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大笑起來,華倫那說明出話來屈憋的樣子真是超級搞笑。\\
華倫窘得臉紅‘色’,攪得着飛飛面前的咖啡,試圖引起她的注意,說:“別笑了,快嚐嚐這個咖啡,都涼了。”
“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子真的好好笑?”
飛飛向華倫看去,笑容突然僵了一下,他的背後,正有一對男‘女’走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御謙和莫離,真是冤家路窄。
御謙和莫離在上樓梯時,已經聽到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當御謙看到坐在飛飛對面的是華倫是,心裡被針刺了一下,隱隱作痛,彷彿無法呼吸。
莫離輕拉着他的衣袖說:“我們去別家吧。”
御謙沖她淡淡一笑說:“沒事,這大‘門’開着,誰都可以進來。”
華倫終於注意到了飛飛的表情,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了御謙和莫離親密地走來,他愣了一下,那兩人已走到了眼前。
御謙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他們面前,笑着打招呼:“真巧,華倫,飛飛小姐。”
“是啊,真巧,沒想到在這裡能碰上你們。”華倫微笑着說。
“這個上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吧?飛飛小姐。”莫離的‘脣’邊含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飛飛看到御謙那亮晶晶的黑眸時,只覺得一陣‘胸’悶,勉強地說:“這種咖啡廳原來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能來的,華倫,我早就跟你說要去帝豪,真掃興,不喝了,我們走吧。”
她突然站起來,拉着不知所措的華倫就往外走。
御謙僵在那裡一動不動,莫離牽着他的手,輕說:“御謙,她說的是氣話,你不必往心裡去的。”
他終於一笑:“我知道。”
……
他坐在那裡,一顆心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一杯咖啡喝得沒滋沒味的。
他凝着窗外出神,莫離看着他又分神了,出聲將他拉回,她說:“你最近還順利嗎?那部《最後的貴族》拍得怎麼樣?”
“還算順利,一切都‘挺’好。”
“那個蓉蓉小姐,是屏幕上漂亮,還是真人比較漂亮?”莫離帶着醋意問。
“沒有你漂亮。”御謙淺淡一笑。
莫離甜甜地漾開一個笑容,原來咖啡一點都不苦,簡直甜到心裡去了。
這時,一個‘侍’應生走過來說:“這個東西是剛纔那兩位客人遺留的,兩位是他們的朋友吧?”
御謙和莫離看到‘侍’應手遞過來的唱片時,臉‘色’皆是一沉,因爲那唱片的包裝上,印着一個絕美的‘女’人,她的美就如太陽般耀眼,她竟然是沈飛飛。
封面宣傳語是:不一樣的小情歌,不一樣的如‘玉’小姐,帶你走進不一樣的‘花’季雨季。
‘侍’應生見兩人呆滯的神情,爲難地出聲:“兩位?”
御謙這纔回過神來,說:“是,我是他們的朋友,‘交’給我好了,我會轉‘交’給他們。”
“謝謝這位先生。”‘侍’應生很客氣地說。
御謙將唱片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一語不發。
莫離不悅地說:“這個沈飛飛,放着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做,竟然出來賣唱,不知道她老爸若是知道,會作何感想?”
“華倫和沈斌居然也不管管她。”看到飛飛淪落如此,御謙只感痛心疾首。
莫離說:“這唱片讓我幫你還給她吧。”她是免得御謙遇着飛飛會尷尬。
“不用了,我拿去還給華倫,我要問問他,爲什麼不阻止這樣的事。”御謙沉聲說。
“那是別人的事,論不到我們說話,東西還給人家就好了,這事情我們不要管了。”莫離的手覆上御謙的手背,輕蹙着眉頭說。
御謙對她微微一笑:“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吧。”
莫離心中仍感到一絲不安,但聰明如她,沒有再開口,她懂得,有時候管得男人太嚴,反而會惹來男人的反叛。
……
華倫沒想到自己竟會這麼大意,將飛飛送給自己的唱片落在了咖啡廳裡,這事若讓飛飛知曉,他準沒好日子過。
但落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公共場所,又沒名沒姓的東西,想找回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正苦惱着,‘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漠然地說了一聲:“請進。”
那是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客人,他詫異地說:“御謙,你怎麼來了?”
御謙拿出唱片遞給他說:“我是來還東西的。”
“謝……謝謝!”華倫捧着那唱片,如獲至寶,他正興奮,才發現御謙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渾身不自在,他笑着說:“請坐。”
“不坐了。”御謙淡淡說。
“那你還有事嗎?”
“爲什麼飛飛會在舞廳唱歌?身爲她的男朋友,你都不管她的嗎?”御謙冷聲說。
華倫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一張臉沉下來,他說:“她喜歡唱歌。”
御謙生氣地問:“她喜歡唱歌沒有不對,但爲什麼要在那種地方唱呢?”
華倫皺着眉說:“那種地方怎麼了?你瞧不起她嗎?”
“她不應該這樣的,她是大家閨秀,她知書識禮,你愛她不是嗎?你爲什麼不給她過上好日子,讓她出去拋頭‘露’面?”
華倫不悅地瞪着他:“御謙,你什麼意思?”
御謙大吼道:“我就是那個意思,我託付你照顧她,你卻是這樣照顧她的,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也令我很失望。”華倫不敢置信地看着御謙,冷哼一聲說:“你瞧不起唱歌的人嗎?你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個嗎?什麼叫過上好日子?你認爲有錢做少‘奶’‘奶’就是好日子了嗎?你根本就不瞭解她想要的是什麼,所以她沒跟你在一起是對的。”
御謙沉默了,無言以對了,華倫的話要到了他的心坎裡。
華倫又說:“她是個要強的‘女’孩子,她沒有你想的那麼世俗,只要她過得快樂,我是不會勉強她做她不喜歡去做的事。她現在過得很快樂,我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我……對不起!”御謙垂首走出了華倫的辦公室。
華倫說得對啊,也許他根本就不瞭解飛飛,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不知道怎麼令她快樂,華倫纔是最瞭解她的人,這樣,他應該徹底地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