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講給大家聽的,是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在我開始講述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接受你們的鄙視,甚至是唾罵的心理準備。Z先生,你可以把照片分給大家了。
是的,你們都看到了,這是一些被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也就是我——在自慰。
對不起,Q小姐,讓你看到如此猥瑣的一幕。但是我不得不跟大家說明的是,我手裡的內衣,是我女兒的。
呵呵,我知道你們都很驚訝,也許你們都在心裡咒罵我,罵我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知道我是個畜生,但是請相信我,我至今沒有碰過我女兒一根手指,最不堪的事情,也就是照片上那樣。
(J先生顫抖着舉起茶杯,卻把半杯茶都灑在了身上。Q小姐遞給他一包紙巾。)
謝謝你,Q。我好多了,不,Z先生,我完全可以講下去,相信我。
和你們大家一樣,我這種讓人不齒的心理源自一場遭遇。說起來,那是19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我15歲,是一個單純到極點,每天只知道悶頭讀書的初二學生。我知道,如果不讀書,以我的身世背景是不可能出人頭地的。當時雖說不像現在這麼開放,但是校園裡也有偷偷摸摸處對象的,偶爾還能在角落裡看見男女學生擁抱接吻。我當時忙得連看一眼都顧不上,對男女之事更是一竅不通。
升初三那年暑假,我不像其他同學那樣到處去玩,而是天天在空無一人的學校裡讀書。那是一段很苦的日子,你們可以想象,一個精力旺盛的男孩子,每天坐在一片死寂的教室裡背單詞,做數學題,唯一的消遣就是坐在窗邊看着操場發呆。現在想起來,我寧可那年暑假瘋玩一夏,考不上好高中不要緊,考不上大學也不要緊,即使我現在只是一個無業遊民我都心甘情願。如果那樣的話,至少我是一個人格健全的人,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父親!
(J先生手按額角,痛苦不堪地弓起身子。Z先生示意欲起身安慰他的羅家海不要動,讓大家靜候J先生恢復平靜。)
漸漸地,我發現每天下午都會有一對父女來校園裡玩。我之所以肯定他們是父女,是因爲我聽見那個女孩叫那個男子“爸爸”。女孩子大約十二三歲,梳着兩條辮子,很漂亮,經常穿着顏色各異的花裙子。爸爸也很英俊,戴着一副金邊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當時我們的教室在平房裡,窗下就是一排花壇。夏天的時候,會有陣陣花香從開着的窗子裡飄進來。那對父女有時在操場那邊玩單槓,有時會在花壇這邊摘花、抓蜻蜓什麼的。每當聽到那個小女孩的笑聲,我就提醒自己該休息一下了。我的所謂休息,就是坐在窗邊看那對父女嬉戲。有時候他們看見我,也會友好地衝我笑笑。那時候,這幅場景會讓我感到生活的美好。試想,在午後的陽光下,父親陪着女兒在花園裡玩耍,這是多麼動人的畫面。這讓我時常幻想將來的生活——日子安逸富足,我風度翩翩,領着女兒盡情玩耍,旁邊是一個家境貧寒的男孩豔羨的目光。我每天都盼着他們能來玩,這樣可以讓我有那麼幾分鐘脫離現實的幻想,這對當時的我而言,已是非常大的滿足。
(J先生的表情迷茫,帶着微笑,同時又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回憶一個讓他既感到痛苦,又感到甜蜜的場景。)
我記得那是個非常熱的下午,
沒有一絲風,我坐在教室裡汗流浹背,感到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我想這麼熱的天,他們不會再出來玩了。可是下午三點多左右,那對父女又出現在校園裡。
他們徑直來到我窗下的花壇旁邊,女孩的爸爸還衝我點了點頭。不過我發覺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很緊張。女孩則一直沒有擡頭。
這一次他們沒有摘花或者抓蜻蜓,而是坐在了花壇靠窗一側的水泥壇上,那樣,他們就徹底躲在了茂密的花叢後,但他們的一舉一動卻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父親把女孩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接着……
(J先生艱難地嚥了口唾液,嘴裡似乎乾燥得沙沙作響。)
接着他就掀起女兒的裙子,脫下了女兒的內褲。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彈不得。眼前是女兒在爸爸身上起伏的身體,耳邊是爸爸粗重的呼吸和女兒的呻吟。
他們彷彿表演似的更換了好幾種姿勢,女上位、傳教士式、後入式,最後爸爸在女兒身後低吼着結束。然後他們極自然地穿好衣服,擦乾身體,還把女兒用來擦拭下體的一方手帕放在窗臺上,最後齊齊地對我報以滿足的微笑,走掉了。
他們走了好久,我還傻呆呆地看着窗外發愣。接下來幾個小時的時間,好像就在幾秒鐘內一晃而過。直到夜幕降臨,我的媽媽來學校喊我回去吃飯,我才醒過神來。我把那方手帕偷偷塞進書包裡,跟着媽媽回家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去了學校,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可是直到暑假結束,卻再沒有等到那對父女。之後的日子和之前的毫無區別,可是我知道我發生了變化。在目睹了一場荒唐的性愛之後,我彷彿被強迫知曉了某個秘密。那是一種充滿誘惑的邪惡感覺,讓人從心底裡憎厭,而又無比渴望。如果用某種味道來形容,那就是略帶腥氣的甘甜——事實上,那個暑假的絕大多數時間裡,我都躲在空蕩蕩的教室後面,邊嗅着那方手帕,邊自慰。
之後我考上了重點高中,然後就讀於某大學法律系,畢業前夕考取了律師資格證,結婚生女,一切按部就班。那方手帕從那一刻起始終沒有離開過我,伴隨我從一個少年直到中年。我有了自慰的習慣,結婚後仍沒有戒除。在我從一個男孩成長爲一個男人的過程中,我發現我始終對小女孩情有獨鍾,我的妻子也是因爲身形嬌小、單純可愛才讓我下決心跟她結婚的。
這個秘密伴隨了我二十年,也折磨了我二十年。每當我看到同事或者鄰居的小女兒的時候,我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激情。不,那不是成年男性對小女孩該有的憐惜和疼愛,而是赤裸裸的性慾!她們不知道在甜甜地叫我叔叔的時候,我正在腦子裡幻想着什麼!如果說我對其他人的女兒抱有性幻想還可以原諒的話,那麼,我女兒的出生對我而言,就是一個甜蜜的災難!
