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西蒙王何不想奪過御國江山,奪過他喜歡的女人。
不過可惜……
“御國若這麼好的奪過來,我何必簽訂那協議,西蒙雖強,可是和御國比起來,不過以卵擊石,現在不是時候。”
“但是強國卻不會永遠強大,或許百年之後,便是我西蒙爲大。”西蒙王道。
小清兒終於不哭了,可是小清兒卻尿了樑玉沅一身……
劉景修抱着小清兒,樑玉沅拿着帕子擦了擦被尿打溼的裙子,無奈的說道:“我定然是從古至今第一個,剛被封后就被孩子尿溼這繁瑣貴重衣服的皇后了。”說是這樣說,樑玉沅眉眼間卻滿是笑容。
說完,她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望着劉景修道:“景修,你說小清兒會不會尿你一身?”
“……”劉景修動了動紅脣,平靜的說道:“她已經尿了。”
“噗哈哈!”樑玉沅忍不住大笑出聲:“小清兒一定是故意的!一定!哈哈!登基大典的第一日!就被尿了一身的皇帝!你定然是從古至今第一個!”
劉景修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垂眸用手捏了捏小清兒的鼻子:“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嗚嗚……”小清兒終於不哭了,而是揮着小手笑着。
樑玉沅哈哈笑着,忽的神色一頓,目光順着明黃色綢子看向人羣中一個方向。
這綢子外人雖然看不到裡面,但是,樑玉沅卻可以透過這綢子看到外面。
西蒙王收回視線,轉身就走:“通知其他人,今天我們就回去。”
莫爾巴跟在西蒙王身後道:“屬下明白,但是……”猶豫一瞬,莫爾巴又道:“王,您真的不見見她麼?”
西蒙腳步不停,神色冷峻的說道:“再見,必然是敵人。”
轎子內,樑玉沅收回視線,正好對上劉景修的眼睛。
“我剛纔好像看到一個人。”樑玉沅猶豫着道:“他們頂着這裡。”
劉景修皺眉,他將小清兒抱好,擡手掀開簾子,卻見人羣中除卻百姓,並無其他異樣和危險的視線。
樑玉沅想了想道:“或許是我看錯了。”
“嗚嗚……”小清兒不滿劉景修推開她的小手,又嗚哇叫着去抓劉景修的手。
二人無奈之下,只能繼續待在轎子內,哄着小清兒。
……
御國新帝登記,在整肅了朝堂和一衆大臣之後,劉景修又做了一件大事。
遣散後宮,不止如此,還有一些適齡宮女也全部遣散出去。
對於這一件大事,轟動了整個御國。
劉景修在正殿表示,不管以前和將來的御國後宮是什麼樣子的,在他這裡,在他爲御國皇帝的時間內,他的後宮只有一位皇后,只有一個妻子,一位夫人,樑玉沅。
當然,劉景修這句話惹得朝堂不滿,更有有一些的大臣直接揚言,劉景修實在篡改御果政策,實在是不能接受。
對於此種言論,劉景修直接回道,他是御國君王,政策自然是由他來定,更何況,政策是死了,人是活的!所以,一切不好的政策都要改。
一些老臣自然不會輕易妥協,有的更是要撞死,或者跪在殿外至死不起。
對於這些鬧劇,劉景修只給了他們一句話。
“要尋死就成全你們,你們死了,也好給後起的新秀讓位置。”
衆爲朝臣心中很苦,卻再也沒有人在質疑劉景修的命令。
……
夏日炎炎,每日黃昏是最爲清爽的時日,也是人們出來走動最爲頻繁人多的時候。
人羣中,有兩人緩步走來,女的身穿一身白色衣裙,簡單髮髻,容貌清麗,男的一身墨黑衣衫,容貌俊美,氣度不凡。
這二人走在人羣中,自然成爲了衆人焦點,當然,
他們是沒有在意的。
在他們身後跟着幾個人,正是香荷,沐琴,還有無無名和無心。
自從劉景修成爲御國皇帝,每日忙的根本看不見人影,樑玉沅也只能整日陪着小清兒,或者去陪陪成爲了太后的陸皇后。
當日,劉景修成爲新帝,陸皇后也並未像以前一般有什麼動作來阻止,只因,寧王無心朝堂,而她也想通了,既然寧王身有殘缺,不如好好養着。
一切的恩怨,全部冰釋前嫌,寧王有時候更會幫助劉景修去做一些事情。
這一日,宮中無事,劉景修便陪着樑玉沅出來閒逛。
看着樑玉沅的笑容,劉景修忽的握緊了樑玉沅雙手,望着她道:“丫頭,我傳位吧。”
“……”什麼?
樑玉沅緩了緩才明白過來。
“傳給誰?”樑玉沅問。
劉景修嘆息一聲,繼續往前走邊道:“傳給寧王。”
“寧王無心。”樑玉沅道:“其實,我也不願你每日這麼忙,如果有個合適的人就好了。”
劉景修眸光一閃,就得想到什麼,傾身貼近樑玉沅耳邊耳語幾句。
霎時,樑玉沅耳垂通紅。
她瞪了一眼劉景修:“那你怎麼知道他會願意管你的事情?”
劉景修哼了聲道:“我兒子,自然得替父分憂!”
“……”他們還沒有兒子好嗎……
“所以,丫頭,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樑玉沅攤手:“我也很想要啊,可是,我一個人又生不了。”
身後跟着的幾人急忙捂住耳朵,心道,他們的皇帝和皇后真是越來越不節制,越來越大膽了!
劉景修低笑一聲,摟緊了樑玉沅:“都是我的錯!”說完,劉景修親了親樑玉沅的耳垂,用只有他們二人聽到的聲音道:“我們回去就生!”
