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非議的還有男人啊。”
嫵兒很是無辜的說着,而後就是微微蹙眉的看向了焰蕭,“你說他們也會嫉妒你對我的愛,對我的好嗎?”
被嫵兒這樣一問,焰蕭徹底的語塞了。
半晌後他才尷尬的笑了笑,“我沒看到,我的眼裡只有你。”
“可我看到了一個討厭的老男人。”
嫵兒的聲音不再那般的嬌嗔可人,完全沒了半分打趣之意,有的只是一種大敵當前的清冷。
收斂了嘴角的笑意,焰蕭循着嫵兒目光所視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了韓相。
今時今日的韓相,再不是當日那個萬民仰仗的文丞韓相。他依舊是雲朝國的文丞,只可惜早已名存實亡。
從皇上清醒過來的那一天起,他就被架空,甚至被強迫回家養病。
韓相似乎有所避諱那般,也真的聽從了皇上的話,回家養病。從那一日開始,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家裡的事情,都交給了管家打理,每日只是臥於塌間靜養。
他已經許久沒有離開文丞府了,久到了他這個人幾乎都要被大家淡忘了。
可今日,他卻出現了。
韓相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了舊日裡的英姿勃發,他似是一瞬間老了數十歲那般。
徐步走來,他並不急切,眼中卻帶着難以掩飾的憂傷。
“落兒不行了,你終究是不肯見他一面。”
他嘆着幾乎與那胖和尚一模一樣的話,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怨恨之意。他和冥落之間的關係,嫵兒與焰蕭早已知曉,所以他一言一行間也未有
過多的掩飾。
頹然若他,口中吐出了怨毒的話語,格外的讓人毛骨悚然。
他擡手,指着嫵兒的鼻子咒罵道:“你以爲落兒是傻子嗎?你以爲你的假意迎合,你的指鹿爲馬,你的顛倒黑白,你的苦心利用他都看不出來嗎?你以爲他對靈兮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我告訴你,你錯了。他不是蠢貨,也不是薄情之人,只因對你情根深種。可你,卻連他最後一面都不肯見。”
聽着韓相這般義正言辭的話語,嫵兒只是淡淡的搖頭。
這世間有三人成虎的事情發生,那是那些人的意志力並不堅定,對認準的事情無法堅持。
可她嫵兒不是那種人。她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永遠。
所以冥落就是個虛僞的壞傢伙,所有的配合,所有的忍讓都是爲了背後不可告人的目的。
甚至連今日胖和尚與韓相的出現,嫵兒都禁不住懷疑,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韓相似是從嫵兒的眼中獨處了什麼那般,冷哼了一聲,就是喝道:“不要自作多情了,落兒已經不行了,只想再見你一面,你竟都不肯。你怕人說你狠心,所以找了這麼多的藉口對嗎?我告訴你,你不用再找藉口來拒絕了,我跟了你一路,看到你對老禪師做的事情,也知道你的心意。我本不該現身,但有一件事情我卻是必須告訴你,那就是落兒已經……”
一聲悵然的嘆息,韓相就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的心碎了,這一輩子都在爲這個兒子謀劃,可今日他的寶貝兒子卻只有那般悲慘的結局。
無能改變一切,甚至連個仇人都找不到的他,只有
無力又無助的啜泣。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雲朝國的韓相,與街面上的叫花子無異。
嫵兒與焰蕭相互對望了一言,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無論是嫵兒還是焰蕭,都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
甚至他們都在懷疑,冥落縱然是死了,也一定是個天大的陰謀。
眼下,他們已經與皇上開戰了,若是再添個冥落,他們將腹背受敵,難保周全。
既然不確定有足夠的能力應付,又沒有充分的理由一定要去探個虛實,他們同時選擇了離開。
回到皇宮,那個看似封閉,卻比整個帝都任何一處消息都要靈通的地方,他們聽說了冥落的事情。
只是故事的版本和他們聽到的不太一樣。
宮中已然有了這樣的傳聞,四爺冥落身中奇毒,難以醫治,已昏迷不醒,據高人說,今生他都不會再醒來,只能這樣不死不活。
“不是說死了嗎?”
嫵兒禁不住的嘆着,而後就是搖頭,“這也沒死啊,兩個騙子。”
“不,他們沒有騙人。”
焰蕭沉聲說着,就是解釋道:“如果我沒記錯,他們從來沒有說冥落死了,只說他不行了。你仔細想想,他們可是這樣說的?”
“是又怎樣?”
嫵兒想起來了,那個死字,無論是胖和尚還是韓相,從始到終都沒有說過,看來這真的是個語言遊戲。
這兩個人跟他們玩一個語言遊戲是什麼目的?
“看來得去瞧上一瞧了。”
一番深思熟慮後,焰蕭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