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直到第二天才離開武王府,走的時候兩腳發飄,但卻神清氣爽,昂首闊步。
估計不管是誰能夠給威名赫赫的武王戴綠帽子,都會有他這種感覺,尤其是這綠帽子還是在武王府戴的。
裴少婦究竟是因爲寂寞空虛,還是看出了什麼想要拉攏自己才勾引自己,方牧不得而知。送上門的肉,自己沒理由不吃,何況是如此香的肉?
不過想到昨夜那妖婦的索求無度,方牧便一陣冷汗,幸虧只是一夜,若不然自己早晚得被她榨乾了。
也不知道武王是不是就因爲這一點怕了她才常年帶兵在外的。
方牧與武王無仇,這綠帽子戴的純粹無心。不過自己家裡桃花往外開,這也怨不得別人,所以方牧是半點歉意也無。
離開武王府,方牧一路回走,半路先想好理由解釋自己爲何一夜未歸,然後便琢磨起了昨夜牀底之外自己跟裴少婦說的那些話。
方牧打算自己解決喬顧這個麻煩,起先的心思是尋求馮太監的幫忙,不過事後一想,那馮太監也是宮裡頭的,怕是不方便動手。何況就算他肯幫自己,依照那廝獅子大開口的習慣,指不定管自己要什麼。
別的還好說,若是他再來佔自己便宜,方牧真有可能一巴掌將那廝扇死。
既然不能去找馮太監,方牧在這郢都城便再無外力可用,唯有自己來辦此事。那喬顧雖說也是初來乍到,但是有他師父公孫舞龍這個名頭在,再加上他還是準駙馬,郢都城裡的官宦貴族想巴結他的不知其數,對付自己這個別人不知深淺的傢伙,無數人想着以此來邀功,根本不用喬顧分心。
也許喬顧現在就在一邊停這兒清憐唱小曲兒,一邊看着這邊事態發展呢。
幾次大戰休息的空當,裴少婦似乎是心軟了,問方牧對付喬顧究竟有沒有把握,方牧說動軟刀子細細歌可能太費勁,不過動硬的話,解決起來應該很快,就是怕後遺症大了。
裴少婦深以爲然,點頭道公孫舞龍雖然離開郢都隱居,可是卻仍有不少掛名在他門下的人在郢都有一定影響力,所以喬顧的事情,多半他都清楚得很。若是真來硬的,只怕公孫舞龍很快就會知道。
惹下一個前國師,在方牧看來可要比惹怒一個武力值勝過他的許屠城要來的危險的多。許屠城不過一介武夫,實力再高也是一人,方牧跺了他,只要小心一些,絕不會有人知道。可是一旦人上公孫舞龍,方牧面臨的就有可能就是一個龐大的勢力的報復,牽一髮而動全身。
郢都的基業是方牧小心翼翼才攢起來的。他想在這裡留下根基並非只是爲了對付
大名府,其實也是爲了給自己以後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準備條件。
廣成天尊說過,想要對付方白帝和拋棄自己的方家,只靠自己的實力是萬萬不夠的。就算方牧修爲達到玄通秘境,也未必能挑得了方家。所以他需要有一羣自己可以信任的幫手。
對於龐大的方家來說,世俗實力幾乎可以無視,可是方牧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不斷強大自身的同時,一點點積攢力量,現在只是一個郢都城,以後可能就會成爲南楚國的一大勢力,再往後……方牧現在什麼都缺,唯一不缺的便是耐心。
裴少婦最後曾表示,方牧若是想要對喬顧動手的話,她可以保證郢都城內各方勢力不會對付他,不過公孫舞龍那裡,需要他自己承擔。
心中暗道這妖婦果真狠毒,只是看不順眼便要殺人,幸虧自己現在表現不錯。應付道自己考慮考慮,方牧腦袋裡卻直接把這個辦法排除掉了。
雖然沒見過公孫舞龍,可是一個敗在許屠城手中卻在郢都城仍有如此影響力的人,絕對十分危險。
方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招惹。
回到家中,一身勞苦命的梁山早已出門,憐柔安靜地坐在大廳,見方牧來了,露出一副放下心來的神色,走到方牧面前:“牧哥哥,你回來啦?”
