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說的是什麼意思,臣弟不明白。舒蝤鴵裻”事已至此,冥奕寒所能做的事情,只有保護寶藏不落進皇兄的手中了。
“三哥,你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違心了,親自去過寶藏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呢?”冥奕辰轉身看向冥奕寒,滿目盡是挑.逗的意味。
冥奕寒很是自在的笑了笑:“四弟這話說的好沒有根據,爲兄是那種無所事事到沒事兒就去尋寶藏的人嗎?爲兄可沒有四弟那樣的雄心壯志,還要成日爲尋找寶藏的事情憂心。”
冥奕辰冷笑一聲轉身抱拳看向冥奕麟:“皇上,臣弟知道三哥不會輕易的說的,但臣弟有證人,可以現在就將證人找出來。”
冥奕麟一擺手:“宣進來吧。澹”
冥奕寒心想着會是誰呢?靖南族的人嗎?還是…白毛兒?不可能。
正在冥奕寒納悶的時候,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冥奕寒回頭一看,見竟是當初白毛兒的貼身侍衛,不禁心生陰寒,這個傢伙怎麼會來到這裡?
“小民靖南爾陽叩見皇上。”靖南爾陽俯身跪地幻。
冥奕麟揚脣:“平身吧。”
靖南爾陽起身,冥奕麟挑眉:“老四,你來問問。”
冥奕辰雙手背立於身後擡眼看向靖南爾陽:“你說你知道關於寒王尋找寶藏的事情可是真的?”
“回皇上,回王爺,小民確實知道此事,寒王爺尋找寶藏需要從我們家族找到開啓寶藏的鑰匙之一的寶物。正是眼前的這位寒王爺利用他貌美如的王妃騙取了我們族長的信任,從我們族裡偷走了我們用生命守護的寶物,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他們甚至還在寶藏的門口廢了我們族長的雙腿,讓我們的族長從此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念。
皇上,寒王爺此等行爲實屬罪孽,請皇上爲我們族長做主啊。”靖南爾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似乎傷心的透徹心扉的樣子。
冥奕麟看向冥奕寒:“寒兒,可有此事啊?”
冥奕寒看向冥奕麟,兩人四目相對,似乎都能看清楚對方的意思。
冥奕麟似乎在用眼神告訴他:冥奕寒,既然我得不到月兒,你也休想一個人獨自守着她。
而冥奕寒則用目光挑釁:月兒永遠都是我的,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還有,我既能救回你爲你效忠,當然也可以放棄你,若是那個善良的皇兄再不回來,我也不會再守護你。有人曾對我說過的,讓我當機立斷,絕不拖拉。
冥奕寒一揚眉,啓脣道:“皇兄,臣弟確實是找四大家族要過寶物,而這寶物也確實是被臣弟用過,但臣弟開啓的並非寶藏,而是一處機關。這些皇兄不都知道的嗎?臣弟找寶藏的目的是皇兄的授意,雖說找到四件聖物後臣弟沒有在對皇兄稟告過就直接去了,但找回來的東西臣弟不是給了皇兄嗎?”
“哦?朕爲何不記得還收到過你的什麼東西?”冥奕麟脣角邪魅的笑容一揚,似乎想要與冥奕寒撇清一切關係似的。
冥奕寒自然也不畏懼:“皇兄不記得也是對的,因爲那東西不是物件,而是一粒藥丸。臣弟說到這裡皇兄該是想起來了吧,前些日子臣弟從那裡一回來就連夜奔赴皇宮將那藥丸給了皇兄,皇兄當時可能是因爲生病所以記不清楚了,但那東西是被皇兄當場就給服用了的,不然以皇兄當日的身體狀況,怕是不會那麼快就恢復的如此之快的。
也正是那日,臣弟回去的路上下了很大的雨,臣弟還在路上受到了攻擊受傷在府中養了數日,當時皇兄還來看過臣弟,這是大家全都知道的,皇兄歐諾個可是還有印象?”
冥奕麟哈哈一笑:“原來是那樣東西,這朕自然是記得的,你的意思是你找到四件寶物就只是爲了找到這粒藥丸?”
冥奕寒點頭:“臣弟知道皇兄身體一向不太好,臣弟希望皇兄能夠萬歲萬萬歲,所以纔會與我的幾個好朋友們一起不辭千辛萬苦的尋找那粒藥丸,只是沒想到,臣弟的忠心竟會被四弟給誤解成這樣,寶藏,真是太可笑了。”
冥奕寒說着轉頭看向冥奕辰:“四弟,這樣說來,前幾日行刺我的人當中,有人可是手持四弟府上的武器呢,難道那些人竟是四弟派來的嗎?”
