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緊接着說道:“兩個孩子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回來
兩個問題都來的太突然,苗哲有些招架不住,身體晃了一下,他倒退一步,然後站住了。他不敢看孟天楚的眼睛,低着頭,說道:“我…我沒有給你撒…撒什麼謊啊,再說殺人兇手不是大夫人嗎?”
孟天楚哼的一聲,說道:“你還有臉說這句話!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真的以爲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了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句話你總該是知道的吧?”
“她都已經承認了啊…”
“將心比心,人不能太無恥了!”
苗哲目光呆滯,神色頹廢,喃喃說道:“我…我會將她厚葬,會讓苗家的後人知道她是我們苗家的大恩人的…”
孟天楚笑了笑:“你不是沒有本事給苗家留後嗎?哪來的後人知道呢?”
苗哲絕望地嘶聲叫道:“女人啊~!看來她真的是什麼都給你說了,我以爲她會將這個秘密一直帶到棺材裡去的,看來,女人是怎麼都不能相信的!”
“你錯了,她沒說,誰也沒有告訴我。”
苗哲苦笑着看着孟天楚:“不是她說的?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我從你的行爲舉止中推出來的。”
苗哲驚愕道:“推出來?”
孟天楚道:“是。推理推出來地。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推出來的?”
苗哲一聽,朝天大笑幾聲,笑聲中充滿了慶幸:“原來你沒有證據!哈哈哈,只是想當然!我不相信你可以用你的什麼所謂推理來定我的罪!”
孟天楚道:“我自然可以定你的罪,只是我覺得有一點不明白,那二夫人給你生孩子是在十幾年前。那個時候你不將她殺了,而是要等到兩個孩子已經長大,你纔將她殺死,這是爲什麼?難道那個時候你不知道你的身體有病,不能讓女人懷孕嗎?”
苗哲象是很怕別人說他有病,畢竟那是做爲一個男人最難堪地事情。他忿忿地說道:“我沒有病,我什麼病都沒有!”
“好,就算是你沒有病。那你大夫人房間裡放那麼多治療男人不能房事的葯做什麼?——你不要說是給下人或是管家吃的。再者,若是你沒有病,那麼四夫人的孩子你殺他做什麼?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
苗哲憤怒地雙手在空中揮舞,大聲地說道:“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野種!是野種!”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苗哲痛苦地蹲在地上,將頭埋在兩腿之間,許久之後才擡起頭來,說道:“我殺玲兒,不是因爲柔兒和珏兒不是我的孩子,娶她過門地時候。我的身體是真的沒有問題。我殺她,是因爲她知道了那兩個孩子是我殺的,所以,我不得不殺了她。”
“她怎麼知道是你殺的那兩個孩子?”
苗哲道:“都怪我有說夢話的習慣,那天晚上她被我打的厲害一些,說實話。其實我是做給你們看的,事後我還是有些後悔,就去看她,後來就沒有走,睡在她那裡了。後來,就是雪兒說鬧鬼的那二天,她知道大夫人將管家的大權交給了小小,她就來找我。就說起了這件事情,說是讓我休了大夫人,將她扶正,我自然不能。她威脅我說如果不這麼做,就把真相告訴你們。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這麼說,你身體不好,是最近幾年地事情?”
苗哲點了點頭,說道:“就在娶小小過門不到一個月的時候,我生了一場大病,我就發現自己有早泄的毛病,於是就偷偷讓鎖兒給我抓葯,其實鎖兒知道雪兒身體不好,也不想她太早生孩子,說是調養一段時間再說,沒有想到,我出了這個事情,因爲雪兒是她家鄉的人,她很喜歡雪兒,所以就希望雪兒給我留個後,我也告訴過你,她自己是不能生的。”
“那後來雪兒不是給你生了嗎?那你的身體應該沒問題啊。”
苗哲道:“我當時見雪兒給我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我也很高興,也以爲自己已經沒有事情了,沒有想到,我還是錯了,那兩個孩子不是我
孟天楚搖搖頭:“你憑什麼說,那兩個孩子不是你的?”