(J先生突然不說話了,頭幾乎要低到膝蓋上,過了半天他才重新擡起頭來,卻又用一隻手捂住半張臉。)
女兒六歲的時候,已經很漂亮了。我妻子很愛她,每天都變着法地打扮女兒。她不知道,女兒越大,越漂亮,我就越痛苦。我不敢抱我的女兒,我怕看到她那天使般的面孔和小辮子,觸碰到她柔軟的身體後,我會無法遏止地勃起!可是無論我如何掩飾自己,女兒七歲那年,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那天妻子和女兒在衛生間裡洗澡,出來的時候,女兒臉蛋紅紅的,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整個人只圍着一條浴巾。我的身體當時就出現了異樣,爲了躲避,更是爲了迫不及待地發泄,我衝進了衛生間。正當我拉下褲子自慰的時候,我看見了洗衣筐裡女兒剛剛換下的內衣。我幾乎想都沒想就把內衣纏繞在我的器官上,拿起另一件在鼻子下使勁嗅着。正當我即將噴發的時候,我妻子突然闖進來拿爽膚水。我們都傻在原地,而就在此時,我射精了。當妻子看清那沾滿我體液的竟然是我女兒的內衣時,她一下子把手指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驚恐萬狀地向後躲着,我拉着她,哀求她原諒我,聽我解釋,可是她拼命咬着自己的手指,瘋狂地搖頭,無論我說什麼,回答我的都是一聲聲從胸腔裡擠出的嘶吼。我們在狹小的衛生間裡無聲地撕扯,直到女兒過來敲門才分開。
從那天開始,我妻子不再允許我靠近女兒,也不再跟我同牀,而是搬去和女兒一起睡。女兒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仍舊跟我很親暱,在被我妻子厲聲喝止了幾次之後,也漸漸跟我疏遠。表面上看,我們依然是平靜和睦的三口之家,可是我的內心已經痛苦得無以復加。我有幾次想找妻子懇談,可是看到她眼底深深的厭惡和輕蔑,我就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J先生的聲音漸漸哽咽,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到膝蓋上。)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慾,在失去家庭之後,這種慾望似乎反而更加強烈。我繼續想盡辦法偷女兒的內衣自慰,然後在夜裡躲在臥室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我考慮過自殺,於是我拼命地辦業務、接案子,我打算在3年內賺夠200萬,夠她們母女生活後,我就找個地方自我了斷。直到……
(J先生擡起淚痕交錯的臉,對Z先生說:“直到你來找我。”)
Z先生只是微微頷首,其他人也都不說話。這個被Z先生稱之爲“暖身”的階段其實殘酷無比,聽到別人的傷痛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大家別無選擇,既然決定在一起彼此幫助,就要堅持到底。
J先生已經恢復了平靜,正在用紙巾細細地擦臉。Z先生看看他的臉色,慢慢地說:“我們曾根據這張照片的偷拍角度,推算出拍照者當時就在你家對面的樓頂。蹲守了幾次之後,沒找到那個人。所以,對於策劃者,我們還是無能爲力。不過,我們找到了他。”他把一組照片推到J先生面前。
照片上的場景各異,主角都是一個衣着寒酸的老人,看年紀已經接近六十。J先生把幾張照片擺在眼前細細端詳,幾分鐘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就是他!”J先生的眼中陡然爆出一絲殺機,“他女兒呢?”
“那不是他女兒。”Z先生搖搖頭,“當年她只是一個雛妓,6年前死於三期梅毒。”
他把另一個資料袋丟給J先生,J先生翻看着裡面的資料,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Z先生讀懂了他的情緒,笑了笑,說道:“就我們的計劃而言,有他一個人就夠了。”他指指照片上的老者,神情嚴肅起來,“相信不久之後,你就能重新贏回你的家庭和你的妻女。”
J先生看看照片,又看看Z先生,目光漸漸變得決絕。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
(本章完)