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兒翻了個白眼,上上下下的將焰蕭打量了一番,而後撇嘴,“真懷疑你和寧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你怎麼那麼關心他,看起來比他爹對他都好。”
焰蕭悶哼一聲,“你看我可能是他的爹嗎?”
“看年紀當然不是了,所以我懷疑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嫵兒撇嘴說着,很明顯她是將焰蕭和寧王當成了一對戀人來看待,不過事情若真的是這樣,但焰蕭也太奇葩了一點吧,這麼風華絕代的一個人,居然喜歡白癡加殘廢。
“你太重口味了一點吧?”
嫵兒只覺得那一瞬間,她的大腦是短路了。
她居然把這種話直接說出口了,她慌忙的以手掩住了口,可說出口的話,就永遠都不可能收回。
她看到焰蕭變了臉色,面色陰沉的盯着自己,那眸光的鋒利程度,足可以將自己給千刀萬剮。
“你…”
焰蕭冷哼,一步步的逼近了小女人,直接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中,兩個人胸膛的肌膚有了最緊密的接觸,“女人,你大概是把那一夜的事情都徹底忘記吧?需不需要我來提醒你一下,我究竟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究竟是不是個真正的男人。”
嫵兒媚笑,“焰蕭殿主,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堂堂修羅殿殿主,不會跟我這麼個小女子計較的,是吧?”
焰蕭眸光森冷,絲毫沒有因爲嫵兒的媚笑,而有任何的動搖。
很有些刻薄的話語,從他的薄脣中吐出,“我告訴過你,你這張臉不適合這樣的笑容。”
嫵兒收斂了笑容,瞪着凌瀟,“反正我話都說了,也收不回去了。你要是不怕自己丟了性命,乾脆直接殺了我的好。”
“我有說要殺了你嗎?”焰蕭的臉上,浮起了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
嫵兒的瞳孔狠狠的收縮了一下,“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碰我,你若是再敢搶佔我的身子,你試試。你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該算話。你才說過,讓我一輩子不能有負於寧王,你怎麼可以作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焰蕭邪笑依舊,“我有說要碰你嗎?”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嫵兒被折磨的幾欲崩潰,焰蕭卻是收斂了笑容,十分認真的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和寧王之間沒你想的那種關係。看待他,同情多過一切。至於讓你不要有負於寧王,是因爲我不喜歡不坦誠的女人,更不喜歡我給她機會,她卻故意矜持,在我面前欲擒故縱的女人。”
嫵兒見焰蕭眸光怔怔,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也就恢復了冷靜。
她一點點推開了焰蕭的手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寧王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有負的人。因爲人不負我,我絕不負人。寧王此生都不可能有負於我,所以我亦不會負他。”
這話,焰蕭相信,他能感覺的出,嫵兒就是這樣一個性格的女子。
她做事必然也如同她的性子那般。
“很好,看
來天下間也只有你慕容嫵兒,配得上寧王。”
焰蕭嘆着,嫵兒有些的無動於衷,配得上配不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相助寧王,她可以得到天下,得到權力。
“焰蕭,你不需要跟我說這些讚美的話。”
嫵兒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淡然,她望着焰蕭,一種看敵人的模樣,“明天,喝過我的血,幫你暫時保命三天後,你就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吧。”
“爲什麼?”
焰蕭很有些不能夠理解的問着,“你不是說我對你做過的事情,無法讓你繼續將我視作朋友嗎?既然不能視作朋友,不能無條件的用你的血爲我續命,那麼我付出代價,救你的性命,教你輕功,教你武功,一路保護你到寧王塞北封地,還不足以讓你流幾滴血救我的性命嗎?”
若是兩天以前,嫵兒會毫不猶豫的說,她希望焰蕭死,無論焰蕭做再多幫自己的事,她都不會用自己的血,爲這個混蛋一般的男人解毒。
可現在,似乎這樣的話,她已然不能再說出口了。
眸光定定的望着焰蕭,嫵兒沉聲道:“那我若讓你答應我一件大事,一件關乎重大的大事,你是否能答應我?”
