見一聲巨響,撞到雪山上的雌鷹掉落在地,不再響動,雌鷹殉情了!
歐陽舞情不自禁地長大了嘴,被雌鷹最後的那一幕震撼了。
歐陽舞看的有些心驚,見外面已無動靜,便與夜重華對視一眼,雙雙走了出來。歐陽舞看着地上的大鷹與雌鷹,心裡略略的有些不忍。此時傳來小鷹的低低的悲鳴之聲。
歐陽舞快走幾步,到了小鷹跟前,小鷹也是通體雪白,卻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歐陽舞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它的翅膀受了傷,歐陽舞將它輕輕抱起,從懷中拿出藥棉替它止血。歐陽舞還在替小鷹處理傷口之時,夜重華一臉喜悅的看着她懷中的小鷹,很是興奮道:”這是海東青!“
歐陽舞詫異,望着手中這個通體雪白的肉糰子,原來這只是海東青?有萬鷹之神之稱的海東青?
歐陽舞把小肉團救治之後,就抱着它回到了雪山的小園子,她在桌上擺了各色的點心,有甜的鹹的,還有各種肉類,炒得噴香,可是自己懷中這隻小東西卻始終什麼都不吃,只是衝着自己叫着。
歐陽舞聽不懂它在說什麼,還是小麒麟道:”它餓了啦,笨主人!你看它都叫得越來越虛弱啦!“
小麒麟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歐陽舞手裡的海東青,一臉的期待。
”胡說,它明明什麼都不要吃啊!“歐陽舞皺起眉頭,她準備了滿桌的食物,海東青卻什麼都不吃,不由地覺得略略有些挫敗。
小麒麟剛要說些什麼,便聽到夜重華從外面進來,掃了一眼滿桌子的吃食:”海東青,可不是這麼養的。“
夜重華將歐陽舞手中的小肉團抱了過去,對竹綠吩咐道:”去廚房切些豬肝和精肉來,要生的,上好的。“
”再去外院找準備個籠子,佈置的舒適些。“夜重華又吩咐道。
竹綠得了命令便利落的出去了。
夜重華將肉團放在手掌裡,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一番,臉上滿是驚喜的表情,通體雪白的純種海東青,可是絕世無雙呢,海東青成年之後可日飛萬里,還有極強的戰鬥力。
歐陽舞看着夜重華的此番神態,頓時涌上了一股危機感,便將小肉團從夜重華的手上奪了過來,道:”這是我的。“
小肉團本就虛弱,在夜重華的手中似是害怕般,抖的愈加厲害,回到歐陽舞的手中才恢復過來,又是那般半死不活的樣子,耷拉個腦袋偎在歐陽舞的懷中。
歐陽舞總覺得夜重華看着的眼神都閃爍着一種希冀,果然,夜重華開口道:”舞兒,這海東青可不是小貓小狗,麻雀鴿子,你知道怎麼養嗎?看看你爲它準備的吃食。“夜重華指了指桌子上那些東西,閒閒地道:”若是它什麼都不吃,便好不起來,一代的萬鷹之神便要這般的蹉跎了。“
歐陽舞卻極是閒適,道:”王爺不是知道麼?莫非不想幫舞兒?“
夜重華噎了下,見歐陽舞不爲所動,便又道:”這是自然,只是,就算舞兒能養,這海東青可是還要馴的。海東青野性難馴,現在這只是幼鳥,又受了傷,餓的沒了體力,纔會這般乖巧。若是不馴,它能飛的時候,就會飛走了。“
歐陽舞自是懂這道理,論起馴鷹,她自是不及夜重華,但小海東青會不會飛走尚在其次,就從這小肉團剛纔怕夜重華那勁,便不能讓他來馴,怕是要馴出問題的。
歐陽舞想着便道:”舞兒倒是希望能自己馴,王爺若有空,點撥一下舞兒便是。“
夜重華見歐陽舞油鹽不進,無奈做到了凳子上,看着歐陽舞懷中的小肉團。
小肉團感覺到夜重華的視線,似是抖了抖,歐陽舞看着小肉團的形態甚是可愛。
竹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王妃。“
歐陽舞知道竹綠必是從廚房拿了吃食來,便叫竹綠進來。
竹綠手中端着托盤,托盤上擺放着兩個碟子,分別是切成整齊的小塊的豬肝和瘦肉。
小肉團似乎聞到了生肉的味道,似乎是精神了,一邊啁啁叫着,一邊在歐陽舞懷裡不安地扭動。
竹綠細心,備了雙手套。歐陽舞取過手套,將盤中的肉拿起一塊放到小肉團的嘴邊。
本來還擔心肉塊太大,它會吃不下,待看到它就這麼一張嘴,一塊肉就那麼被它不費勁地吞下,才發覺,只怕就是比這大兩倍的肉塊都是能吞下去的。
”應該能消化的動吧。“歐陽舞道。
”那是自然。現在雖是幼鳥,再過些日子,它便可以自己捕食了。“夜重華不以爲意。
歐陽舞餵了半碟的豬肝和瘦肉給小肉團,看它吃的差不多了,想着太撐也不好,就不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