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奕寒見滿月兒站在那裡都開始左右微微晃動了,趕忙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好,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千讓,你明天就跟蘭兒一起去幫納西昭明醫治小貂的毒。”
千讓點頭:“行。”
“對了,你們兩個要配合好,一定不能在納西昭明面前透露月兒和紫竹已經回來了的消息,這遊戲既然已經由對方開始,那結局就必須由我們掌握。”冥奕寒握了握拳,衆人紛紛點頭。
“好,今天大家就都散去吧,趕緊各自回去休息。”
衆人散場,冥奕寒攬着滿月兒直接回到了離菊園最近的滿月軒汊。
紫竹眼看着冥奕寒摟着滿月兒進了房間,心中頓時泛出酸澀,他仰頭看向夜空,昨夜的這個時候,他正與月兒在篝火前聊他的過去。
這記憶在他腦中還很清晰,可惡心女呢?她還記得嗎?
跟在他身後的雲疆見他停下,也緩緩停住腳步,坐到他身側,仰頭與他一起去看天上的那一輪彎月:“怎麼,今晚的月色格外的亮?朕”
紫竹搖頭:“只是懷念過往的月色罷了。”
雲疆轉頭看他,雙手負立於身後,嘆口氣:“過分沉浸在過往的美好,只會給未來徒增遺憾和傷感。好的景色所有人都會喜歡,只是有的人看過後,什麼也沒有留下,只是看過而已。有的人看過後記在了心裡,當成了回憶,偶爾拿出來回憶一下。還有的人則是用情迷戀這不屬於他一個人的景色,而忽略了身邊許多其它的風景。”
紫竹眼神微眯轉頭看他:“你…”他能感覺到的到,雲疆在安慰他,只是,他爲何這樣,難道他看出他的不對勁了?“別說這些文縐縐的話,你什麼意思?”
雲疆伸手指向天空中的月:“月高高掛在天空,它只屬於太陽,它周遭繁星太多,根本就沒有哪顆星星能夠引起它的注意,所以你這顆小星星,還是不要再閃了,沒用的。”
紫竹皺眉,心中感覺有些窩火,他是在暗指他現在的心情嗎?雲疆這傢伙哪裡都好,就是太細膩,太會讀別人的心思。“你的廢話還真多。”
雲疆要脫笑了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廢話了,走了。”
雲疆超出紫竹兩步又轉過身上下打量了紫竹一眼,最後擰眉:“別欣賞什麼景色了,趕緊回去洗洗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經雲疆這麼一提,紫竹趕忙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頓時打個冷顫:“天,要噁心死了。”他小跑着趕緊回到竹軒,人生中,第二次這麼髒兮兮的過了兩天,這種情況,以後絕對不可以再發生了。
回到滿月軒,滿月兒看着乾淨整潔的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髒亂,思想在睡覺還是洗澡中艱難的鬥爭着。
冥奕寒見她這樣,好笑的問道:“你盯着牀看什麼?上面有寶貝?”
滿月兒抿脣回頭:“我是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洗澡啊。”
正說話間,巧雲已經命人將洗澡水擡了進來。
滿月兒嘆口氣:“算了,還是洗一下吧,不然,我怕我會把自己都給噁心醒。”
冥奕寒搖頭笑了笑:“洗完之後睡的才舒服。”
巧雲將水配好,福身:“王妃,可以沐浴了。”
滿月兒走到水桶邊,剛要解衣服,就想起冥奕寒還在這裡,她尷尬的回頭看向冥奕寒:“王爺夫君,你不走嗎?”
冥奕寒搖頭:“不走。”
“厄…可我要洗澡了。”滿月兒伸手指了指浴桶。
“我知道,怎麼,需要我幫忙嗎?”冥奕寒說着就要擄袖子上前。
滿月兒忙搖手後退兩步:“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
巧雲偷笑一聲,拉開門出去,巧雲一走,滿月兒更尷尬了。“那個…王爺夫君,要不你先睡吧。”
冥奕寒呵呵一笑,轉身走到帷幔邊將帷幔給她拉上,這纔回到牀邊側身躺下:“這樣你可以放心洗了吧。”
滿月兒翻了翻白眼,這層薄紗能擋住什麼?也不過就是讓她的輪廓變模糊些了而已嗎。
她真是服了,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掩耳盜鈴,不過能怎麼樣呢,冥奕寒一保守的古人都這樣了,她這個開放的現代人還有啥好說的,脫吧。
滿月兒將身上的衣服褪下,踩着木桶邊的小臺階跨進桶中坐下,頓時,溫熱的水汽漫過胸口,最後停在脖子的位置。
水汽氤氳中,滿月兒睏乏的睜不開眼,她回頭看了一眼側身背對着他躺在牀上的冥奕寒,隨後放鬆的將頭靠在木桶邊小憩,這水偏熱,剛好解乏,實在是太舒服了。
“月兒。”冥奕寒一聲輕呼讓滿月兒頓時睜開了眼,迴應:“嗯?”
