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奕寒看了冥子惜一眼笑道:“等我的腿傷好了再說吧。”
滿月兒看着兩人的對話,有些聽不懂的摸了摸鼻尖,靠後端坐。
一會兒就要回到王府了,就可以看到她的寶貝女兒了,這是多麼令人開心又興奮的事情啊。
寒王府門口,凌蕊和凌雨萱兩人帶着兩個乳母抱着孩子在門口等待滿月兒他們順利歸來。
當馬車抵達王府門口的時候,滿月兒最先從馬車中跳了出來,直爽爽的就撲向了凌蕊身旁:“娘,我回來了。姨娘,我回來了。汊”
“回來就好。”凌蕊和凌雨萱異口同聲的說道。
滿月兒將目光落到入目懷中的兩個小寶寶身上,走過去挨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臉兒,又親了他們一口:“兩個孩子,娘回來咯。”
冥奕寒也是在人的攙扶下,走過去先看孩子。他才知道一個父親的心情,當許久見不到自己孩子的時候,那種思念真的是發自肺腑的鑽心的撓人呢朕
。
“父王回來了,小滿寶貝,你有沒有想父王呀?”
凌蕊看着冥奕寒似乎是受傷了,很是心疼:“這是怎麼回事兒,寒兒怎麼受傷了,不要站在這裡說了,都趕緊進王府去說吧,我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酒席歡迎你們呢。”
聽說有酒席,若赫高興的喊叫了起來,連帶將剛睡着的上官澈也給嚇醒,哇哇大哭了起來。
滿月兒呵呵一笑點了點上官澈的小腦袋隨即拍着他的小棉被哄道:“小傢伙膽子怎麼這麼小,你姐姐都沒有哭,你哭什麼呀,乖,別哭了啊。”
吃過凌蕊命人精心準備的飯菜,幾人各自去回去休息,爲了不影響滿月兒,冥奕寒決定在腿傷期間還回他自己的院子裡睡。
他纔剛進屋被人扶着躺下,老頑童師傅就推門進來。
“師傅,你怎麼來了?”
“剛纔見你在馬車上不方便說話,我是來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去救人的。”老頑童師傅坐到牀邊,態度謙和。
冥奕寒弩了弩嘴:“這個季節去九仗冰崖肯定不妥,還是等春天吧,那時候更好一些。”
老頑童師傅點了點頭:“你的二皇兄,終於可以解脫了。”
“是啊,我們等這一天都已經等了好久了,師傅,這要多謝你幫我們。”
老頑童師傅一伸手打住道:“少跟我來這一套,近期你好好養養你的傷,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我再過些日子就打算回去了,一直留在這也沒有什麼意思。”
冥奕寒笑道:“您老兒願意在這裡留這麼久,我也已經很感激了,以後我會常回山上看你的
。”
老頑童師傅站起身白了冥奕寒一眼:“就會用嘴說,這些年也沒見你來看我幾次,好好休息吧,爲師走了。”
見老頑童師傅走出房間,冥奕寒真心感恩的對老頑童師傅鞠了一躬,這些年,還真是多虧了老頑童師傅的幫助,不然,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挺過來呢。
四日後,老頑童師傅真的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帶着飛燕離開了寒王府,當若赫發現老頑童師傅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對此,滿月兒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其餘師兄弟幾人卻像是沒事兒人一般,直呼這不過是家常便飯,這才讓滿月兒稍微放心了些。
一個月後,去送白毛兒的甫風也終於是回來了。
聞聽軒中,甫風對衆人說“白毛兒回了族裡”後,滿月兒也終於是安心了。
之後的日子,滿月兒像是天下所有平凡的母親一樣,每天守着自己的孩子安穩的過日子,冥奕寒的傷勢也一天天的恢復了過來。
眼看着這平靜的生活過了三個月,轉眼就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可找到寶物的冥奕寒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再能夠沉得住氣的滿月兒也有些忍不住了。
冥奕寒下了早朝回來看滿月兒和小滿,他輕推開房門,只見滿月兒着一件單薄的素白長袍,頭髮披散着側身躺在牀上小憩,而她身旁的冥小滿則穿着招牌的金絲絨綢緞小袍子躺在牀上,兩手抓着自己的腳丫子拼了小命的往嘴裡塞。
看到這場景,冥奕寒不自覺的呵呵笑了一聲,彎身將冥小滿給抱了起來。