“什麼事情?”焰蕭追問。
嫵兒沉聲道:“我要替寧王討回公道,我要替他拿回一切本就該屬於他的東西。你可以幫我嗎?以修羅殿的力量幫我。”
嫵兒說得很認真,她也不知道爲何會開口向焰蕭提出這樣的請求,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幫她,會成爲她相助寧王成就帝王業之路上的最好幫手。
見焰蕭又一次陰沉着臉站在當場,也不說話,嫵兒就補充着,“不需要你正面出頭,一切都由我來進行,只需要你暗中相助就可以。”
焰蕭眉毛挑了挑,“你這麼大膽的提出這種要求,那可是謀反叛逆的大罪,不怕我揭發你,或者被嚇跑嗎?”
“不怕。”嫵兒很認真的說着,“我知道你會答應,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可以肯定,你是個可靠的人,我可以相信,也會在你能力允許的範圍內幫我,幫寧王。”
“算你的感覺準確吧。”
就這樣,焰蕭將這件事情給應了下來。
嫵兒的心情頓時大好,拍着手道:“看來我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這麼快就找到了像你這樣的好幫手。等我這一路走到塞北,我一定會爲寧王網羅更多的賢德之纔到他麾下。”
焰蕭聽着小女人的暢想,併爲打斷,直到她的美夢做完纔開口道:“嫵兒,本座要提醒你,不僅僅要替你的夫君網羅人才,還不要忘記蒐羅太子冥英的罪證。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是如此。不要小瞧了平民百姓,若有他們忠心於你,他們的屍骨都可以爲你鋪成一條帝王路。”
“有道理,焰蕭,你簡直是個天才。”
嫵兒由衷的讚美着,而後一時失神,只當臉還是穿越前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就是嫵然一笑道:“那先教我輕功吧,等我學會了,走路都能快點呢
。”
焰蕭皺眉,“嫵兒,你不該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
小女人被她給說糊塗了。
“你天資聰穎,心性如蘭,當不至明知容貌殘損,仍做出這等笑容來。”
焰蕭搖頭,他發現有些時候,他看不懂眼前的女子,她好似一個迷一樣,永遠都看不透。
她的身上,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
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眼前的女子不是慕容將軍的嫡女慕容嫵兒。
又有的時候,他會懷疑,修羅殿的情報網是不是出錯了,若非如此,爲何慕容嫵兒的所有資料,都和眼前的這個女子完全對不上。
他遲疑迷茫,嫵兒收斂了嫵媚笑容,事實上,她只是習慣性的用思維來控制了面部的肌肉。
這樣的解釋,她絕不會說給焰蕭聽。
淡然若她,恢復了一聲的清冷,“因爲實在討厭你這個傢伙,所以故意作出這個樣子來噁心你的。誰讓你總我我臉醜,不適合笑的。難道長得醜的人,就要註定一輩子都與悲傷痛苦相伴嗎?我告訴你,我就是醜,可我就是要笑,要開心的笑,要笑到最後。”
焰蕭點頭,“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以後都不說那種話了,其實看你清清冷冷的站在這裡,我覺得你最美。”
焰蕭十分認真的說着,嫵兒失神了。
半晌,回過神後,她才道:“還是教我輕功吧,我可不想日後上路的時候,走走路,你一回頭,就發現我人丟了。”
看了看還算早的天色,焰蕭道:“既然如此,今夜就委屈你,和我一起露宿荒郊吧。我想,以你的天資,一天晚上,足夠掌握輕身功法的要訣,具體的你慢慢摸索,掌握就好。”
“那就多謝焰蕭殿主授意了。”
嫵兒微微頷首,屈膝行禮,以示感謝。
連連擺手,焰蕭道:“這個謝我可不敢當,我的小命可還指望你救呢。”
焰蕭的估計一點都不差,嫵兒確實有天縱之資,天生就是學武的料。
焰蕭只將要訣教了一遍,嫵兒就熟練的掌握了輕身功法。
那中凌空而起,踏月而行的感覺,是嫵兒從小到大都夢寐以求找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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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只能看着鋼絲吊起威亞來感受這種騰雲駕霧的感覺,因爲這種古武時代纔有的功法,早已失傳了。
以前,無論她如何的拜師,踏遍千山萬水,都尋不到一鱗半角的功法記載,現在她居然完全掌握了。
越想越是興奮,嫵兒對輕身功法掌握的,就越是熟練。
她的速度越來越快,就連修習此法已有二十餘年的焰蕭,都被她甩在了身後。
嫵兒自顧自的感受着,這種近乎於自由飛翔,迎風踏月的感覺,卻突然神色一僵,她看到另一個她不願意見到,也不曾想過會見到的人,華飛。
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醜女人,我們又見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