“這次的經歷是個意外,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苦。”冥奕寒聲音雖不大,可在這夜深人靜的深夜裡,落入滿月兒的耳中卻格外的清晰。
知道他此刻正在自責,滿月兒身子動了動翻身趴在木桶邊上,看向帷幔外的冥奕寒:“王爺夫君,你現在是不是特自責?”
“我自責,是因爲我沒能保護好我的女人。”是啊,他怎麼能不自責呢,她可是他的女人呀。
“王爺夫君,這世界上有誰規定過,一定要男人保護女人?還有,我又不是誰的附屬品,爲何一定要人保護呢?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們生來就有許多事情是無法控、不可控的,偶爾出現意外也是人之常情,王爺夫君你何必要自責?”滿月兒語速不疾不徐,可句句都是她的心裡話。
她從來不願意把自己當做是別人的附屬品,累贅。
“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責任。”冥奕寒聽着滿月兒說出的這些怪異的言論,也轉身,與帷幔中的她面對面。
“我不是誰的責任,我只是你的妻子,而你是我的丈夫。在我的世界…思想裡,夫妻就是該同甘苦共患難的共同體,我們是彼此的愛人、另一半,我們要共同扶持對方,相互依存,相互愛護,生兒育女,然後牽着對方的手走完這一生。
我不想只做你的責任,所以,請你以後不要爲了我突發的突然狀況而感到自責,這不是我想要的。就算以後再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我也絕不會怪誰或怨誰,這只是我生活中必須要經歷的一步,所以,你可以不必對我說,以後一定會怎樣怎樣,這樣的承諾,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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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兒說完,再次反轉身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伸手撥弄着浴桶中的水,心情輕鬆了許多。
冥奕寒沉默了好半響,心中久久思索着滿月兒的話。
夫妻就該是同甘苦共患難的共同體,我們是彼此的愛人、另一半,我們要共同扶持對方,相互依存,相互愛護,生兒育女,然後牽着對方的手走完這一生。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一些,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能夠背的起家國天下。
如今,有個女人突然跳出來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類,誰都不是誰的責任,不需要誰爲誰負責?
月兒啊月兒,你到底是怎樣的奇女子?怎麼能這樣輕易的就說出一番讓他如此震驚的話呢?
同甘苦共患難,互相扶持,生兒育女…多麼美好的未來,竟就在月兒的口中如此輕易的就說了出來。
‘月兒,這樣的你,讓我怎能放棄呢?’
滿月兒又泡了一會兒,感覺身上沒有味道了,這纔想要出浴。
她一回身,纔想起剛纔因爲尷尬,她根本就沒有把衣服給拿進來。她一拍額頭,天,滿月兒啊滿月兒,你到底是有多糊塗?這樣的事情也幹?現在你要怎麼辦?
她悄悄回頭看了看,鼓足勇氣:“王爺夫君你睡了嗎?”
“沒。”
“那個…”滿月兒猶豫着,說還是不說。
若是他睡了,她倒好直接出來再穿衣服,可這會兒,他還醒着,這可怎辦纔好?
“怎麼不說話?”聽出滿月兒的猶豫,冥奕寒睜開眼睛看向那邊。
“那個…我的衣服…”滿月兒有種想要咬舌自盡的衝動。
呵,冥奕寒揚頭一笑,這女子,剛纔還在那邊大女人般的碎碎念一通,這會兒倒是立刻就變成小害羞了。
冥奕寒坐起身走到衣櫃邊的桌子上,將巧雲已經放在那裡的衣服給拿起,走到帷幔邊,看着她曼妙的輪廓,嚥了咽口水:“我要進去咯。”
滿月兒趕忙背對着他,儘量將身子往水中壓低了些,裝淡定:“好啊,進來放一邊就好。”
冥奕寒撩開簾子走近,他本不想偷看她的,可在他轉身的時候,思想還是沒有斗的過眼睛斜一下的速度,眼疾的掃到了滿月兒露出水面的光潔的後背。
他吞嚥口水,下身的立時高昂起來,就在他要剋制自己轉身出去的時候,他眼尖的因看到了她後背肌膚上的變化而整個石化掉。
天吶,那是什麼…
月兒後背上映出的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