這一趟出來,幾人玩的都很盡興,在回去前,劉景修去拿一個爲樑玉沅定製的手鐲,而樑玉沅則在附近閒逛。
走着,走着,樑玉沅腳步忽然一頓,視線則落在前面不遠處蹲在牆角的乞丐身上。
香荷和沐琴奇怪問道:“娘娘,怎麼了?”
樑玉沅看了看,然後收回視線,默然轉身,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下,轉眸望向沐琴。
“沐琴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樑玉沅問。
沐琴拿出錢袋子,一看便道:“還有三十兩。”
樑玉沅傾身在沐琴耳邊說了幾句話,沐琴瞬時睜大眼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去吧。”
沐琴點頭離開。
香荷卻奇怪問道:“娘娘,怎麼了?”
樑玉沅想了想道:“剛纔看見一個人,雖然……以前的事情都是過眼雲煙,如今,且看自己的造化吧。”
她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卻也不能見死不救,就在剛纔,她在乞丐羣中,看到一個人,那人披散着頭髮,全身衣服破爛,可是樑玉沅眼神極好,看清那人正是當初和莫天離開的樑玉如。
她雖然不知道樑玉如爲何淪落至此,沒有去找三姨娘,亦或者三姨娘早已離開,樑玉如找不到三姨娘,但不管如何,往事已故,既然看到,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畢竟,現在的她不是一個人,算是爲小清兒積德了吧。
等沐琴回來,已經將事情辦妥,而樑玉沅在轉身之後,樑玉如早已拿着銀子跑走。
“娘娘,雖然奴婢至今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依舊恨她,可是看到她落到如此悽慘境地,心中確實有些不忍看下去。”沐琴嘆息着道。
樑玉沅收回視線,轉身朝前走去,淡淡道:“能幫的都幫了,一切,都看自己的造化吧。”
劉景修回來,就見他手中拿着一件精緻的盒子。
打開盒子,就見盒子內躺着兩件
精緻的玉佩,劉景修拿出玉佩對着夕陽的光芒,笑着道:“玉沅,你看。”
夕陽的光芒下,就見成碧色的玉佩上面,刻着字跡。
“吾愛,玉沅。”
“吾愛,景修。”
樑玉沅拿過玉佩,柔笑着道:“我很喜歡。”
“我也很喜歡,這字是我親自刻上去的。”劉景修道。
說完,劉景修拿過刻着玉沅自潔的玉佩,而另一塊則給了樑玉沅。
“回去吧。”
二人相攜着回去,夕陽的光芒映照在他們身上,拖出一道長長的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
天氣轉涼的時候,宮中傳來一件大喜事。
樑玉沅懷孕了。
這一次,劉景修身體健康,每日下朝之後,就會親自照顧樑玉沅。
十月懷胎不容易,而這一胎,樑玉沅的反應極大。
吃不下飯,眼看着身子一點一點瘦下去,劉景修焦急擔憂的團團轉,那些太醫監的太醫整日在後宮中盤旋。
直到樑玉沅懷孕四個月的時候,這種情況在穩住。
這一次,劉景修更加親力親爲的照顧樑玉沅,生怕樑玉沅會身子不舒服,心情不好。
這段時日,杜經綸,容瑾,卓老太爺和卓青逸都有來看望樑玉沅。
故人相見,話自然很多。
看着樑玉沅神色便好,劉景修也高興不已。
容瑾離開前,曾親自見了沐琴。
他們二人兜兜轉轉,最終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點上。
容瑾身子雖然好了,去不保證什麼時候會犯,所以他不能承諾給沐琴什麼,更加不能照顧沐琴。
而沐琴也表現的很自然,她明白容瑾所想,而她也不會越過那根線,她和容瑾本不該有什麼的。
冬日的第一場雪來臨,而樑玉沅的肚子也越來越多大。
在這期間,樑玉沅身子也漸漸好轉,胖了一些,並且他們二人還收到了來自南國司雪衣和柳芳菲的信。
信中表明,司雪衣已經成了南國君王,並且會在年後開春帶着柳芳菲和他們的孩子來看望他們。
年後正月初六這一天,樑玉沅產下一子,名爲劉世安。
大喜之日,劉景修更是直接將劉世安封爲太子儲君。
……
時間飛逝而過,小清兒和小安一點一點長大,而樑玉沅和劉景修依舊恩愛如初,相伴不離。
在劉世安到了弱冠之年,接受了衆臣的朝拜,並且舉行了弱冠之禮後,不到兩日,劉景修忽然寫下詔書退位,而劉世安,這位年輕俊美的太子,成爲了御國的新帝。
又是一年桃花時節,劉景修牽着樑玉沅走在桃花林中,低語聊天。
“丫頭,這片桃花林是我親自栽種,喜歡麼?”
樑玉沅望着桃花林,自然歡笑着道:“很喜歡。”
時光無情,但是歲月卻並未在二人臉頰上留下太多印記。
二人還是如當初一樣的模樣,男的俊美,女的清麗脫俗。
二人相攜着走在桃花林內,夕陽的金色光芒映照在二人身上,拖長兩道依偎親密的影子。
“丫頭,我們以後就在此過日子了,好不好?”
“好啊,不過,我有些擔心安兒……”
“好啦,不要想那個臭小子了!咱們離開前,也不見那臭小子來送送咱們!”
“還不是你突然退位,惹的安兒生氣了。”
“哼!安兒做帝王比我會做的更好!”
“我還擔心清兒……”
“那個混世魔王,只有安兒能制住,你就別想他們了,想想我們日後的生活……”
二人身影漸漸隱沒,掩在一片豔麗桃花林中。
(本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