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高興地點了點頭,邊走邊回頭看了孟天楚一眼,孟天楚柔情地看着她,讓她覺得自己這一刻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了。┗┛孟天楚看着殷素素窈窕娉婷的身影,落寞的漫步在小徑上,姍姍而行。公孫琚走上前來,對孟天楚說道:“大人,請到老夫的蝸居說話。”
所有的傢俱都是竹子製成,倒有另外一番味道,簡陋的房間,卻讓人覺得隨意和親切。
孟天楚坐下後,公孫琚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來遞給孟天楚,孟天楚一看是小篆體,書名《沉香錄》。
孟天楚:“公孫先生,這是一本什麼書?”
公孫琚笑着說道:“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前幾日我偶然從裡面看到一個方子說是治療殷姑娘的這個病的。”
孟天楚高興了,道:“可以治好嗎?”
公孫琚想了想,道:“任何一種病都沒有十全的把握,老夫今天叫大人來就是想和大人商議一下,看這個方子敢不敢用?一旦成功,不但身體痊癒,還可以結婚生子和正常的女人一樣。”
這句話對孟天楚來說,無疑是一種的,但孟天楚不能意氣用事,他想了想,道:“這個你該問佳音,我不懂你們這些博大精深的醫術的。”
公孫琚:“我已經給三夫人說了,按照這個書裡的方子和我們之前所開的藥差別很大,很多藥就是以毒攻毒來治療,一旦……”
孟天楚一聽趕緊搖頭。道:“不可,不可,這個辦法太冒險了,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法子呢?不可……萬萬不可。”
公孫琚見孟天楚連連否定。便道:“那就不用了,三夫人也是讓我們好好想一想。她說殷姑娘在大人地心目中勝過一切,我們一點閃失也不能有的。”
孟天楚聽了這話,道:“佳音真的這麼說?”
公孫琚解釋道:“三夫人爲人善良寬厚,她並無他意。”
孟天楚:“我知道,我知道。”心裡卻還是覺得左佳音有些吃醋了。
夜了。
殷素素的房間。她地身後遠遠立著兩名被派來伺候她起居的丫鬟,憐兒出去給她端藥去了,香爐裡飄送著清雅沁人地薰香,她安靜的倚靠在牀榻上,背後靠著一個的絲織大枕。┗┛低頭專注於手上的繡工,婉靜的、嫺熟的繡著,自成一個婉約安靜奠地。
孟天楚已經在隔壁睡下了,殷素素卻沒有一點的睡意,她沒有讓左佳音跟着自己睡,還是讓她跟着孟天楚去了,理由很簡單。就是自己晝夜顛倒,晚上幾乎很難入睡,這樣左佳音根本休息不好,而且自己每隔兩個時辰就要吃藥。所以在殷素素的一再堅持下,左佳音只好去隔壁睡了。其實是殷素素覺得有些對不住左佳音,左佳音對自己這麼地好,自己卻……,雖然左佳音並未表現出一絲的不悅,但殷素素也還是不希望將他們分開,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裡。孟天楚最愛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左佳音,這個蘭心慧質貌美如花的女人。而自己卻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離開孟天楚,離開這個自己想愛卻不能愛的男人。
不一會兒,憐兒進來了,身後還跟着公孫琚。
殷素素微笑着示意讓公孫琚走到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讓所有地丫鬟包括憐兒都退下,關上門後,殷素素這才放下手中的繡工,輕聲地對公孫琚說道:“我只叫憐兒來看看先生睡下了沒有,希望沒有打擾您。”
公孫琚笑了,道:“姑娘不要和老夫客氣,你隨時叫我,我隨時就可以看你的,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
殷素素莞爾一笑,道:“先生待素素恩同再造,素素真不知道如何回報纔好。”
公孫琚聽罷,趕緊說道:“姑娘言重了,這本該是老夫該做的,老夫一輩子行醫不就是爲了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嗎?”