冥奕寒挑眉:“三哥這樣說可是着實爲難四弟我了,四弟怎會這樣不顧念手足之情傷害三哥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三哥說話的時候可要慎重些呀。”
冥奕寒挑眉:“四弟也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句話嗎?那你將這尋找到寶藏卻不稟告給皇兄的罪加諸給我,我又是何其的傷心呢?”
冥奕辰被冥奕寒一言給說的無言以對,上前一腳將靖南爾陽給踢倒在地:“你老實說,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在我府上偷用了我的武器去夜襲我三哥?真是好大的狗膽子。”
靖南爾陽極有骨氣的沒有屈服,只是擡眼惡狠狠的看向冥奕寒:“少主被你害成這等模樣,你竟還敢狡辯?冥奕寒,你跟上官彎彎好狠毒的心,虧我家少主竟那樣的喜歡那個女人,爲了那個女人,差點連族裡的人們都不管了,可你們現在竟還如此的傷害他。皇上,小的沒有胡說,他們確實找到過寶藏,只是後來他們毀了那裡,這一切只需找到冥奕寒府中的那羣男寵,一切真相就可以大白了。”
冥奕寒掐起靖南爾陽的下巴,惡狠狠的看向他:“若是你騙了皇上呢?”
“任由你們處置。”納西爾陽好歹也是一條漢子,爲了給少主報仇,他可以什麼都不顧了,一條命算什麼呢?
冥奕寒一把甩開靖南爾陽抱懷看向冥奕麟:“皇上,臣弟願意請幾位師兄弟與這個靖南爾陽當面對質。”
“當面?皇兄,若是這樣讓他們碰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竄供呢?不行,依臣弟看來,還是應該將三哥先關押起來再將那幾個男寵抓來審問他們纔會說實話。”冥奕辰否掉了冥奕寒的提議,陰毒的建議着。
冥奕寒心一慌,審問?他的師兄弟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要審問,他們是斷斷不會屈從的,這不是在逼着大家對抗皇上,逼他造反嗎?
“皇兄,萬萬不可以呀,臣弟的…”冥奕寒正欲說什麼,卻被冥奕辰給打斷,冥奕辰揚脣看向冥奕寒:“皇兄,你若是沒有做虧心事,又爲何要擔心呢?我不相信那幾個人竟會沒有一個說實話的。”
冥奕寒面上一森看向冥奕辰:“他們都是江湖中人,從不受皇族規矩的束縛,一切都是爲了幫助皇上開始的,如今你卻讓皇上派人去審問他們?江湖中人講求的是一個義字,皇上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可也是承蒙江湖之人幫過的,難道你現在是要讓皇上做一個不義的皇上嗎?
再說我的那幾個師兄弟哥哥都是正義之士,審問,這無疑就是懷疑他們對皇上的忠心。”
靖南爾陽仰頭:“若是你們沒有做任何虧心事,又爲何要擔心?”
幾人意見一致,冥奕寒握拳仰頭將決定權交給冥奕麟:“皇兄,臣弟懇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師兄弟們,他們爲皇上做過什麼,皇上心裡都很清楚,他們是不是忠心於皇上,皇上也很明白不是嗎?”
冥奕麟似乎很爲難的伸出手指敲打着龍椅的邊緣,好半響後這才道:“一干大臣都在這裡,這事兒真是讓朕爲難啊,不過寒兒呀,你也要體諒一下朕的難處,朕當然也知道你們王府的人對朕的忠心,可眼下,這靖南族的人要朕爲他尋一個公道,你是朕的弟弟,朕自然不能徇私舞弊,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不得不做出一個爲難的決定了。”
冥奕麟說着冥奕寒的心也涼了大半截,他咬牙切齒的看着冥奕麟,只聽他道:“來人啊,帶寒王爺找一處所休息一下,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見寒王爺,尤其是寒王府的人,不管男女,都不許見。”
冥奕寒冷笑一聲擡眼看向冥奕麟,在侍衛將他請出德坤宮之前,他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冥奕麟,心中暗暗的發誓:皇兄,你怎可監禁我?怎可傷害我那些爲了你而賣命的兄弟們?今日你對我所做之事,就是在推我一步步遠離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對嗎?你再也不會像以前做那個近人情的皇兄是吧,那麼好,從這一刻開始,我冥奕寒與你冥奕麟,再無兄弟之情,我不再效忠於你,也不會再爲你賣命了,若我能活着從這裡離開,那麼,我將實現我的諾言,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見冥奕寒被推走,冥奕麟俯視大殿中的一干人,看着冥奕辰得意的回頭看着殿門口笑,他脣角也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冥奕辰,不要以爲朕不知道你的鬼心思,等着吧,朕下一個要處理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