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裡,慕修寧西裝襯衣都溼透了,頭髮濡溼的貼在臉上,夜染只是一開窗就感覺到了雨滴有多冰冷,這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怎麼搞成了這幅樣子。
慕修寧黑着臉也不回答她的話,撐着窗臺就向裡跳,夜染只好挪開身子給他讓開路。
慕修寧把窗戶拉上之後,室內的寒氣稍微減少了下,夜染咬了下脣,環顧四周也沒什麼可以給他擦身子的東西了,就唯有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夜染急忙拿下來遞給他。
這男人的出場方式能正常一點嗎?慕修寧結果毛巾擦了一把臉之後擦了下發,沒有先和夜染說話,倒是先看向了歐陽明宇,視線冷凝。
剛纔他看到那一幕,絕對不是夜染臉上有什麼髒東西,而是他要親她吧。
妒火在心裡熊熊燃燒,慕大總裁醋意大發。
“歐陽總裁是來監工嗎?這種天氣裡,還叫藝人在暴雨裡拍戲,真是苛刻的公司。”
“和大叔沒關係,是我自己要在外面拍戲的,大叔也是來勸阻我的胡鬧的。”夜染聽得慕修寧的故意諷刺,尷尬的解釋。
她這一次胡鬧,到底惹了多少麻煩。
歐陽明宇冷凝的看着慕修寧,淡淡道:“慕總裁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落湯雞一樣,十分狼狽,要不要回家洗個澡再來這裡英雄救美。”
慕修寧咬牙,說起他爲什麼搞的這麼狼狽,他就惱火到不行。
還不是因爲這個危險的歐陽明宇。
本來他在路上堵車耽擱了時間,到了這裡後,片場已經撤離了,可是歐陽明宇的車還停在這裡。
在沒有人的學校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慕修寧哪裡放心的下,外加上這種暴雨天,聯想下昨天方錦的話,慕修寧就顧不得這麼大的雨,開始滿校園找他們了。
“我狼狽一點沒關係,不像某些人,別人一時不盯着就變成了狼。”慕修寧冷笑着譏諷,身子下意識的向夜染身前的地方擋了擋,慕修寧擺出保護着的姿態,看的歐陽明宇眉頭緊蹙。
歐陽明宇眉頭蹙了起來。
慕修寧這算什麼意思?他倒是擺出保護者的姿態了,明明傷害她最深的就是這傢伙吧。薄脣微微抿了下,歐陽明宇盯着慕修寧卻對夜染道:“夜染,我們走吧。”
“夜染,我送你回家。”慕修寧也不客氣馬上開口道。
夜染站在那裡,一時間愣了。
這算什麼情況,修羅場嗎……
慕修寧和大叔,和慕修寧走的話,慕修寧的確是可以直接把她送回家的,但是不跟大叔走,怎麼說都說不過去。畢竟大叔先來找她的。
而且對慕修寧……
要拒絕的話,她肯定要首當其衝拒絕慕修寧。
夜染的這個視線能看到慕修寧身上的西裝都貼在了身上,溼的完全透了。
這樣還在這裡呆着非感冒不可。
“大叔,麻煩你送我了。”夜染道了一句就走到慕修寧身邊板着臉道:“這種天氣出來亂跑什麼,回家去,你要是病了可沒人管你。”
慕修寧瞪大了眼睛瞪着她:“你要跟他走?”
慕修寧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倒叫夜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傢伙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嗎?怎麼想自己也是會拒絕他的吧,畢竟拒絕的次數不少,最重要的是他自己都清楚的,她討厭他這件事。
夜染點頭,認真道:“我就要跟大叔走。”
是誰說他喜歡了自己,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報復了來着,幹嘛生氣,幹嘛擺出這種臉。
奇怪的傢伙。
夜染說着就走向歐陽明宇,歐陽明宇在心裡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剛纔她一時間沉默了,叫他擔心,還以爲她要跟着慕修寧走了。
夜染從慕修寧身邊走過,一步步要走向歐陽明宇,她身上的香味在空氣裡飄散,因爲洗過澡又在溫暖的環境下,就像是花朵綻放一樣,芳香甜美十分誘人的香味飄散開來。
慕修寧的心中警鐘大作。
這是誘惑人的香味,是個男人就會被誘惑吧,現在這樣的她,他怎麼能准許去歐陽明宇身邊。
“不能去!”慕修寧一把拉住夜染,把夜染一下子拉了回來藏在身後,手緊緊的握着夜染的手。
歐陽明宇見了,眸子頓時一暗,冷呵:“你不要得寸進尺。”歐陽明宇說就要伸出手拉夜染,慕修寧一個手掌劈了下來,歐陽明宇的手不禁攥成了拳與慕修寧錯了幾手,最後兩個人互不相讓的彼此手臂隔着對方的手臂。
這事情發生在短短一瞬,夜染急忙道:“你們都別動手。”
慕修寧握着她的手,冷着臉對歐陽明宇說道:“歐陽總裁,你過去做過些什麼可怕的事情,你有告訴過夜染嗎?她知道你真正的爲人嗎?”
歐陽明宇心中一沉,面容森冷嚴酷:“你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
自己過去的事情,這個男人知道嗎?
“我不知道多少,恰巧也只知道你的冷血和可怕而已,你藏了什麼秘密我不屑去知道,但對這麼危險的你,我不能讓夜染接近。你自己最清楚吧,你自己有多可怕這件事。你根本不敢讓她知道你的全部。”慕修寧湊近他,冷聲對他說。
歐陽明宇的手,下意識的放開了。
夜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得慕修寧說了一些她並不能聽懂的話,她想努力掙開慕修寧的手,凌亂的開口:“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慕修寧你在說什麼?”
慕修寧回身不容反駁的霸道的說道:“我送你回家,我不能放任你和這麼危險的人在一起,你乖乖的。”
夜染看着慕修寧,又看了一眼突然之間就沉默安靜下來的歐陽明宇,眉頭蹙了起來。
到底怎麼了,慕修寧說的那幾句亂七八糟的話是什麼意思?
“慕修寧你自己走吧,我和大叔一起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想去知道。”夜染甩開了慕修寧的手。
她不想跟慕修寧走,慕修寧的話她也一句都聽不懂。
什麼危險,什麼可怕,是在說大叔嗎?
純屬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