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意被折騰狠了,低聲問:“二哥,你明天不去上班嗎?”
“不去。”
他聲音嘶啞,乾燥着:
“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
“……”
蘇羨意看進他的眼,入目是他眼底的紅。
像野火,如烈焰。
連從窗戶中吹入的冷風都被燒上一層暖意。
荒唐半夜,蘇羨意最後沒了力氣,趴在牀上,勻着氣兒,而陸時淵,最終還是打開了電腦。
然後,
蘇羨意就傻了。
這所謂的武功秘籍裡,有許多文件夾,《八卦掌》、《通背拳》、《太極拳》……陸時淵點開後,就是些中規中矩的武術視頻。
“意意?這東西究竟是誰給你的?你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蘇羨意:“……”
這、和她想得完全不同啊。
蘇琳究竟在搞什麼?
自己被耍了?
後來她還拿着U盤質問過蘇琳,爲什麼給她這個。
“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武林秘籍啊。”蘇琳笑着看她,“意意,你以爲這裡面是什麼?”
倒是把蘇羨意噎得啞口無言。
“我是想着,陸醫生這麼厲害,你不得鍛鍊身體,增強體質啊,就給你搞了些強身健體的視頻,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只是蘇琳後面偏又補了一句:
“打好基礎,才能學技巧性的東西,要不然,什麼都白搭。”
蘇羨意覺得:
她在開車,可她沒證據。
這事兒,她算是被蘇琳徹徹底底給坑慘了。
而此時的蘇羨意,又氣又惱,陸時淵卻覺得她可愛極了,偏頭去親她。
呼吸糾纏,無法喘息時,蘇羨意悶哼兩聲以示抗議。
尾音三顫,極是勾人。
予取予求,愣是荒唐到了後半夜。
**
另一邊
蘇呈等人唱完歌,因爲他上次想去會所酒吧沒去成,這次許陽州拍着他的肩膀,說要帶他去見見世面。
以前蘇呈沒成年時,跟着包軼航,偷偷摸摸去過,還惹出了事。
這次卻是正大光明的。
許陽州還特意讓調酒師,給他調了杯酒精濃度低的酒。
喝起來,酸酸甜甜,倒像是果汁。
許陽州知道自己喝多了酒,很瘋。
今天又是蘇呈生日,他可不想到最後,讓蘇呈看了自己的笑話,一個臭酒簍子卻愣是忍着沒喝酒。
而今晚,喝多了的,居然是……
肖冬憶!
“老肖,差不多了,別喝了。”池烈伸手,將他又欲一飲而盡的酒杯奪下。
“我心裡不舒服。”
肖冬憶滿臉潮紅,顯然已喝多了。
“你說,人爲什麼非要談戀愛結婚?不結婚,難道犯法嗎?”
池烈瞬間明白,某人大概是近期被家裡催婚,催得太緊,“阿姨又讓你相親了?”
“你的家人爲什麼不催你?”
“可能對我絕望了。”
“……”
而此時,肖冬憶又接到母親電話,問他何時回家。
他踉蹌着,起身準備離開。
“我送你。”池烈今晚也喝了酒,沒法開車送他。
“不用,我找個代駕。”
“那我送你到樓下。”
會所門口,代駕非常多,池烈送他上車後,便將他的地址告訴了駕駛員,叮囑他開車平穩些,安全送他回去。
“是天富公寓吧?”代駕覈對地址。
“對。”
池烈並不清楚肖冬憶公寓已出租出去,這事兒是陸時淵在羣外說的,加上某人近兩年一直都住那邊,他想當然就報出了那個地址。
最關鍵的是,某個醉鬼上車後,還嚷嚷着不願回家。
肖冬憶長期租住的公寓,自然是池烈的首選。
他雖然知道,某人前幾天跟人打了次架,說是幫蘇羨意朋友搬家惹得禍端。
至於周小樓搬去哪裡,池烈不得而知。
他沒這麼八卦,詢問爲何肖冬憶會出現。
池烈也是個不常在羣裡出沒的人。
許陽州太能聊,經常刷屏,聊天記錄,他也懶得翻看。
搬家這種事,陸時淵也不可能廣而告之,在羣裡說,誰誰誰要搬到肖冬憶公寓裡去,與大家不相干的事,沒那個必要說。
池烈送肖冬憶上車後,回到酒吧,白楮墨還問了句:“把老肖順利送走了?”
“嗯,還給代駕師傅留了我的聯繫方式,如果有事,讓他隨時找我。”
而肖冬憶本就喝多了。
到了公寓後,司機停好車,某人完全是憑藉大腦肌肉記憶。
恰好此時又同幢樓的住戶要進去,他便隨大流直接進入了單元樓裡,搭乘電梯,到了自己公寓門口。
只是在口袋翻找半天。
肖冬憶皺着眉:
我好像沒帶鑰匙!
醉意襲來,身體撐不住,順着門,直接坐下。
司機瞧見他安全進入單元樓,也就放心離開。
——
至於周小樓,在公司熬了半宿,領導終於大發慈悲,放他們回去休息,說工作明日再做。
她有些餓了,在小區門口,還買了一個烤紅薯。
紅薯外面用簡易紙袋包裹着,完全不隔熱,燙得她指尖泛紅,小心翼翼的撕開被烤得焦脆的外皮,香氣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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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紅薯滾燙,她還是咬了一口。
燙得舌頭都發麻。
這季節,如果再能喝杯奶茶就更好了。
想起大家都去吃生日蛋糕,自己卻只能啃紅薯,還覺得悽悽慘慘。
蘇琳今晚居然還不回來。
看來,她只能一個人睡了。
燕京的秋天,來得太急,涼風乍起,吹得周小樓打了個哆嗦。
幸虧沒對象,要不然這麼冷的天,她都不想出去約會。
當她進入單元樓,再踏出電梯的瞬間,吃着烤紅薯的動作停住了……
她家門口,坐了個人!
難不成……
天上真能給她掉下一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