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態不妙,三女也顧不得去想鍾厚爲什麼會突然通曉她們的語言,馬上上前阻止。
不管鍾厚是外星人也好,修煉者也好,穿越者也罷,三女只知道一個事情,就是這裡的法律對鍾厚不管用,對方只認拳頭。
而從剛纔人車相撞的這一幕可以看出,鍾厚的實力根本不在她們的理解範疇。
萬一。。。
萬一鍾厚和他自己的文明依然有聯繫,聯合起來攻打她們的母星。。。
後果她們已經不敢想象了。
哪怕鍾厚僅有一人,以他的武力,也足以在她們的母星上橫行。
不管你的家族背景多麼雄厚,滅你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三女可是知道,既然人車相撞,鍾厚能夠毫髮無損,現今的熱武器估計對鍾厚也效果不大。如果出動那些重量級熱武器,能否殺死鍾厚先不說,受牽連的人那絕對是無法估量的。
所以,三女不僅不想看到鍾厚受委屈,更不想法拉利車主犯傻。
三女想不明白,法拉利車主往日如此精明的一個人,今天怎麼突然腦袋進水了。人車相撞的這一幕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他怎麼還敢往槍口上撞,難道是嫌命長了。
不過三女終究是弱勢的一方,法拉利車主的某位親戚可是這羣警察的頂頭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他們根本不敢違背法拉利車主的命令。
於是,三女被禮貌的‘請’了出去之後,繼續對鍾厚進行抓捕。
見包圍自己的警察越來越多,鍾厚知道多說無益,自己還要考試,更不可能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就要準備動手。
三女見狀,當場嚇的花容失色,馬上大喊道:“大哥千萬要冷靜,此事我們能幫你解決,哪怕動用我們三大家族的所有力量,都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千萬不要衝動。。。”
聞言,法拉利車主瞬間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三女爲保鍾厚,居然連家族力量都出動了。
就是爲了一輛車子,爲了一個土包子,值得嗎?
他更沒想到,其實三女是在救他。
其他圍捕過來的警察,動作也稍微停頓了一下,把目光紛紛投向了法拉利車主,等待他的進一步指示。
趁此機會,三女小跑到鍾厚面前,開始噼裡啪啦的勸說起來。
“大哥,這裡是法治社會,很多事情法律是可以解決的。”
“沒錯,這裡的人雖然沒有大哥那麼強,但他們的武器非常非常非常厲害,大哥還是不要和他們起衝突爲好。”
“相信我們,我們是不會害你的。”
“對了大哥,你怎麼突然會說話了?怎麼還通曉我們的語言?”
三女爲了儘量讓鍾厚相信,讓鍾厚放下那把高舉的屠刀,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去忽悠。
幸好,結果還是讓她們挺滿意的。
“我一直會說話,只是不通你們的語言罷了。至於我爲什麼又突然能聽能說,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經過三女一提醒,鍾厚馬上想到了什麼。
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但鍾厚知道,這肯定和考試有關。
鍾厚猜測,如果一開始自己便通曉這裡的語言,說不定就不會遇到剛纔的事情,那麼考試也就無法繼續進行了。
而剛纔發生的事情,也許正預示着考試的開始。
既然這道題考的是語言美,不通語言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考試開始後,雙方能夠正常的溝通變得順理成章。
不過能正常溝通不代表能考試過關,兩者甚至毫無關聯。
鍾厚還需要根據目前的狀況,和有限的線索,去判斷如何考取滿分。
既然題目是語言美,說明不能用暴力。同時,三女的所謂背景,哪怕真能幫忙解決目前的問題,也並非鍾厚之功,就算通過考試,分數肯定也不會太高。
而對於鍾厚來說,哪怕僅扣一分,都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絕不能輕視。
所以接下來,事情還是要鍾厚自己解決。
環顧了一週,鍾厚又思考了片刻,纔對三女道:“你們先站到一邊。”
然後,他緩緩的走到法拉利車主面前,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和她們三人毫無關係,她們三人也不會爲我做些什麼。今天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解決?”
語氣十分平淡,平淡得讓法拉利車主感覺對方好像在示弱。
於是他狂妄的笑道:“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你下輩子就要在牢房裡面過了。放心,你在裡面的日子絕對會過得非常滋潤,我會安排裡面的人好好照顧你的。”
聞言,鍾厚並未動怒,反而若有所思的反問道:“你確定你真要這樣做?”
“如果那三個傻女人不保你,結果只會比我說的更美妙。。。哈哈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知道你在這裡有權有勢,哪怕我再能言善辯,今天恐怕也不能善了。”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說,今天的事情該怎麼處理。。。不過說出答案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看看你的車,別一時口快而誤了自己。”
鍾厚的語氣依舊平淡,彷彿法拉利車主所針對的並不是他。
而法拉利車主也是愣了一愣,完全想不明白鍾厚的底氣從何而來。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順着鍾厚的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法拉利。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當時人車相撞的一刻,他整個人都被撞懵了,腦袋根本轉不過彎。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鍾厚是何等的恐怖。
幸好當時纔剛剛起步,車速不是很快,剎車也足夠及時,否則就不是車頭變形了,也許整輛車都會當場散架。
而造成這一切的,卻是一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軀。
法拉利車主瞬間明白了,明白爲什麼三女會如此維護鍾厚。
不是因爲鍾厚有多深厚的背景,而是因爲鍾厚根本就不是常人,甚至也許就不是人。
哪怕他和他的家族再有權有勢,依舊只是普通人,一樣會生老病死,一樣怕刀槍子彈。如果得罪了鍾厚,自己和自己整個家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什麼罪名,什麼牢房,在對方面前都形同虛設。
在別人眼中再堅固的牢房,也許對方只需一拳頭。
只要逃出牢房,報復起來根本無人能擋。
甚至,熱武器對對方也未必能起作用。
子彈和法拉利相比誰更堅硬?
誰的破壞力更大?
法拉利車主根本沒有膽量去證實。
所以,鍾厚他還真得罪不起。
想到這裡,法拉利車主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溼透了全身,然後顫抖着說:“今天的事情是我大意疏忽所致,我願意給這位大哥和三位小姐賠償足夠的精神損失費。”
聞言,鍾厚滿意的笑了笑,走到殘破的法拉利旁邊,隨意的拍了拍,道:“這輛車還要賠嗎?”
見被鍾厚拍過的地方,居然非常突兀的多出了一個手印,法拉利車主差點就嚇尿了,道:“責任在我,損失自然由我自己去承擔,怎麼敢叫大哥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坐井觀天只會侷限你的思維與成長,你好自爲之吧。”
鍾厚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法拉利車主愣神了幾秒後,瞬間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然後撲通一聲,他居然當衆跪倒在地,恭敬的道:“弟子誠心拜師,願鞍前馬後聽師傅教誨,望師傅成全。”
見狀,三女也不甘落後,緊隨其後雙膝跪地。
這裡只是一處考試場景,鍾厚自然不會隨意傳功,於是很裝逼的道:“如若他日有緣再見,我便收汝等入門下。”
說罷,他也不管現場衆人是何種反應,駕御着九齒釘耙便一飛沖天,只留下一個背影和一段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