見自己本來要大功告成馬上就要吃到腳丫子,如今卻被父王輕鬆攪局,冥小滿不幹了,張開嘴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滿月兒許是太累了,也不睜眼就伸手拍着牀側冥小滿睡覺的位置。
她這一拍,才發現那裡竟空蕩一片,驚嚇的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緊接着就被站在牀邊的冥奕寒又給嚇了一跳:“啊。”
看清來人,滿月兒鬱悶嘟嘴:“王爺夫君你來了怎麼也不叫醒我,嚇我一跳
。”
冥奕寒晃動着懷抱邊搖着正在大哭的冥小滿邊道:“我不是看你睡的香,不忍打攪你嗎。”
滿月兒伸出左手揉了揉眼睛:“好久沒有帶冥小滿睡了,昨夜你沒過來,我便想着帶她睡一晚,哪曉得她竟歡脫了一晚上,可折騰散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小孩子嗎,精神難免好,剛剛我進來的時候,這丫頭正在自己啃腳丫子呢。”
“咦。”滿月兒噁心的撇了撇嘴:“醜丫頭,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挑食了。”
冥小滿原本的不滿未消,一聽孃親的聲音,接着哭聲又更大了些,滿月兒鬱悶的捂着耳朵:“這丫頭的嗓門兒真不小。”
“大概是隨了你。”冥奕寒說笑般的側身坐到了牀邊滿月兒的身旁:“等再過幾日天氣更好的時候,我帶你們一起出去踏青去。”
滿月兒驚喜:“真的嗎?我早就想要出去到郊外青草地上滾滾了,都快要在家裡呆的悶死了。”
冥奕寒轉頭,見滿月兒滿臉的憧憬,心中也爲自己下的決定感到興奮,看到她的小側臉,他微微側身往前一靠,抱着冥小滿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被他一親,滿月兒不好意思的摸着臉轉頭看他:“呀,醜丫頭還在這裡呢。”
冥奕寒抿脣一笑:“不打緊。”他說着又往前湊了湊,滿月兒本欲躲避,可見到他誘人的紅脣,她一嘆,索性也豁出去了,往前微微一靠,親吻上他的脣。
冥奕寒左手託着孩子,右手按着滿月兒的額頭,兩人雙脣膠着,他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躲避逃逸的舌尖,兩人吻的不亦樂乎。
懷中的冥小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哭了,嚶嚀着嗚嗚嗚嗚的看着不停的挪動小腦袋,舌頭一吐一吐的,似乎是想用口水玩吐泡泡似的,壓根不將眼前的少兒不宜看在眼裡。(冥小滿:某光姥姥,你竟廢話,那時候人家的法定年齡才零歲啊零歲,當然看不懂介個咯,不過呢…就因爲經常看着介個,所以倫家纔對親親這麼沒有概念,以至於以後總是偷親人家的小親親夫君啦
。)
滿月兒喘着粗氣,她忽然想起什麼,將冥奕寒推開一點點,疑惑的問道:“王爺夫君,我一直都想問你,你要那個八卦珠子到底是要幹什麼用啊?不是說有急用嗎,爲何將那珠子取回來後,你卻不動了呢?”
見滿月兒終於問了,冥奕寒揚脣一笑:“我一直都在想,你怎麼這麼能沉得住氣,一直都不問我這件事兒,今日你總算是問出口了。”
滿月兒努嘴:“還不是你不自覺,見人家不問,你就不能主動說一下嗎?”
“其實我們是要拿着那個珠子去一個叫九仗冰崖的地方,那冰崖就在仰山後,是一處構造很小的小冰洞,裡面的溫度在冬天的時候極低,以至於你若是誤闖進去的話,會當場就被凍的動彈不得,慢慢變成冰人。”
“那你是想等着夏天的時候過去嗎?”滿月兒擰眉。
“不,這個季節就不錯,我打算這幾天就動身,師傅已經在仰山等着我們了,他前幾日進去試過,那裡面現在勉強可以進人了,是最好的時機。”冥奕寒抿脣。
“師傅回仰山了?前段時間飛燕給我寫信,說師傅去南疆了,還看過我三姐了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仰山了?他老人家還真是神速呢。”滿月兒嘟了嘟嘴,看來這老傢伙還是把自己當小青年兒使喚呢。
“你跟飛燕和好了?”冥奕寒擰眉,飛燕竟會給月兒寫信,這倒是他沒想過的。
“她給我寫信道歉了,可能是師傅逼她的吧。”滿月兒聳了聳肩。
“其實飛燕這丫頭不壞,只是嘴巴惡毒了些而已。”
“好了,我知道那是你的小師妹,你不必這麼處處替她說話了,真受不了你們呢。”滿月兒挑眉:“對了,我還沒問呢,你們去那個九仗冰崖是要做什麼?那個珠子跟九仗冰崖又有什麼關係啊?”
冥奕寒嘆口氣:“這個…一時半會兒有些解釋不清楚,不過,過幾日你自己親眼去見過就會知道了。”
真相實在是太過震驚,還是讓月兒親眼去見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