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滿月兒的影響,如今的若赫也極喜歡玩這種整人的遊戲。
在別人看來,將二蛋綁到城牆上是爲了引蛇出洞,而在若赫看來,這卻是個極好的整二蛋的好機會。
他將綁布綁到二蛋的嘴上,伸手點了點二蛋一臉不服氣的臉:“看什麼看,昨日給你機會讓你說話你不說,現在你的機會被剝奪了,又想說話了是不是?不需要了,你就一直保持沉默吧。我左看右看,你還是當啞巴的時候最討喜。”
二蛋皺眉,嗚嗚嗚的嗚了幾聲,若赫撇嘴:“嘖嘖,聽不懂。來人啊,把這個大逆不道的企圖謀殺寒王妃的罪人給我吊上城樓,今日就要處置他,讓他警醒世人,再敢企圖謀殺寒王妃,下場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幾位守城的官兵將人綁好,垂到城樓上,從遠處看去,此刻的二蛋甚是悽慘可憐。
若赫四下張望了一下,見幾個師兄弟都已經各就各位,這纔對士兵們喊道:“今日,誰都不許給他喝水吃飯,餓死一個少一個。媲”
“是。”
若赫裝作若無其事的下城樓,隨即到城樓的哨崗站裡去左右觀望了起來。
滿月兒心急的在家裡等了一整天,也沒有人回來給她送個好消息,她有種想要左右撓牆的感覺。
傍晚,雲疆和紫竹因爲一直沒有目標人物出現而率先撤了回來。
滿月兒像是逮到信息似的拽住雲疆:“怎麼樣怎麼樣。”
“沒有動靜,我都懷疑,千讓的胞兄是不是壓根就沒有來到隴城。”
滿月兒嘟嘟嘴,“應該是來了的,不然,當時那個二蛋在酒樓裡打聽完我之後,爲何要往深山裡跑?若不是那裡有他要見的人,他何必…”
滿月兒邊說着,也理了理思路,像這種愛打着和平團結的旗號羣居生存的大家族,族羣裡的人們,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英雄情結,因爲他們會害怕回去後被人數落不勇敢,不英雄。 所以,二蛋纔會這麼的保護千讓二號。也所以…那羣人一定不會放棄救自己人的機會。
“我想到了,這羣人一定是等着晚上動手,好救人呢,雲疆,今晚我們一定要加強防衛,他們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動作的。因爲他們也會擔心這個二蛋死了以後,他們回去沒有辦法對二蛋的親人交代,像咱們這樣將他吊在城樓上一天一夜,就算是不渴死餓死,也早晚會被勒死的。”
雲疆想了想,似乎有道理,隨即拉上紫竹道:“走紫竹,咱們回去。”
紫竹鬱悶:“啊,還要回去乖乖的坐着等啊,我都煩了,那羣人都是一羣沒有良心的人,我們去等什麼啊,萬一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去看人,那咱們還不是白白的浪費時間嗎?”
“不會是白白浪費的,紫竹,你快跟着回去吧,相信我,不會錯的。”滿月兒推了紫竹一把,紫竹不情願的跟這雲疆往外走去。
兩人換上守城侍衛的衣服,快馬加鞭的來到城樓邊,將城上的人給換了下去,雲疆眼神犀利的掃向城樓的各個角落,在他看來,彎彎的分析是對的,若不是因爲有要見的人,他何必在那樣的深夜還要着急往樹林裡趕。
若是他猜測的沒有錯的話,他們今晚是會從樹林的方向冒出來的。
深夜,寒冬的冷風呼嘯着飄過每個人的耳側,對於已經在這裡熬了大半天,幾乎就快要失去信心的王府衆人來說,這無疑就是穆家人最好的動手機會。
他們蟄伏在樹林的角落裡,城樓下,當隱身於小城樓北門正對着二蛋的方向的甫風,看到二蛋臉上拒絕的表情時,便知道他們來了。
二蛋會這樣,一定是想告訴他們的人,這裡有埋伏,快走,可惜啊,他的嘴被人嚴實的堵上了,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所以,他纔會用這種表情來提醒那羣人。
只可惜,他提醒的太晚了,第一個黑衣人從樹叢中揮着劍衝向城樓底下的侍衛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起初,王府的人還沒有動作,只是等着大魚出現,可眼看着這些穆家人的武功竟個個都是翹楚,將守城侍衛打的潰不成軍,冥奕寒這才生氣了,第一個跳了出來。
他一出來,若赫也跟了出來,其他人卻在按兵不動。
當兩方交戰正激烈時,城樓邊,同樣穿着士兵服裝的千讓悄然的靠近了被吊在城樓上的二蛋的位置。
見到千讓,紫竹大大咧咧的湊了過去:“千讓,你怎麼也上來了…”他這話還沒有說完,隨即就看到了對方不近人情的雙眸。
紫竹皺眉,剛反應過這不是千讓,而是千讓二號,那人就已經對紫竹出手,而且,看那招式,他似乎是下定決心要將紫竹就地正法似的。
