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蕭憤怒了,一甩手,拂袖而起,帶着三分醉意,衝上前去,抓住了離歌的衣襟,“離歌,你還是人嗎?搶老子的地盤,搶老子的女人,現在還來搶老子的酒。”
“你有玩沒玩,搶別人的好嗎?你給老子滾!”
焰蕭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離歌的眉頭微微皺起,卻是很仔細的推開了焰蕭抓着自己衣襟的手。
他便衣而來,可卻仍是嫌惡焰蕭那雙不知多久沒有洗過的手。
皺眉如離歌,盯着焰蕭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這樣,倒是負了嫵兒的一番情義。”
微微擡眼,焰蕭的眼底寫滿了譏諷之色,“她的情義?莫不是你們的孩子出生了,需要老子去喝滿月酒,還是需要老子將雲朝國的都城一併送給你琉璃國?”
焰蕭一字一句的念着,而後抓起了另一個酒罈子,“你走吧,嫵兒的事情我不想再知道。”
“她回苗疆了。”
離歌走了,他說了那五個字後,轉身就走。
焰蕭一怔,眉頭又一次微微皺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一瞬間,焰蕭清醒了過來。
又或者所,他不再裝醉,做回了自己。
在焰蕭的記憶裡,嫵兒曾經是這樣回答他的。
她之所以要雲朝國的無數城池,是爲了離歌,因爲她要和那個男人廝守一生,所以也要爲他謀盡天下。
她說的話,他就相信。
哪怕是她的變心,他也相信,他也成全。
可分明是幸福,怎麼就變成嫵兒回苗疆了?
焰蕭在追問,離歌卻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徑自向着雲朝國的皇宮外走去。
焰蕭追了出去,攔住了他的去路,“說清楚,嫵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離歌被攔住了去路,倒也沒有出手,只是道:“她回苗疆了,各種原因你會不懂?她離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忘情,爲了讓你不痛苦,和你當日送去毒酒是同樣的心思。可誰能想到,你竟一蹶不振。嫵兒心意幾何,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只想你焰蕭好,想你縱然失去她,也還是那個世間第一奇男子焰蕭。”
多的話,離歌沒有再說。
他不需要解釋自己來的目的,他只需要焰蕭明白嫵兒的苦心,明白那個女子爲愛的付出。
焰蕭沉默了。
他走錯了路。
曾經,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去苗疆,他做好了爲了嫵兒到那個世界,卻征戰一切的準備。
只是那一日,再相見,他卻不曾想到,她已然有了新的情愛。
他以爲,他放手,他成全,就是對她最好的愛。
可誰想,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他竟誤會了她,他竟沒有想到她的一片苦心。
若他早一些知道,是否就不會錯過這半年,就不會蹉跎了這時光。
他該立刻去苗疆,立刻去找嫵兒。
他不該放任他的小女人,一個人在苗疆吃苦受罪。
他該早些過去的。
“多謝。”
拱手抱拳同離歌說了聲謝,焰蕭就直接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寢宮。
那裡,他撕開了封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