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假情真 亂世不了情
此後,御謙總是有意無意地迴避着林昭然,除了工作以外,他儘量避免與她見面,就算有些場合避不開,他也一定拉着飛飛一起,免得她又吃醋一個人跑了去,讓馬兒活受罪。
下午拍完戲後,大家忙着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御謙和飛飛約好了去吃法國菜,飛飛忙着卸妝,御謙忙着換衣服。
他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換衣服,正把戲衣脫下來的時候,忽然門被推開了,冒出一個頭來說:“還沒換好?”
御謙擡頭一看,是林昭然,他立刻抓了一件長袍披上身,尷尬地說:“對不起,我在換衣服。”
他真不知道怎麼說她,一個大小姐的,看見男人的□□居然可以那麼淡定,真讓他啼笑皆非。
“那我不打擾你了。”說着,她再看了他一眼,才友*地爲他關上門。
受了教訓,這次御謙將門反鎖得死死的,才以最快的時間穿好自己的衣服。
他從更衣室裡出來,對着長鏡左擺右擺照了好一會,大聲問:“飛飛,好了嗎?”
飛飛坐在梳妝檯前,一手託着頭,慵懶地說:“我就等你了。”
御謙拿起她的包包說:“那走吧。”
她站起來,衝他甜甜一笑,正在這時候,林昭然走了進來,她走到御謙面前說:“師哥,我有話跟你說。”
“明天再說吧。”御謙淡然說。
“這事不能明天說,一定要今天說。”林昭然固執地說。
“那你說吧。”
她朝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他表現出極不耐煩,她才說:“我爸今晚宴客,他讓我一定請你過去。”
御謙抿脣說:“對不起,我今晚沒空。你幫我謝謝林市長的好意。”
“可是……我爸要我一定一定一定要請你過去,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吃一頓飯……”
外面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宋世傑乘風而來,他說:“都在呢,還沒走?”
林昭然連忙迎上去說:“宋老闆,你來了?”
宋世傑拍拍她的肩說:“你剛纔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御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林市長這麼誠心誠意的邀請你,你當然要去。”
御謙顯得滿臉爲難地望着他:“宋老闆……”
“去吧去吧,林市長的專車已經在外面等了,快去。”
“可是,飛飛……我……”
“飛飛就交給我好了,我會安全地送她回去的,你放心吧。”宋世傑從御謙手裡拿過飛飛的包包,對御謙揮揮手。
林昭然拖着御謙往外走,御謙萬般無奈,最後也只得去了。
飛飛一言不發坐了回去,望着鏡中的自己發呆。
宋世傑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椅背上,說:“怎麼?有心事?”
她嫣然一笑:“我額頭上寫了心事兩個字嗎?”
“那倒沒有。走吧,給個機會幹爹請你吃飯。”宋世傑紳士地作出邀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約會被搞砸了,但飯還是要吃的。
……
酒樓裡的貴賓房,裝飾豪華,格調高貴,在這裡吃一頓飯要多少錢,飛飛不去深究,因爲不用她付錢嘛。
飯桌上,兩人談天說地,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兩個人始終帶着輕鬆愉快的笑容。
突然,宋世傑話峰一轉,單刀直入的問了一句:“飛飛,你是不是還*着御謙?”
飛飛愣了一下,只感到爲難,一時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她猶豫着說:“呃……乾爹,你爲什麼這樣問?”
“好吧,我換個問題。你覺得*情重要,還是事業重要?”他雙手放在桌上豎起,放叉託着下巴,凝重地看着他。
“這麼沉重的+*小說 *Www.*class12/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飛飛偏着小臉笑笑。
“如實回答。”
飛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御謙。乾爹你就不必一句一句地套我的話了。”
聞言,他忍不住莞爾大笑,又問:“有多喜歡呢?”
“這……”她蹙起眉心,着實地沉思起來。
“喜歡到可以爲他付出一切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瀰漫着嚴厲的神情。
“我想……是的。我可以爲他付出一切。”她的語氣輕柔中帶着堅定,目光溫柔如水。
“可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應該以事業爲重,你說是不是?”
她的眼睛在望着前方,又像是在望着很遠很遠,一個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幽幽說:“他曾說過,舞臺是他最大的夢想。他說貓有九條命,而做電影演員卻可以有無數條命,每一部電影就是一條生命。”
宋世傑眼裡綻放出奇異的光彩:“他實在是一個奇才,集一身的才華,一個天生的藝術家,他彷彿就是爲藝術而生的。”
飛飛長嘆一口氣說:“這個世界上,有人爲*情而生,有人爲藝術而生,而我呢,我爲什麼而生?”
宋世傑一愣,又說道:“爲生而生,這不更好,這樣的人生,可以自己作主,可以選擇更多。”
她的心無限蒼涼,悽然說:“活在這世上,有幾個人可以爲自己的命運作主呢?”
“我們怎麼在這裡杞人憂天起來了,來,喝酒,今宵有酒今宵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乾杯!”
活在當下,開心纔是最重要的,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