殷素素從牀榻上下來,公孫琚連聲說道:“姑娘還是躺着吧,沒有關係地。”
殷素素沒有理會,穿好鞋子後,坐在椅子上和公孫琚面對面的坐着,然後說道:“先生,素素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答應我。”
公孫琚想了想,道:“情理之中,老夫沒有推脫的道理。”
殷素素:“那麼先生是知道素素要求您什麼了?”
公孫琚:“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問題是老夫能不能幫到你這個忙了。”
殷素素:“您可以。”
公孫琚笑了,道:“那姑娘先要讓老夫知道是什麼事情需要老夫幫忙。”
殷素素:“以毒攻毒。”
公孫琚倒是沒有意外,他想殷素素這樣聰明的人,自然是看出來了自己和孟天楚有事瞞着她講,她隨便找一個丫鬟偷聽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公孫琚:“既然姑娘都知道了,想必也清楚了知府大人和三夫人憚度,他們不同意。”
殷素素:“我知道他們不同意,所以不和他們商量,直接找先生就可以了。”
公孫琚:“不可,萬萬不可。”
殷素素毅然決然地說道:“先生,算我求您了,身體是我的,就算是結果是失敗,那我也認了,素素不想一天苟活於世,做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公孫琚猶豫着,殷素素突然跪在地上,公孫琚嚇壞了,連忙去扶,殷素素小聲地說道:“我不想吵醒隔壁地他們,就算我求您,他們反正過幾天就走了,等他們走了。您不說誰又知道呢?”
公孫琚十分爲難,道:“姑娘,您現在這樣吃藥泡澡,還可以活下去。無非就是不能結婚生子,但是還可以看見自己心愛地男人。這也是一種活着的幸福啊,可是……”
殷素素打斷了公孫琚地話,道:“沒有什麼可是,先生,您如同素素的父親一樣,我也不想瞞您,我喜歡孟大人,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就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您知道嗎?”
公孫琚嘆了一口氣,道:“可是姑娘,你有沒有想過,萬
殷素素茫然地點了點頭,道:“我寧可冒險,也不希望失去這唯一的機會,希望先生成全我。”
公孫琚:“姑娘。你容老夫再想一想,行嗎?”
殷素素:“好吧,我也不難爲您,給您三日。如果三日後,您還是不願意給我嘗試新地方子,那素素也不勉強您了。”
公孫琚茫然地跌坐在椅子上,開始懊惱自己爲什麼要給孟天楚說出這個方子來,如今讓殷素素知道了,自己真是騎虎難下了。
又是一夜無眠。
望向鏡中日漸消瘦的容顏,殷素素不自覺地伸手輕觸自己滑膩的臉頰……
“憐兒……”她幽幽吐出一聲嘆息。“你說我是不是又瘦了?”
青緲稍稍停下梳髮的動作。擡眼望了鏡中的花落一眼,又馬上繼續手中的活兒。┗┛“沒有,不過姑娘需要好好的吃飯纔是,你最近兩天幾乎什麼都沒有吃呢,這樣怎麼可以呢?”
殷素素靜默了,在早晨的晨光中,她顯得異常的白皙。粉柔的雪膚完全沒有半點血色可言,失去了一般豆蔻少女地青春氣息,彷佛只要輕輕一碰,便會化爲風中的灰塵,消逝而去。
憐兒看得心驚膽跳,不由出聲喚她,“姑娘……”
殷素素擡起長長的眼睫毛,恍惚的對她一笑後,又垂下長長的眼睫!沉入自己飄緲的思緒當中。
憐兒更加擔憂了,她心想該怎麼辦呢?再這樣下去,她好怕殷素素會失去生存的意志力。
忠於小姐地心令憐兒焦急不已,她再也無法忍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她脫口而出,道:“姑娘,你若是想好好的活着,你就該振作精神,好好配合公孫先生治療,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您這樣真是急死憐兒了。”
殷素素見一個不過和自己相處才幾天的丫鬟可以爲自己心急,心裡不由一陣暖意,她將憐兒地手握住,微笑着說道:“好憐兒,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好好的吃飯,好好的配合先生吃藥泡澡,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
才說完,孟天楚推門進來了,見主僕二人都淚眼婆娑地看着彼此,見他進來趕緊各自拭淚扭過頭去,孟天楚假意沒有看見,笑着說道:“昨夜是睡得是真好,在這個地方睡覺我發現最好的就是可以一覺到天亮,甚至連夢都懶得做了,這樣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說完走到殷素素面前,見殷素素面色不佳,心裡不免雄,道:“昨晚沒有睡好?”
