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引着樑博進了屋內,邊一臉擔憂道:“老爺,老夫人這幾日身子一直不太好,奴婢很是擔心,便斗膽請了老爺,還請老爺恕罪……”
樑博本就有心收了香草,待她自然不同。
聞言,樑博笑着道:“你擔心老夫人,我怎會怪你?”
說着幾人進了屋內,待看到滿屋子狼藉,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趙氏後,三人當即面色大變!
“母親!”
樑博大步過去,將昏迷的趙氏扶起。
香草和江嬤嬤面色大驚,香草更是震驚出聲:“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樑博怒目瞪向香草低吼道:“還在這裡做什麼?還補快去請大夫!”
香草被後的心中一陣委屈,卻也不敢再多少什麼,江嬤嬤更是嚇得連忙派出去,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彼時,翡翠院內,香荷跪在地板上,面色帶着決然,眼底悽慘垂着頭。
“香荷,擡起頭來。”樑玉沅望着香荷,淡淡道。
香荷身子一顫,緩緩擡眼,望向樑玉沅。
“香荷,我問你,你可想活。”樑玉沅神色淡然。
香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掩飾不住絕望之色。
“奴婢……自然想活着。”可是,芙蓉院那裡,趙氏買年前,她已然暴露了自己。
她雖然報了仇,也讓趙氏嚐到了死不如死的滋味,可是,等到趙氏甦醒後,她的命也不長久了。
“若你想活着,我可以幫你。”樑玉沅出聲。
香荷瞪大眼睛看着樑玉沅,顫着脣道:“小,小姐……您願意幫奴婢?”
樑玉沅揚眉道:“我不是已經在幫你了麼?都被你利用了,還不算幫麼?”
香荷連忙搖頭道:“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心要,要……”
“香荷,正因爲如此,我恰恰很欣賞你。”樑玉沅望着香荷,眼中神色平靜又帶着一絲絲凌厲之色,讓香荷不由自主的信服。
“你若想活,我幫你,但有個條件。”樑玉沅望着香荷,目光
凌厲清冽:“從今往後,你便只能爲我做事。”
對於香荷,最初開始,樑玉沅本是要與她合作,一起扳倒趙氏。
可是,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樑玉沅看得出香荷的聰穎,細心,大膽和智謀,尤其是香荷可以忍辱負重,到最終爲弟弟報仇的事情,都讓樑玉沅欣賞香荷。
香荷垂眸,樑玉沅望着香荷,等待着她的答覆。
“小姐,您的意思,若是奴婢不答應你,小姐便不不會幫奴婢是麼?”少時,香荷緩緩出聲。
樑玉沅神色淡漠,聞言,說道:“在這個深宅府邸,你不是比我更清楚麼?”
香荷咬脣,良久,她垂眸,恭敬出聲道:“奴婢願意爲小姐效勞!死而後已!”
“好,你起來吧。”
香荷起身後,樑玉沅望向一旁的沐琴道:“沐琴,你先帶香荷下去歇息吧。”
“是,小姐。”
半個時辰後,沐琴回來,樑玉沅正翻看着話本子。
沐琴走近,神色間難掩疑惑之色。
“小姐,您爲何會留下香荷?”沐琴忍不住出聲詢問:“香荷不管如何,可她以前終究是老夫人的人,而且她能否衷心小姐,還是未知數。”
“知人善用,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更何況,如今我們需要的正是如香荷這樣的人,她跟着趙氏時間最久,也是最瞭解趙氏和樑府的人。”樑玉沅擡眼望着沐琴,緩緩說道。
“可是……”沐琴心中還有疑慮:“香荷若並非中心效忠小姐……”
“即使如此,和她也算是合作關係。”樑玉沅目光淡然的望向窗外景色:“她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出不利自己的事情。”
芙蓉院內亂作一團,四姨娘陪在樑博身邊,屋內,江嬤嬤荷香草跪在地上,還有其他丫鬟婆子,通通跪在屋外。
樑博面色擔憂的望着牀上昏迷不醒的趙氏,直到那大夫把脈之後站起身,樑博忙問道:“大夫,我母親可有大礙?”
那大夫年約六十,聞言,他皺眉說道:“老夫人似
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做至的昏厥,並且,老夫人體內虧損虛弱,顯示飲食不當,又兼老夫人本就帶着喘症,所以,老夫人的身子纔會如此消瘦,昏迷不醒。”
“那可還有其他症狀?”樑博追問着,面色沉沉道:“我母親她身子一直不好,且雙腿時常伴有痛症,而且近一段時間,她總是說頭痛的厲害,可是有什麼其他病症?”
那大夫彎下身子,又給趙氏查看一番,起身後搖頭道:“樑老爺,恕我醫術淺薄,我看老夫人就是沒有照看好自己的身子,纔會導致今日的事情,若是老夫人好生調養,多吃一些補藥,滿滿的病症自然會減退。”
樑博若有所思的點頭了,隨即四姨娘親自送大夫出去,並且吩咐小斯下去抓藥熬藥。
屋內,樑玉顏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香草和江嬤嬤斥道:“好你們兩個奴才!祖母是交由你們照顧的!你們便是如此照顧祖母的麼?”
樑玉顏聲色俱厲,嚇得江嬤嬤和香草忙磕頭喊願望。
樑玉顏卻不管其他,她的視線落在香草身上,眼底閃着厭惡之色:“祖母每日的飲食都是交你親自做的!你便是如此照顧祖母的?照顧的祖母身子虧損虛弱?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香草連連磕頭,目光求助的望向樑博:“老爺,奴婢每日都是盡心伺候老夫人的!更是任憑老夫人隨意打罵,奴婢絕不敢敷衍照顧老夫人,還請老爺爲奴婢做主啊……”
“好你個賤婢!”樑玉顏怒目瞪着香草,打斷她的話怒道:“你說祖母隨意打罵你!你的意思是,祖母每日苛責於你!所以你私心報復!所以便不好好照顧祖母!才至祖母發生今日的事情!”
香草怎知自己剛纔一句話,怎麼就被樑玉顏曲解成了這種意思。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啊,老爺……”
“爹!”樑玉顏轉身望着樑博,蹙眉怒道:“這個丫鬟身爲祖母貼身婢女,不僅沒有好生照顧祖母,還言語污衊祖母,私心報復,如此刁奴,怎能讓她在繼續伺候祖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