紫竹吃痛的捱了對方一記猛拳,附身鬱悶的啐了一口:“好啊,居然敢冒着千讓的身份來欺負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紫竹上前與對方糾纏了起來,雲疆快速的插身到兩人中間:“穆家兄弟,我們談談吧。”
那人冷眼掃了雲疆一眼,壓根就沒有將雲疆的話放在心上。
雲疆嘆口氣:“我們並無意製造殺戮,我們之所以會佈下這個局,完全是想要見見你,我想,你一定也不願意看着你們穆家人一個個倒下吧。爲了救一個人,失去了這許多人,值得嗎?再說,你何必這樣,你的胞兄弟是我們的朋友,那麼,對我們來說,你也是我們的朋友。”
“朋友?”千讓二號冷哼一聲:“你們也配。”
“喲呵,死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擡舉你兩分,你還真當自己是顆蔥啦,我們不配?屁,我看是你這小子不配纔對吧,看看你這一臉邪惡的樣子,你也想跟千讓稱兄道弟,你先回去找找鏡子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爺爺我有潔癖,可惡心死你了。”紫竹冷呸一聲,生平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個有潔癖的人。
“你這樣子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你越是反抗,我們越是會想辦法將你給揪出來,如此下去,受傷害的,還是你們的族人,就想城樓上吊着的這一個,再說,你有什麼資格剝奪千讓回你們家族的機會,先別打了,靜下來談談如何?”雲疆還是希望,用懷柔政策能夠感化對方,只可惜啊,對方可不是什麼熱情如火的人。
“雲疆,紫竹,你們都走開。”就在這時,只聽不遠處傳來千讓的聲音。
紫竹側目,繞過千讓二號看向千讓,擺了擺手:“千讓你先下去,這個傢伙,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千讓搖頭:“不,我來,我倒要看看,他是憑什麼比我強。”
雲疆擰眉,千讓畢竟還是在意的,若是不在意,他不會說這種話,這與再說,‘憑什麼他能留在族裡,我卻被拋棄’是一個意思。
紫竹沒有聽出話裡的意思,還繼續扯道:“你來對付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惜了,就這傢伙的實力,我一個人足夠。”
雲疆拉了拉紫竹:“好了,我們退開,給千讓機會。”
雲疆將還有些不願意的紫竹給硬拉了下去,紫竹還叨叨着:“幹嘛呀,你沒聽那個小子剛纔說什麼嗎,我要收拾他,搓他的銳氣,沒見過這麼不明白事理的人。”
“你先別喊,這事兒,就該讓千讓去處理,他們纔是親兄弟,你先下去看看下面的情況,我守在這裡。”城樓角落處,雲疆將恬燥的紫竹先給支了開來,自己側身站在城樓的樓梯口,看着這邊對望着,久久都沒有任何動靜的兩人。
最後,還是千讓先打破了沉默,他盯着對面這個跟自己長得近乎十分相似的人,眼中滿是詫異。
起初雲疆和紫竹說這人與他長得一模一樣,他還有些不信,不過現在他倒是完全相信了,這傢伙,若是眼神不要這樣冷漠的話,別人一定分不清誰是誰。
“哼,長的一樣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兩個人。”千讓雖然率先發言,可兩人都知道,他這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叫什麼名字?”千讓伸手指向對方,這纔是第一句正話。
“你叫千讓?”那人抱懷冷笑一聲:“我不會承認你是我們穆家人的,這是規矩,你也休想與我攀兄弟情分,我們之間從未一起成長,根本也就沒有什麼情分可言。”他還不等千讓說什麼,就已經率先撇清立場,保證自己不會認千讓。
千讓呵呵一笑,搖頭:“你認爲我會與你攀兄弟情分?”他搖頭:“你太可笑了,你剛纔說我兩個兄弟的話,你自己從來都不回想一下嗎?我把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就憑你,你也配?我的親兄弟已經足夠多了,我可不需要你這種不像樣的兄弟。我雖然沒有潔癖,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我也還是會覺得噁心的,或許,這是你的天分吧,讓人倒胃口加噁心的天分。”
~~大家好,陽關昨晚碼字的時候,起身喝水忽然暈倒,這會兒還在治療中,這一章是她拖我來幫忙更新的,她想讓我對大家說聲抱歉,更新的晚了,請大家原諒。
她會盡量保證每日的更新不斷,但若是治療中途有什麼問題,請大家多多見諒,她說若是她真的因爲身體原因拖了稿子,在她身體恢復健康後,她會盡量給大家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