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對楚月和慕臨說了之後,就藉故要出去等看去哪個醫院,去安排車,然後離開了vip室。
楚月握着慕臨的手,一臉的哀切:“老公,你說我們修寧,現在情況如何啊。”
“應該沒事的,修寧從小到大任何事情都能很好的掌控,沒事的。”慕臨拍拍她的手安撫。
楚月聽到自己的丈夫這麼說,心裡更是悲苦了。
“是啊,修寧從小就什麼事情都能掌控,可三番五次卻都因爲顧薰染那丫頭出事,我——”
“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修寧的情況要緊,你說這些不都沒用嗎?”慕臨打斷她的話,不讓她再說下去,楚月的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自己丈夫一貫就是這樣的態度,總是不讓她說顧薰染一點兒的不好,不管修寧因爲那女人遭遇了什麼,看來他都還是偏心着那丫頭。
楚月暗自抽出了手,陷入了自我灰暗中。
已經不是第一次,明明是個無想幹的丫頭卻因爲她母親,而在自己的丈夫心裡佔據着比自己,比兒子還重要的地位,這算什麼?
自己這些年爲他做的,爲慕家默默付出的是否在他眼裡,還不及那個死去的女人一分,也不及她留下的這個遺孤一分?
楚月的心很涼很涼,她忽然對深愛的丈夫心灰意冷,現在兒子就是支撐她世界的全部,她只盼望着兒子好好的,否則她也不要再活了。
就算自己丈夫護着那丫頭,但她膽敢害了自己兒子,她也要絕不放過,即便要在丈夫這裡失了一切,她這一次也只會選擇兒子。
以前無數次她選的都是自己的丈夫,可這一次,兒子纔是最重要的。
楚月緊緊攥着手向上蒼祈禱自己的兒子不要出事,而門外,杜寒手心裡冒汗,顫抖的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直通美國的,電話那端的人此時,正享受着自己獨有的樂趣。
“快點過來小媛,要是你能堅持走過來,我就給你獎勵,來,過來,我在這裡等着接住你呢。”張開雙臂,方錦說是幫小媛復健,然而這簡直就是甜甜蜜蜜秀恩愛。
路過的人研究所的同事路過這裡看到,搖搖頭到:“敵人啊,現充都是敵人。”
電話響起的時候,方錦看了紅彤彤的撐着單槓向這裡走的小媛,轉身接了起來。
“喂,杜寒,怎麼了,慕大少又惹禍了嗎?”
“方錦,我們總裁出事了,現在人在溫哥華,這邊地震他受傷了。我現在還沒趕到他身邊,但是我聽給我打電話的人敘述,他情況不太妙。”杜寒焦急的說道,語氣十分的凝重。
他在慕氏工作這些年,察言觀色的本領爐火純青,也很懂人情世故,一般來說如果總裁的狀況差一些,對方都會盡量向好的地方說一點。
但是這一次,桑尼說他情況不樂觀,那就說明情況已經非常糟糕。更何況總裁是在來溫哥華之前就已經出過車禍頭部受傷了,這算是二次受傷,情況怎麼可能樂觀的起來。
杜寒沒有親眼看到,卻已經知道如果不早做準備的話,有可能來不及,他能做的就是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馬上給方錦打電話,拜託他來。
方錦聽聞,面容嚴肅道:“我知道了,你把具體位置發給我,我這就帶人過去。”
方錦說完匆匆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媛,方錦一下子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
“方、方錦,你、你突然幹嘛?”小媛臉刷的紅了,不知所措,方錦穩穩的抱主她走出去,一邊走向她的病房一邊道:“小媛,我現在有事情要出國,去溫哥華救我最好的朋友。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知道嗎?”
小媛沒事的時候都會在早晨聽新聞,聽到溫哥華頓時緊張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那、那裡不是地震的嗎?你去很危險的。”
方錦低頭看着她溫柔一笑道:“沒事的,我去的地方絕對安全,不會有事,而且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必須去。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小媛咬着脣,她知道方錦很善良,怎麼會放着朋友不管,自己阻止他去既是自私又是無理取鬧,伸出手緊緊的抱了下方錦,小媛柔柔的說:“那你不要受傷,要健康的回來,我等你、”
“好。”方錦揉揉她的發,溫柔的把她放到了她的病牀上,轉身離開。
一出去,方錦直奔自己師傅的實驗室,一下子把人抓了道:“師傅,我這一生一輩子的請求,請你答應我,和我去溫哥華救人吧。”
“你小子,上次也這麼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的實驗課題!”方錦哪裡顧他抓着就走,不僅如此,他還見人就抓,把能用上的人統統抓了,最後調遣了方家的專機。
就在方錦準備去溫哥華的路上,夜染和歐陽明宇,已經慕修寧已經到了醫院,一路上夜染都蒙着眼睛,在中途她握着了慕修寧的手,那隻手在地震後的廢墟里,在黑暗中一直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而現在這隻手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夜染的淚水無聲的濡溼了她眼前的領帶,她看不到慕修寧現在經歷着什麼,然而空氣裡卻全部都是血腥味兒,嗅起來那樣的可怕,讓她每根汗毛都直立起來。
因爲夜染閉着眼睛,所以她也沒有看到,歐陽明宇就在她身邊,視線沒有看慕修寧,一直在看着她蒼白的側臉。
他對想給她遞一瓶水,卻怕她是喝不進去的,想問問她身體是不是還好,卻也知道她一定會心不在焉的回答自己。
看着她無聲的哭泣,心臟絞痛的歐陽明宇沉默的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輕輕的隔着領帶爲她擦拭眼淚。
他心裡很清楚,她的心完全撲在了慕修寧的身上,他給予再多的溫柔都是沒有用的,可是他還是心疼她,想把她抱入懷裡,就算她又一次眼裡只有慕修寧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