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給了翠煙一個眼色。
翠煙當下毫不客氣的動手,那婦人慌亂的慘叫了起來,她自然知道,這蜂蜜被灑在傷口上,會是怎樣的悽慘。
她奮力的掙扎着,叫喊着,卻聽到嫵兒說:“唉,這裡太偏僻了,你能喊來什麼呢?當然,你如果願意說說看,你的主子是誰,我或許可以叫我的人停手。”
十七
翠煙的動作很利落,此刻手中的瓷瓶,就垂在婦人的臉上,只要瓷瓶再一傾斜,就會有蜂蜜滴落。
婦人身體顫抖了一下,卻還是嘴硬,“我家主子,可是韓相府的小姐。可你就算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又有何用。不過一個階下囚般的女子,還裝……”
翠煙聽不下去了,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婦人的臉上,而後那一瓶蜂蜜毫不客氣的就往婦人的臉上倒去。
“翠煙,蜂蜜省點。我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人的。”
嫵兒淡淡的開口,同翠煙笑了笑,而後就雙眸目不轉睛的盯向了那婦人。
她在等待着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她最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以爲,等到螞蟻爬來,還需要不少的時間,去不想那婦人,竟隨身攜帶了一包螞蟻。
因爲方纔的扭打,螞蟻們相繼爬了出來,循着婦人臉上的蜂蜜爬去。
酥酥麻麻夾雜着疼痛的感覺,讓那婦人瘋狂的抓撓着自己的臉頰,身體。
她尖細的指甲,不斷的抓破周身上下的皮膚。
翠煙在一旁,越看越惱火,她氣得渾身顫抖,險些說不出話來。
“小姐,那韓相府的小姐,未免太狠毒了
一點。”
很明顯,若非嫵兒聰明,若非翠煙就在房中。只怕此刻如此痛苦的人,就不是着婦人,而是嫵兒了。
同翠煙搖了搖頭,嫵兒勉力的笑了笑,“無妨,再狠毒,也改變不了結局。”
說着,她瞟向了那婦人,“差不多了,翠煙,我相信你的手法,就把剩下的蜂蜜,儘可能多的灑想她身體中的每一處傷口。”
翠煙照做了,那婦人淒厲的慘叫聲傳來,最後發出了惡毒的詛咒,“慕容嫵兒,你就是個毒婦,你一定會死得,你走不到塞北,也做不了寧王妃,你會死的。小姐不會放過你,韓相也不會放過你。”
生不如死就是這般,婦人喊出了這樣一番話,就突然站起身來,一頭撞向房門,死在了當場。
翠煙倒不怕死人,只是人死在皇宮中,終究還是有些不妥當的。
“小姐,若有人問起,該如何說?”
嫵兒笑容依舊,她背上的傷很痛,可她卻不會哭。她要笑,他日會笑得更燦爛。
“你不必說什麼,只說來的時候,這婦人就已經死了。其他的事情由我來說,這件事不會牽連到我們,放心吧。”
翠煙略約放心了幾分,可仍舊是愁眉不展,“小姐,你要多休息。聽說容不得小姐的人是皇上,只怕他不會允許你,在此地長久養傷的。寧王遠在塞北苦寒之地,這一路走下去,小姐怕是要吃不少苦頭的。”
嫵兒笑了,“我沒事,一定會活下去的。對了,你剛纔要跟我說什麼來着?”
翠煙臉色難看,“小姐,你真的要聽。”
“說吧,如果是早晚都
要面對的事情,就不可以逃避。”
翠煙連連嘆息,“聽聞,寧王六歲那天,爬樹時摔了下來,摔斷了雙腿,人也變得癡傻了起來。再加上母妃早逝,也就漸漸的不受皇上喜愛。八歲那年,賜號寧王,給了封地,就被打發到了塞北苦寒之地。”
“也是個可憐的人。”嫵兒心裡,泛起了一抹莫名的悲涼,同樣都是爲天下所棄的人,所以纔會有這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
呆了呆,嫵兒才道:“我真的需要休息了,不然身體會支撐不住。”
“小姐,我會守着你的。”
“你抽空也多休息,不過要小心戒備着。那個韓靈兮只怕不會就此罷手。”
下一秒鐘,嫵兒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烏鴉附體了,居然一說一個準。
那婦人才撞牆自殺沒多久,她這殘破小屋的無門,就被人推開。
來的是一男一女,身後大約還跟着不少的僕從,只是因爲某些特別的原因,纔沒有跟進來。
那女人是韓靈兮,衣服花枝招展,極盡妖嬈,面帶笑容的模樣。
嫵兒知道,她絕對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因爲自己說過,戰爭已經開始,而她也說過,她背後有相府,還有太子。
再看看站在韓靈兮旁邊的男人,嫵兒也就知道了,那就是傳說中,與自己訂婚了十六年的太子,冥英。
韓靈兮一踏足房間,就看到自己派來的婦人,十分悽慘的死在房中,一時間花容失色,禁不住驚呼一聲,就直接軟倒在了太子的懷裡。
“天吶,嫵兒妹妹,你做了什麼?怎麼還殘殺了一個嬤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