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團聯盟裡,將軍不僅僅是高級軍事將領,只在戰場上發號施令。
將軍擁有很大的權力,不僅掌控軍隊,是軍隊的元首,還擁有集團的最終決策,是集團的領袖。
目前得到集團聯盟**認可的將軍只有三位,駱誠基是其中一位。
即便軍隊以及集團的大多數事務都慢慢轉交給駱琛打理,駱琛也成爲上善集團的掌舵者。
可最後的決策權還在駱誠基手中,只要他不滿意,他就能推翻駱琛下過的命令或者安排。
他纔是駱家軍隊以及上善集團的真正掌舵者。
每一年駱誠基的生日都會舉辦宴請,這一年也不例外。
就憑駱誠基的身份地位,能來參加的人,自然是非富則貴,全都是集團聯盟裡,最有頭有臉的人。
**的高級官員,另外兩位將軍,高級軍官,還有三大集團的高管掌舵者等等,都會出席。
這些人都是位居金字塔最頂層的人,見慣大風大浪,早已養成了風輕雲淡的性子。
可駱琛他們一家三口出現時,這些人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紛紛往他們望去。
他們一進場,立即成了全場焦點。
那些的目光“嗖嗖嗖”地射過來,像是一支支無形的箭矢。
很平淡的目光,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看不透悲喜。
伍安隅只感到背脊發涼,打了一個激靈,緊緊地抓住了駱琛的手臂。
她有點兒緊張地擡了擡眼眸,正好對上了駱琛的雙眼。他的眼神似有魔法,立即就能讓她感到心安。
他確實是有魔法,他的魔法就是對她的溫柔,對她的寵愛。被她看着,她就感到自己無堅不摧。
而在她另一側的駱樂,也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小聲安慰她:“媽媽,不要緊張,我和老爸保護你。”
這小傢伙!
一大一小兩個守護神在兩邊,伍安隅突然有了底氣。有他們在都怯的話,那也太懦弱了。
今天是週二,駱樂本應還在上學,但駱琛爲了鍛鍊他的社交能力,將他從學校給帶出來了。
將軍家的孩子,不僅要當優秀的軍人,還要當優秀的領袖,不能忽略培養交際能力。
以前避免駱樂太早進入公衆的視野,駱琛即使帶他來參加宴會,會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不讓其他人聯想到兩人有關係。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公開了駱樂的身份,自然不留餘力培養他。
他不是沒想過,過早讓駱樂接觸這些,承受太多壓力,對他太殘忍。
只是身處他們這種位置,如果只顧着安逸,必然招致毀滅的打擊。
他們肩負着無數人的命運,一步都不能退縮,只能踩着荊棘前進。
“爺爺!生日快樂!”
三人在衆人的目光下走到駱誠基面前,駱樂扯着那清澈的少年音,興高采烈地喊叫。
駱誠基喜笑顏開,嚴肅的臉上泛起微笑的漣漪:“乖。”
“爸,生日快樂,這是安做的蛋糕。”駱琛遞上另一隻手提着的蛋糕。
“駱,駱將軍,生日快樂。”
伍安隅緊張地開口,感到駱琛輕輕撞了撞她的手,她詫異地回頭。
駱琛嘴角含笑,提醒道:“你應該喊爸,不是駱將軍。”
“是的,你應該喊爸,別那麼生疏。”挽着駱誠基手的孟熙華也說同樣的話。
這位貴夫人典雅文靜,卻絲毫不柔弱,有一種母儀天下那般的氣勢,可那笑容卻十分有親和力。
“……”
伍安隅哪兒敢喊出這稱呼,她小心翼翼望向駱誠基。
這位嚴肅的長輩臉上已經出現了歲月留下的細微痕跡,讓他的臉龐顯得更加威嚴。
可此時他臉上的神態,卻是一種慈愛的神態。像一雙粗糙的手,捧住一顆嬌嫩的珍珠一般,鐵血柔情。
好像這一家子的男人都有這樣的特質,駱琛也一樣,恐怕以後駱樂長大了也是如此。
伍安隅內心激盪,一股暖流在心間流淌。
她遲疑地動了動嘴脣:“爸,生日快樂。”
“乖。”
駱誠基點點頭,眼裡閃爍着某種難以自控的情緒,似是倍感欣慰。
孟熙華的眼中也閃爍着同樣的情緒。
顯然是對某件事期待已久纔會流露的情緒。
期待已久她和駱琛走到一起?
伍安隅受寵若驚。
同時也避免不了胡思亂想,會不會是因爲她長相與駱琛前妻相似的原因呢?可這樣的話,也太奇怪了吧?
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還有其他客人前來與駱誠基祝賀,駱琛他們簡單閒聊了幾句便與他們說“回頭見”。
駱琛有感情對象這個消息對一些人來說根本不是秘密,但對大多數的人來說,他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在這種盛大的場合,駱琛挽着一個女人前來,對不少人來說,都是爆炸性的新聞。
有些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驚詫了,只好找一些相熟的人抒發自己的感情。
“那女人和駱琛是什麼關係?”
“聽說是家庭教師。”
“你見過有人和家庭教師是這樣相處的嗎?身體都快長一塊了。”
他們一邊和相熟的人嘀嘀咕咕議論着,一邊又鬼鬼祟祟打量着兩人。這些多數只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思。
而有些人一心打着駱琛的主意,想嫁入將軍家,或者讓女兒嫁入將軍家,卻不免失望,嫉妒了。
一家三口看伍安隅的眼神除了嫉妒,再無別的情緒。
打這些主意的人,多半是上善集團的股東,以及駱家軍隊裡的軍官。
畢竟他們在三大集團和三大將軍中選擇了上善集團和駱家,就是爲了仰仗他們的勢力。
親上加親這種想法,他們從來不抗拒。
高冰冰也在場,她顯然是最嫉妒的一個。
在這些人裡面,她最先見過伍安隅,也因她而丟過臉,後來親眼看到她告白被拒。
以爲伍安隅再也不會纏着駱琛,結果轉眼,她就那麼親密地和駱琛一起出現,還參加那麼重要的宴會!
“這一晚多少女人都心碎了。”安德魯喝着酒,輕輕感嘆,嘴角噙着看熱鬧的笑意。
雖然他是上善集團的董事之一,可他的話語權並不重,總喜歡冷眼旁觀身邊發生的事。
“這女人真有手段,先討那小鬼的喜歡,駱琛對前妻念念不忘也無法抗拒她。駱琛最終還是逃不掉女人玩的把戲。”
仇興德望向駱琛的眼神帶着一種深刻的恨意,拳頭攥得緊緊的。
安德魯輕輕瞄了他一眼,微微眯了眯眼,露出閒適的神態。
“駱琛不是沒腦子的人,在他面前能耍得出花樣的人,就不是普通人。”
“哼!”
“仇董事,你總是說駱琛對前妻念念不忘,似乎很瞭解這件事?可否相信說說?宴會太無聊了,提前離開又不合適。”
安德魯坐直了身體,藍色的眼睛流露出雀躍。
“我只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有個女人讓駱琛這個魔頭哭了。這個女人似乎是自殺死的,叫駱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