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毀滅深淵有什麼關係?回答我!”
由於有靈格的幫助,史東在鬥氣操控技巧上有了很大的提升。他能一邊說話,一邊在腦中勾勒出一個鬥氣威能的迴路。
“臭小子。”
博爾坎沒有回答史東的問題,他往後大退了一步,這個時間剛好史東完成第二個鬥氣威能。
“恆固……”鬥氣威能轉化爲磁暴的力場,沿着他的手臂往外輻射。高階鎧鬥士的鬥氣擁有抵禦元素傷害的能力,但對牽扯到物理轉化概念的力場卻有些無能爲力。
“停手!”
就在史東想要念出施放磁暴的詞語時,石葵一拳打在了史東的頭上。她的突然襲擊使史東一個激靈,無法再維持使用鬥氣威能所需要的高度專注,磁暴力場所組成的輻射就這樣消失在了指尖上。
“葵姐……”
“那是我未來姐夫。”陳晨看着傷心的史東,急忙做出瞭解釋。
“咦?”
無數小說中都有的那一幕,傳入了史東的腦海中。他知道自己被小小的耍了一下,不過石葵臉上的歉意笑容,令他無法責怪他。
“就是這麼回事,史東閣下。”
博爾坎收起了圍繞在身邊的氣,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剛纔……”史東擠出了一絲笑容,他向博爾坎伸出了手掌,說道,“我可真的想殺了你。”
“我感覺到了,你是個不錯的傢伙。”
“你也是。”
一大一小的手掌握在了一起,就這樣,史東和博爾坎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對了,博爾坎,你爲什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和我的姐姐以及柳伯爵他們在一起?”
感到被忽視的陳晨剛一開口,博爾坎和史東的臉色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沒有啊,我沒有看見他們。”
博爾坎奇怪的看着石葵,他的話語讓石葵的神色開始變的凝重。石家和柳家是世交,她從小便得到柳伯爵和她的幾個哥哥寵愛,一些按照慣例,不該讓女孩子知道的事情,也被毫不保留的告訴了她。
史東的直覺,突然捕捉到了什麼。他隱約的感到從森林深處,傳來了一股腐爛的氣息。
“葵姐,風蘭獵場裡有沒有魔物?”
“在夏季曾出現過魔物,不過巡林客們把它們趕跑……啊!”
想到什麼的石葵,臉色在剎那間就變的煞白,她像是求救似的一把抓緊了史東的手臂,不安的看着他。
“別擔心,柳伯爵不會有事的。”史東知道石葵在擔心什麼,他不動神色的給博爾坎傳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攙扶着手腳冰涼的石葵,向大路走去。
“我馬上去找他們。放心吧石葵,他們不會有事的。”
博爾坎急忙補救似的說道。他在石葵看不見的地方,對史東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保障石葵的安全,而那邊,由自己負責。
史東理解似的點了點頭,他一般安慰着神色恍惚的石葵,一邊微微加快了腳步。
“奎爾,柳荷。”
很幸運,兩個人剛走出森林,便看見在奎爾的帶領下,興高采烈的採摘野生蘑菇的柳荷。少女充滿活力的身姿和奎爾獨特的氣質,無論在哪都是那麼的顯眼。
“葵姐姐,你的臉色好奇怪,身體不舒服嗎?”
柳荷用髒兮兮的小手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她雖然對石葵提出了問題,但眼光一直停留在史東的身上。
周圍一些好事者的目光,讓史東取消了原本想要說的話。他不願意在事情未明瞭前,聽到什麼古怪的謠言。
“柳荷,葵姐有些不舒服,照看她下好嗎?。”
所以,史東僞裝成了毫不在意的樣子,把石葵交給了柳荷。他不動神色的看了眼奎爾,趁着一股微風,接連使用了兩個手勢無聲地傳遞了他所要說的話。
“森林中有魔物出現,請帶着她們去尋找陳晨和符男。她們兩個應該和洛塞在一起,我會和一個值得信賴的傢伙,去森林深處尋找……”
“石小姐,請跟我往這邊走。”
奎爾是個聰明人,儘管他同樣不喜歡保姆的工作,但爲了讓史東安心。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森林深處,柳伯爵和他的三個兒子,正小心翼翼的跟隨着一列腳印,追蹤着他們從清晨起,便盯上的獵物。
走在隊伍前方的中年人,身材並沒有向同齡人般發福,反而就像年輕人般充滿活力。不過眼角的皺紋和有些花白的鬍鬚,還是記錄了他流逝的歲月。
他的三個兒子,柳蒙,柳尼和柳治,都有着一張英俊的臉孔。三兄弟在鐵城內都有一個不錯的名聲,這要歸功於柳伯爵的祖父,那位柳家唯一的青銅神將的教導。
但現在,一縷殺意讓往日謙和,溫順的青年們,看起來像是狼羣多過於羊羔。注意到這一點的柳伯爵,微微點了點頭,他顯然對兒子們的表情很滿意。
“停下。”
就在地上的腳印變的越來越深時,柳伯爵注意到了一片不正常的潮溼泥土。他隨手把上好精鐵所打造的短矛和長劍插入地面,蹲下身子脫掉手套後,用手指挑起了一點泥土放在鼻子前。
“嘔!還是熱的……”
濃烈的腥臭味令養尊處優多年的中年人差點吐了出來,不過就和許多父親一樣,他在兒子面前強撐着忍住了胃部的不適,以維護自己身爲長輩的尊嚴。
“它剛走,我們很快就能抓到它了。”
柳伯爵努力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他不着痕跡的把手指上的泥土擦在樹幹上後,把獵物的動向告訴給了兒子們。
“那太好了。”
“早就想幹掉它了。”
“我們今天晚上能吃烤肉嗎?我很想念父親的烤肉。”
三兄弟頓時放鬆了戒備,他們緊繃的神經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弛緩。年齡最大的柳蒙,甚至掏出了從來不離身的扁平酒壺,淺淺的喝上了一口。
柳伯爵並沒有阻止他們,中年人有些疲憊的喝了口水。長時間的高度戒備和探路工作,讓他的體力下降的飛快。
“柳蒙,給我喝一口。”
“我也要。”
“不行,柳治。你纔剛成年,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