苗哲道:“若我正常了,那爲什麼小小一直不能懷上呢?我給她看了,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她爲什麼就沒有懷上呢?我敢肯定,我那場大病不僅使我早泄,還…還喪失了生育能力…”
孟天楚一聽,頭都大了,說道:“你就憑這個懷疑雪兒的孩子不是你的嗎?”
苗哲道:“當時我確實沒有想到這個上面去,後來有一次,我和小小說起這個事情,就問她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動靜,她當時象是給我開玩笑說,她是沒有問題的,還說我給她檢查過的,她如果懷不上,不是她地錯,應該是我不行。當時我很生氣,她趕緊給我道歉,說只是一句笑話,說雪兒都可以給我生孩子,應該不是我的問題。”
孟天楚一聽,怎麼又和三夫人有關,於是說道:“也就是說三夫人的一句玩笑話,你卻當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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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哲道:“難道不是嗎?後來我一直堅持吃葯,小小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而雪兒呢?她那麼漂亮,那麼年輕,我越想越有問題,越想就越覺得不對。所以…”
孟天楚道:“那你爲什麼要等到孩子生下來都快一歲了才動手呢?”
苗哲道:“我一直不能肯定,就在上個月,珏兒地先生到家裡來做客,見到雪兒就要掉口水的樣子,我看着就噁心,當時我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雪兒是漂亮,人家看看,你總不能發火,後來,吃飯的時候丫鬟將孩子抱過來,先生說了一句話,當時就將我氣得背過氣去了。”
孟天楚知道苗哲說的是舒康,於是說道:“先生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苗哲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想是當時那舒康說的話一定是一語中的,直接傷到了苗哲的要害。
苗哲道:“他看了看兩個孩子,說雖然長得十分乖巧,卻不象珏兒一眼就能夠看出是我的孩子。”
孟天楚明白了,看來之前自己是真的小看了那個小小了,之前她一臉無辜地告訴自己,她不知道老爺吃什麼葯,如今看來,她不是不知道,怕是比誰都清楚纔是。孟天楚這才明白了,之前他問小小什麼時候肯離開苗家的時候,小小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了。
孟天楚看着坐在地上的苗哲,說道:“好吧,你先好好的歇息一下,我有事先離開一下,回頭我再來找你。”
苗哲有氣無力地說道:“如今你還是將他們都放回家吧,告訴鎖兒,我之前不是個男人,讓她替我頂罪,我實在是該死得很。”
孟天楚道:“你見了她之後親自給她說吧。”說完,帶着朱昊離開了。
經過三夫人的牢房,三夫人見孟天楚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叫住了他,孟天楚見三夫人緩緩地走到自己的身邊,他並沒有說話。
三夫人道:“怎麼樣?見到四夫人還是有收穫吧。”
孟天楚看了看三夫人,笑道:“我還沒有時間去她那裡,既然已經找到了兇手,我準備將你們都放了,一會兒獄卒就來給你開門放你回去了。”
三夫人一聽,說道:“你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
孟天楚說:“人家既然都已經承認自己有罪了,而且我現在也找不出別的兇手,那麼就這麼定了。”說完,裝出要走的樣子。
果然三夫人着急了,說道:“明明真正的兇手不是大夫人,你抓錯了人,你不是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了嗎?”
孟天楚轉過頭,學着小小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真正的兇手?”
三夫人忙不迭地說道:“對啊,真的兇手。”
“那麼你告訴我誰是真正的兇手,我查不到了,要不你告訴我,我也好知道我是哪裡沒有考慮周全,我也是不想放走真正的兇手的。”
三夫人大眼睛一轉,抿嘴一笑,說道:“哪裡有我教刑名師爺辦案的道理,再說,我也只是猜測罷了,覺得應該還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