殷素素笑着起身,憐兒將披風給殷素素披上,殷素素道:“我見今天天氣還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憐兒:“姑娘,你還沒有吃東西呢。”
殷素素黛眉微微一皺,孟天楚知道殷素素可能是沒有胃口,便趕緊說道:“要不喝些容易入口的粥吧,我也餓了,算是你陪着我吃,好不好?”
殷素素想着之前才答應過憐兒的話,再說如果真地要做下一步打算,那麼自己就必須強迫自己吃點東西,想到這裡殷素素看着孟天楚期待地眼神,點了點頭。
孟天楚蹲身下來,殷素素:“你要做什麼?”
正巧左佳音走到門口見狀,便說道:“天楚是要揹你下樓呢。”
殷素素趕緊倒退兩步,連連說道:“不可,不可。┗┛┗9wh┛┗┛”
左佳音想着是自己在殷素素面前她有些忌諱,便藉故先下了樓,孟天楚:“不要推脫了,我扶着你反而不好下樓。上來吧,讓我揹着你。”
憐兒也說道:“姑娘,就讓大人揹着您下去吧,憐兒還要在樓上收拾屋子。一會兒纔可以下來伺候您。”
殷素素倔強地說道:“那我就自己走好了。”說完先一步走出門去了。
孟天楚見殷素素執意不肯不好勉強只好趕緊跟上扶着殷素素走下樓去。
飯後,殷素素按例睡覺去了。因爲醒來就要吃藥泡藥澡,每天都是這樣按部就班的過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再說,她就算是有千萬個不願意讓孟天楚離開,但是爲了讓自己儘快地用那個以毒攻毒的法子治病,所以孟天楚必須要走,想到這裡,她自己說不出口。於是讓公孫琚去說。
孟天楚沒有想到自己地到來會影響殷素素的治療,公孫琚提到的靜心最是關鍵,孟天楚自然是明白自己來了,殷素素是不能靜心了,可是不過才一天就要讓自己走,孟天楚多少有些不捨,正在猶豫着。左佳音卻提出要提前離開,說是要帶着柴猛先回去,醫館的事情柳兒一個人不行等等地理由,孟天楚見左佳音雖然微笑着。但眼神卻掩藏不住的落寞和失意,想到這裡,孟天楚決定還是走了,路上順便和左佳音好好地聊一聊,最近她和自己的話是越來越少,孟天楚多少有些不安。
殷素素在屋子裡並未睡着,聽見樓下公孫琚送孟天楚他們的聲音。殷素素捂住自己的胸口。她很難過,但是她還是不敢出門去送。哪怕是走到窗前去看看的勇氣都沒有。
憐兒站在窗前,道:“姑娘,大人好像說是要來給您辭行,正上樓呢。”
殷素素一聽,頓時趕緊衝到牀前脫了鞋子,放下蚊帳,做出自己已經睡下的樣子,剛剛蓋好被子,門就被推開了。
孟天楚:“憐兒,姑娘睡着了嗎?”
憐兒:“大人,才睡着,您看要不要叫醒?”
殷素素聽見孟天楚的腳步聲走近了,趕緊閉上了雙眼,背對着門外,耳畔傳來孟天楚的聲音,道:“不要叫醒她了,讓她好好的睡吧,我過幾天再來看她,本想接她回去,但是公孫先生說是不宜,唉,只好作罷了。”
憐兒:“大人請放心,奴才一定會好好照顧姑娘地。”
孟天楚:“你從前如何伺候二夫人的,就要怎樣伺候殷姑娘,知道嗎?”