“嗯。”點了點頭,方牧輕聲笑道,謊言昨夜去了回春堂,跟莫齊術商量了些事情,因爲太晚所以就在那邊留宿了。
點了點頭,憐柔不疑有他,問方牧吃飯沒,方牧搖了搖頭她便轉身去了廚房。等她走後,烈炎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方牧面前繞了一圈,皺了皺鼻子:“老大,你騙憐柔呢吧,你身上這股女人的味道太大了,不光衣服上,連你……”
“不要亂說!敢造我謠我去找母狗調戲你!”一腳將它踹開,方牧惡狠狠威脅到,心中卻一陣發虛。有這麼一條越來越像狗的妖獸在身邊,以後可一定得管住它的嘴,否則萬一他被哪個女人收買了,豈不是有可能把自己給賣了?
“老大你放心,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骨碌爬起來,烈炎嘿笑着湊到方牧身前,回頭看看,確定憐柔沒回來,小聲道:“昨夜你沒回來,憐柔在這兒等了一晚上,老大,你身上味道太大了,我覺得憐柔未必沒聞出來。”
“呃……有麼?”心中一愣,方牧擡起手來聞了聞,並沒有問道什麼味道。
“就你這鼻子……差遠了。”語氣中盡是不屑,烈炎轉身往外跑:“昨天勾搭了一個良家小妞兒,她說我今天要是能幫她帶一副藥給她爹,就讓我進她的閨房,嘿嘿,老大時辰到了,我還得去找梁山那小子要藥
,你好自爲之吧。”
眼看着烈炎跑遠,方牧又擡起手來聞了聞,可還是沒聞出什麼味道。正在這時,憐柔端着早飯走了進來,看到方牧這舉動好奇問道:“牧哥哥你在聞什麼呢,難道你身上藏了花兒?”
“哈哈,沒有沒有,我一大老爺們兒身上藏什麼花啊。”嚇了一跳,方牧急忙把手放下,尷尬地笑起來。
見狀憐柔看了他一眼,不過並沒有起疑,把碗筷放好,道:“東西都熱過了,牧哥哥你快趁熱吃吧。”
答應一聲,方牧悄悄抹了把汗,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柔兒你吃了沒,沒吃就一起吃吧。”
不知爲何,被烈炎那麼一說,想到憐柔昨夜在這裡等了自己一夜,還擔心了一夜,自己卻在外面風流快活,方牧居然產生了一股愧疚感。
憐柔擔心方牧,自然沒有吃飯,兩人邊聊邊吃,一頓早餐吃的格外融洽。
飯後,憐柔收拾好東西便要去煉丹,被方牧強行阻止,想了想,方牧覺得自己也沒太多事,索性拉着她出去逛街:“好歹我也是玉肌堂和皇家藥房的掌櫃不是,連自家店鋪都不知道在哪兒,豈不是讓人笑話?”
輕笑一聲,憐柔嬌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把事情全都扔給梁山做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了。
兩人說說笑笑,在憐柔的帶領下往最近的一家店鋪去。雖說是梁山做掌櫃,不過若不是有憐柔提供各種丹藥的話,不管是玉肌堂還是皇家藥房,都絕對不會這麼快崛起,畢竟想要讓人們相信一個新興的商家並不容易,尤其是在治病療傷方面的煉藥房。若非是憐柔這些丹藥確實好,估計人們寧願相信大名府也不會輕易嘗試這兩家藥方的東西。
玉肌堂和皇家藥房的興起,憐柔功不可沒。
距離方牧他們住所最近的是一家玉肌堂,因爲那王家大小姐的事情,最近一段時間玉肌堂生意十分冷淡。憐柔一路上爲方牧講述這段時間來兩家店鋪的生意情況,小女人的心思,她總是不想讓方牧的生意有一絲紕漏。倒不是信不過樑山。
聽着憐柔的話,方牧神色十分平靜。可是當他們走到那家玉肌堂門外不遠處時,卻看到那邊店鋪裡有許多人,像是出了什麼事。
眉頭一皺,方牧拉着憐柔不動聲色地找到一個看熱鬧的中年男人,問道:“大哥,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嗨!別提了,這玉肌堂也不知道怎麼賣丹藥的,又出問題了,這次事情鬧大了,聽說是誰家小姐中毒身亡了。”那中年漢子看來知道些內情
“什麼?!”聞言憐柔神色大變,掙開方牧的手便往店鋪裡面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