憐兒趕緊點頭,道:“憐兒知道了。┗┛”
門關上了,殷素素聽見腳步聲漸遠了,這纔將忍了許久的聲音放了出來,嚎啕大哭,一旁的憐兒也跟着傷心了起來。
午夜癡凝久。竟緣何、相思如醉,味濃於酒。已負佳人憐我意,此疚今番還有。但信我、情深依舊。忽嘆人呆疑影笑,獨喃喃自語誰堪透。方哽咽,竟風吼。
風寧月淨明晴宙。盡開顏、焚香臨竹,弄琴揮肘。着意高山流水曲,傳與佳人攜走。情與義、何須折柳。歌和曲心惺惜意,便天涯也似如身後。情未盡,莫停手。
一路上孟天楚見左佳音無心和自己說話,自己幾次啓口都被掩殺與北風之中,只好閉嘴誰也不說話了。只聽得風在車外,人在車內無聲。
馬車在離家還有一里路的時候,左佳音讓屠龍將馬車停了,依舊微笑着,不過顯得有些僵硬,對孟天楚說道:“天楚,我讓柴猛陪着我去醫館看看,你先回去吧。”
孟天楚拉着左佳音的手,左佳音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拒絕,孟天楚道:“這個醫館一直都是你在張羅着,我都沒有去看過,既然來了,我就去看看,好嗎?”
左佳音沒有說話,柴猛在門外說道:“三夫人,要不我們就讓大人和我們一起去吧。”
左佳音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自己先走出車去,孟天楚知道左佳音心裡一定有了心結,只是她和別的幾個夫人不一樣,她有地時候比夏鳳儀更要藏得住心事,甚至連孟天楚也看不出來。
下了車,左佳音指着一個正在裝修的門面,孟天楚饒有興致地走到門面前看了看,道:“醫館的名字想好了嗎?”
柴猛笑着說道:“剛纔屬下還和屠龍在說呢。三夫人一直想讓大人您給醫館取個名字,可是您最近一直很忙。”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破綻,孟天楚道:“佳音。你有好地建議嗎?”
左佳音搖了搖頭,道:“沒有。”
孟天楚:“準備什麼時候開張營業呢?”
左佳音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興許還要一陣子吧,不着急。”
孟天楚見左佳音一路上都是這樣的懶散,對自己不親不疏的,讓自己十分別扭,孟天楚決定還是要主動和她說說,這樣下去可不行。
孟天楚:“屠龍,讓你查的事情都眉目了嗎?”
屠龍:“已經派人去查了,等會兒忙完我再去問問。”
孟天楚:“不要等忙完了。你和柴猛現在就去問問,我看這個地方離聚賢樓不遠,我和佳音去哪裡坐着吃點東西等你們,你們駕車去吧。”
柴猛正要說什麼,屠龍馬上明白了孟天楚地意思,趕緊應聲說是拉着柴猛上車走了,只留下左佳音和孟天楚兩個人。
孟天楚笑着對左佳音說道:“很長時間沒有和你一起單獨喝酒領了。今天可否賞臉陪我一起坐坐?”
左佳音噗嗤一聲笑了,孟天楚見左佳音笑了,趕緊說道:“走吧,現在去興許還有雅間呢。”
孟天楚帶着左佳音走了不過百步就來到了聚賢樓。掌櫃的見自己地父母官來了,自然趕緊找了一處上好地雅間給孟天楚他們,簡單地問了幾句,就知道孟天楚和左佳音吃什麼,很快送了上來,然後將雅間地門給關上了。
左佳音望着窗外西湖裡殘荷,不覺有些傷感。孟天楚主動給左佳音斟滿了酒。道:“佳音,來。我們先喝酒。”
孟天楚的這句話纔將左佳音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端起杯子對着孟天楚莞爾一笑,碰杯後一飲而盡。
孟天楚知道自己不說,左佳音是什麼都不會說地,於是開門見山地說道:“佳音,有什麼話你我早就說過,不必隱瞞,你這樣對我,我很難過。”
佳音放下酒杯,給各自的杯中斟滿酒後,將酒壺放下,看着孟天楚黝黑的眸子,淡然說道:“天楚,我沒有什麼隱瞞你的,我也沒有什麼話要說。”
孟天楚沉下臉來,走到左佳音身邊坐下,道:“你是在心裡怪我了,對嗎?”
左佳音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孟天楚:“佳音,你變了。”
左佳音抿嘴一笑,道:“來,天楚,我們喝酒。”
孟天楚沒有端杯,誰想左佳音自己舉起酒杯幹了,然後給自己斟滿,又要端杯,孟天楚按住左佳音的手,焦急地說道:“佳音,你知道我不希望看見你滿腹心事地樣子,這麼多年,你我一直坦誠相見,這些都是和別的夫人不能做到的,我一向視你爲知己,以爲真的可以無話不說,如今你爲了殷姑娘……”
左佳音將自己的小手放在孟天楚的嘴上,盯着孟天楚的眼睛,柔聲說道:“瞧你,三從四德我還是知道地,這麼會呢?”
孟天楚抓住左佳音放在自己嘴上的手,發現冰涼,便趕緊雙手握住,左佳音微笑的看着孟天楚,道:“你多想了,我不會和殷姑娘吃醋了,這一點你低估了我,我和曉諾不一樣,她是因爲愛你,所以才……”
孟天楚着急地說道:“那你不愛我了嗎?”
左佳音笑了,趁機掙脫了孟天楚的手,舉起杯子仰頭一下就幹了,然後才說道:“你看你不辦案就會胡思亂想了,我不是想說曉諾小肚雞腸,不過各自地性格不一樣,我不會和你愛的女人爭寵。孟天楚分明就聽出了醋意,道:“什麼叫我愛的女人,你以爲我愛了別的女人就不愛你了嗎?”
左佳音撫摸着孟天楚的臉頰,道:“天楚,一個蘋果分得人多了,吃不吃都無所謂了,明白嗎?”
孟天楚明白了,左佳音是真的吃醋、傷心了,可之前那些女人左佳音都沒有這樣,爲什麼獨獨遇到殷素素後會這樣呢?孟天楚茫然了。
孟天楚:“佳音不要喝了,你這樣我會雄。”
左佳音:“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這點兒酒只當漱口而已。”
三天後。
京城來人了,說是萬歲爺催促孟天楚進京,奇怪地是竟然讓左佳音也去,說是要研製一種什麼新地丹藥,不能少了左佳音,孟天楚覺得這裡面有問題,信使才走,孟天楚便來到了左佳音的院子,這才發現,自己猜得一點錯都沒有,左佳音已經早就着手準備了離開,難怪說那醫館不着急開了,左佳音見孟天楚來了,看見自己已經收拾好地東西,臉色十分地不好看,自己假裝沒有發現,笑着走上前去相迎。
孟天楚難過地看着左佳音,指着一屋子的東西,說道:“你也準備和溫柔一樣嗎?”
左佳音笑着說道:“我也是昨天晚上得了消息,不過比你早了幾個時辰而已,我想既然萬歲爺已經再三催促了,所以……”
孟天楚:“那瑾兒怎麼辦?”
左佳音想都沒有想,道:“瑾兒還小,自然是要跟着我走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你已經不準備回來了,是不是?你在要挾我,是不是????”
孟天楚說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左佳音趕緊讓一旁幫着收拾的丫鬟和下人退下,然後走到孟天楚身邊小聲說道:“天楚,你怎麼啦,又不是我要去的,是萬歲爺讓我去的,再說和你一起去一起回來,這樣還不行嗎?我爲什麼要要挾你呢,你最近是怎麼了?”
孟天楚甩開左佳音的手,忿然地說道:“佳音,你少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怕我因爲殷素素而忽略了你們所有的人,所以你要走,你以爲自己眼不見爲淨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